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中的持刀者
第三章 流浪武士（旧版）
从本章开始听阿妙家的道场离柳生家比较远，需要穿过歌舞伎听，去年阿妙的父亲去世整个道场的人都走光了只剩下志村妙和她的弟弟志村新八，由于志村妙的父亲生前欠下大比的债务，志村新八还小所以整个道场的重担都压在阿妙的肩膀上。
说起来九兵卫和阿妙的认识还是一次偶然。不过十兵卫很不喜欢阿妙，虽然她长得漂亮，但就像只暴怒的母狮子，发起怒来很是可怕。
至少他就看到过很多次新八被暴打的场景。
从繁华的歌舞伎听走过，街道上男男女女放浪形骸的拥抱在一起。
这条街是男人的天堂，女人的食粮，从街头到街尾全是酒馆和成人乐园，穿着暴露的女子倚靠在门口朝着过往的男人们招手，摆弄着仅有的姿色，酒馆里坐满了秃头的中年男人和挎刀的流浪武士，他们大声的吆喝。
姐弟俩从街上走过，十兵卫挎着长刀，目光不时从周围女人的身上掠过，偶尔吹两声口哨惹得那些女子娇笑不以。
恍惚间，身旁的九兵卫突然开口道:“她们好看吗？”
“好看”十兵卫随口回了句，突然心底直冒凉气，果然九兵卫的脸已经黑下来，他识趣的闭上嘴巴，眼睛也不左顾右盼，只是盯着前头的路。
九兵卫很满意他的态度，掩嘴轻笑道:“身边有这个一个漂亮的姐姐，那些女人怎么能和我相比。”
他暼了眼九兵卫平坦的胸口，确实不能比，正是物以类聚，阿妙的胸也是一样的平，就像光滑的剑身一样，可以从头看到脚。
这话只能在心里想，万万不敢说出口，否则惹怒了那只母狮子想想就不寒而栗。
志村家的道场依旧冷清，背后是片树林，周围也都是僻静的小巷子，热闹的街道离得很远。
姐弟俩左拐右拐才找到，九兵卫按响了门铃，很快从里面传来一道清脆如黄鹂的曼妙声音:“来了。”
透过铁门的紧空隙，十兵卫看到一个和姐姐差不多高的小女孩抱着把木剑小心翼翼走来，屁股后头还跟着一个小正太志村新八。
“九兵卫，怎么是你。”
阿妙看到是柳生九兵卫急忙把门打开让他们进去，然后探头左右看了没人又很快把门关上。
最近几天来讨债的人很多，全是她老爹留下的债务，姐弟两人过得心惊胆战的。
“阿妙，今天是你的生日，我特意和十兵卫来给你送礼物。”
四人进了大厅，九兵卫把带来的礼物放到桌上，里面是一个蛋糕。
这些天被催债的人扰得都快忘记了，志村妙没有想到九兵卫还记得自己的生日，眼神中难得的露出喜悦。
她毕竟只是个少女，承担了这个年纪不该承担的东西。
点上蜡烛，许完生日愿望后志村妙美目落到十兵卫的身上，眨了眨眼睛，她朱唇轻启:“十兵卫，你打算送我什么礼物啊？”
说完九兵卫也投来询问的眼神，这个蛋糕是她准备的。
十兵卫眉头满是黑线，他就知道会被敲诈，自己的零花钱最后大多是落到姐姐和阿妙的的身上。直视的她们渴望的眼神，他知道自己的钱包马上就要被榨干，只能勉强的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既然阿妙姐过生日，就让我请大家去逛街吧。”
听到他的话，九兵卫和阿妙脸上露出恶魔般的笑容。
两个少女哪里还有吃蛋糕的心思，收拾好东西就领着他去歌舞伎听。
那条街同样是女孩子们最喜欢的地方。
志村妙已经很久没有出过道场，她不敢出去，外面到处都是讨债的人盯着，不过今天有十兵卫一同，她不怕那些人来找麻烦。
都说购物是女孩子天生的技能，眼看着自己的钱包越来越薄，十兵卫欲哭无泪，估计今后很长一段时间他都要在道场里吃饭了。
最倒霉的是他不仅要付钱，还要拿东西，还要带着志村新八这个小屁孩，简直是度日如年，生不如死。
……
而在他们的身后，总是跟着一群头戴斗笠，腰佩长刀的武士，他们跟得很远，而且混杂在人群中。
……
十兵卫不露声色，领着九兵卫和阿妙姐弟俩走到一条小巷子，穿过去就是歌舞伎听的大街。
那群尾随而来的挎刀武士急忙跟进小巷子，可前面一个人都没有。
“人呢？”
“怎么会跟丢了。”
“不可能看错，他们就是进的这条巷子。”
众人面面相觑，身后突然响起脚步声。
“你们是在找我吗？”
柳生十兵卫出现在他们的身后，怀中抱着长刀，目光冷冽。志村妙姐弟和九兵卫也在旁边。
“你们是谁？跟着我做什么。”
“小子，不观你的事，滚开。”领头的武士站出来，斗笠遮住他的脸，从声音听应该是个中年男人。
他的刀鞘上还有干涸的血迹。
“志村妙，有人出钱让我们来讨债，若你不还清你父亲欠下的债就只能拿命还。”武士嘶哑着开口。
这些人是来讨债的。
志村妙缩了缩头，无奈道:“父亲的债我会想办法还的，但请给我时间。”
据十兵卫了解的，阿妙的父亲确实欠了很多钱，父债子还人之常情，但阿妙是他的朋友，他不可能坐视不管。
他舔了舔有些干涸的嘴唇，沉声道:“不管是谁派你们来的，马上滚，不然死。”
现在正是攘夷战争时期，武士和天人厮杀，人命最不值钱，在这小巷子里留下几具尸体就像死了几只老鼠一样。
他感觉自己的血在沸腾，长刀有种强烈的嗜血渴望。
走，不走就死。
流浪武士们楞了片刻，随即怒气直冲脑门，这句话无疑是种侮辱，倘若就此离去，他们如何再拿起武士的长刀。
不过是一个长得壮些的小屁孩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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