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梦惊魂
第二十章 酒色之徒（旧版）

女人走了，大汉把小雪抱进了屋，小雪一直在哭，哭了一会没声音了，过了一会儿，屋内又传来小雪的哭声和喊叫声：“你饶了我吧。”

阿言和阿涂在屋外听着不知道里边发生了什么事，想起来救小雪，但是浑身软弱无力，站都站不起来。

阿言问阿涂：“怎么会这样？这不是梦境里吗，怎么会被蒙汗药麻翻？你有解药吗？”

阿涂说：“我也没遇到这种情况，哪里来的解药？按说梦里不可能有真实的被麻醉的感觉，也不可能有喝醉的感觉，因为所有梦境里边的感觉都源自于你生活中的实践。”

阿言道：“可是这感觉好真实。你不是说梦中有情感吸血鬼吗？难道咱们遇到鬼了？”

阿涂：“这倒提醒了我，你说得对，确实有鬼，这个大汉估计就是情感吸血鬼，他先是用美食美色诱惑咱们，然后用情感故事绑架咱们，现在用小雪来诱惑咱们。所有的这一切都是幻像，目的就是激起咱们的好色之欲。”

阿言说：“即使知道了他是情感吸血鬼，那又能怎么办呢？怎么把这个魔法给解了呢？”

屋里小雪的哭声更大了，阿言和阿涂不约而同地说了声：“禽兽！”

阿言：“好容易找到小雪，却是一个儿童版的，就是救出小雪，怎么跟她解释后边发生的一切？这不是个死局吗？”

阿涂说：“我的情景设定只适用于第二层梦境，再往下就不适用了，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干脆咱俩自杀吧。”

阿言说：“自杀？为什么要自杀？”

阿涂说：“实验失败了，回去再做一个梦吧。”

阿言斩钉截铁地说：“不行，咱们好不容易进入小雪的深层梦境，不能再回去，回去就前功尽弃了。咱们再梳理梳理目前的情况。首先想想咱们怎么会中了蒙汗药，再想想解开的法子，你不是研究梦境分析的吗？怎么这么一筹莫展的！我问你，梦见自己被麻醉是什么意思？”

阿涂：“这种情况很少出现，梦见自己被麻醉，一般表示你希望或被迫避开生活中的某些事物和矛盾，暗示你想麻痹自己的情绪。”

阿言：“我要回避什么呢？我要麻痹什么？看到了美食美色，我就想开心地吃，这不很正常吗？”

阿涂：“你刚才说什么？”

阿言：“我说回避什么，麻痹什么。”

阿涂：“不是，后边一句。”

阿言：“我说，看到了美食美色。”

阿涂一拍手：“这就对了，就是美食美色！”

阿言：“美食美色怎么了？”

阿涂：“听我慢慢给你分析啊。咱们不是在教堂找小雪吗？然后跟着她来到这里，说明这里是小雪的梦境，咱们加入了进来。这个留植精舍是小雪小时候的家，对小孩来说外面的世界是危险的，所以集市上出现了吃人的野狗群。”

阿言：“嗯，这个解释说得过去。那咱们吃饭的事怎么解释？”

阿涂：“这是小雪和咱们梦境综合作用的结果，在小雪的梦里，咱们两个是家里来的客人，要好好招待，所以给了你好多好吃的的。”

阿言：“那两个馒头怎么回事？”

阿涂：“那是你见了女主人胸前的两个馒头想象的吧。”

阿言：“是我想的还是你想的？”

阿涂：“咱俩吃得都挺上劲，老鸹站在猪腚上，谁也别挑剔谁。”

阿言：“后来怎么会被麻醉呢？”

阿涂：“那不是麻醉，是醉，陶醉，被美食美色所陶醉。梦境吸血鬼好像给咱们倒的是茶，实际里边盛的是酒，咱们喝了那么多，肯定是醉啦。”

阿言：“原来咱俩都是酒色之徒，看到茶就当做酒，见到个美女就引起了低级欲望。真是应了那句话，只要心中有，茶水也是酒。”

阿涂：“这低级欲望可能不是咱们引起来的，这里就是小雪梦中的欲望之屋。”

阿言：“对了，小雪跟我讲过她小时候遭受过继父的侵犯，现在只不过是故事的重演，想不到小雪是这么可怜的一个孩子，我现在终于理解了她内心的伤痛。”

阿涂：“这就对上了，刚才大汉讲的那个故事不就是女人受辱的故事吗？看来小雪对她继父的恨深深埋在她的心底啊，这恐怕是她得嗜睡症的根源吧。”

阿言：“你分析的入情入理，可关键是怎么处理目前的情况。这老是醉着啥也干不了，小雪还在屋里哭呢。”

阿涂：“这个我却没办法，不行的话，还是来点心灵暗示什么的吧，你不是擅长这个吗？整一个。”

阿言思索片刻，说：“我记得达摩祖师说过，对于清醒的人而言，喝酒即是喝水，对于不清醒的人而言，喝水也是喝酒。”

阿涂：“达摩祖师还说过这话呢？”

阿言：“对，这是达摩祖师在电视剧里对神光说的，他问神光：‘你是清醒的人呢，还是不清醒的人？’神光说：‘我就是我，天下独我，无所谓清醒不清醒。清醒不清醒，都在于人的选择。’他们俩的对话，我现在还记忆犹新。”

阿涂：“说是这么说，酒毕竟是酒，怎么能和喝水一样呢？”

阿言道：“那是你心里还没有真正把酒当做水，有一次我和朋友饮酒，真的把完全把酒当成水来喝，丝毫不介意酒的滋味，那感觉跟喝酒确实不同。”

阿涂：“酒不醉人人自醉，色不迷人人自迷。”

阿言：“我们之所以自醉、自迷，就是忘记了我的重要，人生不是随波逐流，而是要‘我’去不断地选择如何活着，要想达到人生的至高境界，就要学会选择，而且不受选择的束缚。”

阿涂：“你说的不就是自信吗？”

阿言：“对，就是自信。”

阿涂：“难道咱们缺少自信吗？”

阿言：“是自信，不是自负，自信与自负只有一线之隔。在这个世界上，无论男女，食色都是生活的基本内容，只有不受它的约束，才是真正的自信。现在你感觉好点了吗？咱们赶紧救小雪去吧。”

阿涂：“听你这样说，我感觉好多了，我只是不明白，你突然说话像一个得道高僧，这是怎么回事？是不是中什么邪了？”

阿言：“这些话不是我说的，是达摩祖师说的，我只不过想起了这个情节而已。”

阿涂：“你想的还真是时候。”

阿言：“此情此景，这番话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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