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屌丝寻死记
第七章(旧版)

荒野旅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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瀑布瀑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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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是关心我,可他们只关心我吃饱了不饿,从来不关心我真正想要什么,从小就是各种补习班,我看着别的孩子都是在游戏厅,网吧,台球,弹溜溜,爬树抓鸟,踢足球,打篮球中愉快的过着童年。可我呢,天天就是各种补习,英语,数学,语文,物理化学。不论是小学,中学,高中,全都跟生活在监狱一样,时间被安排的满满的,一点自由都没有。有一次,那应该是我上中学时候,我实在受不了了,就逃补习课,跟着同学去了网吧,见识了电脑游戏,我还记得那天我玩的游戏是暗黑破坏神,我第一次玩就沉迷其中,毫不夸张的说,我觉得我的世界观都因为那个游戏改变了。我完全不知道,世界上竟然还有这样一种东西,先前只是在同学嘴里听说,只听他们描述,我也想象不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世界,直至亲眼见到。可惜,我只玩了一会,就被我妈抓住在网吧内。我没像别人家孩子那样一顿大耳帖子,再一顿踹,被打着回家。我妈在前面走,我在后面跟着,一句话都不敢说。回到家也是,我以为我会挨顿胖揍,结果,那一晚的气氛都是极为压抑,那种感觉还不如打我一顿来的痛快呢。我到现在还清晰记得那种感觉,简直让人透不过气来,从此以后,我也就再也没去过网吧,直到上了大学。我的前半生就像是个木偶,被我父母提着线,他们怎么转动手腕,我就怎么按照他们规划的方向走。是,我顺利考上大学,可我不知道是不是那些无休无止的补习起到的作用。在大学里,父母突然就放手不管我了,可能是他们觉得他们的任务已经完成了。我先是不适应,做了木偶十多年,突然指挥自己的线断了,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随后就想起那年在网吧玩过那款游戏,从此,我有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都在网吧里度过,没白没黑的打游戏,一款接着一款,永无止境。大学四年,几乎等于成年幼儿园,什么都没学着,上课几乎都在睡觉,晚上几乎都在包夜,因为包夜价格便宜。四年一晃而过,糊里糊涂就毕了业。大学四年间,唯一有用的就是兼修了工业设计这第二专业。毕业后,凭着工业设计专业,找了份工作,工作任务单调又无聊,我工作五年,然后自作主张辞职,并没有告诉家里。两年时间,我都在外面做自由职业,比上班赚得多。毕竟纸包不住火,后来,我妈知道了,说是被我气犯病了,心脏不好,吓唬我,我没办法,又找了份工作,就是现在这份工作,工作轻松乏味,年薪二十万,可能也是不少北漂的目标。可我自己仍然不喜欢,极为单调无聊。我想一走了之,又怕我妈再被气的犯病,或者装着犯病吓唬我,我不忍心。后来我逐渐压抑的心情到了极点,就想到了自杀,又害怕,或许我这种人,注定做什么事都一事无成吧。”我一口气叙述了很长时间我想找人说又根本找不到人说的话,心中一下舒服了许多,显得通畅了,顺气了,多年的压抑得到了释放。

苏雨在一旁先是静静看了我一会,然后说:“我妈妈要是能这样关心我,让我参加一百个补习班,我也愿意。”

“你不会愿意的,你不知道童年不快乐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你这一辈子再也不会重来,再也不会有一个快乐童年,而是只有一个满是上课,下课,补习,考试的童年。我甚至都想不起来我十八岁以前都干过什么,如果没有一次次考试的分数记录,我都怀疑我那些年都是消失的,根本就没活过,根本不记得那时候都干过什么。或许我内心深处是想让我忘掉那些年带给我的痛苦。如果有一种法力可以让我回到幼年,跟你互换家庭,我倒是更愿意跟你互换,生活在你那种不管不问的家庭中,更自由些。”

“你也根本不了解我的那些年是怎么过来的,再说了,你不也顺利考上大学,有了一份稳定工作了吗。如果没有那些年拼命的学习,怎么会有现在的你呢,你,就是不知足。”苏雨说这话的时候十分认真,甚至带有一丝责备。

“知足?我跟你说个知足的事。”我坐起来,看着苏雨,继续说:“我二姑家是个妹妹,叫何乐,我们关系不错,何乐没上大学,确切的说是没考上大学,然后在我老家的镇上一家口碑不错的女子美容会所打工,几年下来,手艺相当不错。后来美容院老板一心向佛,出家了。美容院被何乐和一起打工的另一个女孩合伙兑了下来,虽然借了些钱,可也很快还上了。期间,何乐早早就结了婚,现在孩子都四岁了,特别可爱。她老公先是押运,出租车什么都干过,后来找了份检查公路的活,工资不高,五险一金交着,天天闲的要死。同时又开一淘宝店,卖东北特产,两项收入加起来一月差不多四五千收入,再加上我老妹一月两个人差不多一万块钱收入,在小城镇,这样收入,小日子过得那叫一个让人羡慕。对于很多身在外地打工的人来说,能回到家过这种日子,是不是应该知足了。”我说完,看着苏雨,等着答案。

“你也可以回去过这样生活啊!”

“不可能。”我笑着摇摇头,回答很果断,因为我想过,也尝试过。

“怎么不可能,你又不比别人差啥。”

“首先,我已经二十八了,虚岁已经二十九了,快三张的人,让我重新开始做什么事,根本放不下姿态。其次,我现在一年二十万的工资,回到小城镇,最多一月也就五六千块钱,如果开店做买卖,餐饮干不了,太累太熬人,再遇到一桌喝大酒的,十点也是他,十二点也是他,熬不起。或者干超市,提前步入老年生活。或者卖服装,遍地都是。我的工种比较特殊,只有北上广这样大城市才有,小城镇根本没有。所以根本回不去。”

苏雨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回答我,她可能也不能否认这样的事实,可能真的回不去了。

我看苏雨陷入沉默,突然又想起一件事,然后说:“我想起来我之前在老家的一件事,想听吗?”

苏雨点点头。

“我记不清是什么时候了,可能是某个十一长假之类的,我回老家过节,在老家小镇里偶遇一位小学时候经常一起上学放学同路的同学,就叫他小徐吧,他上学时候调皮捣蛋,天天就知道玩。后来听说去当兵,就再也没联系,那时候也没有手机,没有通讯方式。那次回家在街上相遇了,小徐长成一黑大个,有些发福,我俩开始还是比较热情打招呼,问这问那,然后我知道,小徐现在给地方上某位比较位高职位的领导当司机,领导应该是国家标准配置的车,他天天开,自己家有两辆超过三十万的越野车,说是不敢开,还不够标准。一开始小徐还有着一些好久不见的热情,没几分钟,就是一副居高临下感觉,我就像是蝼蚁一般被看着。那时候刚看完一本小说,叫《二号首长》,我想起了里面描述的领导和司机之间的关系,也明白了这位小徐的居高临下是有资本的。后来我发现,在老家这种小城镇,我有不少同学都在各种部门里当着不同种类的公务员,上学时候学习好的,最后都在外地打工,天天累得死去活来,为了房子,车子,老婆孩子玩了命的奋斗。而那些学习不好的,没有走出来,就在老家小镇里,父母给托人找关系送进政府部门,也不知道花多少钱,当上一个小公务员。如果再有些本事的父母,就会给子女找一份更有潜力的公务员位置,然后安安稳稳,顺风顺水的过完一生。”我其实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说这段话给苏雨听,或许就是为了说而说吧。

苏雨静静听着,或许她理解,或许她不理解,苏雨只是看着我,我也看着她,看出来苏雨在思考,或许她在思考倒地要不要学习,学习真的有那么重要吗。

我问:“想啥呢?”

“我毕业后,就没在回过家,不怎么了解,我也听说同学有在家上班的,有进国企的,也有当公务员的,好像一个月也挣不了多少钱。”

“公务员工资不多,说是福利待遇好,即使再好,无非就是给交五险一金,上班不累,天天跟养大爷似的。我家那边公务员一月也就两千多块钱,有的天天开着二十多万的车上下班,估计挣那点钱还不够油钱的呢。”

“那应该是家里条件好吧。”苏雨接话。

“说起来家庭条件,我几年前曾经参加过一次初中同学聚会,那些家庭条件好的同学,混的都还可以,最次公务员。那些学习好的,家庭条件一般的,几乎都在外飘着,买了房的就算是成功的了。聚会上,各位同学都是各种忽悠,都说自己混的多么牛X,可我看,他们只能说混的一般,说来说去,工资都没有我高。我也是涉世未深,聚会后半场许多人的目的我才看明白,什么同学聚会,根本就是去找旧相好,再续前缘。我不是个保守的人,我也想跟班花再续前缘,可是我没有那些家庭条件好的软实力,也没有器大活好的硬实力,更没有自信。所以,我也就是看着,觉得没意思,以后都在没参加过同学聚会,他们也没再叫过我,可能是我存在感太低,把我忘了吧。”

我说完,又向后仰,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笑着说:“我以前听一个上年纪的人跟我说过,什么同学聚会,就是去搞破鞋的。一开始我还不信,现在信了。”

“哦。没参加过,我上学的时候为了在我妈面前好好表现,天天都拼命的学习,同学之间都没什么交集。”

“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跟你说这些,就是想到哪,说到哪,这些话我早就想找个人好好说说,可惜,始终没找到。我这样一个北漂,自小只学会了学习课本知识和考试,对人际关系,如何社交都特别缺乏,这几年工作,我也不断学习这一类知识,什么《好好说话》《魔鬼搭讪学》《FBI教你读心术》之类的提高情商的书看了不少,可能思维已经固化了,想改变实在太难了,或者是基因已经把人的性格决定了,根本就改变不了。我这种就活该屌丝一辈子吧。你记不记得前段时间网上有句话,叫:我听过很多道理,却还是过不好这一生。用在我身上,真贴切。”我一直看着天花板,好像天花板上有提示板,而我,像是在自言自语。

“好像听过这话,我很少上网看段子什么的,觉得有点浪费时间。我都是上班认真工作,下班。。。。。。”苏雨的话停住了,我知道她要说什么。

我怕苏雨再想起悲伤往事,就说:“咱俩要不去纹个身吧,都是社会好青年,这年头好人没好报,还是坏点好,祸害活千年,咱俩以后就当坏人,宁可我负天下人,也不可天下人负我。”我是怕苏雨想起伤心事,话没过脑子就说出来了。

苏雨也不知道是听懂还是没听懂,反正我都不知道自己说的啥。

苏雨点点头,一下站了起来,站在床上,俯视看着我,说:“就这么定了,明天去纹身。”

天那,我都说了些什么。我后悔了,也晚了,看来药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

这一晚,我俩你一句我一句,稀里糊涂的就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我还在地上睡着,就觉着有一人用脚踩在我肚子上,一下一下的踹我,有点像小时候我家养的小狗,仰壳躺在地上,愿意让我用脚揉它肚子,一个样。

我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看苏雨一边刷牙,一边用脚踹我肚子,她一嘴牙膏沫子对我哼了两个字,我没听清,但应该是“起来”。我记得我睡觉的时候是在床上啊,怎么醒了变成地上了,我睡觉不老实,可能自己掉地上的,也可能是被苏雨踹下来的。

“起就起呗,踹我干啥。”我嘟囔着站起来,起来时还真有些小惊喜,我屋里一张小饭桌,桌子上放着牛奶,面包和火腿肠片。

“早上就吃这个?”我心里有点小幸福,嘴上挑剔的问。

苏雨看看我,吐掉嘴里的牙膏沫子,带着威胁口气说:“咋地,有啥不满意的?”

我连说:“没有,没有,挺好,就是有点素。”赶紧解释,要不然女汉子爆发,后果很严重。

“就你家,要啥没啥,还好意思说我做的素,爱吃不吃。”

我始终都有吃早饭的习惯,节假日睡懒觉不算。我抓起面包,咬一口面包,喝一口牛奶往下顺,几口就吃完早餐。苏雨在一旁慢慢吃,苏雨在吃饭时候不着急,即使着急也是慢慢吃,慢条斯理,这女土匪,只有吃饭的时候才看着有点女孩感觉。

我先吃完,然后洗漱。洗漱过后,我俩在网上找了一家评价不错的纹身店,离我住处也不怎么远。没办法,上了贼船,不脱成皮怎么能行呢。

我俩穿戴好,出门坐公交,不多时就到了那家名叫炫酷纹身店的地方,在外面看这店面也不是很大,能看出是一家民房改建。推门进屋,屋内另有洞天,一位摇滚范的细高身材,用发卡扎着略长头发的男子立刻招呼着,“来来,纹身啊!”

我小心翼翼的点点头,说:“恩,纹身。”

苏雨好像是常客一样,说:“第一次纹身,不知道纹什么好,老板给推荐一下。”苏雨说话中气十足,十分有底气,我看的羡慕。我可能始终都没做成过什么事,所以长这么大,最缺的就是自信心。而且是不论做什么事都没有自信,这点很要命。

摇滚范老板一脸微笑,说:“不知道两位有什么方向吗?”

我是真不知道该纹什么,转过头小声问苏雨:“你想纹什么?”

苏雨也是摇摇头,苏雨是头脑发热来的,我是说错了话,被绑票来的,性质不一样。

我跟苏雨商量了一会,也没个结果出来。苏雨让我纹电话号码和姓名,说死了好辨认。这话太毒了,我反驳说:“你怎么不在身上纹办证,发票呢。”苏雨白了我一眼,“你敢纹办证,我就敢纹发票。”

我俩正探讨办证和发票的问题呢,摇滚范找出两本精美册子递给我俩,册子上都是纹身图样,一本递给我,适合男士的,另一本递给苏雨,适合女士的。我翻看着,被一张精美图片吸引了,图片上纹身图案是一条泛着青色鳞片的龙,张牙舞爪,相貌凶恶,风格凶悍强横,看上去十分霸道。这让我想起来小时候看古惑仔都纹这龙,看着可牛逼,那时候每一个热血少年的卧室或者床头都贴着一张有陈浩南,山鸡还有谁谁谁等五个人,身上纹着龙,手里拿着西瓜刀的画报。

随着年纪越来越大,也逐渐明白一个道理,真正牛逼的人不纹身也牛逼,就像是电视剧《黑洞》里陈道明饰演的那位公司老板一样。反之,傻逼的人,纹啥都是傻逼。我上大学的时候,宿舍楼下收破烂的五十多岁一男的,夏天就光着上身,露出一身乡镇水平的纹身,就是一条青龙,青龙略显呆萌,画风不敢恭维。纹了一条大龙又怎么样,不还是以收废品为生。本质决定一切,而不是外表决定。

我翻看着那本沉重图册,翻了好半天,骷髅,老虎,鲤鱼,魔鬼,还有米老鼠和蜡笔小新。我不知道纹什么,注意了转移到苏雨身上,见她认真翻看着,目光盯上了一种一长条纹路图案,看的认真,我问:“你要纹这个呀?”

苏雨点点头:“看着还挺好看。”

我问:“你准备纹哪里?”

苏雨摇摇头,表示没想好。

我说:“纹后腰上吧,以后晚上就可以出去挣钱了。”

苏雨表示不懂,看着我,想让我解释,我坏笑着说:“路边亮小粉灯的屋里那些女的腰上很多都有这种花纹。”

苏雨先是没反应过来,随后那只铁钳般的手一把掐住我脸,使劲摇晃着,嘴里说:“你想死啊!哎?不对,你怎么知道那些女的腰上有纹身?是不是去过?没少去吧!”苏雨手劲也够大的,掐着我的脸使劲摇晃,我疼的眼泪都出来了。

我一边哀求,一边使劲挣脱开,然后一只手摸摸脸,泪汪汪的解释着:“我可没去过,都是别人告诉我的,我发誓。”

苏雨直接把脸一扭,也不看我,说:“不用发誓,我不听,不用跟我解释。”

我这一肚子委屈啊,我解释啥了,我解释的着吗!我含冤这么深,还不让解释两句了,你等着吧,一会出门,门外肯定开始飞雪了。哎,不听不听吧,我身歪不怕影子正。

我看了看苏雨,见她略过那个长条图案,也不看我,低头认真翻着册子,寻找下一个可心的图案。

我也低头找着适合自己的图案。一页一页的翻着,不一会就翻到了最后一页,还是没有找到我觉得想纹的。

我放下图册,看苏雨挑选。

苏雨找好一只蝴蝶图案,只是没想好纹在哪里。我说:“纹在胸上吧,到时候你就穿个低胸装,小蝴蝶若隐若现的。”我就是管不住嘴,逮着就想说两句。

苏雨没什么反应,看着那小蝴蝶,思考了一会,说:“要不纹在大腿上吧。”

“那你要穿多短的裙子才能露出来啊?”我是觉得既然纹了身,就是要露在外面的。

“我没想露出来,我是为了自己纹的,又不是给别人看的。”苏雨回答的认真。

蝴蝶的寓意很好,至此往前都是被束缚住的蛹,至今以后,锐变成蝶,可自由自在了。

我点头,很真诚的说:“蝴蝶不错,破茧而出,可是就一只蝴蝶,是不是有点孤单啊?”

苏雨被我问的愣住了,这女土匪不但跋扈,有时候脑子转的也快,立刻说:“我先纹一只母蝴蝶慢慢飞,如果可以遇到了另一只让我心动的公蝴蝶,我再考虑是不是要再纹一只跟它作伴。”

“不错,你慢慢找。”我随口说了一句。

我连苏雨那本女士图案的画册都翻遍了,也没有找到一个满意的图案。而且,我内心里一直有一个挥之不去的记忆,就是我很小的时候,记不得多大了,有一次看电视,见电视上有人胳膊上有纹身,依稀记得是个老外,胳膊上纹的一朵鲜红玫瑰花。我就跟我妈说:“妈,咱也去纹个纹身吧,多好看。”

我妈说:“不能纹身,纹了身以后找工作都不好找,你老舅就是因为有几个烟疤都没当上兵。”

所以,我这么多年,内心深处始终觉得有纹身的人都不是什么好人,纹了身,这辈子就废了。可见,小时候的一丁点事情,家长一个无意识举动,都会影响子女一辈子。

苏雨也在帮我选,我可能不是找不到合适的,而是内心在排斥吧。

苏雨先是耐心跟我一个一个看,后来就逐渐失去耐心,在后来就直接指定一个,就它了,纹也逮纹,不纹也逮纹,我看今天我是躲不过了。

苏雨挑的是一对展开的翅膀,翅膀上羽毛斑斓颜色,看上去还不错。

苏雨问:“你想纹在哪?”

这话问的,看来我如果不选一个地方出来,估计这姑奶奶就帮我选一个了。我想了想,说:“就纹在小腿上吧,左右小腿各纹上一只翅膀,以后跑步都变快了。”

苏雨看我选好了,就说:“既然选好了,那就你先纹吧。”

“等等,我要左腿纹着天使翅膀,右腿纹着恶魔翅膀,天使魔鬼并存。”我既然躲不掉了,就干脆添加自己想法。

然后我俩继续翻找了一会,在一张图片上摘出一只类似蝙蝠的黑色翅膀,问纹身店老板可不可以。纹身店老板示意可以,然后我就被当成小白鼠先开始纹身。

我怀疑苏雨拿我试试这位摇滚范老板的手艺,如果手艺差,她就找个借口不纹了。

我已经没有退路了,被摇滚范老板和苏雨抬着上了行刑台,半躺在一张纹身专用皮椅上,然后像看牙医一样,一束灯光照在我小腿上,有个叫不出名的机器,在我小腿上“噼噼啪啪”的作响,然后我就觉得一阵阵刺痛,开始“呜呜”惨叫,小腿还一动一动的。

苏雨和那摇滚范老板死死按住我的腿,不论我怎么惨叫都无动于衷,可见这两位真是心狠啊。

摇滚范一边用那酷刑机器在我小腿上画着翅膀,嘴里一边说:“哥们,忍着点,别动,大老爷们的,这点疼还忍不了。”

这货说的容易,我最怕疼了。估计如果我被抓进渣滓洞,还没上刑具呢,一吓唬我,我就全招了。

好在我聪明,掏出手机,打开《亡者农药》,开了一局排位赛,注意力都集中在游戏上,才没觉得有那么痛。所谓,古有关云长全神贯注下棋刮骨疗伤,今有小屌丝转移注意打排位忍痛纹身。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就记得中途翻了个身,换了条腿给他。游戏正玩得关键时候呢,眼瞅着就五杀了,摇滚范一拍我肩膀,说:“完事了。”我一晃神,对方残血跑了。

我坐起来,看了看小腿上的小翅膀,手艺还不错,至少在我这种学艺术出身的业余艺术青年看来,这手艺还不错。左右小腿各有一个小翅膀,一支五彩斑斓的天使翅膀,一支黑色恶魔翅膀,挺有意思的。

我翻身下了酷刑台,又去照着镜子,欣赏一会,除了小腿上有些火辣辣的刺痛感,小翅膀周围都有些红以外,别的都不错。

苏雨看我的小翅膀纹的不错,手艺精湛,自己主动上了酷刑台,侧着躺在酷刑台上,撩起裙子,露出白花花大腿。摇滚范应该见得多了,只管工作。这露出来的大白腿,不看白不看,我也没心思玩游戏了,盯着看,不看就觉得吃亏了,看的眼都直了,忘了自己小腿上还有些火辣辣的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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