舰R与红警
第一百二十一章：再往人鱼岛（三）（旧版）

“目标丢失，重复，目标丢失！丢失原因不明，重复，丢失原因不明！”

“变异天龙脱离侦察机的监视了，不知去向。还说‘目标丢失原因不明’，要扩大搜索范围吗？”

“不了，回去等她就好。”

见侦察机掉头返航，隐身中的天龙摁下按钮，呼呼喘息：“差点……撑不住了！”话落时她完全显身，摇摇欲坠。

昨夜，Ra95雷达站，监视大厅内。

天龙照常坐着，看大屏幕上一堆像素组成的图像。她见一个红头发的像素小人接近雷达站，知道是博士来了。

唰……自动门一开一关，博士双手插兜，款款而入。

“我做了一个玩具，要试试吗？”

天龙转头，见博士从兜里掏出一个卡片大小，有绿色按钮的物品。

“这是什么？”

“隐形发生器。”博士“吧嗒吧嗒”摁着按钮：“准确地说，叫‘催眠电波发射器’。”

“催眠……电波？”天龙一副“你逗我”的表情，博士笑道：“没错，它能发射催眠电波，让收到电波的人无视使用者的存在，达到视觉上的隐形。”

“你没隐身啊，再说这么小的东西……”

“对，它是用绿海能量做电源的。”博士递出按钮，天龙接过来：“给我用的？我当电池？”见博士点头，她摁下按钮。

呼~咔！

天龙一隐一现，眉头拧成疙瘩，博士投出询问的眼神。

“消耗太大了，用几秒钟就没力气了。”

“我看效果挺好啊，拜托你件事？”见天龙没有拒绝，博士接道：“去资源点那边采集一些样本。”

海上，天龙缓回一些力气，继续朝资源点走去。

德德港近海的资源点，在昨日被绿海舰队炸毁，如喷泉一般吐出绿油油、亮莹莹的流体，浮在海上纯绿一片。

“是污染物，绿海舰队把资源点变成污染物的源头！呕……”

望着纯绿的海面，天龙掩鼻后退：“好刺鼻的味道，是毒气吗？我记得有潜艇造访德德港，说绿海下面是安全的。”她揭开左眼眼罩，露出紫色的眸子：“妹妹，要用深海的力量了，一起上吧。”

左眼周围伸出紫色纹线，如藤蔓一般盖住半边脸、半边脖子和肩膀，有一束紫线经过手腕，分叉达到五指末端，天龙用它接触海面，得到饥渴、喜悦的情绪。

“是深海的呼唤。”天龙用左手拨开水面，一头钻进海里：“抱歉，我有事要做，暂时不能回去。”她划水向污染物下方游去，见一束绿光由海底伸至水面，呈火山喷发的形状：“绿海舰队把资源点变成污染物源头，深海舰队没有阻止它么？”

临近污染物边缘，周围的海水迅速变热，天龙心道：“碰到了会烫伤，要怎么提取样本？”她拿出保温杯似的容器，揭开盖子：“我不能两手空空地回去，答应博士的事情，要说到做到。”

人鱼岛。

罗军顶着昆西的身子，沿路寻找心中的目标。

“怪了，这地方没有酒馆，也没有地图吗？”他在街边看来来往往、穿不同衣服的昆西们：“语言不通，瞎找也不是个事啊，得想个办法。”回忆上次的经历，罗军有了主意：“对，上房顶去找。”当即寻了高大的洋房，跑过去。

高大的洋房没有招牌，门框窗框俱白，静悄悄的像一座鬼屋。罗军敲敲门，拧开门把，里面的走道深不见底，左右墙上门挨着门，毫无生气。

罗军看了又看，心道：“好像我出租间那条走廊，不会是同一个地方吧。”大概估算洋房的体积和长度，愈发肯定这里有问题。

无意间打开了异次元通道呢，或者叫“里世界”？现在还不是探险时间。

罗军要退出去，见里面亮起一道光，似是邀请。

“好像电影里的情节，有白色的光是没问题的。”罗军走过去，推开的门自动闭合，非常安静。

那道光是门打开后，由窗户照进来的阳光，罗军记得外面是中午，太阳悬顶，不可能是斜着照进窗户的。

“果然像我那个出租间，是个幻境。”罗军走进房门，观看陈设：“这是女孩子的房间……颜色和昆西一样，是昆西的房间吧。”他敲敲门板，轻轻喊道：“有人吗？我来了。”

见没有应答，罗军又喊“我进来了”，走进房间里面，一眼看到窗边的写字桌上，有一张纸和一支笔，纸上有东西。

心有所感的罗军拿起纸，纸上有字：“宝藏在这里，慢慢找吧，你只有四十八小时。——尤里-凯恩。”

又是尤里-凯恩！罗军想起他在昆西港看过的纸条，心道要不知你提起宝藏，我要忘了这些事。

“你说的宝藏，会是我要找的‘维拉迪摩将军’吗？不，那个大妈昆西是要给‘维拉迪摩将军’的，但没成功……还是不对，他早知道‘维拉迪摩将军’会逃跑，又把‘维拉迪摩将军’藏到这个房间了吗？”

环顾一周，罗军拿起相框，相框里有女孩子的照片——浅黄色头发，淡蓝眸子，顶着憨憨的笑容，小西装上有“舰娘学院”四个小字，亮白醒目。

“舰娘学院？”罗军观察照片背景：“这楼跟昆西记忆的很像，这个房间……”他迅速环视一周：“是舰娘学院的宿舍？”

“我们舰娘原来是人类，要经过重重选拔……舰娘是拷贝数据复现的新生命……原属人类的记忆也在拷贝阶段被剔除了……”

博士的音容如走马灯掠过，罗军盯着照片，在憨憨的笑脸上看到熟悉的容貌：“是昆西，这是变成舰娘之前，还是人类的昆西。”想到此，脑袋一阵恍惚。

“……他跟我说过，我和舰装是分离的，要上舰必须知道名字。我的名字已经和舰装一起录入系统，被‘指挥官’控制了。只要我上舰，指挥官就会发现我，把我变成一具傀儡。”

哐当！

相框落地散架，照片掉出来，女孩子的样貌经碎玻璃折射呈现扭曲的模样，笑容狰狞。

罗军离照片远远的，满头冷汗。

他有可怕的猜想，正因为想到了，就觉得这个猜想极可能已经发生了。

“三五零七被设下指令，或者‘暗语’，想起‘名字’就会被‘指挥官’发现并控制。”罗军呼吸急促，思绪如奔腾的河流：“我也是被‘造’出来的，用的是‘昆西’的灵魂，为了‘安全’起见，我同样被设下指令或暗语，想起名字会被控制，这个名字——”他看向照片，像看到沉睡地怪兽：“是‘人类昆西’的名字！不，可能不是‘人类昆西’的名字，是不是原名不重要，重要的是触发指令！我中圈套了！”

他转身开门，门已经被锁死了，拳打脚踢也奈何不得。

“麻蛋！你搞的双保险！不光搞身子，还搞灵魂！”罗军抵着门，恨恨想道：“我以前想过，你造了‘三五零七’又造出‘我’，把‘我’塞进‘三五零七’的身体里，是不是有什么用意？我原以为是‘看押货物’的，结果我是‘保险’，是‘后门’，还是为‘木马计划’准备的！”

捶了一下门板，罗军又想：“是了，我在这儿被控制，出去了很难被发现。我要成了内应、内奸、卧底，那些女孩们也完蛋了！不行，得想办法出去，要不……就自杀。”

想到自杀，罗军想起那个脑袋朝下，躺在水里，细碎泡泡如魂飞扬的原身昆西。

“轻易想到自杀……被她影响了。”罗军靠门坐下，看相框处玻璃碎裂的反光：“不行，我死了，三五零七会完蛋的。我得保持清醒……对了，还有那个‘看门的昆西’，她去哪儿了？她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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