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
不渡则渡（旧版）

吴依人上班刚到公司，韩雁已经从天京赶来。第一次见面时，大家都知道，吴依人是一个背着双肩包、懵懵懂懂、走路方向随意的萝莉。燕京这边，原也是有同事见过之前的她的，传言到天京，大家都表示难以置信。

二次见面，她们相互问候了一下，就被江疑带到小会议室。

雷泽要最后给她们开个碰头会。

“客户信任我们，正因为我们专业高效的服务。你们两个，韩雁专业，小吴神速，真是公司之幸、客户之幸。——对了韩雁，你年富力强，又是公司老人，要照顾好吴铭夫人。”

就在这时，叶如蕙慌慌张张地敲门进来：“雷总，东方老师让我过来看看她们走没走。”

“什么事这么慌张？”

“东方老师说让她俩先不要走，可能有什么事情交代。”

原来，东方忽然发现，吴铭在这个世界上消失了。祂急忙召唤吴回：“吴铭现在什么情况？怎么满世界都找不到他的影子了？”

“满世界，还有什么是您找不到的吗？”吴回立刻现身，嬉笑着说：“再仔细找找吧，您不是在他家里给他留了一个时间之门吗？”

“废话，我说找不到，自然是穷宇尽宙、哪里都找遍了。”东方埋怨说：“你应该一直跟着他。”

“什么都让您说了，跟也不是，没跟也不是。”

“好了不说了，好好回想一下，他那时有没有什么异常？”

“如果说异常，就是他喝了点酒有些忘乎所以。”

东方不耐烦地说：“他不喝酒也是忘乎所以。”

“这次感觉不一样，我诱导他说，那个古渡并不如他所想，虽然早已不能渡人，却是可以渡神的。他好像突然就变得非常兴奋，喊着‘启航了、启航了！’。”

“这些我都知道，你后来把他一个人扔在润州站了。”

“是啊，反正上车可以补票，两面都有车，爱往哪边、由他自己选择。你也说了，让他意识放空，身体爱到什么地方、就随它去，说那才是发自内心的、本性使然，也是所谓的‘不渡则渡’。你看，渡神计划不是很成功吗？”

“你貌似、是成功了。”东方句芒观察着吴回说：“这次感觉有什么异常吗？”

吴回刻意感受了一下，摇头说：“没有。”

同时，东方已经看过了堂庭山，好像也没什么异常。东方凝眉苦思，微微点头，自言自语道：“你没跟踪，再想找到他，我们可能要花点精力了。”

“是不是也该了解一下吴依人的反应？”

“嗯？！”东方句芒眼睛一亮，祂叫道：“对啊，怎么把她给忘了？”

于是，祂让叶如蕙先留住吴依人，待自己冷静下来才过去。

吴依人说：“正好，还说跟你们道个别呢。”

“不用道了，你老公失踪了。”

吴依人仿佛已经习以为常，她说，“没事，我们只管按计划出差。”

东方句芒无所不知、无所不能，何时在下属跟前露出过愁容？而今天这一丝愁容，恰被机敏的韩雁捕捉到。她放下手中资料，对吴依人说：“吴姐，感觉这次不太一样。”

“我知道，他哪次都不一样。”

东方句芒说：“依人啊，你走访的事、往后放放吧，吴铭这次可能是真失踪。”

“你的概念里也有失踪？可以随时随处出现，谁还能逃得过你的法眼吗？”

东方摇摇头说：“这次，他要么是从时间或空间上超出了我的阅历，要么，就是他的生命形态，超过了我的感知。”

“那他、有没有危险？”

“未知……。”

可能是东方的话让吴依人受了刺激，她有点晕。韩雁上前扶着，把她斜靠在沙发上。毋庸置疑，他们的躯体和意识也是逐渐关联沟通的。东方确信，吴铭芝宇要彻底醒了。

“韩雁，你通知雷总，吴依人走访的事暂停；然后呢？既然我们的神都醒了，那就由雷总安排再开一次会吧，通知完，让祂过来找我。吴回，你去接石夷老人过来。”

“放心吧，我一把就能拎祂过来，瞬间的事。”

东方手指点了点吴回，摇头叹道：“对待老人，要学会尊敬。祂住的本来就廖梢，你这样来无影去无踪，就算吓不到人，引人注目，老头儿还能清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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