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裴府,灯红酒绿、歌舞升平,君臣同乐。
李渊与裴寂就像多年没见的亲兄弟般,把酒言欢,缅怀当年情谊。
御史大夫魏征也在宴席之中,他举杯朝向裴寂,说道:“司空大人,感谢你这次出手相助,帮我教训杜如晦那厮!”
裴寂摆了摆手,“魏大人,客气了,我帮你不过也是帮我自己罢了,你要谢的话就谢太上皇吧,我们一起敬太上皇一杯!”
裴寂说着挥退舞姬,捧着一杯酒走到场中,其他在场的几位官员也纷纷效仿。
“太上皇!”
裴寂举杯作揖,“微臣敬你一杯!”
其他官员也齐刷刷地朝李渊敬礼喝酒!
已过花甲之年的李渊,看到众官朝他行礼的画面,勾引起了内心深处某些压抑已久的情绪,
他满脸惆怅,一声不吭,举起桌上之杯一饮而尽!
此景此幕,让他开始怀念以前那种君临天下的权力,若不是他的龟儿子在玄武之门逼宫,他现在仍然是大唐的天子,生握众生杀伐赏罚之权。
裴寂跟了李渊那么久,自然知道李渊此时在想什么,
但裴寂也清楚,李渊的时代已经过去了,现在是李二的时代,对于裴寂来说,李渊的唯一价值便是,他好歹是李二的爹爹,李二怎么也得给他老爹一个面子。
“来,奏乐,继续跳舞!”裴寂挥手道,示意退到一旁的歌姬继续跳舞。
可没等奏乐声起,大门那边却传来门被撞破的声音,
然后出现了一把在场众人痛恶至极的声音,
“锦衣卫听令,即刻逮捕裴寂归案,有反抗者,并为共罪!”
“锦衣卫得令!”
锦衣卫十人众冲在前头,一下子就放倒了数十个裴府亲兵!
可突然前面“轰!轰!轰!”,裴府上千名府兵从四面八方走来,宛如地震山裂一般。
裴寂威风八面地从大厅内走了出来,仰头高喊道:“太上皇在此!敢上前一步者,格杀勿论!”
“喝!”
上千名府兵齐声高喝,矛头指向杜如晦一伙人。
杜如晦嘴角微微扬起,说道:“司空大人,你是和我比人多么?!”
他拍了拍手,突然,裴府四周豁然大亮,宛若白昼,数不清的火把竖了起来,“蹦蹦蹦!”震耳欲聋地踏地声渐渐逼境裴府,这四周不知道埋伏了多少兵马。
“哈哈哈!我来也!”
尉迟敬德昂首阔步走了进来,和杜如晦说道,“老杜,怎么样,这场面满意吧,我把右武候三千精兵都给你带来了!”
裴寂看到这一幕,内心却在得意,心想,杜如晦啊,杜如晦,没想到你老糊涂了,竟让我捉到这么大的把柄,私自调动右武侯兵力包围司空府,这可是一条重罪啊,而且刚好太上皇在此作证,这回连李世民也保不住你了!
“杜如晦,你可知罪!”
裴寂马上指着杜如晦,当面喊道,“无诏调动右武候兵力,如同犯上忤逆,就算你如今权势多么大,一条忤逆之罪足可以让你粉身碎骨了!”
“司空大人,我怕你误会了!”杜如晦呵呵一笑道,“尉迟将军不是本官叫来的,尉迟将军的右武候本来就有护卫、巡防长安城之责,他现在不过是在履行自己的职位罢了,对吧,敬德兄。”
尉迟敬德并不是猪队友,他马上心领神会,打配合道:“是啊,司空大人,本将军只不过是刚好巡视到你这里罢了,不过,若是你的府兵阻拦杜大人执法,破坏长安城的安定秩序,那我可就不能置之不理了!”
“你!强词夺理!”裴寂气的牙痒痒。
“外面怎么这么吵啊!”
一声沉闷的声音突然从里面传了出来,
在场的人都知道这声音的主人是谁,豁然,整个世界宛如静止了一般,万籁俱寂。
一个老太监扶着一个穿着雍贵的老人走了出来,
那老人眯着眼看了看杜如晦,然后缓缓说道:“原来是你啊,杜如晦!”
“微臣见过太上皇!”杜如晦马上作揖行礼,一旁的尉迟敬德也跟着行礼。
李渊摆摆手,说道:“行了,别在我面前表演了,你们都回去吧,别再来叨扰我听曲赏舞!”
“回太上皇,只要我捉拿到了裴寂,马上就会带人离开!”杜如晦说道。
李渊怒目圆睁,“你没听懂我的意思么,裴府的人,你一个也不许带走,赶紧带着你的爪牙给我滚!”
杜如晦不卑不亢道:“回太上皇,恕难从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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