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如晦很明白一朝天子一朝臣的道理,他是李二的臣子,而不是太上皇的臣子,
今天如果他听从太上皇的命令带人离开,在李二那里反而会失去信任,因为李二之所以如此看重他们这几个革命老友,是因为李二知道,这些革命老友会永远站在他这一边。
所以杜如晦今天绝不能在太上皇面前退让半分。
他要让李二完全相信,他只听李二的命令,不听李二他爹的命令。
“杜如晦,你想造反么!”裴寂马上把造反的帽子盖在杜如晦的头上,“连太上皇的话你都要忤逆么?!”
“裴司空,臣乃是当朝尚书省仆射,直属上司便只有当今圣上一人,请问刚才命令我的是不是当今圣上!!”杜如晦慷慨激昂地回击道。
裴寂瞬间哑言,当今朝局,李渊这个太上皇的名号其实只是个虚名,已经毫无实权,本来裴寂只是想借此唬一下杜如晦罢了,没想到这个杜如晦胆子那么肥,敢直刚太上皇!
“哼!狗奴才!”李渊看着杜如晦,恨得咬牙切齿,“朕真后悔当初没杀了你!”
“太上皇!请慎言,那个字可不是太上皇能说的!”杜如晦阴阴一笑道。
李渊当然知道杜如晦说的是哪个字,他的宝贵儿子早已经把“朕”这个字硬生生地从他的人生中给强夺走了,刚才一时气愤,说漏了嘴。
“裴寂,这里交给你了,一切后果由我来承担!”李渊低声和裴寂如此说道,便转身走进大厅,
李渊的言外之意就是,他已经唬不住杜如晦了,接下来结果如何得看你自己了。
裴寂知道,今晚若是被杜如晦带走,肯定会被栽一个冤案在身上。
此次打赌胜负的关键就在今晚这一战。
只要熬过了这一晚,他有把握能令杜如晦粉身碎骨,永远消失在大唐的历史之中。
“众府兵听令!”裴寂抬起了手,
与其同时,尉迟敬德也抬起了手,“右武候听令!”,他目光咄咄逼人,看着裴寂,“裴司空,我劝你还是别调用府兵为好,否则我的三千铁卫可就要出手了!”
裴寂的脸色铁青,十分难看,手停在半空又无力地垂了下来,他那千名府兵在训练有素的右武候精兵面前根本不堪一击,不过若是他的府兵不动,右武候也不插手的话,他还有很大的胜算。
因为除了这些府兵,他最依赖的便是那两名乾青山的得意弟子,
就在裴寂准备叫唤他们出来时,一抹银光破空而出,周围的人只看到一道白影直射向杜如晦的眉心,
“对!就这样,一剑刺死他!”
一抹狠色显现于裴寂的脸上,
因为他看出了那道银光便是张子萱的宝剑“霜鸣”。
若是张子萱一剑刺死了杜如晦,因为张子萱是江湖中人,所以杜如晦的死,裴寂他就可以推托是江湖恩怨,完全置之度外。
可是霜鸣却停在了杜如晦眉心一寸之外的地方,宛若前进的方向上遇到了一道屏障一般,剑身剧烈震动着,屡屡寒气从剑上冒出!
这时候,刚好反应过来的尉迟敬德抽剑砍向霜鸣,“锵!”一声,他的宝剑应声而断,而霜鸣却未损分毫。
“这是道家千锤百炼的宝剑,一般的剑触之则裂,但我这把剑除外!”
杜如晦话音刚落,手中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把长剑,剑身呈赤红色,并雕刻着火焰的印记,
玄炎剑!
这是不久前完成任务,系统赠送的玄炎剑,
杜如晦一剑砍下,只听得“滋”一声,霜鸣寒气退散,震动地更加剧烈,而且剑身开始出现裂痕!
“霜鸣!”
躲在一颗树上的张子萱蓦然喊道,“回来!”
霜鸣如有灵性一般飞回到了张子萱的手中,看着剑身上显现的裂痕,张子萱心疼不已,她把霜鸣放回剑鞘中,然后绑到身后,向树下喊了一声,“师兄,借你剑一用!”
她不忍再用受伤的霜鸣出战。
“师妹接住!”林轩把自己的佩剑抛给了张子萱,
张子萱接过剑后,如一支被拉满弦射出的箭羽般,直射向杜如晦,
“狗贼!竟然敢伤我的宝剑!”
张子萱把全身内劲赋予剑上,剑身发出“嘤嘤”的鸣响声。
“保护杜大人!”
锦衣卫十人众奋勇上前,成为了一个肉墙,横在了杜如晦的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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