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的娘张婶也提着马桶出去了。
后头是跟着壹大妈回来的,她一直叹着气。
“大茂这孩子也不知道是吃了啥,肚子能闹成这样儿。”
壹大妈问:“昨晚也没安生?”
“可不嘛,又晕过去一次,嗨~”
说着她眉头一皱,小声问着壹大妈:“我琢磨着,是不是冲撞了啥啊?以前我们大茂的身子可没这样啊。”
“……啊?”壹大妈尴尬的笑笑。
不是单纯的肚子坏了嘛,怎么扯到那边去了?
“不,不太可能吧?”
张婶瞪眼:“咋就不可能了?我们那头有个也是成天发烧不醒的,后头不找了先生来?就是被摸了,那玩意儿可邪门的很呢。”
这话题已经在壹大妈能力范围之外。
她只得继续干笑,顺带还咳嗽了声。
“不行,今天我得去问问先生去。”张婶却自顾自的一边刷洗马桶一边点头。
壹大妈眼角瞥见一道人影,抬头看去,赫然是夏先生。
她怔了怔,夏先生来这么早?
然后就听张婶一阵欣喜:“先生,您可真是活神仙啊,我刚想去请您呢,您就来了,是不是算出我们家大茂有难了啊?”
夏先生猛地被冰冷的手抓住,满脑子糊涂。
他眨了眨眼,嫌弃的挣脱开张婶,顺便整了下衣服:“你谁啊?”
张婶卡住了。
她声音有些迟疑:“先生,您不是为了我们家大茂的事来的?”
这话说的夏先生一脸莫名。
“什么大毛小毛的,我不认识。”
未免张婶再继续骚扰,他忙道:“我是来见前辈的。”
说着他还将抱着的瓦罐给她看:“给前辈送早点的。”
张婶愣住了。
她眨了眨眼,没等反应过来,就见夏先生已经往前走去。
站在傻柱门口,他恭敬的弯腰。
“前辈起了吗?”
张婶茫然的看向壹大妈:“先生的前辈?那屋子不是傻柱住的嘛。”
壹大妈叹气:“那里头住的是傻柱的太爷爷,他昨天来的。”
又朝雨水的屋子指了指:“现在傻柱住这屋。”
“……啊?”张婶满脸问号,“傻柱的太爷爷?那得多大年纪啊?”
“快百岁喽。”壹大妈已经将马桶洗好,抬眼就见到里头屏风自动侧开,露出里头侧躺着的人来,眼皮子就是一跳。
虽说老易坚定的认为傻柱太爷爷戏法出神入化。
可戏法要是能这般,那真是跟神仙也不相上下了。
她又没忍住看了看堆积在院子里的那些木材。
不,比神仙还了得!
何清韵挑眉扫了眼夏先生,淡淡出声:“进来吧,东西放桌上。”
夏先生大喜,忙弓着腰进去,小心翼翼得将瓦罐放在八仙桌上。
“雷符用了?”
夏先生一怔,但还是老老实实的点头。
他语气中还带着一丝不忿:“可那厉鬼道行高深,便是雷符威力强大,却也没能将它彻底灰飞烟灭。”
“都封印着,无妨。”
夏先生难以置信的抬头:“前辈您知道?”
何清韵觉得好笑:“不就是徘徊在胭脂巷里的红衣女鬼嘛,前头小刘他们合力封印的。”
小,小刘?
夏先生嘴角抽了抽。
那可是他的刘师叔,不对,人也没承认有他这个师侄。
主要自己啥都不会,现在更是沦落到给人算吉日过活,太丢人。
这样看来,前辈果然是比刘师叔更厉害的高人。
夏先生扭捏了下,硬着头皮犹豫出声:“前辈,我能否跟您请教画符?”
何清韵淡漠的扫了他一眼。
战乱中,深山里的那些老牛鼻子都死光了,甚至有个还将浮尘留给了自己,多少算个法器吧。
承了牛鼻子的情,总该还一还的。
“罢了。”
何清韵手指一弹,一个光团飞快射入夏先生脑海。
夏先生的身子微颤,很快缓缓在地面上盘坐了下来。
何清韵打了个哈欠,继续闭上眼。
隔壁。
壹大妈将马桶放下,扯着穿衣的易中海嘀咕着:“夏先生又来找那傻柱太爷爷了,还带了吃的,我咋觉得那不是戏法呢?”
易中海瞥眼:“不是戏法还能是真的?”
壹大妈不说话了。
她心里想的却是,这不是真的难道还是假的啊?
易中海扣好衣服,掀开布帘偷偷往隔壁看了眼,见夏先生盘腿坐在地上,没忍住眉头紧皱。
这么大冷的天,坐地上迟早腿都要废掉。
这是发什么疯?
他刚想进去将夏先生扶起来,可腿刚要迈入,却发现好像有东西挡着。
他不信邪的踹了两下,好像还真有道无形的门在里头一般。
易中海干巴巴的咽了口水。
这,这……
又是戏法?还是鬼打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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