舰R与红警
第一百二十二章：再往人鱼岛（四）（旧版）

看门的昆西，即在出租间走廊出现，数次为罗军化解危机，有一对红眸及正常体形的昆西。

自上次用“超时空传送”离开人鱼岛，罗军未再与她见面，不知她在哪里——但能肯定的是，“看门的昆西”能来人鱼岛，能带他离开这间密室。

“怎么告诉她我在这儿呢？”罗军看自己的手，双手白嫩：“我现在是昆西的模样，即使那个大妈，看到我也以为是一个昆西吧。”

看看窗外的夕阳，罗军心中一动：“这里和出租间不一样，出租间的窗外是黑的，这里的窗外有什么？和人鱼岛有何不同？去看看……”

他跨过打碎的相框，爬上桌子向窗外窥探，看到一个——巨大的房间。

“咦？”不是城市也不是乡村，窗户对着一个朝里的大窗户，看模样外面还是昆西的房间！罗军不信邪地打开窗户，把手和身子伸出窗外：“不是布景！这又是哪儿？”

窗外下面是屋顶，屋顶下面是木质的台面，罗军参照窗户在大房间的位置，返回去找到一个模型，是典型的美式小屋。

“果然是这样，俄罗斯套娃吗？”罗军伸出手指，轻轻捅开模型屋的窗户，观察内部：“里面也有一个屋子，和这个一模一样。”再看窗外：“这里出不去，去‘外面’看看？或许又是一个解谜游戏？”用手跟模型比了大小，心道：“我了去‘外面’差不多有拇指大，唔——拇指姑娘么。”

浏览房间记住路线，罗军爬上经过桌子，看到纸条。

“宝藏在这里，慢慢找吧，你只有四十八小时。——尤里-凯恩。”

“四十八小时……”

熟悉的恍惚感，一段记忆如画卷展开。

“她怎么变成这样？这不能定型的！”

“请……开始……定型……”

“你神智不清！要定型是不可能的！”

“请……开始……定型……”

“你把她带走吧，她这样是不行的。”

“请……开始……定型……”

“来人，把她带下去！”

“请……”

没有清晰的图像，视觉被一团星星缠绕，眼花缭乱。

“给她定型。”

第三者的声音，女性，有主管的气息。

“她现在神智不清，定型失败的概率太高了。”

“做吧，我负责。”

“……是！”

接着一阵移动，四肢被固定，腰后冰凉凉的，漫天星星游动得更快了，让人想吐。

“舰装定型，使用者代号：昆西，现在开始定型程序。”

接着，幻觉出现，炮声脸面不绝，白光炫目，痛觉不断刺激神经，惨叫声、怒吼声、爆炸声、摩擦声，如死亡的交响乐，不断如刀凌迟人的灵魂，让人逃避不得、昏迷不得、发狂不得，这般清清楚楚、真真切切地承受下了。

难怪……没有男性的使用者……战舰之魂的哀鸣、怨恨、不屈种种，极易吞噬男性的神智，把男性使用者同化为战争傀儡，无意识暴走或有意识复仇，不可控制。

“呕！”

罗军倒下了，趴在地上抽搐不止。

怪不得那个昆西想死，每次同步测试要回忆和承受濒死的瞬间，即使心大也受不了啊。

“呕！”

这样挺好，轻轻松松的，什么也没有了……

又是那个少女，仰头朝下沉进水里，细碎泡泡离体如白色的丝绸，仿佛飘逝的灵魂。

“警告，脑波强度过低！警告，脑波强度过低！警告，脑波强度过低……”

少女持续下沉，漆黑的海底有一物抬起脑袋，迅速上升。

“警告，脑波强度过低！警告，脑波强度过低……”

海底的不明物体迎着少女上升，少女似有所觉，睁开眼睛。

“警告，脑波强度过低……”

待海底升上来的不明物体显露阵容，少女展开双臂，笑容如花绽开。

“嘟————脑波强度为零，使用者死亡。”

哗啦！海底不明物体破水而出，浮在海上，伤痕斑驳的舰体上，有涂白的、铁锈似血的舷号——CA-39。

少女在甲板上如婴儿般睡着，笑容恬静，承载少女躯体的战舰，亦如老妪静静坐着，随波起伏。

“你醒了。”

“是的，妈妈。”

一阵嘈杂，依旧什么也看不到，不久耳边有交谈的声音。

“她还活着！可是脑波……又回来了？”

“她没有暴走，对吧？”

“是没暴走的迹象，可是——”

“就这样吧，开始拷贝数据，输出第一形态。”

“……是！”

那个声音……罗军睁开眼睛，回忆第三者的音色。

“我听过那个声音，是谁来着？”人扶着脑袋起身，用仅有的神智追索记忆：“我绝对听过她的声音，就是最近，是谁来着？”

记忆像被搅浑的水，有影像但看不真切，嘈杂的低语如一团乱麻，让人无从下手。

“赶紧找到她，我记忆力不行的！”

人使劲追索记忆，在茫茫迷雾中瞥见一个身影，这个侧影戴着眼镜、叼着香烟，双腿交叠坐姿慵懒，穿了一套极其眼熟的白大褂。

白大褂！

是博士！

是她！

不。

不是她，那是博士的原身，某个人类女性。

人欲近前，记忆消散了，印象仅存“叼着烟，戴眼镜，穿白大褂，嗓音和博士相似”四点。

人闭目缓解精神的不适，过好一会儿才睁开眼睛。

“你只有四十八小时。”

回忆这句话，罗军懂了，记忆不止一份。

“……你一旦想起你是谁，你就会恢复本来的面貌，你不是你了……”

再看看属于少女的巧手，罗军心道：“这事我早知道，但现在才想起来，果然是要变身了么。”

一回首，看地上摔破的相框，照片中的少女经玻璃折射，呈扭曲的形状。

“照片背面有提示，或许应该看看。”

“不，如果照片是一个指令，同样会让我失去自己……先坚持一下……”

罗军一手支着窗沿，一脚踩实窗外的屋顶，慢慢往下挪动。屋顶是木质的，上了漆有些滑，罗军挑低处落下去，落到台面上。

“呼~身子很轻呢。”罗军拍拍衣裙，观察大房间发现许多不同。

首先墙上贴着战舰的剖面图，战舰的战斗图，战舰的沉没图，都有编号“CA-39”和名字“Quincy”，还有一张海图，标有船只位置和战斗路线，上写“萨沃岛海战”。

看到这些，罗军立即认出，这是昆西的原身，应征成为舰娘时的学习资料。

“原来这儿是舰娘学院的宿舍，一下子没认出来。”罗军俯瞰房间，看到一物：“这是‘昆西号’的船模，里面有昆西的原身的悄悄话。”

所谓宝藏可能藏在船模里面？要那么容易猜，多半不可能，不过以“拇指姑娘”的身材，去船模里面玩玩也不错。

当即，罗军化身成龙，利用各种道具、地形不断跳跃腾挪，跳进船模的甲板上。

“呼~这身子体力不错。”罗军比较自己和船模的大小，感觉非常接近真实的比例：“正好，我看看昆西原身的悄悄话，或者是隐藏的宝藏？”

船模非常精致，所有舱门、炮塔、船舵等物都能转动，里面舱室、楼体等物一应俱全。

写有昆西原身悄悄话的纸条，就在炮塔下方，储存弹药的舱室内。

“到了。”依照记忆，罗军开门进入舱室，未发现纸条：“咦？”

“那是我的悄悄话，只能它知道哦。”

罗军转身，看到一个少女，少女是昆西的模样，却有属于人类的鲜活的气息。

“你好，我是无意闯进来的，没别的意思。”罗军像客人见了主人，略显拘谨，对方大大咧咧摆手，语气欢快：“没关系啦，我的分身没那么多龌龊心思呢。想看就看吧。”说着，她抓出一把纸条，递给罗军观看。

“……”

罗军瞄了一眼，看到很多“喜欢啦”、“最棒啦、“讨厌啦”等词语，非常直白。

“呃，不用了，谢谢。”

“你在苦恼你的遭遇吗？我可以帮忙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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