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尸官差
第十三章 附身面具(旧版)

十月肖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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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几分钟过去了,那土老司还是一副癫狂且略带滑稽的模样,形象点说,简直就像是在跟空气玩儿摔跤。我却觉得,似乎是有点异样,作为看者,还的确有那么点担心。

他真的没事?不会是中途什么病给犯了吧……

这么一想,我就转眼去看土老司的那位徒弟,想看看他的反应。一看,却发现他那徒弟,仍紧抱着那只盖着红盖头的公鸡,且是一副镇定自若的样子。这么说,他一定是知道自己的师父并没什么大碍。

我又试着推测,也许这些都是仪式所需,虽然动作做得有些夸张,但又必须得有这个过程,说白了都是装的。我自顾点头摸了摸下巴,心说肯定是这道理。

可就在这么想之际,不料那戴着面具的土老司,却猛然脑袋一扭转。就这么一瞬间,他戴着的那张面具,此刻竟直直地朝向了我这边,就好像是,他突然注意到了我似的,我顿时也有些发懵。而同一时间,他整个人的状态,也从方才那癫狂般的模样,一下子回到了镇定。

我当即一愣,心说这是什么情况?难道是歌曲停了,迪斯科结束了?

这要硬找个形象的例子比喻的话,就好比我用石头打了对方一下,他发现后猛一回头,说找了半天,原来是你小子扔了我一石子!

可我越看,就越觉得不对,他好像是刻意在用眼瞪我,且足足已有了一分钟时间,而且身子还都没动,我也没动!但看着那恶鬼面具本有的凶恶神情,还是不由地让我起了一层冷汗,仿佛那面具就要吃人一样。

我甚至隐约有种错觉,到底是这面具后的土老司在用眼瞪我呢?还是说,这恶鬼面具戴在他头上后,便是鬼魂附在了他身上,就是这面具的鬼魂在瞪着我看!

想着想着,我这背脊骨就顿时一凉。

但随即又转过弯一想,他瞪谁不行,怎么偏偏就瞪上我呢?我又不是谁家那小娘子,有那么吸引人吗我?

更没料到的是,如果光这么瞪着一个人看就觉得够渗人的话,那么,当戴着恶鬼面具的土老司连同整个身子,也开始缓缓地朝我扭转过来时,这情形,倒让我全身上下立马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就好像我在无意间,将他给惹毛了一样,他这若不是在装神弄鬼,那可能就是有点发神经。

我不敢再往下想,却见对方已经一步步地挪了过来,向着我这边逼近。我见情况不对,下意识就往后缓缓退了几步,心里想着,这还是不是在祭神?祭神真有这么一环节吗?但我退得越快,对方逼来的步子,也呈逐渐加快的趋势。

我暗骂了一声,本能地感觉到事态有些不对,所以特意转头看向廖把式及大表哥他们,想问问他们这是不是仪式的一部分?

可等我看向几人时,令我觉得不可思议的事情出现了,我发现那大表哥和廖把式三人,这时竟然默默地往场地的另一边退了去。他们个个脸上并没有任何表情,就像是被谁操纵了一样,好像是特意要给那戴着恶鬼面具的土老司,腾出场地一样。

什么情况?我是真的有些彻底蒙了,难道……大家都跟着中邪了?

我无奈又退了几步,心里却已开始怦怦跳了起来。同时我发现,自己也已经退到了那巨石跟前,现在已经是没有退路了。

更要命的是,那戴着恶鬼面具的土老司,竟然又从法器中抽出了另一样东西。

我又这么一瞧,心说见了鬼,这回指定是见了真鬼!我是差点没当场给吓晕过去,那东西,居然是一柄大钢刀,他大爷的可真是好大一柄钢刀。我感觉,这刀连杀牛都绰绰有余了,他拿着刀对向了我,这是要将我当祭品吗?没等惊讶完,对方便拿着钢刀就朝着我直冲了过来。

见到这个举动,我不免心里一凉。心说完了,那架势又不像是开玩笑,他这是真要起杀心了!

可为什么呢?素昧平生啊!

我狠狠捏了一把脸,只觉得一阵儿生痛,又的确不是梦!我慌得又抓了一把脑瓜子,嘶……阴谋,是一场阴谋吗?

难道我事先就是被大表哥还有廖把式他们给合伙骗了,给骗来了这里,这哪里是什么祭神仪式,这是杀人仪式吧?难不成先前的见面,都是他们安排好的,我就说嘛,这世间又岂有那么多缘分呢!

我甚至是想到了一部电影,自己是不是也误入了某个不该来的怪异部落,然后被他们活生生地给当成了祭品,要献给他们那所谓的神?

可想想又不对啊!大表哥跟我,那可是从小就光着屁股长大的好哥们儿,他怎么能在关键时刻说卖我就卖我呢?还是说,他跟廖把式一样,都被对方用某种巫术给鬼迷心窍般地控制了?这土语里的梯玛,究竟是个什么角色呢?

一眨眼功夫,戴着面具的土老司已经冲到了我面前,并且将那钢刀架在了我脖子前。他扭动着那张戴着面具的脸,然后盯着我上下不停打量。

我紧闭双眼,缩着脖子不敢再动,心中顿时生出绝望,直念阿弥陀佛。我不由感叹,顿时浮想联翩,想这二十几岁才刚出头,心中还藏着大理想有待去实现,没成想在这半山腰上,就要马上去地府报到了。

偏偏又是这时候,我只觉耳边忽传一声洪亮的鸣叫,听着,竟是一公鸡的鸣叫声!

这一声鸡鸣,似乎来得非常及时。等我再睁开眼去看时,发现眼前那戴着恶鬼面具的土老司,已缓缓退了回去。就像是,他对我忽然感到了害怕,同样他手中的那柄钢刀也收了回去,整个人随之慢慢地从我面前退开。

心说,这次又是什么情况啊?

同一时间,浓烈的纸钱燃烧的味道飘了过来,惊讶之余,我寻着那公鸡啼叫之处看去,这么一看,发现那正是来时带来的那只公鸡在叫。那公鸡此刻已双脚站在地上,但鸡的一只脚却系着一根绳子,绳子的一头则牵在了另一个人的脚上。那人,正是之前抱着公鸡的,那个土老司的徒弟。

我再一次看蒙了,我发现他徒弟此刻的脸上,竟也戴着一张面具。从那面具的样式来看,似乎是一张极威武凶悍的脸。

接着,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就发生了。当戴在土老司头上的这张恶鬼的面具,看见他徒弟那张威武凶悍的面具时,似乎有所被震慑,以至于前者开始往后退去。

那么就是说,土老司戴的恶鬼面具,会惧怕他徒弟所戴的那张极凶悍面具,二者似乎都代表着不同的身份。那么,他徒弟这面具是在竭力救我咯?又或者,是黑吃黑?但总归,他们似乎都被面具所附身了。

想到最后,我脑袋彻底乱了!不,我感觉自己就快要疯了!

但惊讶,似乎远没有要停止的意思!因为我再一次发现,此时就连站在一旁的廖把式、大表哥还有甜甜他们三个人,每人的脸上,竟然也都戴着一样面具,而且都木讷般一动不动。怪了,难道他们都被面具附身了?又或者,大伙儿都疯了?

大表哥戴的那面具,有点像是古时那衙差捕头的造型;廖把式戴的那个,有点像是道士的造型;而甜甜戴的,竟然有点某某女菩萨的味道。

这个时候,只见那戴着红脸面具的土老司徒弟,嘴里开始模模糊糊地念叨着什么。随着他身体的几番跳动,戴着另外三个面具的人,竟开始缓缓跟在他身后。

同一时间,戴着恶鬼面具的土老司开始四处躲闪,他的徒弟则拿起了之前的法器,跟其余三个戴面具者,开始围堵那戴恶鬼面具的土老司。

我一时间是张大了嘴巴,越看却越觉得,那恶鬼面具竟有点像是一个马头的造型,只是有些地方又有着人的特征。好一阵儿,我在脑子里找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

人面马!嘶……是人面马?

难道土老司是被人面马附了身?而另外四个戴上不同面具的人,也等于是被另外四个不同的面具灵魂给附了体?

没等我再次缓过神来,戴着恶鬼面具的土老司,便突然开始往山下狂奔而去。不!确切的说那更像是在逃。

而紧接着,戴着红脸面具的土老司徒弟,抱起那地上的大公鸡也紧跟着追了下去。这个时候,另外的廖把式还有大表哥三个人,则纷纷把我从地上搀扶了起来,然后架着我也一并往山下赶。

我还是一头雾水,我一时间除了骂他大爷的,就还是骂他大爷的。这要是惊悚小说的话,那发展地也太离谱了吧!

因为所有人从戴上面具的那刻起,几乎全都没再说一句话,就像他们都已经不再拥有自己本人的意识一样。也许,此刻就只有我,还算是正常人吧!

我边被他们拖拽着,又边大声喊道:“你们到底都怎么了?怎么都跟中了邪似的?……都快醒醒吧!”

我虽已喊完,却是没一个人回话,就像他们根本就听不见我说话一样。说实话,我此刻真想一个个将他们的面具都给扒下来,看看他们到底都中了什么邪,然后再一个个狠狠地抽一巴掌,直到打醒为止。

我还想再问,甚至是想破口大骂,如果实在没辙我甚至还想到了大声呼喊救命,说这里有人要非礼啊!

可刚想叫却还没来得及叫时,却被一旁的廖甜甜,给强行地往我头上也戴上了一个面具。

我几次都拼命想将那面具从头上扯下来,却无奈手怎么也挣脱不了,我就像一个被押送刑场的犯人一样架着走,像是真被他们当成祭祀品了。同时我又在暗自担心,会不会,我也会被这面具所控制呢?虽然暂且还有意识,但被控制肯定也只是时间问题,不禁有些绝望。

也不知是七拐八拐地拐了多少个弯路,终于我听见了越来越近的水声。确切地说,应该是河水流动的声音。

我透过面具上的两个眼孔,看见那戴着恶鬼面具的土老司,已经在河边停了下来,而戴着红脸面具的土老司徒弟也追到了河边。戴恶鬼面具者刚想从另一方跑,正好这个方向又被我们四个堵住了。

我越看越觉得,他们几个好像是刻意,让我加入到这个围堵恶鬼面具的过程中来,因为四个人的行为跟那张戴恶鬼面具者显然是对立的。这种感觉很奇怪,就像是他们要强迫你当演员,配合他们完成这段戏一样。

果然,三个人慢慢地松开了我的双手,也有可能是觉察到我已不再反抗的意思。而我也逐渐发现,虽然被他们强行戴上了面具,意识又好像并没有被面具所控制,没有像他们那样被剥夺意识,而不再言语且浑身充满怪力。

我一时胡思乱想,难道是我的定力太强了,面具一时间还控制不了我?可反过来又想,保不准再过一会儿就不行了。想来想去,觉得还是得想个办法尽早摆脱这一切,逃离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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