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顾月还是穿着今天下午魅惑裴律师的那身青色襦裙,不过她把衣衫稍微搂紧了一点,遮掩了不少美妙的风光。
“你们若是不敢闯裴府,我一个人去!”江顾月冷若寒冰道。
“你是谁?竟敢擅闯尚书省!”不认得江顾月的房玄龄呵斥道,“来人!”
杜如晦拦住房玄龄,说道:“别喊人了,我认识她!”
房玄龄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噢,原来是老杜你的相好,不过,这么年轻的姑娘,你的身体能受得住么,呵呵……”
“为老不尊!”
江顾月突然出手,身影闪至房玄龄跟前,右掌扇了过去!
幸好一旁的杜如晦及时地捉住了她手,在她耳边说道:“姑娘,他可是堂堂尚书省左仆射,你这一掌下去,估计在长安城就没有立足之地了!”
“噢?!”
江顾月似乎是愣了一下,身子顿了顿,可是她的左掌却是迅疾般地再次出手,打向房玄龄的脸庞。
还好毕竟是先天一重修为的杜如晦,眼疾手快,刹那间又捉住了江顾月的右手,
这下江顾月两只手被控,再也扇不了房玄龄。
“老房,无忌兄,你们方便的话先出去一下!”
房玄龄猥琐地笑了笑,似乎很懂一般,“呵呵,老杜,那我就不打扰你了!”
他给了长孙无忌一个眼神,于是两人便退出了议事殿,还故作好心地帮杜如晦遮掩上了大门。
杜如晦放开了江顾月,说道:“说吧,你今天来找我有何事。”
“我从长公主那里知道了你和裴寂打赌的事。”江顾月说道。
杜如晦笑了笑,“这事,估计现在整个朝野的人都知道。”
“我手上有裴寂的罪证,但现在他把太上皇搬了出来,你还敢不敢动他!”江顾月表情肃穆道。
杜如晦微微一笑,“你觉得呢?你应该也知道在这时候我已经再无退路,所以你也是算准了时机才来!”
江顾月没有说什么,从怀里拿出了一个腰牌递给杜如晦,说道:“你可知道这个是什么?”
那是一枚纯金打造的腰牌,大小只有手掌的一半,上面刻着一个“裴”字。
“这是……”杜如晦极力搜寻着前身的记忆,最后豁然开朗,道:“这是裴寂当年在太原任晋阳宫副监时的腰牌,这么重要的东西怎么会在你手上。”
“这是我母亲身前给我的!”江顾月说着,眉间显现一抹忧伤。
“难不成你是……裴寂的私生女?!”杜如晦惊讶道。
“住口!”江顾月怒道,“我与那禽兽毫无半点血缘关系,我姓江,我父亲是当年龙山县县尉江士庭!”
对于这个龙山县县尉江士庭,杜如晦毫无印象,只好保持沉默。
“当年李渊还没有起兵反隋,他是晋阳宫总监,太原总督。”
江顾月开始叙述往事,
“而那时候的裴寂是晋阳宫副监,由于他和李渊关系极好,有李渊的庇护,他在太原几乎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他看中了我母亲的美貌后,不仅设局亵渎了我母亲,还诬陷我父亲贪赃枉法,害得我父亲惨死牢中!”
说起悲伤的往事,一向倔强的江顾月终于留下了热泪,她继续说道:“我母亲趁裴寂不注意,偷走了他的腰牌,并交给了我,当时的我仅有七岁,我母亲和我说,这是仇人的东西,日后有机会,一定要替她报仇,她嘱咐完我之后,便在当晚上吊自杀,追随我父亲去了。”
“那这样看来,你比我更恨裴寂。”杜如晦说道。
“后来我投靠了一个江湖门派,悉心学武,为了将来报仇做准备,但当我来到长安城后,却发现裴寂背靠着太上皇和乾青山,单单以我一个人的力量根本伤不了他,最后我只好以丫鬟的身份混进太极宫,以寻找其他报仇的机会。”
“直到你知道我和裴寂打赌的事,”杜如晦插口道,“你觉得这是你极好的报仇机会!你可以借我之手除掉裴寂!”
“那你愿不愿意当我的刀!”江顾月说道,她的眼中还流淌着让人怜惜的泪光。
“当然愿意!”
杜如晦转身打开议事殿的门,向外吼道,
“锦衣卫听令!裴寂犯下大不道罪名,罪无可赦!即刻逮捕归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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