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来,李拓疆更得抓紧到长安去。
毕竟怎么说,张晓敬这家伙之前也是为了他的军功,在冒着生命风险。
他总不能眼睁睁见着对方往坑里掉,而不拉一把的。
卸磨杀驴的事,李拓疆干不来,也不愿意干。
这事要是干了,那他以后还怎么收服人心,问鼎天下了。
他又不可能成天和系统调出来的那些冷冰冰的杀人机器打交道。
姿态婀娜的美人,活生生会阿谀奉承的狗腿子,还是要有的。
这样考虑着,李拓疆决定明日就和赵含章辞行。
毕竟李三的圣旨也有言明,他从突厥凯旋归来,要在长安为他封王赐爵。
接连吃喝了几顿,把弟兄们都整得东倒西歪,满地狼籍的,李拓疆自己却屁事没有。
他正在兴头上,反正也睡不着,就向城西后山走去,打算到上面吹吹风,望望星辰大海。
已经有一个月处于紧绷的状态,他认为确实该好好放松一下。
却不想,李拓疆在这里碰见一个意料不到之人。或者说,人家是早知他会来此,特地等着自己的。
“公主殿下?”
“李将军!恭候多时。”
李拓疆微微一笑,却有点头疼。这东华公主,莫非赖上自己了?
满天星斗,山风悠悠。
东华公主从草堆站起身来,俏美的脸上笑意盈盈,眸子里有热切的亮光。
被她瞧得有些尴尬,李拓疆轻咳声道:“不知公主深夜在此久候,有什么见教呢?”
“李将军神威盖世,战功赫赫,又搭救了我的性命。”东华公主略显娇羞别过头。
“奴家无法像你的同僚般,请你喝酒,为你庆贺!也没有什么可以像父皇一样报答你的……”
说时,她仿佛才壮起胆,怔怔地望着李拓疆俊朗的面庞:“不知,奴家可否为你舞一曲?”
“就在这儿?”李拓疆不禁错愕,他凝视着东华公主。
眼前这妙人儿,芳年不过二十八岁,有一种熟女御姐的韵味。
她身子高挑,上围丰腴,下围也显得珠圆玉润。
应该是决心要为李拓疆跳舞,此时的她就穿了一件轻薄的淡橙色罗裙,外罩一个五晕罗银披帛,则是用来抵御深夜山风的寒凉。
不知是否由于之前爬上山坡来,确实费了番辛苦,东华公主饱满的额头上沁有丝丝汗珠。
她脸蛋儿红润透彻,宛若初升的朝霞,极浓处似吹弹可破,见李拓疆盯着,那霞光愈发灿烂了。
这公主竟穿得这么清凉?
李拓疆在想象,如果东华公主真的在这里,在自己面前跳起舞来,被山风一吹,那岂不是若隐若现,什么都看见了。
这明摆着是勾引自己嘛!
那她待会要有什么轻举妄动?
我到底是顺水推舟呢,还是半推半就……
嗯!
他觉得这是个值得深思的问题,因为事关男人的尊严。
未等李拓疆答复,东华公主便迫不及待,抖落披帛,翩然起舞。
瞧见她显露出来的双肩与其下峰峦如聚,他方才意识到,这女人身子骨竟然如斯美妙,脑海里瞬间闪出一个名句来。
“粉躯半掩似晴雪。”
意识到李拓疆已被自己所吸引,东华公主越是窃喜,舞得更从容狂野。
但见她身轻如燕,时而跃起如嫦娥奔月,时而飘然落下似谪仙,广袖翻飞仿佛梳动着云彩,唇间呢喃好像情人轻抚着身。
“唐代男人尚武,女子擅舞。果然名不虚传!”
李拓疆只觉身坠温柔乡,心中鼓荡起来,无法自拔。
忽然,他见东华公主似乎不小心踩滑了一步,惊叫声,就要倾倒。
“呀!”
毫不迟疑,他飞快赶上几步,摊手搀扶住:“怎么了?这么不小心……”
“山间夜深露重,鞋儿打滑了!”东华公主肌肤柔嫩,因舞蹈而满面香汗涔涔。
李拓疆瞧她那似娇又嗔,慌乱的模样,不禁心旌神摇,就势握住人家的柔腕。
东华公主早抛却了羞怯之心,见那梦寐以求,天神一般的男子近在咫尺,又受阳刚之气扑面,她登时也如痴如醉,顺势将脸埋进李拓疆怀中。
“李郎!你可要怜惜着奴家点儿。”
“公主莫要矜持,放马过来吧。”
一个少女彐,却要来和自己装纯?李拓疆不由觉得好玩。
两人将身一倒,便被草地掩没。
一阵柔风吹过来,恰把星月遮住了,草地上慢慢下了几场瑟瑟微雨,显得更加湿润起来,似乎还生出些许略为古怪的腥气。
读书三件事:阅读,收藏,加打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