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刚蒙蒙亮,李拓疆与东华公主就像两只偷腥的猫,错开时间先后进城。
不过由于李拓疆体质超出常人太多,东华公主被折腾得浑身发软,没法马上爬起。
为了这人儿的安全,他留下一支边关特制用来驱虫的异香,让她点燃捧在手上。
回到幽州,李拓疆便直奔府衙,与赵含章辞行之后,他便回大营收拾,并交代弟兄们一些事宜。
见他才从突厥归来不到一日,便急着远行,弟兄们感到不解又不舍,可也明白拦不住李拓疆。
大家只好互道珍重,而随后,赵含章再次找上李拓疆,表明东华公主要求他护送回京,因此他需要多加派几个人手随行。
于是,李拓疆把自己弟兄们挑出一半,亦既八个人同行,他在等到了中午,才与东华公主重新碰面。
搀着东华公主上马车,发现她仍旧有点走路不太自然,李拓疆难免感到不好意思,同时他也腹诽起来。
“这不能只怪我吧?谁叫小妇人这种滋味,一沾上就很难舍开呢。而且你也是一个劲的攀过来……”
出了幽州,与驻在城外的两万精锐会合,一行两万零一十二人便热热闹闹南下,前往大唐繁荣的中心地带。
李拓疆却没料到自己这一走,要十年后才能回来幽州。
而两年后,赵含章病逝任上,将会由一个叫张守珪的担任幽州太守。
并且,对方会与一支小游牧民族靺鞨开启关外互市。这一支民族本名不见经传,却由于后突厥被灭亡,而战战兢兢走出他们的小天地,向大唐边境靠拢。
这个叫靺鞨的小民族,不仅带来了更壮硕的牛马,还引出了一个后来改名叫安禄山的肥头大耳胡儿。
这个胡儿在张守珪的地盘当互市官,也就是市场保安队长,或者叫物业经理,却由于管不住自己的嘴,偷了羊,被张守珪逮到,要杖毙。
却不知道安禄山怎么巧舌如簧,忽悠了张守珪,把他收为义子,开始与一个叫史思明的,共同掌握平卢军。
其实,李拓疆熟悉历史,在穿越之后,非但自己派人手、更麻烦张晓敬协助调查安禄山、史思明这两个人。
他忽略了安禄山原名并不叫安禄山,而叫康安之,是后来于张守珪帐下才改的名。
或许也是时机未到所致,他的调查犹如针落大海,一点水响也没有回馈。
但是临走前,李拓疆交代的一些事宜,也包括留意安禄山两人的动向,所以他认为,自己应该没有后顾之忧。
一路南行,李拓疆原以为自己和东华公主有两万兵马护卫,应该没有哪些宵小不长眼,敢来找虐。
然而,万万没想到的是,第三天晚上,在将要进入洛阳的前一刻,相距这座名传千古的东都三十里,他们刚把营寨扎下,就有苍蝇飞了进来。
李拓疆方才拿起茶碗,便察觉自己营帐外有人影晃动,他顿时警觉,是刺客来了。
他的两万亲兵都安排了出去,有的守营门,有的巡视营房,有的向营外四边扫荡。
如此形势,刺客还能从这些杀人机器眼皮底下,溜到他的中帐边,身手确实了得。
但,还是逃不出李拓疆的耳目,他冷笑连连,道:“朋友!既然来了,就不要躲躲藏藏,进来一叙吧。”
“嗯!竟然能发现我?能杀绝契丹,屠灭突厥的李校尉果然非同凡响。”是一个女子的声音略带惊讶赞叹。
随之人影一掠,黑衣打扮的蒙面女子掀开帘子,走了进来,同时好奇的目光在李拓疆脸上打量。
对方在看自己,李拓疆也在注意着这女刺客。对于会来刺杀自己的是一个女刺客,他也感觉意外。
这个女刺客浑身包裹在黑衣里,也未露面,因此他除了看出对方身材很苗条,没有几两肉之外,无法看出什么有价值的信息。
想了想,李拓疆先开口问:“喂!既然现身了,这样堂而皇之地蒙着脸对人,也太失礼了吧。有能耐露出真面目来!”
“抱歉!对于我来说,你只是值得我欣赏,尚未够格知道我的真面目。”女刺客一双好看的丹凤眼流转着精光。
“那么,可以告诉我。是谁派你来刺杀我的吗?还有,我对你的名号很好奇?”李拓疆仍旧端坐着,脸上现出坏笑。
女刺客却就势踱开步,丝毫不由于自己是刺客的身份而顾虑什么:“竟被你一眼识破行藏,我这次刺杀也算失败了。”
“回答你两个问题也不是不可以……”她沉吟之后,接着说。“你只要知道,朝堂上和你的幽州同级,想要你死就可以。”
“至于我的名号?我叫剑舞,洛阳明面上的百姓商贾、士人武官,则喜欢喊我为公孙!”
李拓疆听闻了,一下子跳起来,震惊地盯着女刺客的脸,他想要透过那黑色面巾,找出对方脸上有什么超乎常人的东西。
“公孙剑舞!这就是传说中、连杜甫都为她亲自做诗褒奖的公孙大娘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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