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屌丝寻死记
第二章(旧版)

荒野旅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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瀑布瀑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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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也不清楚自己在这坐了多久,太阳开始向西落,我也慢慢从这长椅起身,看着余晖照在长椅上,轻叹一声:“哎,你要是在该多好,我也不至于这么孤单。我自作自受,怪不得你,再见,或许没机会对你亲自说,但是对着这长椅说,也算是对你说了吧。再见。”

一个人离开团结湖公园,溜溜达达走进地铁,正赶下班高峰期,我从一个完整的人被挤成沙丁鱼罐头或者各种形态,运气不好,挤地铁都挨不到个姑娘,身边都是肥头大耳的男人,有的身上味道浓烈的让人窒息,有的那大肚子顶的我退无可退,这一路下来,像是被轮流施暴了一样,爽的不行。

又是一个人的小屋,晚上到家有些饿,煮了一包方便面,胡乱吃了,打上两局游戏,迷迷糊糊睡了。

转眼又是新的早晨,一天一天,重复着过,直至变老。

今天外面天空比较蓝,还有微风,不是那么热。本应该去公司上班,可就是不想去,没原因,或许是自己没察觉到的什么原因,反正就是不想去上班,索性就怪这天太蓝,微风太舒爽,黄历上写,今日不宜上班,其他诸事适宜。

出门,随便上了一辆公交车,连站牌都没看,爱开到哪开到哪,无所谓,反正去哪都一样。

公交车开过一处商场,刷卡下车,我特别喜欢溜达商场,里面冬暖夏凉,还可以蹭按摩椅和游戏机玩,累了找个肯德基或者麦当劳坐会,点个冰淇淋,玩会手机,看看妹子,美滋滋的。

这次来的商场还不错,挺大的,胡乱溜达,脚步不由自主停在一处动漫游戏周边的店前,店内陈列着一个三十厘米左右高度的路飞手办,做的十分精致,我看了一会,脑海中想起那位无法将我介绍给她父母的前女友,我俩在长春时,也进到这种店里逛过,那时候我也是看着路飞手办,对她说:“猫,我这辈子其中一个愿望就是活着的时候把海贼王看完,如果我什么时候不小心被车撞死了,我只求你一件事,等海贼王完结的时候,你烧给我一套,我实在想知道结局。”

当时她没答应,也没反对,可能也没放在心上。现在什么联系方式都没有了,估计她已经嫁为人妇,早忘了我曾经很认真的说过这话。

这话我也不止一次对几个人说过,可能在他们看来,这事太过儿戏,根本没当真。

未完成的事的确很多,可是如果每样都有能力完成,那我也不会这么阴郁,甚至觉得活着无趣。

商场有五层,我反正有时间,每一层我都慢慢的走,慢慢的逛,男装,女装,童装,一直走到商场第五层,站在玻璃墙边上,手扶着护栏,看着下面,“也不是个休息日,闲人还真多,这么多人在商场,这要是跳下去,还不砸死两三个。”我心里胡乱想着,看着楼下人头传动。

我也不知道怎么就冒出来一个想法,体验一下跳楼的感觉。反正是体验,又不是真跳,瞬间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双手用力按在护栏扶手上,身体向上一用力,一只脚已经踩在扶手上。

正找感觉呢,不知道从哪窜出来一保安,一把将我扑下,死死抱着我,嘴里用河南话大喊:“你个龟孙,俺盯了你半天了,就知道你不干好事,你要是跳下去了,商场就逮关门,俺就失业了,好不容易进城找了份工作,你行行好,换个商场跳呗,中不中。”

这保安一手勒住我脖子,一手搂住我的腰,用他实实在在的体重压在我身上,好像是捉贼一样把我锁死在当地。我的脸被压在地面,挣扎了好一会才说出一句话:“我没想跳,我不跳。”

保安听了我的话,将信将疑的松开手,但还十分警觉看着我。这时候身边已经聚集了许多人围观,大部分都以为这位保安英勇捉贼,还有用自拍杆把她自己和我都拍到手机里,发朋友圈的。

这时候,别处有保安赶到这里,询问缘由,还不让我走。那扑下我的保安说:“不是贼,是一个神经病。”

我无力反驳,能做出来这事的人跟神经病也没啥区别。我觉得丢人,低着头,快步离开现场。保安站在原地,一脸懵逼的目送我这个神经病离去。

跟保安肉搏后,觉得有些饿,找了一家米线,点了一大碗羊肉米线,吃个精光。

吃饱喝足,坐公交回公司,悄悄进了办公室,大家都在看似很忙的娱乐着,也没人观察到我一上午都不在,真是存在感为零,当然,这样也好。

这次商场体验让我感觉到自杀这件事也是需要莫大勇气,我不确定自己有没有那么大的勇气去死,毕竟还没有遇到一定要用死亡来表达自我的时候。即使没有十分确定是不是要轻生,可既然有这样念头了,就不能草草决定。

不出意外,一辈子也只能死一次,好歹也是个学艺术的,死一次也要死出个新意,不能平平庸庸的就死了,太没创意了。

对于自杀,如果选择从高处往下跳这种死法,那就一定要找个风景优美的地方,可不在这拥挤的帝都,万一变成鬼了,殷都房价也挺贵的,还要苦哈哈的攒冥币买房。

第二天一早,正常上班,坐班车,吃早点,进办公室,峰哥始终比我来得早,因为他住宿舍,出门就是公司,还是在那看手机。吕师傅在看007,邦德正杀得来劲,吕师傅也正看着来劲。我进门说了声“早”,峰哥回应,吕师傅戴着耳机,看的太入神,应该没听到。

我从吕师傅身边走过,他带着耳机,对我说了声“早”应该是戴耳机不知道自己话音大小的缘故,这个早字就是喊出来一样。

我说:“吕师傅万安”

吕师傅也不知道听没听见,随口“哦”了一声,继续看007。

逐渐,办公室的人都来了,依然是机械的毫无情感的“早”,有人喊出,有人回应,也有人不回应。直到一个声音出现,立刻全部门都回应,那就是老王来了。

上午,找一个老王出去抽烟的机会,见老王一只手夹着烟卷,一只手拿着手机,双眉紧锁,一脸愁容,可能是股票亏了吧。我走近,对老王说:“王哥,这两天家里有点事,能不能请几天假。”

老王吸着烟,看着我,说:“回吧,这段时间都不忙。”

我谢了老王,回办公室,拿了东西就走,路上还订了火车票,真的回家,二道白河,跳山地点,定在长白山。

我先回到住处,收拾了洗漱用品,两身干净衣服,工资卡里有三十万存款放在住处,密码写了几个字:我的生日。夹在遗言的信里。自己带上另一张存有两万块钱的银行卡,这一趟应该够花了。

我之所以选择跳长白山,是因为我从来没听说过有人在长白山往下跳的,我可以当第一人。长白山离我家特别近,只有三十多公里,所以我也算是魂回故里。长白山的风景特别好,当地没有工业,也就没有工业污染,山好水好空气好,终身一跃,了此一生。

晚上八点的火车票,一路东北方向,先到长春。我买的硬卧,上铺,可能是暑假的原因,去长白山旅游的人特别多,相当一部分都是家长带着孩子或是熊孩子。

我睡眠质量一直不好,在自己住处都常常难以入睡,我的票是上铺,上铺空间小,我只好等到熄灯后困得不行了在上去。我喜欢坐在靠窗户的位置,所以就坐在过道处折叠板凳上,这时候天已经黑了,看着窗外,帝都的夜景,灯火通明。有的大楼流光闪烁,一道一道像流星一般,反正坐车无聊嘛,就仔细看外面,觉得很有意思。

我对面坐着一位姑娘,普通长发,普通长相,普通迷彩色户外衣,运动鞋,整个人就是扔到人堆里都不显眼的那种。

她也盯着外面看,我是眼睛游离,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哪都看,哪好看就看哪。对面的姑娘双眼无神,一直盯着窗外。火车开动半小时后,出了帝都,窗外几乎一片黑色,她也在看着窗外,似乎在寻找什么,又似乎双眼只是摆设,脑子里在想些其他重要事情。

“该不会是瞎子吧!”我心里这么想,真想用手在她眼前晃一晃。

那姑娘就这么看着窗外,窗外无尽黑暗中偶有些光亮,也是一闪即逝。

我时不时的瞟上那姑娘几眼,因为也没别处可看,而且,这姑娘属于那种乍一看一般人,没觉得特别漂亮,可是多看几眼就发现,属于那种特别耐看的。不像有些姑娘,乍一看,觉得一般,仔细看,还不如乍一看呢。嗯,我就是个以貌取人的人。

正当我再次把目光落在那姑娘脸上时,她脸上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两道泪痕,双眼通红,委屈的不行。

机会来啦,我有些小激动,从包里掏出一包新的纸巾,递给那姑娘,啥也没说,不说那姑娘也知道我是把纸巾递给她的。

那姑娘先是一愣,看看我手里纸巾,然后第一次认真看了看我猥琐微笑的脸,手拿过了纸巾,抽出一张,在脸上抹了抹,做了一次深呼吸,把眼泪憋了回去,然后把剩下的纸巾还给我。

我没伸手接,安慰她说:“留着你下回再哭的时候用吧,我包里还有。”我是真不会唠嗑啊。

“谢谢”那姑娘说了句,也没再客气,就把手中纸巾揣在自己兜里。

可能是她出门没带着,正需要。我分析着她动作,又在想怎么能多聊上几句,以至于这一晚不无聊。

可惜,我这人情商不高,强行打开话匣子也不是明智之举。看那姑娘的样子,心情应该不美丽,不想多说什么。

就这样,我俩干坐着,她依然看着窗外飞逝的些许光亮,我依然眼神四处游离,直到熄灯,犯困,睡觉。

第二天一早,火车上有卖早点的,就是白米粥和鸡蛋咸菜,我看那姑娘也醒了,殷勤的买了两份,邀请她一起吃。那姑娘也没拒绝,大口把粥和鸡蛋都吃了,可见是饿了。

然后她说:“谢谢。”就再也没别的话了。

我看没戏了,反正我也是准备跳山的人了,没戏就没戏吧。

火车晃晃悠悠开着,我上个厕所回来,那折叠座椅上坐了一位大妈,我看既然有人坐了,也快下车了,就随便晃悠了一会。

早上六点五十分,火车缓缓停靠长春站,我下了火车,火车站附近吃了个早点,在黄河路客运站换乘大巴车,可以直达二道白河。

大巴车上,我身旁坐着一位十七八岁小姑娘,一路低头玩着《王者农药》,手法精纯,走位风骚。赢了就乐得不行,跟抽了风一样哈哈笑,全车人都好奇的看她,不知情的还以为这姑娘双色球中了一等奖呢。输了就开语音骂队友,各种新鲜名词我都没听过,显得这位小妹妹特别有文化,有内涵。

那小姑娘一骂人,她妈妈就在隔壁座位上用手指挫她脑袋一下,小妹妹也不抬头,一拨楞脑袋,手里不停,继续奋战,敬职敬业的天朝好队友。

我反正也无聊,就在一旁观战,觉得我好像玩游戏的时候也这样,平时看起来比较沉闷,打起游戏来根本就是换了个人,生猛的很,那可是人挡杀人佛挡杀佛,中路杀神的劲头。

我看的起劲,那小女孩估计也察觉到我在看她打游戏,玩的就更加浪,又三杀四杀的,又超神又MVP的,显摆的一塌糊涂。

五个多小时的客车,晃晃悠悠进了二道白河,我在一处站点下车,也不急着往家走,就慢悠悠的溜达,大概三千米的距离,走了四十多分钟,在路上慢悠悠走着,想起小时候上学的情景,那时候感觉走在路上,谁都认识,走不了几步就有人打招呼,天天都有人同行,虽然学习压力大,可并不觉得孤单。如果是冬天,就一只脚踩着磨去竹节的竹片,一只脚猛地蹬地,一路滑到学校。

一路走,一路陷入回忆,不知不觉到了一幢外表破旧,看上去有些年头的大楼前,拿出钥匙开了门。进屋,发现屋里没人。我有些饿了,一路上只在蛟河服务区吃了一张煎饼卷大葱,再没吃别的东西。

翻了翻厨房和冰箱,我的举动感觉就像是在一个陌生人的家里翻找食物的贼。

翻找了一会,冰箱里有些冰冻的山野菜和没有吃完的肉。山野菜需要拿出来化掉冰,我等不了,想找些水果,也没有。饿的感觉逐渐消退,虽然没吃,可是翻了一边家中,就不想吃了。我心中理想的家,应该是温馨的,而不是连个吃的都找不出来的房子。

我进了我的房间,发现我自己的小屋里乱糟糟的,根本不是我走的时候样子,应该是有人常在这屋住。我感觉那已经不在是我的房间了,就走到客厅,半躺在沙发上,感觉家里好像少了些什么,又不知道少了什么。迷迷糊糊的,可能是坐车坐的有些乏了,毕竟这里是自己熟悉的家,还是有些许安心,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当”的一声关门声,声音很大,吓了我一跳。

我揉揉眼睛,还没缓过神,就听有两人吵架声音,因为我回家的时候天还是亮的,所以没开灯,现在已经天黑了,我躺在沙发上应该也没看到我。

是我爸妈在吵架,“你说,你今天输了多少钱了!就你挣那点工资,不往家拿,还不够你在外面输的呢!你是不是傻呀,那群人在合伙套你的钱呢,还跟他们哥哥弟弟的叫,还请他们吃饭,输光了钱还我去赎你,给你牌桌掀了算是轻的,我怎么就跟了你这么个缺心眼的呢。”我妈厉声数落我爸,看来是我爸又去打麻将输钱了。

“我就是这几天点背,那李老四不是还帮咱家盖仓房了吗。什么称兄道弟的,不都是好朋友吗。”我爸还拼尽全力解释一下。

“你说那个李老四,你还好意思说,帮咱家盖仓房,半天功夫都没到,骑走你那摩托车几年了,要不要得回来了?还帮忙,就你交那两个人。”我妈的声音更是严厉,说的我爸都不敢言语了。

我在黑暗中干咳了一声,给我妈我爸吓了一跳,立刻就没声了,然后灯光亮起,他俩看我在沙发上坐着,我妈气愤的脸变得有些不可思议,问我:“你怎么回来了?是不是把工作辞了?”看来,我妈更关心我的工作。

“没有,公司内部调休,我回来待几天。”我虽然说得是待几天,可我经历刚才那一幕,就已经想走了。

我爸想对我说什么,嘴动了动,没说出来,转身进了我的房间,原来我的小屋一直都是我爸在里面住。

我妈看我突然回来,好像有些不适应,问我:“晚上吃没吃饭。”

“吃了。”我停顿了一下,说:“你们吃了吗?”

“不吃了,被你爸气饱了。”我妈说了一句,进到我的房间,跟我爸一起把我房间收拾出来给我住。

我从沙发上站起来,说:“不用收拾了。”

爸妈没有听我的,一起把我屋子里大部分不属于我的东西打包抱了出来,放在客厅。我自己把我的被子重新铺上,也顺便收拾了一下看上去很久没有收拾过的房间。床底下扫出不少烟头,还有好几只臭袜子,灰尘也不少。我妈跟我一起收拾了差不多半小时,屋子里看上去可以住人了,我也懒得再动了,差不多干净就行了。

这时候我觉得饿,就借口出去走走,在小区外面吃了一碗土豆粉。晚上的小镇游客不少,都是白天在长白山玩了一整天,晚上出来走动走动,然后买些当地特产回去。

我吃饱后,慢慢悠悠的走,不知道为什么,前几年在外面上学或者工作的时候,对于回家还特别期待,可这次,回到家,完全找不到家的感觉,好像来到了一个陌生地方。

我也不想回家,就胡乱走,晚上八点,九点,北方小镇到了夜里十点路上就已经很少看到人了,有时候能看到一些喝多了的醉鬼,晃着身子,迈着魔鬼的步伐,像是电影里的僵尸。有的醉鬼摔倒在地,废了好大劲才爬起来,带着一身泥巴污秽回家,估计会被自己媳妇关在门外一夜吧。有的醉鬼摔倒后干脆躺着不动,以为自己到家了,就地睡着了。夏天还好,每年冬天都有冻死在外面的醉鬼,我小时候还亲眼见过,就躺在学校不远路边水沟里,身上的手机和钱都在,就那么躺着,像是睡着了。

我晃悠了一会,觉得无聊,也没处去,回到家里。刚进门,就听我妈跟我爸又开始对战状态,大部分都是我妈用狮吼功这样高分贝攻击方式远程攻击,使敌方心灵大受创伤。我爸的防御力也是极强,以装聋作哑为防御手段,以沉默为武器,自身形成一圈保护层,刀枪不入。

我故意用力关了一下门,然后直接回到我的房间里,那边的战争也随着门响声停止了。

我胡乱洗漱一下,然后躺在床上,这个小屋我住了十五六年,实在太熟悉了。只是还不知道在哪隐藏着臭袜子或者臭鞋没找到,偶有一丝酸爽味道飘进鼻子里。我也懒得动,糊里糊涂的就睡了。

第二天一早,起身穿戴整齐,悄声的出门,到摆渡车站点,坐车上长白山。我不知道该怎么和爸妈告别,说你们这个日子过得让我难受,你们就是压垮我最后的稻草。我觉得还是不告别了吧,我的遗言信里都写了。

我小时候上过一次长白山,已经没有什么印象了,今天再次上山,目的却不同。我找了一个靠窗户位置坐下,现在是旅游旺季,游客特别多,在人群中,我好像还看到了火车上那位看着窗外的姑娘,转眼间消失不见,可能是我恍惚间看错了。

大巴车行驶半小时左右,到了长白山山门处,我买了票,进到山门里,再次坐上摆渡车,又是二十分钟左右,到了长白山主峰下集散地。我买了根烤肠,鸡蛋,饮料,吃了七八分饱,开始坐车上主峰。

这段上主峰的路不是山下那种大巴车,而是小型面包车,我坐在副驾驶,汽车启动。上山路蜿蜒崎岖,一面陡峭悬崖,一面高耸石壁,石壁上偶有碎石滚落。汽车行驶的道路特别窄,只可以并行两辆车,一条上山道,一条下山道。开车都司机都是老油子了,常年走一条路,都熟悉的狠,一路上各种甩尾漂移,我坐在副驾驶,感官上特别刺激。

大概十五分钟左右,我还有些没有享受够漂移的刺激感,汽车已经开到了主峰山顶,车门一开,瞬间的寒冷袭来。下车,看到的先是一片浓浓的水雾气,能见度不足十米。山顶的温度和山下的温度相差太大,简直不是一个世界。

我穿着一个半袖体恤衫,外面一件轻薄防晒衣,冷得不行,好在我脂肪比较厚,不一会,也就适应了,不觉得那么冷。天空中的雾气也随着一阵狂风,逐渐消散,我看到不远处的石板路上站着许多人,像是蚂蚁搬家一样,都是在排队看天池的。

我几步上前,凑近人群,找了一处位置站好,差不多十分钟左右,雾气逐渐散去,天池显露。好大一片晶莹湖泊,从主峰俯瞰天池,天池水的颜色各种变幻,有时候是浅绿色,有时候变成深蓝色,有时候浅绿色中包裹着深蓝色,看上去像是水中有巨大生物游过一样。

我呆呆的看着出神,不知道有没有幸看到传说中的天池水怪。呆呆的看了好一会,直到天空中突然下起雨,雨水不大,却十分冰冷。我把防晒衣的帽子扣上,看了看四周,主峰上常年积雪,天气变幻无常,大雨冰雹都是顷刻间洒下,又顷刻间停止。

天池看过了,决定开始办正事。我朝着人少的地方走,寻找一处陡峭地方。我不能在众目睽睽下跳崖,不适应被好多人盯着,成为焦点,再有个偷偷跟我合影发微博朋友圈的,万一红了怎么办。寻找了好一会,在主峰外围发现一处陡峭悬崖,岩石裸露,被风化的厉害。

悬崖边还有铁锁木桩拦着,示意危险的指示牌。我放眼看了看,觉得景致不错,一眼看出千万里,尽是翠绿色,直到世界尽头,我决定就是这里了。

我翻过护栏,一小步一小步向前挪移,“这么高!”我嘴里嘟囔了一句,还没走到崖边,我的小心脏已经颤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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