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屌丝寻死记
第一章(旧版)

荒野旅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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瀑布瀑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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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个周六,与往常一样,平常,寂静,沉闷。昨晚通宵打了一夜狗熊联盟,杀得天昏地暗,双眼干涩,直到凌晨四点。困得实在顶不住了,昏睡了一白天,现在刚睡醒,已经是下午六点多了。坐在床上,呆呆的看着窗外,夕阳的余晖在世界尽头泛起红光,天已经蒙蒙黑了。

我住在帝都五环外一处三十多平米的公寓内,独门独户,一个人住,已经一整天没有与任何人有超过三句话的语言交流,就连买东西时候售货员都懒得和我多说几句。偶尔有推销基金的姑娘打来电话,说要打扰我几分钟,这样才会多说上那么几句,当我说到不买时,对方就果断挂了电话。

我坐在床上,看着窗外有些愣神,阳光已经消失,天空也逐渐黑下,心中莫名其妙的涌上一股失落感和被世界遗弃的感觉,轻叹一声:“哎。”

走到窗边,见楼下不远处一篮球场内,高分贝扩音喇叭放着《老苹果》,正在跳着广场舞的大爷大妈们齐刷刷挥舞着手臂,队伍整齐划一。还记得三个月前,这个篮球场上有一热血少年,只身一人,手拿篮球,不知天高地厚,闯进这片禁地。那位热血少年不知道,这里的篮球场常年被大爷大妈霸占着,当时大爷大妈们正在斗舞,一伙抖胸,一伙电臀,两伙人斗得难解难分,一时难解难分,决不出高下。

因为篮球场正在斗舞,没法打球,不知怎么,那热血少年就与大爷大妈们起了冲突。据说,那位热血少年一骑当千,只见他腰马合一,身体凝聚出一层金刚不坏的护体神通,显得颇为自信。可惜,姜还是老的辣,护体神通没能敌得过大爷大妈的如来神掌,一番无情的轰击下,那位热血少年被拍了个半死。

被拍击的时候,有一位早年间江湖上赫赫有名的老大爷还大喊着:“你敢还手吗!你动我一下试试,你还手我让你陪个倾家荡产。”热血少年在嘴炮加威胁加不要脸三种元素混合的可怕力量攻击下,凭借一身横练,抱着头蜷成了一团,勉强保住性命。

有些大爷大妈,一把年纪,上个公交车就假装可怜,我们这样大好青年平时也没少给他们让座,可是被他们群殴的时候,那股诛仙灭佛的劲头好像有天大的仇一样。

华丽的战斗场面被一监控摄像头拍下,距离篮球场决战已经过去三个月了,据说那热血少年到现在都没有勇气去看当时的监控画面,这篮球场再也没来过。

不去看那群大爷大妈在篮球场翩翩起舞,我肚子已经饿的前胸贴后背了。一算时间,已经十七八个小时没吃过东西了。起驾,洗把脸,牛仔裤,套头衫,手机,钱包,运动鞋,出门。

漫步在大街上,麻辣烫,酸辣粉,小火锅,香河肉饼,烧烤,大店小店沿着一整条街一直到尽头。今天是自己生日,以此借口对自己好些,走进一家小火锅店里,独自庆祝一下。

随便找了一个比较偏僻的位置坐下,点了羊肉套餐,就是一盘羊肉和蔬菜拼盘,清汤锅底,一杯冰可乐,五十五块钱,清汤锅底可以喝,味道也不错。

付了现金,不多一会,清汤锅逐渐沸腾,羊肉和蔬菜拼盘也上齐了。观察了一下周围,店面不大,还算干净,现在刚好是吃饭时间,店内客人不少,除了自己,全部都成双成对来的,也有一大家子来的,坐一大桌。

看着这群人,亲情,爱情,此时都在这沸腾的火锅中,吃的人酣畅淋漓,看的人一脸幸福洋溢。我默默羡慕,不看他们,低头认真的涮火锅。

鱼丸不吃,鱼豆腐不吃,蟹肉棒不吃,粉丝不吃,挑拣些青菜下到锅里,我一般都是先吃青菜,把青菜吃完了再吃肉,一大口沾满酌料的羊肉放在嘴里的时候,也会有些许幸福感或者是满足感,自己也不是分辨那么清楚。

一个人吃饭,速度总是那么快,十五分钟左右,蔬菜和肉都吃完了,剩下些不吃的鱼丸粉丝什么的,最后喝了一碗清汤锅底,原汤化原食。用余光瞟了一眼周围那些洋溢着幸福的人们,感觉自己显得有些突兀,也不愿意在留在这里,打着饱嗝转身出门。

大街上已经天黑了,路灯亮起,每家店铺都带着亮光,夜晚相比白天凉快些,路上许多行人,都是吃饱了撑的,出来遛弯。几乎都是男女一起,遛着狗的,或是带着小孩一家几口的,只有自己一只纯种单身汪,也无去处。

走进超市买些零食,晚上继续战斗。

进了家门,黑乎乎的屋子,开灯,脱鞋,开电脑。伴随着电脑主机风扇转动的响声,脱去套头衫,牛仔裤,光着身子,坐在电脑前,胡乱翻了一会网站,花边新闻占了大部分篇幅,哪个明星生孩子了,哪个明星又出轨了,我基本上都是略带一眼,不仔细看,略带一眼是与同事聊天的时候可以显得有话说,不那么另类。

今天自己生日,也有人说是母难日,毕竟母亲生自己时候十分疼,听说生我的时候还请的接生婆来家里接生,都没去医院,如此一来,更是如鬼门关走一遭。上午我还在睡觉的时候,我妈给我打了个电话,说了生日快乐几个字后,就似乎没什么话可以聊了。我想说工作没意思,一个人孤单,大城市的女孩都很现实,我想说的很多,可我也知道,我说了这些,我妈会用什么话来回我,无非是:这年头好工作不好找,找个对象就不孤单了,你就跟她说咱老家有房。

父母都是小城镇普通工人,可能不懂在帝都有套房子意味着什么,也可能懂,懂又怎么样,还不是只能望房兴叹。他们辛苦一辈子,并没有多少积蓄,那点积蓄在帝都房价面前简直就是笑话。

除了我妈,再没有一个人给自己打电话,自己甚至怀疑电话是不是停机了,还专门打1008611查询一下,并没有停机,只是单纯的被遗忘而已。

苦笑一声,鼠标双击狗熊联盟,在游戏中,才能找到片刻安慰。

一场接着一场的战斗,有输有赢,赢的时候莫名其妙的舒爽,输的时候,一边气愤,一边骂猪队友。打游戏的时候话还是挺多的,有时是与队友沟通,有时候是对骂,有时候是自言自语。可游戏过后,只有变本加厉的空虚,懊悔,寂寞的感觉。

游戏中的时间流速要比现实世界快得多,不知不觉又是凌晨四点,双眼干涩,有些头痛,似乎玩的有点过火。起身吃了剩下的半块面包,喝了一袋牛奶,撒泡尿,身体向后一倒,躺在床上,双眼看着天花板,有些发黄的天花板中间一盏简易吸顶灯,再没有别的装饰,显得极简风和苍白。

呆呆的看了十多分钟的天花板,也不知道是游戏时间太长,身体还在兴奋中没有消退,还是心情沉闷,昨天生日,除了我妈,再没有一个电话打给自己,连个微信消息都没收到,被遗忘的心情,难以言表的失落。

也不知道躺在床上多久,窗外天空逐渐明亮,自己也逐渐睡去,睡得昏天暗地。

再醒来,又是下午,摸起手机,看了看时间,下午两点半了,“哎。”一声轻叹,叹息自己虚度光阴,叹息自己无能为力。

想给谁打个电话,随便聊上两句,或者约出来吃个饭,约人当然是我请客,去哪吃都无所谓,高级点的地方也可以,只要有人可以和我说上几句话,听我唠叨几句,如果可以答疑解惑,指点迷津就更好了。

手指在手机屏幕滑动,慢慢翻着电话本,看着一个个人名略过眼眸,心中默念:这人不行,这人没意思,这个人太操蛋,这个人就知道喝酒喝完酒还磨磨唧唧没完没了。

滑动到父母电话时,手指停了停,想打电话过去,虽然昨天刚跟妈妈通了电话,可是也没说什么,只有生日快乐。转念一想,打电话过去无非又是说:吃了吗,工作好好干,上着班吧,不上班你想干啥,钱哪是那么好挣的,有个班上着,挺好,有空找个对象。

这些话想想都够了,他们年轻时手握着所谓的铁饭碗,辛辛苦苦一辈子,最后还不是下岗的结局。再看那些没有所谓正经工作的投机倒把分子,一个个混的风生水起,好的上亿大老板,一般的也有两间门市房,生活悠闲的不行。可是看看那些正经工作的,只家里一套不大的住宅和每个月千百块钱的退休工资,了了一生。

自己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就极为讨厌“正经工作”四个字,觉得这四个字就跟一坨屎一样,让人想想都恶心。

几年前曾经与一位名字叫猫的不错姑娘处对象,那时候自己还在做自由职业,即使自由职业,日收入都是过千的。那姑娘不错,人也机灵,对自己也挺好,只是有天当我说到见见她爸妈的时候,她犹豫了,然后说出这样一句话:“我不知道该怎么对我爸妈介绍你,我妈觉得老师,军人,公务员,医生,这一类的工作是正经工作,而你,自由职业,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说。”潜台词就是,我说了,我妈也不会同意。

无奈,最后还是分手了。可能是我不坚定,可能是我想尽快了结这段孽缘,终归要有个人站出来当坏人。那天她哭的跟鬼似的,满脸泪花,都哭成花喵了。我强忍着不去看她,没有言语上的再见,从此,她走她的独木桥,我走我的独木桥,通讯方式早都没有了,我有时候真想对她说一句“对不起,我当时没有坚持,也没有好好和你告别,对不起,再见。哦,对了,你还欠我八百块钱呢,啥时候有空还给我。”

我突然想起早些年看过的一条新闻,一个女孩被她妈强行拉倒医院打胎,那女孩男朋友在医院对那女孩妈妈跪下,苦苦哀求,手中拿出一张银行卡,说:“这卡里有一百万,是我这三年打游戏挣来的,你女儿跟了我不会受苦。”那女孩妈妈十分不屑的说:“我女儿不能嫁给你,我女儿是要嫁给公务员的。”结局是什么不知道,总之,这是个悲伤的故事。

这新闻我看过后,首先觉得那女孩妈妈的想法真是常人无法理解,或许女孩妈妈认为女儿嫁给公务员自己有面子,嫁给一打游戏的,没脸跟老闺蜜们攀比。不论什么想法都是极为自私,至女儿幸福于不顾。又一想,什么游戏三年能赚一百万?当年我玩大唐无双,三个月才赚三千块钱,还跟人炫耀好久。

通讯录已经滑到了最下端,没有找出一个人可以说说话的,即使有,也都是猜得到对方会对自己说什么,无非就是聊聊最近玩什么游戏,看了什么电影美剧,改天一起吃个饭,之类乏味的废话,没法排忧解惑,聊起来也没意思。

放下手机,闭起眼睛,想再睡一会,辗转反侧了好一会,睡不着。觉得浑身乏力,走到卫生间冲了个凉水澡,清醒一下。

刚把淋浴打开,“哗哗”的水流在身上流过,浑浑噩噩的乏力逐渐消退。这时候,电话在床上响起。我耳朵比较灵敏,听到电话响,心中还好奇,这个时间,是谁能给自己打电话呢?

我湿漉漉的出了卫生间,看电话上显示的名字是:君。

我接起电话,问:“什么情况?”

君在电话那边说:“今天我过生日,在徽园,你在哪呢?有空来呗。”

我反正也没事,正好蹭顿饭吃,就说:“行,几点开始?”

“五点到就行。”君说。

“行,知道了。”

挂了电话,我继续洗漱,然后穿戴好,短袖,牛仔裤,运动鞋,一身标准屌丝装扮。

下午五点,我准时到了徽园饭店,进到饭店内部,见有几个人已经来了,都是公司同事,有认识的,有叫不上名字的,相互间打了个招呼。我找了一个靠门的座位坐下,觉得与这些人没什么说的,就低头玩手机。我不善于交际,不知道该跟这些熟悉或不熟悉的人说些什么。我的目的性很强,如果说我做一件事需要通过某个人,那我会对那个人直接说出我的目的,办完事各自散去,除非特别有的聊,要不然很少会成为朋友。

半小时左右,包间内人逐渐多了起来,一个大桌坐不下,就在隔壁另开一桌,两间屋的墙壁是活动的,可以开成一间大屋。我身边基本上都是不喝酒的坐了一桌,有男有女,大伙喝着饮料,有两位比较活跃,相互间调侃,让场面不很冷场。

另一桌是专业喝酒的酒桌,先是啤酒,然后白酒,最后红酒,这三种酒喝法都一样,基本上都是“我干了,你也干了。”

期间,不知道谁叫来了三位姑娘,各个风姿妖艳。这三个女人在酒桌上也是很有本事,能说,能笑,能唠嗑,还巨能喝,一看就是常在场面上走动的。喝酒那桌热闹极了,喝饮料这桌勉强不冷场。

酒过不知多少巡,东道主喝的东倒西歪,大伙基本上都喝的差不多了,我只喝了不到一瓶啤酒,头脑很清醒,看着这群人有时叫好,有时欢呼,有时强行逼人喝酒,众生百态,全都看在眼里。

我在酒桌上几乎不说话,不能喝就没有话语权,更何况我本就在这种场合没什么好说的。

逐渐,饮料桌上开始有人离席,我也觉得坐在这没什么意思,也不喝酒,也凑不上热闹,就独自悄么声的离开,一个人慢悠悠往家走。

“哎,没意思。”又是一声轻叹。数着路边昏暗路灯,没一会,就走到家中,倒在床上,看着那灰蒙蒙的天花板,“为什么我就不能像别人一样融入其中呢?或者是假装融入其中。或许自己天生就是孤孤单单的命吧。”心中想着,不知不觉昏昏的睡过去。

第二天一早,周一,起床,洗漱,坐班车,到公司食堂吃早饭,现在身在某国企,年薪也还算可以,早八晚五,生活到是说得过去,安逸又不累,只是觉得无趣,每天的工作都差不多,不用动脑,没有灵魂一般。

部门内有十人,首屈一指的就是科长,江湖人称老王,人不错,每天帮我们这些小弟抵挡上级发来的子弹,炮弹,原子弹,是当大哥的典范。老王对面坐着一位工作资历颇深的吕师傅,是我先前公司同事,也是带我入行的师父,只是这位吕师傅啥也没过教我,吕师傅每天就三件事,抽烟,喝酒,逛淘宝,有时候在大街上看到个漂亮姑娘时,表情瞬间变得猥琐,一手摸着下巴一边说:“这大娘们,真好。”

还有一位与吕师傅同样资历颇深又默默无闻的楠哥,名牌大学毕业,学霸级,不论做什么事都极为认真,可谓究极学霸。一位部门里的混世魔王,天天以打游戏和撩妹子度日的君,就是昨天过生日请客吃饭的那位。一位自称峰哥,生在内蒙古大草原,竟然不吃羊肉,他媳妇刚生了个儿子,每天大部分时间都在手机上看汽车和母婴用品。

还有就是四个女人,所谓四个女人一台戏,排行第一位当属静姐,最近怀了小宝宝,每天以养生和看幼儿大全度日。一位小爱,大嗓门,心直口快,口无遮拦,最近迷上《王者农药》,没少坑队友。一位flower,特别瘦,好像每天都在偷偷吸毒,要不然怎么会能吃能喝,又那么瘦呢,不符合天道。最后一位,花花,萌萌哒的美食家。

最后还有一人,就是我自己,孙策,对,就是江东小霸王孙策,一样的名字。可惜,我没有江东小霸王那样的豪气,只有一身浑浑噩噩的屌丝气。

一早,我背着双肩包,下了班车,吃过早饭,进办公室,屋内有两个人,比自己来得早。为首的是吕师傅,在那看着德云社相声,带着耳机,双眼目不转睛盯着屏幕,还时不时咬一口手里的肉饼,“嘿嘿嘿”笑声十分瘆人。

另一位就是峰哥,依然在看手机,估计又要给他家小王子买什么东西吧。

相互间问了声“早”,然后又各自忙活各自的事。

我的工位在办公室中间位置,打开电脑,看看邮件,接收的都是群发内容,没有一条私信可读。

十分钟内,其他七人陆续进了办公室,各自问了声早,都是机械性的,毫无感情。老王每次都来的最迟,唯独老王来的时候,大家的说“早”的声音最大,声音中略带有一丝谄媚。

看着同事都各自做着自己那一滩事,有的乐在其中,有的奋勇向前,有的安于现状,有的试图改变现状,有的不知所云。

自己与同事间也只聊些家常,都是些口水话,没什么意思。环顾这间办公室,或许我哪天突然消失了,以自己那微乎其微的存在感,要过很久才会有人发现吧。

手机振动,公司部门内部群消息亮起,老王发信息说,庆祝设计中心成立十周年,中午聚餐,在三环紫京饭店,早点出发,别迟到了。

不到十点,公司内部都三五一群的走光了,有开车的,有蹭车的,我这种感觉跟谁都不那么亲近的就和几个人坐地铁。到了紫京饭店顶楼,旋转餐厅。原来是吃自助餐,而且是非常华而不实的自助餐。看上去感觉花祥繁多,却没什么好吃的,可能是我太挑食吧。

自助餐都是分桌坐,最大一桌也就只能坐六个人,所以,大家都是分开坐,自然也就没有提酒之类的环节,再说,一百多块钱标准一位的自助餐,酒是要另外花钱买,对于我这种不喝酒的人来说,这家自助真正规。

胡乱吃了些,没觉得吃什么就饱了。不好早退,好在有些水果,可以打发时间,三个小时左右,自助餐规定的时间到了,领导发话,下午休息,不用回公司了。大家各自散去,老王他们爱喝酒的一批估计刚才干吃饭,没酒喝,憋的不行,一群人一起走了,应该是又另找地方喝去了。女生都各自找伴逛街去了。峰哥不喝酒也不逛街,回家陪老婆孩子去了。只剩下我,没有逛街的伴,也不想去喝酒,百无聊赖,不知道去哪。

胡乱看着手机地图,发现这里离团结湖公园不算太远,出门也有直达公交,就去那里。

决定后,独自下楼,坐公交,也不知道坐了多久的公交车,反正都无所谓,下了公交车,走进很久没来的团结湖公园,寻找那条长椅,也没有特殊记号,全凭记忆力去找。不是很难找,绕着公园半个圈就找到了,在一处假山后,长椅对着人工湖。

我也是走累了,长椅上没人,我一屁股坐上,看着人工湖里有划船的,有嬉戏打闹的,有用呲水枪对着射的,看着姑娘单薄的衣服被水淋湿后若隐若现的内衣和肉肉,纤细的姑娘犹如出水芙蓉,体积大些的犹如出水河马。总之景致还不错,唯独我还是独自一人,略显孤单些,格格不入这美好画风中。

我假装等人,坐着玩了一局《王者农药》,被坑的好惨。好吧,从来都没有人承认自己玩的水平不行,都说是别人坑的自己,我也是凡夫俗子,更是一届屌丝,当然要说被坑的好惨,大骂猪队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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