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中的持刀者
第四章 杀人（旧版）

一个壮些的小孩，这就是流浪武士对十兵卫的看法。

他们可是武士，手中的刀用鲜血洗涤过。

他们的刀不敢指向天人，只敢指向平民。

和攘夷战争中流血的男人相比，十兵卫觉得他们侮辱了武士的名头，更没有资格持刀。

“杀了他们。”

领头的武士抽出腰间长刀，朝十兵卫当头劈下来。

其余武士紧随其后，明晃晃的长刀闪烁着刺骨的寒意。

“杀人也许并不快乐，但也不会痛苦。”十兵卫眯了眯眼睛喃喃自语。

“就让你们的血来为我的刀开锋吧。”

那武士越来越近，长刀在眼中越来越大，他看到斗笠下的脸，有道狭长的刀疤，就像蜈蚣似的，狞笑着的嘴脸挂着不屑的笑容。

刀离着只有分毫距离，但这分毫却犹如天堑般遥远，再也无法往前。

十兵卫出刀

还是无比熟悉的居合，抵在刀颚上的大拇指动了，一抹白光从武士的身前划过。

“噗”

武士往前冲的身子顿时不动，他手中握着半截长刀，咽喉处猛的喷出滚烫的鲜血，就如同一朵绽放的血色玫瑰。

充斥着妖异的美丽。

“轰”

握着半截长刀的身躯无力的倒在地上，武士的眼睛睁开，以无神采。他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知道咽喉被割开的时候武士都没有感受到任何的痛苦。

十兵卫的刀太快，快到杀人后刀身没有沾染上任何的血迹。

“我喜欢这个感觉，沸腾的血液让我浑身散发着活力。”

十兵卫挽了个漂亮的刀花，他的眼睛如狼般锐利，脚尖一点，跃出三丈远，长刀划过，冲在最前面的三个流浪武士身躯骤然停下，他们的咽喉有条红线。

一刀毙命

没有凄厉的嚎叫，没有杂乱的刀光，于悄无声息中带走生命。

这就是柳生十兵卫

不能说是流浪武士太弱，这些人每一个手里都有人命，他们是从生死间走过来的，但在这个壮些的少年身前，却是如此的弱小。

还剩下八个人

他们握着长刀，手却在不停地颤抖，眼中的恐惧无法掩藏。

他没有给这些人活路，弱肉强食是世界的法则。

猛虎出笼

十兵卫手中长刀每一次挥动就会收割一个人的生命，他就如同鬼魅在刀锋中穿梭，在对手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把长刀递入他们的身体。

“嗤”

长刀入鞘，光采依旧，他的脚下尸体横七竖八的倒着，血不停地淌着，没有一个流浪武士逃走，他们的眼睛睁大。

抱起长刀十兵卫走出小巷子，他的脸上笑容温暖而和煦，和刚才判若两人，除了早已习惯了的姐姐九兵卫，阿妙和新八早已经被这血腥的场景吓的面色惨白。

尤其是阿妙，这是她第一次看到十兵卫杀人，也许以后很长的时间都不会忘记，甚至会做噩梦。

也只有九兵卫见怪不怪。

“阿妙，他们是来杀你的，全都是坏人，要是十兵卫不杀他们，他们就会杀你。”九兵卫拉着阿妙的手安慰道。

“我没事。”阿妙怎么也是道馆武士的女人，心理强大很快就恢复过来，只是新八明显被九兵卫给吓到了，一直躲在阿妙的身后。

“走了，我们回道馆去吧，今天给你们做我拿手的炒鸡蛋。”

阿妙牵着新八，十兵卫和九兵卫同行。

至于炒鸡蛋，他们是不敢让阿妙做的，吃下去就算不死也要拉上半个月的肚子，正好路上有饭店九兵卫就买了些饭菜带回去。

十兵卫本想帮阿妙把麻烦彻底解决，方法很简单把那些债主杀了便是，但阿妙拒绝了，她不想让十兵卫为了自己沾染上太多的血腥。

至于父亲留下的债务，慢慢还就是了，总有一天能还清的。

由于从饭店买了饭菜，所以阿妙没机会展示自己的厨艺，让姐弟二人松了口气。

十兵卫觉得阿妙应该出去做杀手，她的炒鸡蛋绝对是毒药，而且还是能吃死人的毒药。

……

等从志村家的道场出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街道两旁的路灯昏黄，在地上拖出两道长短不一的影子。

十兵卫和九兵卫从歌舞伎听返回柳生家的道场。

柳生晴明单独召见了他。

柔和的灯光照亮房间的角落，柳生晴明跪坐着，而他则是盘膝而坐，桌上放着两柄武士刀，茶香四溢，芬芳馥郁。

“你杀人了？”柳生晴明开口，虽是疑问却无比的肯定，他闻到自家儿子身上浓郁的血腥味。

十兵卫点头:“替志村家的道场解决了一点小麻烦。”

“小麻烦？”柳生晴明眉头上扬，意味不明的说道:“你觉得志村家的小姑娘怎么样？”

“他父亲是个真正的武士。”十兵卫道。

“唉，他的确是个真正的武士，但也是个蠢货笨蛋。”柳生晴明叹了口气:“我会让人照看志村留下的道场，你不要为此而分心，接下来用心和我修炼柳生家的剑术。”

若把他的刀术比作正，那么柳生剑术就是奇，十兵卫明白父亲的心思，所以没有反驳，而是记在心底，轰轰烈烈的攘夷战争已经处在最惨烈的时候，他迫不及待的想要加入其中。

在此之前，要做的就是把自身刀术的缺陷弥补。

既然柳生晴明愿意护持志村家的道场那最好不过。

作为幕府将军世代的剑术老师，武士中最后的底蕴，柳生家在幕府拥有不可忽视的力量，一个区区的高利贷商人还无法抗衡柳生家族。

于是乎，十兵卫又开始新一轮的修炼，而这次是由柳生晴明亲自指导。

……

江户

天人和武士的战争进行到白热化，幕府倒向天人，派出人手加入战争屠杀攘夷战争中的武士。

战火非但没有熄灭，反而愈演愈烈，天人的枪炮没有让武士折服，他们悍不畏死的用长刀发起冲锋，但胜利的天平却朝着天人偏转。

战场离江户越来越远，枪炮声越来越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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