舰R与红警
第一百二十三章：再往人鱼岛（旧版）

对上纯净的目光，罗军难抑倾吐的欲望，叹道：“我——怎么说呢……以前刚来的时候，我以为我是一个人，和穿越者一样特殊吧，结果我是一个分身，身体不是我的，灵魂也不是我的，我就是一个工具……”

对方听了“嗯嗯”两声，和罗军大眼瞪小眼。

“没了？”对方用目光问道，罗军摇头：“没了。”

继续大眼瞪小眼。

“唔~你在苦恼什么呢？”对方歪头，罗军有些怀疑对方的智商：“就我刚才说的啊，我就是一件工具。”

“做工具不好吗？”见对方天真，罗军呆了一下。

继续大眼瞪小眼。

“你是人类吗？”

“以前是，现在不是了。我现在是……”对方摆出美少女战士的姿势，眨眼道：“深海舰队的克星，正义的和无敌的战舰少女，昆西~”

罗军身后飘过一串省略号，无力吐槽。

对面，对方忽然摸摸头：“哎？刚才说到哪儿了？哦！是了，我要解决你的苦恼，你的苦恼是什么呢？”

再次对上天真无邪的目光。罗军叹气：“我不想当工具。”

“为什么不想当工具？”

“因为……人类不是工具。”

“人类不是工具？不做工具不就是没用的人么？人没用是要饿死的。”

呃，你说的对，但我不是这个意思。

罗军组织语言，慢慢说道：“我的意思是——我是个分身，是作为工具存在的，像现在我是昆西的样子，可能过一段时间，我会忘了我是谁，彻底成为一个昆西。”

对方再次歪头，一副看傻瓜的表情：“你本来就是昆西啊，变成昆西有什么不对？”

“但以前——我是说前一段时间，我是‘罗军’，是个男性，是由昆西变的没错，但我不想变回昆西，变回昆西我就不再是我了，会忘掉许多事的！”

“不会呀，返回第一形态是不会忘掉事情的，想变就变回来就好了。”

“变回来？”

“嗯，像我这样……”对方一转身，穿了一套奶牛布偶服，四肢着地嚼着青草，啧啧有声。

是了，这是二次元的世界，变身什么的并不奇怪……

对面的奶牛少女：嚼嚼嚼……

罗军：盯……

对面的奶牛少女：嚼嚼嚼嚼嚼……

罗军：皱眉……

对面的奶牛少女：嚼嚼嚼嚼嚼嚼嚼……

罗军：“吃完了吗？”

对面的奶牛少女：嚼嚼嚼嚼嚼嚼嚼嚼嚼……

罗军：“请起来说话，我有问题问你。”

对方立即起身，身上的布偶装不翼而飞：“嗯嗯！你问。”

“请告诉我，怎么变成昆西后，再变回来？”

“再变回什么？”

“罗军，也就是我前一段时间使用的‘人格’或是‘身份’吧。”

“用想的啊，想变就变回来了，就像这样。”对方一转身，双腿变成鱼尾，在无水的舱室里游了一会儿，落地恢复原状。

罗军双目追着尾巴看完，赞叹昆西的神奇。

“就是这样，你试试！”

罗军闭眼想象自己在德德港的样子，被对方说话打破：“你在做什么？”

“想变身……你别说话……”

再想象自己穿白色制服，和柯尼斯堡等人在一起的时候，又被对方说话打破：“变身不需要闭上眼睛吧，你好奇怪啊。”

罗军有些恼了：“我不像你想变就变，我需要集中精力，去想我要变的样子……”

话未说完，对方又换了模样，穿白大褂和黑裙子，手持圆珠笔和写字板，好像某个职业。

罗军愣了：“……你这是？”

“我现在是精神病医生，请说出你的烦恼吧。”

“我没病，我……”罗军想否认什么，所处舱室变成洁白的房间，自己和对方身后也摆了个浅色的沙发。

“嗯嗯，我知道，你有烦恼需要倾诉，我愿意做你的听众。”

“……”

好吧，重头开始……

我穿越了，我以为我是独特的存在，有个“影子”告诉我，我是个分身，身体不是我自己的，我接受了。

因为我穿越后样子比较怪：路飞的发型、一护的脸型、迈特凯的鼻子、小悟空的眉眼、大雄的嘴巴，不帅也不丑的。加上这是二次元的世界，有什么事情也不奇怪。

再后来，那个“影子”告诉我，我本体是昆西，是那个只知道吃、“乖巧可爱”的同类。我有点害怕，怕自己变成她那“痴呆”的模样。

再接着，身体成了昆西，遇到一个昆西，她说我变成昆西可以再变回来。

我相信昆西会变，但我能否变回来，我持怀疑态度。

“变身不需要真想，是‘看’，看到自己变化的样子，像换衣服一样自然、简单，一气呵成。”

“看到自己变化的形象？”

海贼路飞、死神一护、火影迈特凯、龙珠小悟空、机器猫大雄……热诚、正直、单纯、坚韧，相似的特质混在一起，合成这样一个既古怪又不难看的形象，照入心中。

“像换衣服一样自然、简单，一气呵成。”

如开启一扇门，有拨云见日之感，罗军瞬间理解了变身的条件、动机和结果。

“你成功了。”

是的，我成功了。

罗军看自己的手，虽然还是少女的，但他确实掌握了某个技能，某个东西。

“出租间。”

洁白的房间变成灰色的出租间，有衣柜、电脑、小床和小桌。

罗军转向小门，轻轻扭开。

“你要走了？”

罗军一怔，想起自己此行的目标。

“你知道‘维拉迪摩将军’吗？是一个妖精。”

“不知道。”

“那个人呢？就是我说的‘影子’。”

“不知道。”

“人鱼岛上的基地呢？它旗子上画了一个老鹰。”

“我知道，是我一个分身送来的，她的基地能带走我的分身，出去打深海。”

“打深海的结果你知道吗？”

“不知道。”

“你不怀疑那个基地有问题吗？”

“不怀疑，那是我分身送来的。”

“好，谢谢你的帮助。”

开门，出去，置身于走廊的一端，看两排小门、一排小灯在尽头处缩成一点。

“这是昆西的能力之一：昆西的衣橱。”

昆西的衣橱，类似网游的仓库，存了各种形象的衣服，如奶牛布偶装、精神病医生装，人鱼装等物。

到了罗军这里，则为“记忆走廊”，是借助昆西能力开辟的空间。

“记忆走廊……门里关的是……”

罗军拧开一扇门，看到一段记忆。

“执行程序——唤醒宿主。”

睁眼，人在起跑线，前方是各种障碍物。

“337号，现在开始测试。测试准备，三……二……一……开始！”

踏踏踏踏！人如飞箭跑得飞快，跨过沟槽、翻过栏杆、爬过沙地，在尽头桌边停下来，抓起桌上的零件，将其组成M1911型手枪，装弹上膛瞄向固定靶。

“叭、叭、叭、叭……”

“打靶得分83，可以继续。”

人丢掉手枪，继续冲击障碍跑道，过木桥、踩桩子、躲机关，在尽头桌边停下来，把桌上零件组成M4A1卡宾枪，装弹上膛冲进靶场。

“突突……突突……突突……突突……”

人形靶一个接一个出现，或在窗内、或在门边、或在墙角，均是胸口中弹。

“打靶得分97，可以继续。”

人丢掉步枪，走进开启的装备室。

换衣换鞋，戴头套穿防弹衣，装备完毕变成“反恐精英”，在出口门前待命。

“337号，现在开始PK，对手是347号。PK准备，三……二……一……开始！”

大门开启，人和对手均在高处，能看见彼此的模样，低处有各种模拟的地形，及各种枪支利刃。

“踏踏踏踏！”

无需招呼，二人跑下去，借地形掩藏自己，按记忆搜集武器，均在消声无息之中进行。

三分钟后，人听到动静，知道对手来了。

一分钟后，人发现对手脚印，悄悄接近。

三十秒后，人猜中对手位置，抬起手枪。

十秒后，人摸进对手躲藏位置，那里空无一物。

一秒后，人惊恐转身，对手拿住他的脑袋，沿他扭头的方向和力道，用力一旋。

“咔吧！”

人睁大眼睛，死亡的惊悸、窒息、绝望，如潮淹没他的意识……

记忆到此结束，罗军如同石化，对着门沉浸在死亡的瞬间之中。

我死了？

不，是他死了。

我是谁？他是谁？

我是罗军，他也是罗军，都是昆西原身的分身。

对，我是昆西，因注入罗军的意识、记忆，成了罗军的模样，他也一样。

是了，死的是他，不是我，我误打误撞得到了他的记忆。

罗军回神，看到按在门上的巧手，是另一个人，另一个昆西。

“你醒了。”

“嗯，好久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