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大明与国同休
第二十章 新的思维（旧版）

于昭阳接下来不打算再凑热闹了，准备好好治理一下学堂。自己培养的那些学生只是帮忙扫盲有些大材小用了，也是时候再精进一下学问。

之前制作炭笔的那几位工匠已经把黑板和粉笔做了出来，虽然有些简陋，但也方便了许多。于昭阳敲着黑板说道：“勾三股四弦五，你们都知道。可你们只知道勾股是不够的。其中原理呢？定律呢？前人可以总结定理，你们为什么不行？

我教过你们开根号，你们学的也很快。可根号二怎么开根?你们为什么没考虑过?

我一直强调要有数学思维，为什么古人能发现勾股定理?因为这个定理放在任何形状的三角形上都是成立的!那你们为什么总结不出别的定理？大胆假设，小心求证啊同学们!”

于昭阳很郁闷，感觉自己这些学生太过呆板了。自己教什么他们学什么，一点自主性都发挥不出来。只好再引导一下，留点作业。比如大神高斯绘制正十七边形的尺规作图法之类可以总结出定律的课题。

快被这些学生气出脑溢血来了，于昭阳被现实打倒在地。再努力回忆一下这年头还有没有大神，毕竟人和人是有差距的。于昭阳不信自己找不到天才。

在于昭阳间歇性高血压两个月后，还真让于昭阳发现一位人才。自己手底下几位工部调过来的工匠经常会被人叫出去挣些外快，其中有一位老板居然在构思可以精确计时的时钟。于昭阳发现此事后才想起来，原来是詹希原啊！

这位牛人历史上确实把时钟做出来了！水力驱动，精确计时。同时还是有名的书法家。官至中书舍人。不过在老朱发现自己的中书舍人不好好干活成天摸鱼之后，直接给噶了……

于昭阳在确定此人就是詹希原之后，火速备上厚礼登门拜访。詹希原也很诧异，自己一位清流小官，还会有人来送礼？

“詹大人，听说你在研究制作一种新的时钟？”于昭阳开门见山。

“确有此事，不过也只是闲暇之余兴趣使然罢了。”

“我对詹大人的想法非常感兴趣，不知道詹大人是否愿意让我提供一些帮助？”

詹希原对于昭阳的热情有些怀疑，什么时候能有人平白无故送钱了，正色问道：“你有事就直说吧，本官可不受贿赂。”

“詹大人实在是误会了，其实我只是单纯的对这时钟感兴趣。如今城内的惠民药局就是我草创的。詹大人要是同意，要钱给钱要人给人！只要詹大人愿意去我工坊做些学问就好。”

詹希原有些心动，这可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可还是犹豫：“可前些日子朝廷严禁官员从商，要是我去你工坊，那会不会……”

于昭阳当即拍胸脯保证：“詹大人放心，只要詹大人愿意，我这就进宫去和陛下说明。这点面子我还是有的。”

谈妥之后，于昭阳又把刘介夫找来说明情况。老朱听完属下汇报后也同意了，只是把詹希原也添进了监视名单。在于昭阳一通操作之下，詹希原第二日就来到了工坊。

这个工坊是于昭阳上个月建立的，大部分人员是在杭州时研究材料的老人。又补充了几位善长数学天文的学生与能工巧匠。梨花带领的绘画班也在其中。可以说除了惠民药局，这里就是于昭阳最得意的心血了。

詹希原在于昭阳的带领下四处观摩了一番，大为惊奇。感觉这工坊除了研究，根本不生产任何东西。

于昭阳也解释道：“我创立此地暂时也不求盈利，只是希望各位能专心测验。积累经验之后能总结成果发现定律。因朱子所说的格物致知，所以此地便名为格致院！

詹大人还身负官职，不便常来。可以挑几个学生来打打下手。如果詹大人在制作过程中有什么问题，只需把问题张贴在院内的悬赏榜之上。如果有人能解决问题，我也会酌情奖励些许钱财的。”

詹希原看着悬赏榜上的各类问题流连忘返。其中大多是于昭阳提出来的，诸如“正多边形绘制方法”、“如何确定海拔高度”、“寻找煤碳的更优燃烧办法”等等问题。詹希原忽然觉得，这地方来对了！（海拔这个概念也是郭守敬提出的，真是巨佬啊）

于昭阳又领着詹希原去材料院参观了一番，于昭阳又感叹一番：“研究材料时，我们总是没办法确定材料温度。本来发现水银对温度十分敏感，可惜一直制作不出干净剔透的琉璃，这也是悬赏榜上最紧要的问题。詹大人可以多多留意啊。”

詹希原点点头，琉璃可不便宜，真能制作出来那可真是发财了。不过对此也不抱期望，毕竟自己对此一窍不通。这时一位老人走近前来跟于昭阳打招呼，于昭阳介绍道：“这位是许多金，这地的总管。本来许家世代金匠，结果十几年前遭了匪，许家就此没落了。不过许老手艺可是顶尖的，许多金就是他的诨名。”

许多金对着詹希原行了一礼：“詹大人，掌柜的吩咐过了，日后詹大人有什么需要材料的尽管开口，小老儿一定给您送过去。”

于昭阳又说：“其实我觉得动手倒是不急，我倒是希望詹大人先四处看看。我更在意的是其中原理，如果詹大人有时间，可以写几份论文阐述一下。”

詹希原对于于昭阳的怪癖基本算是习惯了，也答应了下来。

之后的日子里，詹希原便开始了两头跑的生活。于昭阳也给他留了几个问题，希望这位大佬能总结一些力学定律。于昭阳的大部分时间也泡在材料院，研究玻璃。于昭阳只知道主要材料是沙子，别的成分就不懂了，只好用笨办法，挨个试吧。温度计等实验器具都等着玻璃问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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