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将晚,得利珲走入叔库穴屋。
“父亲,辛阿尼回禀:木尔哈齐已然应承。”
“应得好!”
叔库冷峻地脸上立时露出笑容。
“他这一应,牙力休矣!”
得利珲不解其意,问道:“推选之时,二人纵是平手,牙力也会发起‘遮嘉丹别’,木尔哈齐岂有胜算?”
“个中玄妙,非尔等可知。”叔库捋着两撇胡须笑道:“不知越羽族中可有聪慧之人……”
正说时,侍卫来报:拜慕毕求见。
得利珲骂道:“此等淫贼,见得什么,轰将出去!”
“事成矣!”
叔库拊掌大笑,乃屏退旁人,更唤拜慕毕入内。
“越羽族内,唯你拜慕毕堪称智者!”
拜慕毕笑道:“大人有意襄助,心中必有谋划,还望指点一二。”
“好说!”叔库搂着拜慕毕坐到榻上,低声问:“若牙力发起‘遮嘉丹别’,木尔哈齐可有胜算?”
拜慕毕苦笑道:“刀斧搏杀,实非我弟所长。”
“既如此,送他个人情。”
“大人能助我弟斩杀牙力?”
“牙力,匹夫耳,寻常妇人亦能杀得,何况‘矮巨人’!”叔库笑道:“听闻你交游甚广,可择选三五妇人,明日黄昏时送到此处。”
拜慕毕眼睛一转,搔首笑道:“不想大人深谙此道。罢了,待我回去仔细挑选,必使牙力提不得巨斧才好!”
“嗯,另选稳重妇人,将此物藏于酒中,哄牙力饮下。”叔库说着,取出两片叶子交予拜慕毕,低声叮嘱:“此事不可外传,切记。”
“大人谋划,甚为稳妥。”
拜慕毕将叶子攥在手中,一时面露难色。
“奈何……”
叔库会意,赠送貂皮百匹,着人送回聚落。
拜慕毕连声道谢,方才欢喜离去。
四日后,叔库调配妥当,乃宴请牙力等人。
席间,牙力颇有感慨:“若明日与木尔哈齐刀斧相见,便要亲手宰了小子。憘,可怜我那妹子,到底是个不祥之人。叔父早听我言,何至于此!”
众人佯作嗟叹。
叔库笑道:“兄长多虑了,大位已有定数,今日实乃庆功宴!”
牙力惊问:“何出此言?”
叔库伸手唤来一少年,笑问:“兄长,识得此人否?”
牙力打量一回,摇头不知。
“此乃沓尔满长子,阿格阿。”
众人听罢,面露难色,不知其意为何。
牙力一怔,敛容问道:“小子来此,是为何意?”
叔库笑答:“不必心疑,沓尔满族长决意撑持兄长,特遣长子致意。”
牙力将信将疑,嗔目盯住阿格阿,喝问:“你父为何如此?”
答道:“姨母不愿守寡,由是央求我父,只盼饶他丈夫一命。”
众人哄笑一团。
牙力乐不可支,挥手道:“你这小子,倒也实诚。罢了,转告你父,倘我夺位,可饶木尔哈齐一命!”
阿格阿连连称谢。
牙力大喜,乃纵情欢饮,尽醉方休。
只待众人熟睡,叔库上前唤醒牙力。
“此番夺位,全赖我弟撑持。酒来,再饮一回!”
牙力拭去口水,又饮下一碗。
“兄长豪迈,部落强盛可期。”
“哈哈,你我兄弟联手,什么句丽、夫余,统统不在话下!”
“兄长说的是……”
叔库眼见时机已到,俯身劝道:“此间更有厚礼,原作庆贺之用。眼下胜局已定,兄长大可提前受用。”
“何物?”
牙力饶有兴致。
“兄长一看便知。”
叔库唤来几个奴仆,将牙力扶进一处穴屋。
内有五个此处省略两字女子,见了牙力,争相扑上身来。
“这是何意?”
牙力手忙脚乱,逐个抚摸一番。
叔库笑道:“大局已定,兄长尽情玩耍,明日同去营地,顺手夺了大位!”
“也罢,我弟费心了,待我作了酋长,保你富贵无忧!”
牙力说罢,忙不迭地与女子嬉戏,肥硕的身躯霎时淹没在一众此处省略两字之中。
叔库冷笑一声,乃退守门外。
内中欢愉之声彻夜不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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