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大明与国同休
第二十二章 年会（旧版）

腊月已至，于昭阳将手下众人召集在一起，准备开办年会梳理一下各方面产业。于昭阳专门将客厅收拾一番，定做了一张大桌，对面放了架木架来张贴纸张。

负责松江府春锦坊的周雄。

负责农庄扫盲班的应朔。

负责格致院的许多金。

负责惠民药局的滑寿。

已经在一旁充当秘书的宁梨花与在一旁看新奇的刘介夫与詹希原。

于昭阳笑呵呵的开口：“以前我手里事情少，自然也是想一出是一出。现在不行啦，事情太多，不好好规划一下我怕出乱子。所以趁着年底，我把大家叫到一起来。

大家好好说说，看看这一年到头大家做了什么，有何收获。又遇到了什么困难。等明年各方面的事务，也好好安排一下。

梨花开始记录吧，时间，洪武元年，4065年腊月。周雄，你先说说吧。”

周雄起身行礼，站到木架旁张贴报表，开始给众人讲解：“自4065年5月，在松江府建春锦坊。前后耗时两月，共支出两万四千贯，这张是详细账目。

春锦坊本年只产棉布，共计两千万匹已全部售出，得钱四十万贯。”

众人听到这个数字惊诧不已。然而周雄表情沉重：“耗棉十二万五千万斤，然而我们已经把这几年民间囤棉库存消耗干净了，导致棉价飞升，供不应求。只能我们自己买地种棉，还好松江府多荒地、泥地。今年只得二十万亩荒地，也雇佣了大量流民。抛去支出，仅剩二十二万贯。

若想明年产量饱和，还有一百三十万亩的缺口。按照目前市价来算，单土地一项，还需花费一百一十七万贯。可如此大规模的买地，势必会造成地价上涨，保守预估，还要多加三成。”

众人沉默不语，于昭阳看着气氛愈发凝重，开口劝慰到：“没关系，一亩地成本不到一两，已经很便宜了。再说了，能将两千万匹全部售出，也值得庆祝了。周雄，不要心急嘛，我当初选松江府，也是考虑到了土地的问题，一百三十万亩，我来想办法。”

周雄点点头，继续说：“上个月沈家来找过我，他们对王氏纺纱机很有兴趣，要不要……”

于昭阳制止周雄继续说下去：“这件事我已经推掉了，一方面我们在松江府经营，已是棉花的最大买家。我们既要考虑原材料的存量，也要考虑市场承受能力，照这样下去，棉布价格定会逐年下降。我们的盈利也会越来越少，绝对不能给自己培养对手。春锦坊当前的策略就是低价倾销，抢占市场！等目标完成再说其他。”

周雄点头称是，回身落座了。应朔起身继续汇报：

“扫盲班目前只开办了三所，目前在职教师十四人。幼童启蒙班学生年龄主要在七岁以下，夜校学员流动快，并无固定生源，大多数只听四五节课就会中断，上至白发老农下至结发少年，年龄不定。

学堂目前分别安排在三家农庄，除了最开始的刘家庄，其余两家也按先生吩咐设在百里开外。今年开支仅九百贯钱。至于来年计划，还请先生明示。”

于昭阳叹口气：“才一年而已，教育的事急不来。就是担心那些孩子以后会去别处上学。格致院永远都缺人才，等过几年再考虑扩建的事情吧。目前还是以培养教师为主，这一点还要格致院出力啊。”

许多金起身答应了下来，一旁滑寿笑眯眯的问：“老夫可记得你在农庄还打算养些鸡鸭，怎么今日不提这事啊？”

于昭阳更烦闷了：“我确实搞了个小农庄，庄家育种今年算是失败了，明年再试试。鸡鸭也只是养了十几只，农户怕遭瘟，不敢大规模养殖。你老明年能不能着重培养一下兽医啊，我可是给你老养了几千只老鼠和兔子了。”

滑寿大笑几声：“人都不够医的，你还想要兽医。不过你那法子真是古怪，养耗子就养呗，非要费心思培育白鼠，真不知道浪费那心思做什么。”

于昭阳对此没法解释，只好打个哈哈混过去，询问道：“你老那惠民药局日子可舒服吧。”

滑寿对此冷哼一声：“工部户部那几位官老爷，老夫每次派人上门索要经费，要么拖着不给要么不足额，若不是你小子掏腰包，老夫怕是连买药材的钱都不够用了。

不过那牛痘之法确实有效，老夫还在用那畜生实验剂量，应是没什么隐患的。待来年开春之后，老夫再寻人做一次药试。”

于昭阳点点头：“那便好，等药试成功之后，我就去帮你老宣传。到时候也可每人收几文铜钱，充盈一下药局的腰包，我还等着你老编纂医书，再研究研究别的疾病呢。”

等两人结束谈话之后，许多金起身开始汇报：

“格致院目前人员六百七十二人，每月俸禄三到十贯不等，今年薪俸开支七万贯。其中材料院各式材料器具开支两万贯。工匠开支四千贯。按先生吩咐也建好了油墨坊与纸坊，课题研究方面……暂无进展。”

于昭阳安慰道：“不要灰心，只要肯下定决心钻研，明白了其中道理之后，一切都会水到渠成的。我们这些人目前也只有七百余人，进展缓慢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这么多人也没把周雄吃穷，也怪我们太弱小了。各位大可大胆一些，这世上能人很多，今年我只发现了詹希原詹大人，日后你们也可多多注意，多挖掘一些人才。不要担心钱的事，争取明年把周雄吃穷！”

于昭阳开了一句玩笑活跃一下气氛。开始安排工作：“各位还是按当前的步调走吧，不过老神医，我缺兽医绝不是玩笑话，还请老神医费心了。格致院也挑几位善于讲学的教师出来，我再将扫盲班扩一扩。”

众人散去后，于昭阳躺到摇椅上，望着星空呢喃到：“任重道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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