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斜阳伴春愁
第十五章 恐慌（第三更）（旧版）

轧钢厂整个一下午都在说何雨柱被罚的事，顺便说了糟蹋粮食的事，更是说他饿死妹妹的事，这年月没有什么比家人更重要，很多人都经历过生离死别，更知道亲人的重要，都在骂何雨柱，骂着骂着就有人开始骂秦淮茹了。

车间工人，秦淮茹绝对是名人，她的美貌本身就是一种罪过，再加上她不求上进，偷奸耍滑，可以说是侮辱了工人的这个职业，但谁都拿她没办法，也不能开除，就这么当了5年一级钳工，能力也是就一个学徒工。

国家规定刚来工作的工人要实习三年，三年后考试过了就是二级工，一级工都是极特殊存在，这年月都以为国家兴盛而当自己终身荣誉，干了五年还是一级工，本质上就能看出这个人是什么人。

轧钢厂也有女工人，个顶个的都是穆桂英，很是了不起，也都听说何雨柱饿死妹妹的事，每个人都义愤填膺，骂着他们这对奸夫淫妇，余音绕梁三日不绝，恨不得给他们挂破鞋游街，就看他们日常打闹，谁要说他们没事哪就瞎了眼。

猫在什么情况下不偷腥，一是不敢，二是不知道鱼的美味，能眼睁睁看着自己妹妹饿死无动于衷，扭头给别人家养家，本身就说明他们有事，每一个人都用最恶意去分析这个事，一时间整个轧钢厂热闹异常。

下午工人下班，很多人都去看着告示栏上写的大报，上面是对何雨柱的惩罚，还有罚款等消息，何雨柱被降为九级厨师，以后一个月少了5元工资，二食堂被砸坏了24块玻璃，罚款58元钱，毁坏豆腐500余块，罚款22元钱，损毁白菜土豆，桌椅板凳罚款20元钱，共计100元整，关禁闭一天，特此公告。

工人们就在告示栏前拍手称快的，看他以后再猖狂，易中海明白墙倒众人推的道理了，看着义愤填膺的工人都怕他们冲进保卫科把何雨柱打死，拉着秦淮茹赶紧走，秦淮茹还在心疼钱呢？她知道何雨柱没钱，这回好了，钱还得她出，短短几天她就拿出200元钱了，都赶上她小半年的工资了。

秦淮茹还没了解事情的严重性，有人喊了一声“她是就秦淮茹。”这一句话让所有人都愣了，带着仇恨的眼光看向秦淮茹，秦淮茹一脸茫然，她怎么了，因为车间有易中海的原因，没有人去说秦淮茹的坏话，说了也是小声说，她更不在意。

易中海脸色及其不好，拉着秦淮茹就往家走，看着秦淮茹还没有反应过来，知道事大了，他都有点紧张，不会妇联要来吧，可千万别来，去四合院转一圈什么都知道了，这可怎么办。

全国妇联，是中共领导的为争取妇女解放而联合起来的中国各族各界妇女的群众组织，是中共领导下的人民团体。

中华全国妇女联合会担负着团结引导各族各界妇女听党话、跟党走的政治责任，以围绕中心、服务大局为工作主线，以联系和服务妇女为根本任务，以代表和维护妇女权益、促进男女平等和妇女全面发展为基本职能；

建国这些年来，只要跟妇女有关的事情，妇联都能管，解放女性思想，呼吁女人也是半边天的口号，全国从上到下，各个本门到各个工厂都有妇联的影子。

秦淮茹也是其中受益着之一，没有妇联的存在，轧钢厂早就她把踢了，不求上进，不肯钻研技能，就这两条就能把她赶走，但是有妇联的存在，一句话让不让人活了，所有人都得退，包括厂领导。

两人走的很快，易中海也把自己的分析说了，让秦淮茹心里有个数，别到时候抓瞎，秦淮茹是傻的，也明白易中海的意思了，何雨水也是女孩，女孩不就是妇女吗？她有点害怕，怎么这么多事。

两人回了院子，易中海直接去后院找聋老太太，说何雨柱的事，别让他担心，秦淮茹恍惚的回家了，看着一片狼藉的家里，知道这是吃完饭了，她也没想那么多，直接上炕睡觉了，她要想说辞，怎么把这关过了。

贾张氏不乐意了，今天提前吃饭，就是她故意的，告诉秦淮茹，谁才是这个家的主人，看着秦淮茹完全不在乎的样子，她更气，下了地就去找秦淮茹说道说道，秦淮茹看着张牙舞爪的婆婆说：“傻柱被抓了，妇联可能要来，你也不用这样，这事要是做实了，咱一起下乡去种地，谁都跑不了。”

贾张氏退后两步，妇联她知道啊！61年贾东旭被意外身亡，就有妇联的人送东西，一直送到秦淮茹出了月子，去了工厂，到了工厂也有妇联的同志去找车间主任，要减少秦淮茹的工作量。

在贾张氏的眼里，妇联是站在他们这面的，她有点狐疑，秦淮茹是不是骗她，秦淮茹也没有理她，依着墙想着对策，贾张氏右边的三角眼动了动，左眼跳财，右眼跳灾，她有点害怕，赶紧翻开棒梗的书撕了一角贴在了右眼皮上，想着跟她没关系。

后院，聋老太太听完易中海说的，想到上百个工人拿饭盒砸何雨柱，就能想到何雨柱名声算是彻底没了，什么都不剩，有点责怪易中海，怎么这么不争气，就收一个干儿子，还有她从中帮助，怎么到今天都没成功。

易中海也是苦笑，他怎么能不知道聋老太太的心，收干亲的想法还是聋老太太说的，要是两人成了干亲，秦淮茹就没用了，一家人多吃多占的，五个累赘，对易中海来说也是负担，但何雨柱对他并不怎么感冒，要不是有秦淮茹从中斡旋，两人也就是普通邻里关系，这么多年，他连施恩的机会都没有。

何雨柱不傻，自己连妹妹都不愿意养，让他给别人养老，想什么呢？不过也在得意，谁让他有本事呢？聋老太太也在想这事，发现她没有办法，只能看一步走一步了，见招拆招吧，还能如何，易中海点了点头就回家吃饭了。

许大茂很是得意，是他喊出“打死他”也是最先扔出饭盒的人，今天一下午他都是高兴的，娄晓娥看出他的得意，也在听许大茂说今天的事，许大茂越说越激动，就差说句是他挑起的纷争，但一看胳膊肘往外拐的老婆，他就闭嘴了。

他感觉他要是说了，娄晓娥还的跟聋老太太说，这身边有个间谍，还是自己的老婆，这种感觉真的很不爽，娄晓娥听着听着发现许大茂怎么不说了，抬头就看着一副怪异的表情，问他想什么呢？

许大茂是人精，想了一下说：“蛾子，今天二食堂上百义士用饭盒把把傻柱砸了，还让这王八蛋赔了100元钱，我估计不久后就有人来砸他家。”

“砸他家，不能吧，有老太太在。”

“三句不离那个死老太太。”

“许大茂我跟你说多少遍了，要尊重人家。”

“得了，跟你说不到一起去，你看着，傻柱家早晚被砸，雨水要回来了，要是回来看到他们的惨状，是不是很开心。”

“人家雨水可是心善。”

“对，就是差点被饿死了。”

“你。”

“你知道他们怎么说这事的吗？他们对外说，是雨水不爱吃饭，自己饿的，跟他们没关系。”

许大茂看着除了有点钱，一无是处的老婆，也是累，娄晓娥嘟嘟嘴，不知道如何辩驳许大茂，她就感觉许大茂越来越讨厌，也说了明天回家住几天，许大茂点头，没在理，继续听着收音机里的新闻，心里确实想着怎么给何雨柱添堵，这事没好处他也干。

易中海吃完饭想着说有的事，这年头有很多多管闲事的人，破鼓万人捶他是懂的，他想通了，所有的事都是在分家后产生的，街道办孙主任肯定是看着何雨水可怜，才没有制止流言散播，从张办事员的态度就能分析出一二。

任何问题需要在根上找，举报孙主任，说她乱用职权，但他听到何雨水的低保是区长批的，这事让他有些犹豫，何雨柱现在是破鼓，要是他的举报漏了怎么办，他很不喜欢这种感觉，这种事事超出他预料之外的感觉。

每家每户都在说何雨柱的事，就一个字形容，该，真的该，算是报应了，很多人都出了一口恶气，要不是家里粮食有限，都想多吃一碗饭，每家每户都再说这事，人人都漏出笑容。

3月18周四，轧钢厂，厂领导也听到弥漫在整个轧钢厂关于他们厂工人差点饿死自己妹妹的事，厂妇联的人也来了，杨厂长亲自批复，查，他们厂都是优秀的革命工人，怎么有这种蠹虫存在。

妇联的人领着保卫员就去了南铜锣巷街道办，孙主任一看妇联的人来了，他们权利真的很大，特别是为妇女利益受损的情况下，孙主任也没有遮着掩着的，实话实说，也把何雨水的档案拿出来，把何雨水的住院证明还有诊断报告给了妇联的人。

妇联的同志拿着证明就去市三院去找刘医生了，刘医生看着妇联的人，也说了情况，何雨水不足90斤，按照国家标准女生身高在1.6m-1.65m时，标准体重大约在50kg-56kg，何雨水最少差了10斤左右，而且也说了，这肯定不是何雨水第一次晕倒，她的血糖很低。

妇联同志脸色及其的不好，不需要问别的，体重就能说明一切，他们都是经历过三年灾害的人，更是知道这种情况是什么样的，一帮人脸色及其不好的就回轧钢厂了，直接去找杨厂长。

杨厂长对何雨柱很熟悉，还认为了这小子有点憨傻，听着妇联的同志的汇报，他有点不解的问：“那粮食去哪里了，粮本上的粮食都是一个月一清零，从新计算，何雨柱是36斤，他妹妹是28粮食，这数字不会错啊！”

“报告杨厂长，我们走访调查，根据很多人反应，何师傅都把自家的粮食给了他们院的贾家。”

“贾家？”

“贾家就是贾东旭家，贾东旭的老婆秦淮茹还是咱们厂七车间的一级工。”

“我记着她，一级工？多少年了还是一级工。”

“嗯，五年了，我们也调查了，贾家五口人，秦淮茹上有一个婆婆，下有三个孩子，就指着他一个月27.5元工资，何师傅也是心善，就帮了帮。”

这里要是没事就见鬼了，怎么办摆在眼下，保卫员也说了上个周日何雨水差点被饿死，最后街道办给他们分了家，给何雨水申请了低保，让她能完成学业。

这事让杨厂长有点牙疼，怎么处理，自古清官难断家务事，重判能告何雨柱一个虐待罪，要是轻判会如何，他没想自己也会有走眼的一天，没想到何雨柱憨厚的外表下，还是一个色欲薰心之人。

保卫员继续说，他们兄妹分家，何雨柱赔偿了妹妹100元钱，还把后院2间房子给了何雨水，房子是私产房；妇联的同志也纠结这事，他们知道晚了，要是没分家，或者在何雨水刚住院的时候，他们就能判何雨柱的罪。

现在何雨水一个月有28斤粮食，还是低保，每个月有街道办给的12.5元补助费，可以说不少了，他们也只能看着杨厂长，杨厂长最后想了想说：“这个事要高抬低放，现在说什么都晚了，这周你们去慰问一下那个女孩。”

妇联跟保卫员去查何雨柱虐待妹妹的事，在中午吃饭的时候就在轧钢厂传开了，所有人都在等调查结果，易中海更是深深皱眉，秦淮茹都要急哭了，她昨天为了让贾张氏老实点，才说的气话，她可不想让妇联的人来。

在食堂吃饭的人都在议论这事，也有人高喊：“破鞋。”秦淮茹听到这话，直接趴在桌子上哭了起来，她容易吗？易中海脸色也不好，扫了一圈工人，八级工谁都认识，也就没有再说什么，看着今天这个局面，他也无能为力，给秦淮茹请假，让她回家吧。

他们都忘了一件事，就是今天上午秦淮茹应该请假陪着街道办的办事员领着贾张氏去乡下的，张办事员等到中午人都没来，直接去跟孙主任汇报了，孙主任脸色一狠，这是不拿他们当回事啊！直接让他们几个强制吧贾张氏送到乡下。

张办事员领着两个人就走了，直接去12号院，贾张氏刚吃完饭，要休息就听到门口有人喊，街道办来了，她都忘了下乡的事，还在狐疑他们来干什么，直到看到张办事员的脸，她才想起来干什么。

张办事员也没有客气，大院居家的妇人孩子都出来了，围城半圈，他们都高兴，一大妈脸色不好的出来，她知道贾张氏肯定闹，现在当家的都不在家，要是出了什么事，还是他们擦屁股。

贾张氏在屋里呜嗷喊叫的，一大妈进屋大喊：“不怕劳改吗？”张办事员问一大妈说：“秦师傅呢？不是说好今天请假跟着我们去乡下吗？这都几点了。”

一大妈不知道啊！眼神闪烁了一下，突然门口有人喊秦淮茹回来了，她从来没有想过，有天会有人叫她“破鞋”这话比骂她十八辈祖宗都狠，她是谁，勤俭持家的典范，委曲求全的寡妇，现在被骂破鞋，她想哭，但都来不及了。

邻居看着秦淮茹回来赶紧过来说，街道办人来了，秦淮茹突然一愣，他们来干什么，是不是来收房子的，赶紧回家了，张办事员也没有责怪什么的，就说了一件事，贾张氏今天务必去乡下报道，那面还在等着呢？

也说了这个季节都在种防护林，还有萝卜什么，因为贾张氏人家才耽误一天，赶紧走，在不晚上都回不来，秦淮茹知道事不可为喊了一声：“妈。”这一声喊得无尽酸楚，让人不禁落泪，要是没有何雨水的事，他们肯定同情。

贾张氏不情不愿的去收拾衣服，两个孙女被一大妈拉走了，贾张氏磨磨蹭蹭的让办事员脸色沉了起来，秦淮茹赶紧去收拾，十多分钟后，贾张氏胳膊上垮了一个包，脸色不好的跟着办事员身后走。

四合院门口有三辆自行车，秦淮茹驮着贾张氏，五个人往向阳公社方向走，认识贾张氏的人都出来欢呼，贾张氏死死瞪着他们，她是不会去种地的说什么都没用，巷子里的人们奔走相告，都知道贾张氏也走了，最能折腾的贾张氏终于走了，他们巷子安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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