青春梦又名情恨剑
说梦州城晓晴击古钟 游百泰观倩女读诗碑(旧版)

梦居情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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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梦又名情恨剑:说梦州城晓晴击古钟 游百泰观倩女读诗碑图文

话说莫晓梦正与袁进叙谈村中之事,街对面忽的热闹起来,人都急忙忙跑去聚成一团。袁进说:“许是打架了。”丢车子也跑过去踮脚提脖看。晓梦觉得无趣,想回去,见袁进车子没锁,不好就走,耐性翻着书等。

人围成一堆,来往车辆都阻碍了。街西四十米处是一个治安岗亭,平日都有两名警员值班。晓梦想着他们会制止这种混乱的,可半晌不见人来,看去,岗亭上空空的。

一会,人圈“哗”地散开,两个青年踉跄跑出来,一个人往怀里掏出一管枪向后比划着,几个追赶的人站住那里,手里掂着劈刀晃晃的。两个青年看震住了那些人,匆忙向西跑走了。

莫晓梦等到到袁进摇头晃脑走过来,招呼一声就回了家去。

这几日莫宏楼一直在教委开会。市属中小学领导换届,附中校长颜蔽之因一点经济上的原因。民怨过大,为匡正风纪,几番商榷后,调到师院教务处任付主任,同时派定一位四十来岁转业军人任附中校长。莫宏楼及几位主任倒没什么变动。会后,几个处的主任,便常上莫宏楼家来,研究开学后的工作。

晓梦进家,见父亲陪着一人跷腿坐沙发上说话。手指间的香烟冉冉烧着,袅腾的烟柱影在后墙的名人字画上象一根根扭动的蚯蚓。那人没有吸烟正转脸看住莫宏楼笑,见晓梦进来,便站起笑着说:“莫校长,这就是你大女儿莫晓梦吧?”莫宏楼点头道:“在乡下住了十来年,见人怯生生的,不爱说话。”又向着晓梦说:“这是你王叔,你转学他帮了很多的忙,你该谢谢你王叔呢。”

那人还站在那里,听到说谢,三十几的人竟莫名地红了脸,两只手在胸前搓搓地说:“莫校长,这说哪里话。我能帮了啥忙,还不是咱自己的事。”还有话要说,莫宏楼挥手打断了他笑道:“老王,你坐吗,小孩子家,这个谢是应该的。”

莫晓梦谢了那人便推门进自己屋。家里是三室一厅的格局。晓梦,晓晴各住一间卧室。晓梦这间小些,十个平方。钢框的窗户向南开着,正对着师院的大操场。窗下是一张小写字台,左角放一个绢纱绣花灯罩台灯,右角放一个折叠影集式小石英钟。单人钢丝床就在桌子左边抵着墙摆着,一方浴巾折叠齐整地放在枕头边。

晓梦放下书推开窗户,放一缕清风进来。屋里是有吊扇的,晓梦不愿开它,怕那强劲的风压迫得头痛。太阳从窗外射来,在桌上镀一层金辉,烤的桌面微微热起来。晓梦用左手背支着眉额,遮出一条荫凉,低头看那本《散文》。还感到热,右手便拿一书打起扇来。

“姐。”晓晴唤了声,门闪开一条缝伸着头笑。随后轻手轻脚进来,坐在床边,满头脸汗水,映着粉红白皙的皮肤,好看得很。晓晴抬头看见吊扇叫道:“大热的天,你没开风扇呀。”跑到门边扳了高速。立时满屋里风鼓纸动。晓梦道:“晓晴,我头痛不能扇风。”晓晴便换了最小速,过来歪头看看晓梦读的书笑道:“我问过妈妈,咱俩是不都是她生的,性格这样不像呢?妈妈还生气。我怎么就不能像你这样一整天坐着不动,书也看,却不能像你这个样呢?”

晓梦拿了一方手帕递给晓晴道:“又在哪里跑了一脸汗,大热天竟不会享福。”

晓晴咳道:“这些天没得一点闲,吕丽拉我替她姐看店卖服装。起先觉得怪有意思的,几天就烦了。拴着哪儿也不好去,见着顾客好话说尽也不见买的,急死人。上午我呆一会就回来了,上午有几个臭小子不是来买衣服,死皮赖眼的样子,还一股劲儿耍嘴皮,没惹恼我,再要我见上叫几个人调教调教他们,才知道该怎样子做人。”

晓梦听着笑了,说道:“那种人不去理他们就是了,听你的话也是不含糊的。”

晓晴笑了,一摆手道:“下三滥子,不说他们。你总呆家里不知道。前几天百泰观办了个法会,叫盂兰盆会。还向人舍斋饭,去看的人好多,热闹得很。你没看到真可惜。”晓晴又道:“下午咱们去吧,百泰观也挺好玩的。”

晓梦说道:“百泰观是道观了,也做盂兰盆会?佛家弟子创制祭母的节日,道家也做吗?”

晓晴道:“什么道家,佛家,不都是出家人吗?有什么区别,不管他,咱们吃过饭去玩,你不好老闷在屋里,不烦吗?”

晓梦道:“天天看你往外跑,暑假作业没见你写过,眼见的开学了,你倒不急。”

晓晴笑道:“我有办法,你不用操心。”

姐妹俩个闲聊了一会,看着十一点了,晓梦道:“该做饭了。”便去厨房,晓晴也跟去,帮着择菜,话说个没完。

午饭后全家午睡一会,三点左右,晓晴拉晓梦出了家,晓晴伏着身子骑她那辆山地车带着晓梦往百泰观去。

阴历七月天,大毒日头当空照着,柏油路面晒得稀软,“剌啦啦”粘车轮子。街上行人稀少,商店门口悬着厚厚的布挡,阻隔热浪。透过玻璃窗看得出顾客不多。店前街边冷饮摊却多得很,三四米便一家,撑一方凉伞挂着红红绿绿饮料招贴。摊主大都伏在冰柜上,惺眼朦瞳地看着行人,有的已经埋头睡着。科技广场门前“社会福利奖卷”摸奖处倒不少人,人们都伸一胳膊在一个小铁桶里探来探去,铁桶后面的服务小姐就甜甜地笑。铁栏杆后的摩托车,彩电,冰箱,录相机,挂着一等奖,特等奖的红花静静摆着,刺激着面前的活人,地下丢满了咧开口嘲笑人似的奖卷。

晓晴道:“姐,乡下不象这儿死热吧?”晓梦说道:“乡下也是热的,比这要好些。”随即想起:如若在乡下,这会子是采莲时候了,架一条小舟,一方莲盆荡进莲丛深处。“莲花过人头。”立时会感到清凉幽香。两三女伴笑闹着,泼水,拿莲蓬抛过来抛过去,再顶一幔荷叶护着头发,那时光就像前日读的那首《懒画眉》:“拿舟深入水云乡,荡破湖心一镜光,四山环碧带沧浪,荷花片片迎人放……”总比这儿好些吧?

晓晴又道:“你该常出来玩玩,梦州好风景可不少呢,咱们这去的百泰称‘南观’,还有‘北庙’。‘东湖’,‘西山’几处,人称梦州四景,凡来梦州旅游的人这几处是非去不可的。就象北京的故宫、长城、西安的兵马俑,大雁塔。”

晓梦道:“我却不是游客,没有非去不可的紧迫感。”晓晴笑道:“也是,还过这几处实在有趣,我且做一回导游员说给你听听。南观,马上就看到,且不说。这北庙叫壬生寺,寺并不大,寺里有个疯和尚却极有名气。这疯和尚喜欢喝酒,喝了酒嘴里便‘咄咄咄咄’地念,手也哆嗦起来像写字一样。后来有人看出他反来复去写的是‘怪事’两字。如果你给了他酒喝,问他些问题,他在写过怪事两字后就能把你问的问题写出来,此如写你的名字,写你得的病,写你失踪亲人的去向等,你说神不神?”晓梦笑笑问:“他叫什么法号?”晓晴道:“这却不知道,人都唤他怪事和尚现在名气大了,外地来的游客,知道的都去问事。他钱不收,只要酒喝,你说怪不怪呢?”

歇一会晓晴又说:“东湖呢,你是知道的,就是看花湖,这你再清楚不过了。再说西山,呶,就是拿儿”。晓晴伸手向西边城外那片山峦指去说道:“西山原叫晴云山,山中主峰叫步溪峰,因为山中有一条小溪叫步溪而得名。山上有一个尼姑庵叫(水月庵)每日清晨,傍晚敲钟,在西门口就能听见,很好玩的,去年清明,我们几个同学骑车子去玩,我偷着敲了大钟,尼姑出来问,我们就跑掉了。”

说着话就骑到了,二人下车欲横过大路,却听见有人喊“莫晓晴。”回头见身后二十米处冷饮棚里有两个女孩正吃着蛋筒招手唤晓晴。晓晴道:“姐,你等到我一会,我过去问问。”

晓梦站在那儿,看对面的百泰观:重檐庑殿式屋顶,斗拱交错,飞檐翘翼,一圈朱红色围墙。院里古树森森。门前红木大柱上一左一右悬着墨底泥金的一幅对联:

“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

天法地,地法人,人法自然。”

额匾上三个颜体大字“百泰观”。晓梦正自观看,晓晴过来了道:“姐,我不能陪你了,我有急事,你自己去看,行吗?”晓梦点头说:“没事的,你去吧。”晓晴要把车子给晓梦用,晓梦不要。晓晴就告诉他出来乘三十六路公交车六站到梦师院下就可,说完蹬车同那两个女孩向北去了。

先说晓晴,叫她的两个女孩是六中初二的学生,与她同校只比她高一级。刚才告诉她陈刚被人打了,问她去不去看。陈刚是市一职高工美班八五级学生,晓晴与他在北关溜冰场认识的,因为陈刚爽直好交际,晓晴比较喜欢与他来往,去过陈刚家几次。

三人到陈刚家,屋里已经有五六个人坐那儿吸烟说话,见她们进来都忙着站起让座。陈刚靠坐在床上也欠欠身子算是招呼。晓晴见陈刚额头缠着绷带,穿着汗背心的左肩头涂一片碘酒,就走过去坐在床边别人让出的椅子上问道:“谁打的,伤得这样历害。”陈刚笑道:“没事,伤肉不动骨,你看头上这儿劈了一刀,肩头挨了两刀,还有这儿右手也挨了一下。”陈刚伸出右手给晓晴看,右手食指中指都缠了纱布。晓晴道:“你这没法画画了。”后面那女孩也问道:“谁打的?这么凶!”屋里一个小伙子接道:“还不是附中周强那一帮子,见陈刚约了程婕看电影吃醋。”又一个年纪略小还像一个男孩子的撇嘴笑笑说:“程婕是能沾的吗?仗着灌过带子拍过电视,脸扛的跟雁鹅似的,又喜欢引诱人,每天有多少人为她打架?”晓晴看了看那人,那人也笑悠悠拿眼瞟着晓晴看,晓晴便转过头同陈刚说话。

屋里几个人商议着怎样报复,有的说路上截住用小斧子砍他个三片红,有的主张用钢珠枪麻他的脸,更有的说干脆上门打惊惊他家人。晓晴从中劝了陈刚,陈刚答应养好伤再说。

莫晓晴在陈刚那呆到五点多便告辞回去,没有直接回家,半路拐去了城隍庙市场找吕丽,想看看她今天生意如何。

再说晓梦,自个去售票处花一元钱买了门票进去,先在穿堂中看了百泰观的简介,见写:

“百泰观,始建於唐开元17年(公元729年)。最初有主殿十二间,副殿三十六间,大小房间一百零八间。用地百二十亩,羽客逾千,终日香火不绝,法事频繁,为邻近州府信男信女心仪之圣地。后经逢几次红羊之劫,建国时,所余殿阁不足十之三二。文革间又逢浩劫,余下殿阁更不足十之一分。现在观内:殿、阁、舍、宫大都残缺,其中奉真殿,守鄯阁,知美殿等已破败无存,仅余遗址供游人凭鉴。主殿中尚存虚微殿,思珏殿、步屏宫三间向游人开放。

梦州市园材管理局

公元一九七八年十月

看过介绍,晓梦随游人过了穿堂,当眼见一大殿,歇山式屋顶,金字匾额写着“虚微殿”三字,门旁悬一幅对联:

“实不实之实,天下无真,

为人为之为,世间多巧。”

晓梦点头觉得颇有些深意,便进殿观赏。板石地面,青白二色嵌成八封图样,神龛条案上炉篆生烟,虚微老君端坐神龛居,法像威严。老君双眼微抿含睛视人,且睛随人转,不管人在什么位置,看去虚微老君都在注视着你,简直无所避藏。殿内人很多,信男信女络绎叩首上香,有的去那神案上取下签筒摇签占卜。

晓梦无意朝拜,只想近前看那签卦。偏有一老婆婆摇出一签,捡起正左右寻人读解,见着晓梦忙拉住说:“闺女,给俺看看写了些啥子,俺这大字不识的,是个睁眼瞎子。”晓梦接过那签,老婆婆又絮叨:“你看,前个傍晚俺媳妇生产,托太上老君保佑,得个大胖孙子,母子都顺顺当当的,俺今个就是来烧香敬神,问问俺这孙子的前程吉凶。”晓梦看那签上有四句诗文:

“来是槐安荣一场,相争蛮触苦纠量。

买椟还珠人多少,一生富贵在他乡。”

下注小字:“中平。”晓梦便说:“签上说,人以后可以做官,只是要离开家到别处。”老婆婆听了忙合掌念佛,道:“做官就成,管他在哪儿呢,俺老婆子不指望他奉养的。”谢了晓梦,双手捧着那签又向着虚微老君伏身叩首。

晓梦在虚微殿看了一会,就出来沿走廊过月门到了右边的院落。见一大殿篆匾写着:“斯珏殿”两边对联写道:

“大道思天下,有德屈万物。”

晓梦进殿来,见供奉的是原始天尊神位,两厢是十二弟子神像,各具神态有若生人。游客留影的很多,闪光灯不停的亮。晓梦留览一圈,又沿长廊去两边偏殿看了,就过穿堂到了后进大殿。

后面院落约九百多平方米,院中立三足铜鼎两座,鼎身铸有獬豸衔环样式。大殿雄伟,台设九阶,“步屏宫”三字闪耀金光,题对联是:

“封分六爻外象三爻内象三爻

人长八尺天占四尺地占四尺”

晓梦进殿观看,见主神供奉的是燃灯道长,左右侍立着‘哼哈’二将。晓梦细细看过。又在门边看了介绍“步屏宫”的文字,文中说,宫前左手有古槐一棵,叫禹槐,据说是大禹亲手所植。树下有石碑一块,不知何人何时所立。碑上刻诗四句,文字隐晦,至今无人能解。晓梦感觉有趣,便出殿来寻,果然见一古槐用铁链围护着,树左有一石碑,面南而立,碑体刻诗一首:

“原书绝句贻小城,

为是人间尧舜情。

一夜宿沉醒处见,

俗压九州岂无名?”

晓梦慢慢吟读了,感到不过是吟梦州的意思,但只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晓梦各处看了一通,觉得时候不早,惟恐家中焦急,就欲回去。过了虚微殿,偏遇见一旅行团,领队打着三角小红旗向团员指点讲解。旁边观看的游客中忽地抢出一人,残袍破屐神情痴恍,伸手夺了领队的小旗,爬上台阶咧嘴冲着游人笑,一高一低举着小旗,嘴里面还念念叨叨什么。

游人哗笑一片,有知情的便向众人说这道人的典故。原来这道人法号“紫真”原是这百泰观住持,文革时红卫兵来观内破除封建迷信,紫真道人因为阻止小将们的革命得动,被捉去改造了三年,回来后就成了这个样子。

很快跑来几个人把紫真道人拖走了,那领队的没了小旗,便捏着一方白手帕摇晃着引导游人参观。

莫晓梦出了百泰观,乘车回家。进家里见母亲坐在沙发里虎着脸生气,父亲不在家,晓梦也没敢说话,进厨房看饭还没烧,忙做了。

余后几日,晓梦只看书做家务,书包用具早收拾停当,只等到着开学。九月一日,刚好是星期一,天气晴朗。晓梦没到八点便去了附中。校园已经很多学生,三两聚着说笑,衣饰艳丽比家乡中学自是不同。

篮球场南头路边是一排宣传栏,贴着新生名单。晓梦过去看了,见自己分在高一(1)班,班主任叫邵于波。便按通知去教学楼找高一(1)班。在教学楼里恰遇着前天在家中见到的王叔,原来他便是附中教导处副主任。那王副主任带着晓梦找到高一(1)班,与邵于波说了几句才离开。邵于波便把晓梦安排在左边第一排空位上。

新同学陆续到齐了,一位眉目俊美腰身秀盈的女孩被安排在晓梦的同位。那女孩坐下来便与晓梦交谈起来。晓梦便知道她叫杜婷,也是住师院宿舍里,与晓晴从小在一起玩的。

杜婷见晓梦对附中和师院不是很了解,便夹说夹笑告诉晓梦许多事情。看见晓梦脸颊渗了细细的汗珠,又把自己的檀香扇递给了晓梦用,两人很快建立了友谊。

邵于波见学生大多到了,先点了名,而后讲了几件事,主要向学生介绍即将进行军训的情况。向大家提了一些要求。

最后新生交了一学期的书学费一百元,领过新书本子,便放学回家。

下午上学前,晓梦按班主任要求向母亲要了二十元军训服装费。下午是三点上课,因为学校就在近前,晓梦两点四十才从家走。进教室里同学大都来了,晓梦看见杜婷招手叫她,晓梦便过去和那几个女同学笑笑招呼,大家一齐说了会话,上课铃响时各自回到位上。

班主任和一位军人进来,还抬来一纸箱子军衣。班主任和同学介绍了这位军人叫王班长,说他便是大家的军训指导。王班长一个挺直敬礼博得同学们满堂掌声。

王班长简明说了几句话,便叫大家依秩序来领衣服,要求大家三点二十分必须换好并跑步到后操场集合。

同学们领了黄军衣就嘻嘻哈哈穿起来,晓梦不习惯当着别人面穿衣服,站那儿迟疑。杜婷看出来,拉她跑出教室到一间放体育器械的屋子,两人换上黄军鞋,黄军裤,黄军褂、黄军帽。晓梦见杜婷束了腰带,俞发显得修腰丰胸,柔情绰媚,觉得自己也是这样子了,便飞红了脸,偷着把束紧的军褂向上提的松了,换好了还迟迟不好意思出去。杜婷道:“要晚了,衣服放这儿,回来再拿吧。”拉着晓梦的手,两人跑着去后操场。

许多同学已经在好站好了队,见她们俩拉着手跑过来,便齐齐地使眼看,有几位男同学还点点指指地议论。

王班长看看她们俩,没有多说只叫“入队”。便抬脸看表,三点二十,同学果然集合完毕。

王班长训话道:“这次军训由市人武部,附中党委联合组织,委派武警二中队负责训练。主要是为了增加同学们的国防观念,增强同学们的组织性,纪律性,为今后的学习打好团结的基础。所以我要求在训练中同学们要发扬一不怕苦,二不怕……脏的精神,不怕流血不怕流汗,总之一条,要严格要求自己。”接下王班长讲了军训安排,每日上午队列列习,下午射击练习,周六下午国防教育学习。

介绍完,王班长问道:“男生中有以前当过班长能喊操的吗?”男同学你我搡推着笑,有一个同学举手喊道:“报告王班度,我能喊操。”说着就走出队伍,笑着向同学们招手点头示意,同学:“哗”地笑一片。

王班长问:“你叫什么名子?”那男生道:“报告王班长,我叫苗叶。”王班长叫他站在一边,又问女生有能喊操的吗,便听一女生答应,声音爽朗。王班长喊:“出列”一女孩应声跑出队伍。大家看去,这女生身体娇瘦颀长,神彩飞扬。听王班长问姓名答道:“陈雅秋。”王班长点头道;“好。”便命令苗叶、陈雅秋各带领男女学生整队练习单个动作。

操场上除他们班外,还有高一(2)班,初一四个新生班。一时间操场上满是“立正”“稍息”的口令声,竟像是一个军营。

整下午只练习了立正、稍息和停止间转法几个动作。六点左右宣布解散。晓梦、杜婷和其它几个女同学说笑着走下操场,听操场东头有一男生喊杜婷名字,杜婷道;“不要理。”看那男生喊着跑过来了,杜婷就拉着晓梦跑起来说:“这种人你理了他一句就没完没了缠着你,讨厌死人。”

两人回去换了衣服便分手回家。

晓梦经过教学楼走廊时迎面遇见一男生,竟是陈红旗。晓梦心一跳,想他怎会来呢?便站住看他,待走近了又看出不像陈红旗的地方来,他也穿一身黄军衣,显然是别班的同学。眉目酷似,就是神情多一些开朗和自信。

那男生被晓梦看得不明原由,就停下来望着晓梦笑,那神情是问:“有什么事吗?”晓梦红了脸,忙一甩头跑了。

回到家还觉得不可思议,哪有这般像的人呢?竟像一个影子印的。

晚饭后晓梦回自己屋里还想着这事,又想起过去的同学来,他们也开学了,也在军训吗?还有陈红旗他考上了湖滨中学了吗?前些天听袁进说范英莲的事,也不知现在怎样了。离开乡下那个环境,晓梦觉得有些不习惯。梦洲繁华了许多,可除了看到的繁华外总觉少了一些可以思想长久的东西,是什么呢?

晓梦冥想了许久,回过神来便想把断了的日记续上。在抽屉中取出那个粉红色日记本。上次日记是六月二十二日,就是在乡下的最后一日记的。晓梦叹口气,把今天的日期写上:“九月一日,星期一,晴。”日期旁边印着一句名言:“你问我爱是什么?爱就是笼罩在晨雾中的一颗星。”——海涅。

晓梦提笔写起:“进城近或两月,有许多可写之事却无些许能写之心情。梦州繁华之地,却内蕴贫少,足见城乡差异,不独在经济……”日记写完,晓梦看会子书才上床睡了,忽又想起下午那件有趣的事,怎么就巴巴的认错人了呢?”

这正是:“人似秋鸿未有信,事如春梦了无痕。”

欲知那位男生是哪个,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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