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中的持刀者
第五章 离去（旧版）

战争已经打到了中期，在天人和幕府的联手之下，武士节节败退，退后的路上堆满了尸体，血液浸染土地，乌鸦盘旋于头顶。

……

江户似乎正在从战争得泥沼中脱身，恐怖袭击越来越少，浪人随处可见，可以在街道上看到各种各样的天人，原本他们不敢现身，一但出现就会被隐藏在暗中的杀手刺杀。

武士的脊梁在枪炮中慢慢破碎。

柳生家的道场又收了一批弟子，他们正在训练场上挥舞刀剑，柳生九兵卫怀中抱着连鞘长刀靠坐在阴凉处躲避炙热的阳光。

她已经有三个月没有看到十兵卫，练剑时亦无兴趣。

而她的父亲柳生晴明也时常不见踪迹。

九兵卫知道自己的弟弟在随着父亲大人修炼柳生家的剑术。按照十兵卫恐怖的天赋，可能用不了多久就会离开。

学成之日便是离去之时。

她终究是舍不得。

这些时日有空九兵卫就会去志村家的道场找阿妙，也不知是什么原因，那些放高利贷的再也没有出现过。

可能是被吓到了罢。

胡思乱想中时间很快来到中午，柳生家的弟子散去了。她正要起身忽然从身后传来细微的脚步声，随即熟悉的不能在熟悉的声音在耳旁响起。

“姐姐，你这么懒可是永远都追不上我的脚步啊。”

十兵卫站在身后，他头上戴着斗笠遮住大半张脸，怀中抱着长刀，正笑吟吟的盯着她。

“十兵卫。”

她扑倒他怀中，没有想到离别会来的这么快。

“哼，姐姐身边永远会有个弟弟保护着的。”九兵卫轻声道。

她没有让他留下来，真正的武士需要经历血与火。

“好好练习柳生家的剑术，我希望回来的时候姐姐你能接下弟弟我的十刀。”

九兵卫拍了拍她的头发，随即头也不回的走出柳生家的道场，他体内的血液在沸腾，长刀似乎在手中咆哮，厮杀的气息犹如最致命的味道吸引着他。

……

九兵卫呆呆的站着，一双好看的眸子中泪珠打转，整个柳生家她最亲的人就是十兵卫，那个远去的背影在视线中模糊。

“等你回来的时候我一定会变得更强。”

转身离去，她要去找自己的父亲大人柳生晴明。

……

在这座城市，九兵卫没有感受到武士的气息，只有腐朽在诞生，战争的火焰没有洗涤江户，如果不能浴火重生，那它只会在腐朽中化作灰尘，而寄居在腐朽上的幕府和天人也将随之一同化为飞灰。

骑着马匹，他一路冲出江户城，赶往天人和武士厮杀的战场。

那里的枪炮声如雷霆般响亮，武士的咆哮震耳欲聋，长刀碰撞的火星犹如燎原之火。

一路上到处是挎刀的武士往来，还有天人的庞大的舰队从头顶飞过，遮天蔽日，巨大的舰炮足以轰平山峰。

冷兵器和热武器的对抗结局永远不会变，长刀在枪炮的面前就废铁，但当真正的武士握住长刀，就能再其中注入自己的灵魂，用信念为武器，披荆斩棘。

信念才是武士最强的武器。

骑着马匹翻山越岭，九兵卫不知道离江户有多远，枪炮的声音越来越大。而路上遇见的武士越来越少，他们的长刀大多有残缺，身上布满伤痕，衣服破烂，这些人是从战场走出来的。

有可能是幕府武士

也有可能是攘夷武士

更有可能是逃兵。

九兵卫向他们大厅攘夷武士在哪里，他们不说话，直到他用用长刀刺穿一个人的心脏后，他们才愿意开口。

最近的一处战场在西乡，那里有三千武士被天人和幕府围住。

而他们是从包围圈中逃出来的。

西乡是处小地方，为什么天人会和武士在那里僵持，没有人知道。

纵观整场攘夷战争，武士的长刀都没有刺进天人的身体，他们只是在隔靴搔痒，战场一直被压制在江户城外，只要终端还在，天人就不会被消灭。

九兵卫要去西乡

天上的月亮明亮，惨白的光芒照亮大地，这已经是他离开江户的第五天。

西乡近了

战场的火光隔着老远都能看见，前面的路还远，入夜以深，他看到路旁有间破烂的茅草屋亮着灯火便停下来。

……

“有人吗？”

九兵卫把长刀扛在肩膀上敲动房门，声音不大却在夜里很清晰。

“谁？”

房间里的人立马停下动作，他们共有八人，都是挎刀的武士，听到外面的敲门声立马抽出长刀，个个神色戒备。

幕府的走狗正在到处抓捕攘夷武士。其中一人使了个眼色握着长刀退到门后，另一人前去开门，只要稍有不对就要把门外的人剁成碎片。

“有人吗？”

九兵卫声音大了些。

“来了。”

哐当一声，房门从里面打开，一柄长刀迎面斩来。

“铛”

他手中连鞘长刀荡开刀锋，一脚把那人踹飞出去，九兵卫气力强悍，那人弓着身子在地上打滚，痛苦不已。

九兵卫跨入房中，剩下的七人把他围住，并没有立即出手，显然是被他给震住了。

“你们是幕府的武士还是攘夷武士？”他目光扫过众人，沉声道。

“哼，我等乃是最后的武士，幕府走狗何以与我等并称。”众人目露凶光。

原来是攘夷武士。

十兵卫心道找你们真不容易。

“我是来加入对抗天人和幕府的武士。”他道。

听到是来加入战争得同伴，几人对视一眼把长刀收起来，那领头的武士叹道:“你是近两个月来第一个加入我们的同伴。”

其实不止如此，除了没人加入攘夷大军外，还有许多曾经同生共死的伙伴偷偷离去，所谓的三千武士死的死，伤得伤，早就没剩下多少了。

对于新加入的伙伴他们非常的热情，拿出仅剩的干粮和水果招待十兵卫。

足以看出攘夷武士的处境如何。

没有后援，没有伙伴，甚至连使用的刀剑都布满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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