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店里实在太小。
王也和众人去了城东的王家屯。
这几日思虑间,总想着也给自己倒腾一间小房子。
不然会客啥的也不方便...
关店,抬脚走的时候。
邓家大小姐来了!
“王也,你们干啥去!”
一大群人,这娘们也是天不怕地不怕。
自从上次治好了病,好像他那个脾气暴躁的哥哥,就再也不管她跟王也厮混了。
说起来。
这几日,姑娘总是隔三差五就来一趟,不是买点小零食,就是来罐肥宅可乐水。
你要说他是对这东西感兴趣,那武植肯定不信。
有几次,武植在门口看书,就眼瞅着大小姐佯装转悠好几趟。
可王也不在。
那表情沮丧的呦...
“你来干啥啊,我们去吃饭呢。”王也诧异。
“那我也去,我家厨子今天罢工不做了。”
众人:...
邓大英雄的厨子罢工,你是把列位的智商摁在地上摩擦啊...
“你一小娘子,跟着我们大老爷们干啥啊,你哥别又带着兵给我们一窝端了...”
语闭,众人哈哈大笑。
“我不管,我今天就要去...”
说着,臂弯就攀上来...
众人一看,就是用脚后跟也能猜出来是啥意思...
在陈振龙的带领下,跑的没影...
“诶诶诶,男女授受不亲,你可是有身份的人!”
王也倒是没啥,作为新社会的五好青年,恋爱自由。
我就是喜欢母猪你也管不着...
可封建社会哪能这般,不知前有太祖诛杀猥亵妇女的罪人么...
见这丫头不撒手,随她去吧。
傍晚。
一阵阵酒鼾声从王洗浮的院子传出。
留了几个心腹,其他人就回家吃饭了。
王也掏出几块渔获。
一只足有两斤重的澳洲波士顿大龙虾!
30头鲜活大鲍鱼!
竟然,还有一只4斤重的智利帝王蟹!
众人看的眼睛都直了!
“我的妈,我长这么大,除了打娘胎出来觉的耕牛是个庞然大物外,就数这东西渗人!少爷,这能吃嘛?”王洗浮拿手指,一戳一戳...
已经能下床走路的老娘,打心眼里高兴,听见自家儿子絮叨。
也不知道在少爷面前收敛点,一个锅铲敲过去...
“哎呦...”
“悠着点,那钳子可生猛着呢。”
王洗浮一边解释,一边感叹,自己这手机真是个好宝贝。
活物放进去,在拿出来,完全没有任何变质,如同一个小空间似的。
顺便掏出来几只阳澄湖的大闸蟹、爆头八爪鱼。
反正啊,全是明朝不常见的稀罕物件。
吩咐给几家婆娘做。
连邓家大小姐,也跟着王洗浮妈下了厨...
几个大男人围在一起讨论起今天的事。
“少爷,今天的事,您给我们说道说道,怎么不见你生气,反而喜庆上了呢...”
陈振龙干了一天活,饿的紧,嘴里叼着个狗尾巴草。
所有人都好奇的看着王也。
只有程大位,只笑不说话,却不料王也道:“大位你来说。”
“啊,嘿嘿,那成。”程大位第一次见王家屯的人,也不夹生。
“前几日我和掌柜的在店里,遇到一小宦官,要低价买姨妈巾,量大是不假,可你们知道这阉货给多少钱?”
武植看着王也给的题目,头也不抬道。
“20文,是个二傻子...”
众人一听,七嘴八舌。
“妈的,欺人太甚!20文,这天下哪有这等赔本的买卖!”
“这宦官狮子开口,可知背后站着官家的教坊司,掌柜的慎重啊。”
“真想给他下面的眼也给堵起来!”
王也示意大家让程大位把话说完。
“但是您猜怎么着,今天店里来几个红袖坊的烟花女子。”
这话是对着王也说的。
“我就顺口问了几句,打听出来。”
原来,教坊司看上了这门生意。
也不知道从哪得知了姨妈巾的好,勾栏的姑娘们都争抢着要。
干净,卫生,舒服,特别是晚上,贼好用。
就成了紧俏货。
教坊司打算以20文的价格进入,在以6钱银子卖给妓女。
就算按照80文算。
这手掌翻腾一下,就是520文的净收入!
呵呵。
这他吗比卖毒/品都暴力...
所有人义愤填膺,可敢怒不敢言。
哪朝哪代对渔轮都控制的紧,所谓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
特别是造反,给你扣个言论教唆,你死不死?
这天下姓朱!
“照这么说,那今天胡三来砸店,定是教坊司支使无疑。”陈振龙皱眉道。
王也点头。
除了小公公,王也想不到别人!
众人沉默。
“干!这皇帝老子是...”王洗浮话未说完,就被上菜的老娘,一脚给踹了个仰八叉。
“就属你话多!”
王也心绪明了。
这时间,就算无有旁人在,也没人敢乱说话。
厂卫的影子,无处不在。
“你们说啥呢?”邓大小姐端着大龙虾上来。
菜上完毕,所有人坐在饭桌前,七嘴八舌,好不热闹~
席间,只有陈振龙趴在王也耳边小声絮叨。
末了,程大位也示意了眼神,一切等回到店里在说。
武植显然也心绪不宁。
“好了!不说这些不开心的事,今天庆祝我们店开业月余,而且振龙的种植也是如火如荼。”
语闭,拿出来几瓶上好的剑南春,五粮液。
“今天说好啊,谁要是喝不晕,就不要喊我少爷了!哈哈。”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邓大小姐也喝了几杯酒,脸蛋红扑扑的。
众人胡侃乱说。
从清官海瑞,到官场风气。
从海内升平,到外强环伺。
从大明开海禁,到九边将士。
“哼,这皇帝老小儿,总让我爹爹启程缅甸。”
“哥哥也跟着终日奔波,头袭就差点吃个回马枪。”
“这几日听说明缅的地方,又是躁动不安,奉银无有几量,却整日马背上玩命。”
“内阁上书镇压,票拟意见呈递,这老小儿屁都不放一个!气死我了!”
所有人...长大了嘴巴!
这娘们...太虎了!
王也酒量奇差,属于二两就倒。
听到邓大小姐的话。
在一联想这次跟朝廷的教坊司结下梁子,内心隐忍的气就如薄井喷渤。
一发不可收拾...
“北元虎视眈眈,倭寇蟊贼三番五次骚扰,缅甸局势不明朗,西南少民作妖作福,试问,武植,你告诉我,这大明的天下,是靠你手中的笔杆子,还是邓子龙的将军手里的枪?还是,靠着皇帝老儿往后三十年的不理朝政???”
王也纵横捭阖。
这话,也就他这个共产主义的接班人敢说。
其他人?
呵呵。
嘴上一时爽,全家火葬场,还真不是说说而已。
可这话,吓的众人蛋都提溜到裤腰带上,静悄悄的,没人搭腔...
仰头,王也把最后一碗酒,喝了个精光,怒道。
“万历是大明中兴的肱骨时代,是最后一个力挽狂澜的时代。”
“如果!我是说如果!这不可抑制的三大征开始!“
“那么历史的车轮将会重蹈覆辙!大明的经济将会彻底的被战争拖垮!列强的火枪,将会把南大门彻底捅出个天大的窟窿!我泱泱华夏五千年!从此!将会受尽凌辱!”
全场震惊...
“少爷...咳咳,您喝醉了...”程大位小心翼翼道。
“我...我没有...”
大哥,你嘴都秃噜皮了...
“掌柜的...我看天色不早了...我送您回去...”陈振龙尴尬道。
“去...去你的...再来...还有...还有三杯!”王也摇摇晃晃,腿打摆摆。
说完,扑通一声,栽倒在桌子上。
众人迷迷瞪瞪,准备起身时。
王洗浮直立而起,猛然把酒碗一摔,一反常态的笑眯眯。
“今天我王洗浮把话撂这,你们谁胆敢把少爷今天说的话,漏出去半个字,我杀他全家!”
所有人,噤若寒蝉。
武植在桌子底下,暗暗竖起大拇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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