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斜阳伴春愁
第十六章 老师（第四更）（旧版）

向阳公社很大，它由六个村子组成，人员众多，情绪高昂，自从国家施行绿色首都，他们就开始春季植树造林的先锋，也说了植树跟种地不耽误，为此上了报纸，成了标兵。

五个人骑了将近两个小时的路程才到了写着《四九城向阳公社二大队》的房子，房子很是破旧，但房门最上方的红星一尘不染，闪闪发光，张办事员看着慌张的贾张氏也没有理她，屋里有人出来，穿着一身白皮袄的老人，两人笑着握手，众人鱼贯而入。

老村支书赶紧给他们倒水，还拿出一个簸箕，上面都是地瓜，一口大黄牙的说：“还以为你们中午能来，特意给你们准备的，有点凉了，尝尝，都是工农同志，别客气。”

张办事员笑容灿烂地说：“辛苦了，我们吃过了，有点事耽误，这事文件，需要把这位大妈户口迁入大队，以后跟你们一样工作。”

老支书看了看贾张氏就没在意这事，说简单，也问了点事，都是小事，最后就想知道领袖他老人家身体怎么样了，张办事员一听这个就来了精神，拉着老支书说起他以前见过领袖的样子，两人说的起劲，时不时传出大小声，身体好就行，新中国不能没有他。

下午四点多，一行人才走，不能给公社添麻烦，他们的粮食不多，来的时候是五个人，回去的时候是四个人，秦淮茹脸色不算太好，她已经忘了她是农民出身，更是不愿意去回想当农民的经历。

晚上六点半左右，秦淮茹恍惚的回了四合院，事太多了，她都麻了，何雨柱赶紧出来，他没有什么事，罚的钱让易中海给缴了，下午四点多就出来了，也没回二食堂，直接回家了，先给聋老太太报个平安，之后就听说，秦淮茹跟着办事员送贾张氏下乡了。

两个女孩一看自己妈回来，直接哭着跑出来，一人抱着秦淮茹一个大腿，哇哇的哭，还以为秦淮茹不要他们了呢？秦淮茹蹲在安慰着两个孩子，何雨柱过来看着憔悴的秦淮茹脸色更是不好，易中海也出来了，让一大妈去给下碗面条。

众人都来易家了，棒梗还在家里看小人书，对于他奶奶的事，他不在意，没有不是更好，没人跟他抢肉吃了，还是小人书好看，可惜明天要还回去，这让他有点不舍，但他没钱，也买不下来。

一大妈把两个孩子抱走了，一人给了一个地瓜，何雨柱在煮着面条，秦淮茹坐在一边委屈巴巴的哭，也断断续续把下午的事说了，几个人听到贾张氏住在一个要塌的房子都是牙疼，也说了过几天大队的人来修缮一下。

也说了给贾张氏留了钱，家里没有粮票，易中海脸色不太好，他知道村里就没想留贾张氏，这是要赶她走，也知道贾张氏根本受不了那个苦，现在植树造林，那么容易呢？还赶上春耕，叹了一口气，没有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

何雨柱把面条煮好了就让秦淮茹吃，秦淮茹抿嘴开始吃上了，易中海把收音机开开，缓解一下气氛，准备一会儿几个人说点重要的事，何雨柱没想其他的，去哄小槐花了，这孩子还是小时候的好玩，大了就不行了。

晚上七点左右，易中海把自己想到的说了，当何雨柱听到妇联插手了，吓得赶紧站起来了，这么多年他们在秦淮茹的事情上利用了妇联，谁都知道妇联的力量，连杨厂长都可以骂，你能这么的。

所有人都在恐惧，秦淮茹也是，要是坐实了是她怂恿何雨柱不管不顾何雨水，让她自生自灭的，她也完了，什么都不在乎的何雨柱也有点害怕，很多事他不在乎，因为知道有聋老太太保他，他就一定没事，这就是烈属的力量。

但对妇联没用啊！都是妇女同胞，而且每年妇联也来人看望聋老太太，可以说是一家亲，他的防护网没了，这可怎么办，易中海也给出答案，合家，把家合在一起，什么事都没了。

何雨柱有点牙疼，何雨水什么样他是知道的，他不是什么万恶之人，分家后，他不需要出一分钱，何雨水一年的学费还10元钱呢？但他也知道，这是消除所有问题的办法，就问了怎么合，何雨水能同意吗？

易中海也头疼这个事，也说了不行就去找聋老太太，一起想想办法，怎么能给国家添麻烦，三个人就散了，秦淮茹骑了一路的车，腿脚酸软，很累，但就是不困，想拉着何雨柱说会话，何雨柱看了看时间，这都七点多了，天都黑了，让人举报怎么办。

秦淮茹笑了，说跟他一起游街，何雨柱哈哈的笑了两声，抱着槐花就去了贾家，不就是游街吗？他是谁，八级厨子何雨柱，秦淮茹拉着小当也回了家，两人哪里都没去，就坐在桌子旁，一人一边，嫌还是要避的。

何雨柱怀里还抱着槐花也是这个意思，秦淮茹叹口气说：“柱子，姐对不起你。”

“你晚上梦见谁了。”

“我婆婆要回来了。”

“谁，你婆婆，你有几个婆婆。”

“棒梗的奶奶要回来了。”

“啥，不是，都下乡了，还回来干什么。”

“傻柱，下乡不是强制性的，你说要送远点也行啊！”

何雨柱看着秦淮茹趴在桌子上哭，也明白什么意思了，也就是贾张氏要回来了，村里没有强制留他，又不是劳改犯，想走就走呗，就说回城看自己孙子，能不让她走吗？反正都是挣工分，不挣就没粮，但她在乎吗？

但贾张氏吃什么，不能吃起北风吧，何雨柱知道了，他脸上很不好，很不好，把槐花放地上，让秦淮茹早点睡，他也困了，说完就走了，秦淮茹哇的一声大哭，让何雨柱的脚步顿了顿，但还是走了。

3月19周五，易，何，秦，三人脸上都不好的上班了，贾张氏的问题摆在眼前，这是个无解的难题，易中海也头疼，真想人道毁灭了她，武功被废，回来也就是一个累赘，上班的一路上，还是有人对他们指指点点，何雨柱眼睛都是红的，就是这帮玩意，让他损失了一百元钱。

对于被降级的事，他一点都不在乎，有本事把他开了，也知道不出一两个月他就在能恢复成八级工，他们厂就他一个做小灶的师傅，逼急了他不干了，看谁损失大，秦淮茹一路委屈巴巴的走，都在想怎么办。

上午十点，市一中，高三二班，老师正在讲政治，政治是所有学科类最难的一门，因为他们都不懂，不懂很多事，何雨水也在认真的做笔记，突然门被敲响，班主任孙老师进来说找何雨水，所有人都在看向何雨水。

何雨水赶紧起身，往门外走，孙老师看了看何雨水说是校长让来找的，何雨水想起来什么事了，北大的一个老师过来了，两人没有说话直奔校长办公室。

孙老师敲了敲房门，两人进去了，办公室里就两个人，一个是学校的吴校长，正一脸笑容的看着他们，另一个是一个年约四十五六岁年纪的男人，男人面冠如玉，眼若星辰，体态消瘦，一身得体的西装更加能显出他的不凡。

两人都起身，吴校长笑着拍着男人的后背说：“孙老师，何同学，这位是我的同学，初中的，姓郑，你叫郑老师就行了。”

孙老师很有眼力见，问了声好就走了，他没有什么好奇，感觉那个郑老师很是不凡，真的不凡。

办公室里，郑老师微笑着看着何雨水，看着何雨水的急促不安，也没有什么见怪了，当得知何雨水要报考清华物理系，他是生气的，也是来看看老同学说的人才，也没有什么寒暄，人才他见多了，直接打开手提包，拿出几页纸递给了何雨水。

何雨水看着白纸，上面有数学题，郑老师说：“你看看，你能做几道。”何雨水点头，一摸自己的口袋，她没有带笔，郑老师笑了，回身从包里拿出一管钢笔，转动笔帽，把笔帽插在钢笔尾部递给了何雨水，何雨水谢过，拿过钢笔，坐在办公桌前还是写起题来了。

吴校长很是细心的递过去几页报纸，可以当演算纸，屋里没有人说话，有的声音都是钢笔划过纸面的莎莎声，时间过的很慢，过了一个多小时后何雨水才把笔放下，她的脸色更加的白了，也站起身把五张纸递给了郑老师。

郑老师郑重的接过，这是他出的五道题，里面有：数列、极限、微积分、线性代数、级数、常微分方程；他看的很细，通过一个人的解题思路能看出他的逻辑方式。

五道题何雨水解出来两道半，一道给出了解题的思路，郑老师看着手里的五张纸，真的高兴，也问了问何雨水的解题思路，两人你来我往，郑老师脸上笑容越多越多，他很欣赏何雨水思维逻辑，也说了他是北大的客座教授，不过是做实用物理的，就是搞科研研发的。

何雨水双眼都是小星星，他知道原子弹就是他们发明的，郑老师也说了他要建立一个小组，问何雨水愿不愿意去，何雨水点头说愿意，郑老师把刚才何雨水用的钢笔送给她，也说了考大学报考北大物理系，别填错了。

何雨水有点尴尬，吴校长哈哈的笑，就让何雨水走了，何雨水捏着钢笔，决定今年一定要考上北大，毕业了去造原子弹，吴校长要拉着郑老师吃顿饭，郑老师摇头说：“老吴，不行啊！中午要去做报告，过几天要飞去大西北，你也知道很多事，下回吧，这个学生不错，最主要是她的逻辑很好，我看出她的家庭不算太好，有什么事能帮一下帮一下，需要什么说。”

“放心吧，走我送你。”

“行。”

何雨水一路窃喜的回到班级，她的同桌李执看到何雨水拿回一管钢笔，她有点惊讶！因为这管钢笔好像是进口的，谁给的，这让她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她也知道何雨水是低保户，别的就不知道了，但这管钢笔是什么意思，她不懂。

向阳公社，贾张氏早就被饿醒了，多少年了，她第一被饿醒，都怨昨晚上，她就吃了两个小地瓜，村支书对她没有丝毫的好感，也知道这是被城里抛弃的人，更没有什么好脸色，看着脑满肠圆的贾张氏，他们连夜开会，最后决定不管她。

贾张氏脸色铁青，揉着肚子就出房门了，看着都是破败景色，一片黄土，埋埋汰汰的村子，他脸色更是不好，想着去哪里吃饭，他没有粮票，就有几十元钱，贾东旭的抚恤金让她藏起来了，就怕村里有什么匪徒什么的，那就完了。

有一个青年过来看了她一眼说：“你没走啊！”这话让贾张氏一愣，指了指自己说：“我不成农民了吗？可以走吗？”

“可以呀！我们也进城啊！你要是想参与建设也行，要是有事去找村支书请个假”

青年说完就走了，贾张氏呆呆地看着他消失，原来她是能走的，她还以为自己需要被困在农村一辈子呢？贾张氏回神看了看倒塌了一面院墙的院子，吐了口吐沫，直接进屋把东西收拾好，用布把自己的东西收拾好，两个角一对折，成了一包夸在胳膊上就去找村支书了。

当村支书看着贾张氏找到理由自己都笑了，点了点头就让她走了，也说了早点回来，之后就没管她，也说了在哪里等公车，不行就往一个方向走，大概走五六个小时就到城里了。

贾张氏一脸喜气的就走了，走到很快，村支书都笑了，没在管他，继续看着地图，看着一片片防护林，真的高兴，对于取消城市户口的事，他们也明白什么意思，不给他们粮食了，剩下自己看着办。

贾张氏走的不快，到了大马路上就找人问公交在哪里等，知道位置后，就往那个方向走，他没有表，也不知道时间，全身埋埋汰汰的坐在路边等着公交车，她更不知道进城的公交中午才有。

公交车需要从城里出发，一路路过各村，到了终点停顿后往回反大家才能做到进城的公交，在不哪有那么多公交车，懂得人都知道大概时间，在不借一个自行车直接就进城了，跟以前不同，现在管控不那么严重了，以前进城是需要大队开具介绍信的，没事去干什么，再说也没粮票，吃什么。

下午四点多，贾张氏双眼无神的才回来，到了四合院门口吧唧一下坐在地上，之后就开始痛哭，四合院的邻居也出来了，附近的邻居也出来看，看着蓬头垢面的一个胖大妈，所有人都楞了，细看这不是贾张氏吗？

不是他昨天刚下乡吗？怎么今天就跑回来了，有人去街道办举报去了，这个毒瘤跑回来了，一大妈出门就看着贾张氏不停的蹬着双腿，看着有嘲笑她的人，还抓了一把土扬向对方，但一阵风刮过，土都拍在贾张氏的身上，让她更显滑稽，众人哈哈的大笑。

贾张氏委屈啊！从昨天晚上到现在她就吃了两个小地瓜，什么时候她受过这种罪，那三年她都没这么饿过，一大妈看着牙疼，赶紧把她扶起来，问她回来干什么，昨天刚走，今天怎么就回来了。

贾张氏一把推开一大妈，抹了把脸上的土，说回来看看大孙子的，说完就往院里跑，所有人都哈哈的笑，一大妈叹口气，知道多事之秋啊！也赶紧回院。

飞卢小说，飞要你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