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屌丝寻死记
第四章(旧版)

荒野旅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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瀑布瀑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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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的时候,我看着不远处一家富丽堂皇的赌场,心想:长这么大还没去过赌场呢,游戏厅捕鱼的不算。小时候看《赌神》什么的,现在近在咫尺了,肯定不能错过呀。

我嘴里一边嚼着粮食,一边跟苏雨商量,苏雨也没去过,觉得新鲜,就一口答应了,既然达成共识,我就提议,咱俩一人拿出五百块钱,赢到一万就出来,五百块钱输光了也出来,千万不可以留恋。苏雨点头,商议定了,就一同往赌场走,我脑中响起周润发出场时候的音乐,恩,就是这个感觉。

走到那座外表富丽堂皇的赌场门口,就有门童往里引,先兑换筹码,各自换了一百澳币的筹码,折合人民币五百块多一点。好小的十块小塑料片,都觉得有些拿不出手。对了,澳门不叫赌场,应该叫博彩。

赌场内部十分巨大,装修的那叫一个奢华。苏雨十分兴奋,像是脱缰的吉娃娃,瞪着圆圆的眼睛,左看看又看看,我俩用手机跟对方共享位置,以防走散。即使共享位置,我也是基本上都跟着她走,我没来过这么大场合,也不知道该上什么桌上玩,更不知道什么时候上桌合适。

苏雨不怕,疯若游龙,在每桌间乱窜,抓都抓不着。跑得快,手中的筹码却不见少,跑到每桌,看一会,也不知道看懂没看懂,就跑到下一桌,就这么来来回回,整个赌场再大,也都跑遍了,什么都没玩。

最后回到我面前,说:“你玩吧,我看着。”

其实德州扑克,梭哈,二十一点什么的我都会,就是玩的不好,而且那个比心理和运气,这两样我都没有。最后我玩了几把转轮,都不中,又玩了几次水果机,也都不中,剩下五十澳币的塑料牌,我决定上德州扑克。

随便找了一桌,看着有空的位置就坐了上去,我知道大概规则,就是比大小呗,反正都是准备输光了走人的,心理也没有什么压力。

我淡定的坐在桌上,这桌坐满了,算我在内,十个人,一位漂亮荷官发牌,我也是奔着看漂亮荷官来的。

这一桌一看就知道,都是游客,不论从这些人的穿着和他们手中筹码来看,都不是那种挥金如土的人,荷官发牌十分专业,可也看得出不怎么愿意伺候这桌不给小费的穷人。

我牌技不行,全靠运气,可是五十块的筹码实在太少了,下了盲注十块,又跟了两轮都是二十的,手中已经没有筹码了。

我手中一对K,牌面上有一张有红桃K,黑花5,黑花3,黑桃J,方片A,这么配对,我就是三张K,胜算很大,就怕有人一对老A或者顺子。可惜,我已经没有筹码了,不想再取钱兑换筹码了。而且我深深知道,赌场切忌贪婪,没钱就撤,见好就收。

我轻叹一声,正准备一直扣牌到最后,苏雨在一旁看出来我的状况,凑过来把手中一百筹码塞给我:“我的一百给你,你跟他们干,反正我也不会,看着也没意思。”

我看她,心中知道,她看来看去,什么都没玩并不是她真的不会,或者不想尝试,她应该是不舍得把筹码花掉,现在一次性都交到我手里,我心还挺感激的。

赢了我俩一人一半,输了大不了出门还她。

我拿着那满载着希望的一百澳币筹码,全部压在牌桌上。那些游客早有弃牌的,包括我在内只剩下三个人,他们看了看自己的牌,其中一位放弃了,而另一人对我说:“开牌吧。”说着扔出一百块一张的筹码。

开牌,那人三张J,我三张K,好开森,虽然没赢多少,可也是首战告捷。

这次连同自己的一百五十块筹码一共赢七百六十块钱,我俩的心情都有些小激动。

再次发牌,这次觉得牌不行,输了个盲注,十块钱。又连续玩了十几局,有赢有输,赢的时候我俩相视一笑,十分开心,输的时候也没有那么悲观,毕竟本来就是打算来体验一次赌场的感觉,输完就走人,也没怎么当回事。

可事与愿违,想输光的时候却偏叫你输不光,赌场里没有表,自己一场接着一场,玩的投入,没看手机上的时间。不知道过了多久,时间流逝,已经赢了两千七百多筹码,这桌人有走的,有新来的,我觉得在这桌上没什么意思,就顺势换了个桌坐下。

这牌桌上有六个人,一老头,一身海滩范,头发梳理的整齐,大金手表挺亮眼。两位男士,穿休闲衫的,四五十岁样子,衣服看不出什么牌子,看样子肯定是特别贵的那种,一看就特别讲究的穿着,手表也看着不错,他们之间应该不认识,是分开坐的。有一对情侣,四十多岁年纪,男女一身情侣衫,看着像游客,手中筹码不少,大小都有。还有两位女士,一位上了年纪的,钻石项链,大耳环,头发染得黑黑的,脸上脂粉厚厚的,可是,不论怎么样掩盖,也掩盖不住岁月痕迹。一位年轻漂亮姑娘,估么有二十四五岁年纪,身上装饰物到是没有,衣着比较素净,可是她手中筹码却大的吓人,这两位女士都是有钱的主,可是岁月带来的变化却天差地别。

不一会,新的一轮开始,我先下了十块钱的盲注,刚把盲注放里,荷官开口对我说:“不好意思先生,这桌最少下注一百块。”

我当时那脸一下就红了,丢人丢到澳门来了,刚才那桌玩的有点嗨,没注意这桌赌注大小,一会我一定要解释解释,就说我日本农村来的,可千万不能说是大陆来的。

既然坐到这桌上了,就别走了,我把手中一百块筹码下入,对桌上人说:“不好意思啊,刚拿错了。”

这桌上的人都微笑示意,其实应该能看得出我就是一穷鬼,坐错桌了而已。好在这桌人修养还都不错,没有嘲笑我的意思,心里有没有嘲笑我那就不知道了,反正表面很和气。

发牌后,我手中一张黑桃7,一张黑桃10,明面上红桃A,黑桃6,黑桃9三张牌。我一看,这是要同花的节奏啊。回头看了一眼苏雨,苏雨聪明,看了一会也摸到门路,再加上我给她讲了讲,基本上能判断形势,也没说话,眼神碰撞,向我点了点头,示意信任我。

我心中想“就赌这一把,都要死的人了,老天爷还不让赢点钱了。”但是不能一下把对方打跑,先加注到五百,这桌上的人都不在乎那五百,也都跟了,也没人加注。

又是一张牌出现,黑桃A。

“我靠,真是同花,可惜不是同花顺。”也不管了,输了回去睡觉,赢了也回去睡觉。又是五百,桌上的也都跟,没有弃牌的,也没有加注的。

最后一张牌,黑桃8。

同花顺赢定了,我对桌上各位微微点头,说道:“不好意思,小弟就这些筹码了,都压了,各位多担待。”

那对情侣弃牌,那大金表老头跟了一千七百,也不加注,向我点了点头。两位男士中一位弃牌,另一位男士跟了一千七,也没加注,两位女士也都跟了,这局也太和谐了,都不乱加注。我心中比较纳闷,直到开牌的时候我才知道原因。

其实这局这些人都不是有心让我,而是各自都不是十分自信自己的牌,又觉得弃牌可惜,才加注到现在。

大金表老头手中是黑桃K,黑桃2,同花,黑桃A。

那位中年男士手中是方片9和黑花A,三A对9。

那位中年富婆手中一张方片A和一张黑花8,三张A对8,略逊那男士一筹。

那位富少女手中是方片J和红桃7,顺子7,8,9,10,J,顺子。

我的牌是同花顺,黑桃6,黑桃7,黑桃8,黑桃9,黑桃10。

我起初还担心谁手里有两张A,直到那位中年男士亮牌我才放心。

在场众人都略带笑意,似乎都觉得这场玩的精彩,比较过瘾。

这一场我一共赢了一万零五百块澳币的筹码,激动的我和苏雨抱在一起,乐得不行,这姑娘胸还不小,顶的我有点喘不过气。

先前定好的,赢够了数目立刻走人,这里赌场信誉都很好,兑换了现金折合五万多人民币,我俩就地分赃一人一半,各自存在自己银行卡上,出门往酒店方向走。

出门才知道,已经半夜两点了,因为太兴奋,在赌场里一直没看时间,“玩的时间可够长的。”我随意一说。

澳门和香港差不多,是个不夜城,整条街灯火通明,酒店也不是很远,我俩就一路溜达,回了酒店。

我俩都有些兴奋,每人分了两万五千块钱人民币,对我还好,苏雨却是特别的高兴,可是她高不高兴,我都是睡地上的命,我也是累的不行,又累又困,先去洗漱,然后穿着睡衣出来,一头栽倒,一动不想动。

苏雨看我洗漱完了,也是时间太晚,她也就去洗漱,等她洗完出来,我已经睡着了。我习惯趴着睡,有人说趴着睡的人比较独性,就是性格比较自我,也有人说趴着睡是缺乏安全感,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反正趴着睡比较容易睡着。

半夜我觉得身后有点湿乎乎,想要回头看是不是有人在我身后撒尿,我身体刚动一下,一个声音在我身后传来:“别动。”苏雨声音,我立刻明白,她在我背后哭呢,那我睡衣当抹布了。

我最不会安慰人了,尤其是女孩,心思摸不透。如果是好基友,我会说一句:有什么不开心的,说出来让爷开心开心。可是面对一女孩,又是在鬼门关走过一回,又准备走第二回的这种,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

苏雨轻轻抽泣一会,坐起身,抹了抹眼泪,用脚踹我一下,说:“你这么大个人,都不会安慰我一下。”

我又被你当抹布用,又被你踹,你当我好欺负那,我这暴脾气的,此刻我立刻坐起身,对苏雨怒斥道:“小主,有何吩咐?”

苏雨见我这么说,迎合着说:“小孙子,啊不,小策子,给本宫端碗水来。”

“嗻。”我回了一声,当然不能给她跪下,起身给她拿了瓶矿泉水,我自己也拿了一瓶。

回来坐在地上,苏雨说:“我有点饿了。”

我一看表,已经早上五点了,这窗帘挡光太好,外面都大亮天了,屋里还黑黑的。其实我也饿了,昨晚玩得太晚,回来就睡了,我说:“走吧,咱俩出去吃个早点,然后回来睡个回笼觉。”

苏雨却说:“洗洗出发,我们不是说好今天蹦极的吗。”

这女汉子真是铁打的,不知道困啊?

我没办法,洗把脸,穿戴好,出门随便吃个早点,查好路线,一路坐车到了传说中的澳门旅游塔。

真高啊!三百多米高,我到了塔下就有些蔫了,从下往上看我都晕,更何况从上往下跳,想都不敢想。看了眼苏雨,她仰头看着高处,一动不动,我问她:“是不是害怕了,要不就不上去了。”我是真害怕。

“那不行,来都来了,还想跑。”苏雨说着,看我打退堂鼓,一把抓住我衣服,生拉硬拽上了电梯。我是看出来了,这女土匪是准备死也要拉个垫背的。

电梯直通到顶楼,我被拽出了电梯,隔着玻璃墙看着外面,平着往远处看还不错,天气好,整个澳门都看得见,可是走到玻璃近处,往下看,我的腿肚子就已经软了,这跟长白山还不一样,比那时候我选的悬崖高太多,直陡陡的,都看到了脚下三百多米的地面,人跟蚂蚁似的,车跟大蚂蚁似的,对于我这种恐高的人来说恐怖极了。

苏雨也害怕了,这高度,别说在这蹦极,就是往下看都是个十分刺激的事。

我看苏雨害怕了,一句没脑子的话脱口而出:“刚才拽我那劲哪去了,你到是跳啊。”这话一出,正是噩梦的开始。

苏雨见我嘲笑她,立刻来了那股东北娘们不怕死的精神,拽着我走到蹦极的登记处,交出我俩身份证,交了钱,买了保险,签了生死状,开弓没有回头箭,我觉得我可能要魂断澳门了。

排队,我俩来的算早的,前面人少,有三个人,两女一男,其中那男的站在跳台上,尖叫不已,就是不往下跳,被工作人员一脚踹了下去,刺耳尖叫声回荡天地间。

那俩女的也都伴随着鬼哭狼嚎被推下去,叫的那个惨啊,满清十大酷刑都没这么喊得。

轮到我俩,我身为一个男人,怎么能不让着女士呢,“苏雨,你先跳,我殿后。”我大义凛然的说。

苏雨也打怵,一小步一小步向前挪,躲在我身后,不理我说话,我不动,她也不动。工作人员说:“男士先跳。”我心中不服,凭啥让我先跳,可我不敢说,我怕顶撞了这哥们,他不给我好好绑绳子,我小命就真交代这了。

我一咬牙,豁出去了,走到跳台上,身上拴好蹦极绳索,我对工作人员说:“我怎么说也是个鲜活的小生命,能不能对我温柔点。”

也不知道这人听没听见我说的啥,就点了点头,事实证明,他应该啥也没听见,见我在跳台上双腿打着哆嗦,半天也不跳,我只觉得我的后腰一紧,身体瞬间腾空,知道自己是被踹下去了。

下坠的过程我没舍得闭眼,整个人,整个世界都不一样了,眼前世界颠倒旋转,两只耳朵什么都听不见,只能听见呼啸的狂风,我也不记得自己有没有像先前那几个人一样嚎叫,反正我就没叫,打死我也没叫,就是不承认。

头脑一片空白的时候,我被安全放在地上,腿软的有些站不稳,被工作人员搀扶着到一旁一长条椅上坐下。我先是平静了心情,竭力安抚我那“扑通扑通”的小心脏。与此同时,我仰着头,看着天空,等着苏雨表演空中飞人。

我抬头看着天空,等啊,等啊,终于,一身影纵身跃下,“啊~~~”杀猪般的凄惨嚎叫,我听着苏雨的叫声,笑的前仰后合,只可惜手机被工作人员保管了,要不然一定给录下来,以后就用作苏雨给我打电话的专用铃声。

我仰着头看着苏雨飞快下坠,时不时的还有雨点般口水滴在脸上,这姑娘口水真不少,雨点般向地面扫射,躲都躲不掉。

等苏雨安全着陆,工作人员上前,扶着她在我身旁坐着,让她缓缓神,我不浪费时机的讥笑她。苏雨一开始是在缓神,根本不理会我。没一会,她就生龙活虎起来,跟我对着相互讽刺,说我叫的声音是最大,一个大男人叫出那声,不知道的还以为有人在这旅游塔上杀猪呢,她说她都不好意思认识我,太丢人。

我可能是叫了吧,反正我自己不记得了,就是死不承认。

我俩取回了手机等物品,苏雨看时间还早,决定在外面玩上一天再回酒店,我也没办法,陪着吧。先去妈祖阁,拜访了一下妈祖娘娘,我跪在妈祖娘娘的像前虔诚的说:“妈祖娘娘,我不知道苏雨是不是真的想不开,我不确定是不是要帮她完成轻生的做法,我不知道我做的事对还是不对,我不知道我以后的路要怎么走下去。”我轻声跟妈祖娘娘絮叨着,然后拜倒在地。我其实不相信神灵,只是生活走到了这一步,茫然,不知道该怎么前行,既然来了,就虔诚一回。

苏雨在一旁听不到我说的什么,她应该是个无神论者吧,跪着对妈祖娘娘说:“妈祖娘娘,保佑我俩顺利去死。”这话有点别扭,可苏雨这二货就是在妈祖面前这么说的。不知道妈祖娘娘收到这条信息的时候,会不会以为这孩子疯了。

妈祖阁整体感觉挺不错,明朝时候的建筑,看着还挺牢靠的,应该让大陆某些没良心的地产开发商来参观一下,估计他们都没有脸来看。

妈祖阁玩完已经是下午了,我累的有些走不动,可惜,我的身体现在已经不属于我了,被这个女土匪绑架着又去了三大巴牌坊,我到了以后,看着一面巨大单薄建筑,心中疑问就是,这干嘛使得?我看很多人都在那拍照留念,也有不少拍婚纱照的,是个不错的地方。

苏雨围着这单薄建筑转了一圈,看了看,对我说:“这啥呀?”

我哪知道这啥呀,可我不能承认我不知道,就说:“这你都不知道,还好意思说读过书?”

苏雨没说话,是不打算承认自己没文化,就看着我,等答案。

我又仔细看了看那建筑,说:“你看最顶端有一十字架,再加上这墙壁装饰和雕塑,应该是个教堂的残垣断壁。”

苏雨将信将疑。其实我俩不远处有一介绍板,当时被一拍婚纱的给挡住了,苏雨光顾着看热闹,也没主意到那介绍板。

后来那拍婚纱的一队人走了,我俩才看到,过去验证一下,跟我说的还比较吻合。三大巴附近有不少小吃,苏雨又拽着我吃遍了一整条街。我本来就又困又累,又吃了这一肚子食物,导致更是困得不行,只想原地躺下睡他个天昏地暗。

我央求苏雨:“小祖宗,你行行好,放我回去睡觉吧。”

这时候天色已经黑了,整条街还都是灯火通明,夜生活刚刚开始。苏雨其实也累了,现在又吃饱喝足,我俩打了个出租车,一路回到酒店,进了屋,我已经一动不能动了,胡乱洗漱后,在地铺上倒下就睡,天王老子来都没用,给个县长都不换。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被一泡尿憋醒了,迷迷糊糊坐起来,睁开眼睛,看卫生间灯是开着的,正好借着灯光走过去,见苏雨穿着睡衣,坐在马桶上默默的抹眼泪。

我没头没脑的,就问了句:“咋了,累哭了,还是没吃着榴莲雪糕馋的。”

她红着眼睛看看我,见我睡眼朦胧。

苏雨用手抹了抹眼睛,说:“我才不像你那样没出息呢,吃不着个什么榴莲雪糕就赖在那不走了。”

苏雨这是在狡辩,混淆视听,我是喜欢吃榴莲,可我不会为了一口吃的,排上半个小时的队。算了,她说我馋就我馋吧,看在她装可怜的份上。

苏雨见我不反驳,微微叹息一声,慢悠悠说:“你说,这世界上有人会在乎我吗?”

这话应该是在问我,可我现在就想撒尿,水箱快憋爆了。我随口说了一句:“当然有了,我现在就特别在乎你。”

我这话就是随便说说,苏雨脸上立刻泛起一丝粉红,说:“别胡说,我好好问你呢。”

我说:“我真在乎你,可我更在乎你屁股底下的马桶,你能不能在乎我一下,从马桶上起开,我要撒泡尿,腰子快憋爆了。”

“真恶心。”苏雨说着,起身转头出去了。

我等不及了,掀开马桶盖就“哗哗”打开水龙头,开闸放水。浑身一震颤抖,如释重负。冲了水,一回头,一只脚刚迈出卫生间,就见一黑影站在我面前,吓的我立刻精神了。

苏雨蓬乱着头发站在黑影里,像是恐怖电影里含冤的女鬼。见我从卫生间里出来,她又回到卫生间里,把马桶盖放下,坐在马桶上。

我不知道这姑娘什么毛病,愿意坐这上面。

苏雨见我用奇怪眼神看她,就稍带解释的说:“我就是想在这坐会,刚在床上睡觉做了个不好的梦,心里有点难受。你如果不睡,陪我聊会吧。”

我是不困,刚才还困得不行,准备尿完睡回笼觉呢,被吓了一跳,一点睡意都没有了。我默默在墙上取下一浴巾,折叠成好几折,铺在地上,这样坐在上面比较舒服。我不会安慰人,只好陪着她坐会,这样或许她不会感觉太孤单,也或许她不用我陪,只是随便说说,我就当真了。我不知道,反正我坐下了,看着她,看着那个在人前风风火火,在人后偷偷抹眼泪的姑娘。

苏雨见我坐下,慢悠悠开口,说:“蹦极的时候,我好像是被踹下去的。我刚才做梦也是在蹦极,也是被踹下去的,踹我的不是别人,就是我自认为最可以依靠的那个人。”

“你最可以依靠那个人对你挺好啊。”我随口应和着。

苏雨白了我一眼,继续说:“或许在这世界上都没有人真正的在乎过我,像我这样多余的人,连跳崖自杀的勇气都没有,今天蹦极还是被人踹下去的,凭什么别的女生都是被推下去,轮到我就是被踹下去,连个蹦极的工作人都欺负我。”这姑娘越说越激动,眼圈有些红了,险些哭出来。

“我也是被踹下去的,你不是说我叫的声音跟杀猪一样吗,你比我强多了。”

苏雨点了点头,说:“肯定比你强。”接着又问:“你们男的是不是都吃着碗里瞧着锅里?”

这话锋转的够快的,我也没过脑子,就直接说:“不是,至少我就不是,我是吃着自己碗里的,看着别人碗里的。”

“贫嘴。”苏雨被我这句话说的似乎没有刚才那么伤心了。

我也是没脑子,跟着说了一句:“咋了,你是被男的甩了,才想不开的?”这句话说了我就后悔了,刚见点晴天,这下可好,又要打雷下雨了。

我不敢说话了,也不敢安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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