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拐龙魔杖
5.雨路漫漫情长长(旧版)

蜗居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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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善和袁莲芬听到他师徒深夜来到龙门山,显是有所为而来,都是不解,不知他师徒究竟为了何事?如此神秘深夜来到龙门山,只怕有何……。一时不敢乱往深处想去。

白义侠继道:“我只听得秦老前辈喝道:“放屁,那妖女一年也难得回来一次,再说我传你这门武功她又没见过,只要你细心应付,她是绝计瞧不出来的。”袁大哥道:“师父,此事弟子想了好久,我来办总有不妥,还是大师兄或是二师兄更能胜任。”秦前辈冷笑了一声,道:“凭他们那付料子也配。哼,徒儿,你知道吗,师父老来无儿无女,对你视若亲生一般无异,所以才把这门武林中至高无上的神功传你,望你能知为师的一番心意,所以你不仅要把这门功夫练好,更要把此事办妥,才不负为师的一片苦心,知道吗?”袁大想了很久,才道:“师父真要弟子非办此事不可?”秦前辈道:“你的俩位师兄天赋不高,学不了最上剩的神功,他们作事又鲁莽,而这事又非比闲常,只可成功不能失败,你为人聪明,向来瞻前顾后,凡事想得周到,为师喜欢的正是你这样的人才,也是对你的信任,所以才会要你去办这件为难的事。”他接着又说道:“如果你同意去办这件事,为师也就不怪你这次私逃之罪,待得为师练成了另一门神功后,再要你回来,这样总可以了吧。”袁大哥显得十分为难,道:“请师父容弟子数日。”秦前辈笑着说道:“也好,反正此事也不是急在一时,几天后回来见我,如是看不见你的人影的话,我只好把知道这事的人都杀了。”

“过了很久都没有声音,我心里觉得十分奇怪,以为他们走了,正想起身,才听到大哥在身旁说道:“你躲了这么久了,不觉得累吗?”声音就象在我耳边说的一般,我抬头一看,原来大哥不知何时来到我身边,秦前辈早就走了,我大感惭愧,原来大哥和秦前辈早知我躲在这里,而且秦前辈最后那句是冲着我说的,当时我又惊又怕,自已无意中知道了大哥门户中的密秘,闯下大祸,弄得不好,还会引来杀身之祸。”

“唉,当时大哥显得非常憔急,他们门户之中的事也不是三言两语就能够说得清楚的,何况他也怕我卷了进去,他要我对晚上的事切不可说了出去,尤其是对你更要守口如瓶。唉,涉及他们门户中的事,何况我半点都不知情,又能怎样,想不到你回来和大哥见了面,几天后他便失踪了。”最后这几句却是和妻子说的。

一时之间,白善和袁莲芬都觉袁自安的死非比闲常,其中竟是复杂难明。

隔了一会,白义侠又道:“此事重大,如是泄露了出去,只怕会惹来杀身之祸,事隔了这么多年,我一直都不敢说了出去,便是为了这个原故,现在大哥已不在人世,我怕厉害复杂的事还在后头呢?”

袁莲芬问道:“怎么?”

白义侠道:“根据当年的事情,我想了很久,对大哥的死有两种看法,一种是大哥是被仇家杀害的,一种是秦前辈杀了大哥。”

白善和袁莲芬齐声惊道:“什么?这怎么可能?”但想师父杀徒弟,若非徒弟犯了重大过失,背叛师门,或是为害江湖等等,身为师长,怎会出手便取了徒弟的性命,袁自安素来老成深沉,人又聪明,学武天赋又高,秦秉伟喜欢他都来不及,怎么便把他给杀了?

白义侠嘿嘿了两声,道:“说来是不怎么可能的事,慢慢仔细想来,许多事情就不能不令你这么想了。”白善和袁莲芬神色紧张,都不敢出声。

白义侠道:“当年的事情我经过分析,想秦前辈命大哥去作这件大事,就连他的大徒弟和二徒弟都毫不知情,可以想象是多么的重要,大哥不肯作而逃跑,秦前辈不惜以一派武学宗师的身份,千里追来,可见这事应该是十分隐秘重要的,你们想,秦前辈的神功盖世,天下几乎没有作不了的事,为何偏要大哥去作,其中的隐情,我们又如何能够猜得到。”

“在我想来,大哥一定是知道答应了去作这件事,一定是惊险万分,这才不干而逃,却给秦前辈追到这里来,由于我的原故,大哥不答应的话,秦前辈势必要把我杀了,大哥为了不连累于我,才同意去作这件事,在龙门山上呆了几天,便是为了看芬妹最后一眼,这才下了决心去作,秦前辈为了让大哥作好这件事,拿我来作柄子,却不肯杀我,大哥才会死心踏地的办事,也可能是大哥作事不慎,被对头发觉遭了杀身之祸,另一种可能是大哥始终不肯作,便被秦前辈杀了,另一种可能……。”

白善道:“你说的这么多,我也有一些不同的看法。”

白义侠道:“怎么?你说说看?”

白善道:“袁大哥要是不肯干的话,秦前辈为了不使事情泄露出去,将袁大哥杀了,堂哥也是一个知情的人,他如何会容你活到现在,这般说来,末免不通。”

白义侠道:“堂弟此言固然有理,可你有想过没有,他倒底是堂堂的武学大宗师,虽说行事怪异了点儿,毕竟是有身份的人,岂会乱杀无辜。”

白善道:“他如不是乱杀无辜的人,就不会把自已心爱的徒儿也杀了。”

白义侠点首说道:“这话很有道理。”又道:“所以说,就有第三种可能的事情了。”

白善不解道:“还有第三种可能?”袁莲芬也想不明白还有怎样的一种可能性?

白义侠稍微迟疑了一会,说道:“也许是大哥不肯干,被秦前辈关了起来,又不伤害于他,却又想令大哥就范,直到大哥出了意外后,这才通知我们,我想他多半是认为我们和大哥音讯末通,我不会把这件事乱说出去,这才没有来为难我们金鸡派。”

白善道:“此事既然是非常的隐秘,不能张扬出去,那他为什么要告知我们袁大哥的丧讯,又要你派人去取什么遗物,这……只怕是别有用心的吧?”

白义侠道:“不错,他此举绝非仅仅是为了要送还袁大哥的遗物,分明是别有用心,恐怕更是令人猜想不到的后果。”说着,脸现忧郁之色。

袁莲芬憔急说道:“哥哥生前曾和我说过他师父一些古怪的事,秦前辈脾气固是古怪,作事大反人常,他现在的心机不管怎样,我看他总不至于会不利于我们金鸡派吧?”

白义侠脸色沉重,说道:“这也正是我所担心的,如果事情要是简单的话就好,要是……只怕金鸡派会大祸临头了。”

白善和袁莲芬同时惊心失声道:“有这等严重?”

白义侠道:“袁大哥素不用剑,这我们大家都是知道的,现在蓝色灵珠没有取回,秦前辈反送来一柄短剑,分明是大有用意。”

袁莲芬问道:“是怎样子的用意?”

白义侠道:“他把这么锋利的宝剑交给清才拿回来,分明是在向我们暗示,他随后会派人来灭我金鸡派。”白善和袁莲芬相顾失色,作声不得。

白义侠续道:“第二个毒计是借刀杀人,他要我们去取蓝色灵珠,却是空手而回,清才在道上反遭黑道的人拦阻,在汪金山末逃走之前,我就曾听到江湖上有传言了,现在清才回到龙门山,这样一来,岂不是把祸事引到了金鸡派吗,他不必亲自动手,黑道上的人来向我们要宝,我们拿不出来,这无止休的纠缠,你们想想看,我金鸡派如何挡得住。”白善和袁莲芬心想这话甚是有理。

白义们继道:“本来我也没有想过这许多,清才下山后我听到了风声,这才省起,可是为期已晚,欲叫清才回来已是不能够,只好写封信把堂弟你请来,帮我一个大忙。”

白善道:“堂哥看得起小弟,这是小弟的荣幸,只是这个秦前辈的武功放眼当今天下,有谁能够接得下他一招半式,小弟这几手三脚猫的功夫,等到用时,恐怕帮不上什么忙的。”他倒不是怕事的人,而是秦秉伟是天下数一数二的大高手,四十多年前就在江湖上咤叱风云,是武林中公认的顶儿尖儿的人物,他白善一手鹤形拳虽有火候,真正和秦秉伟动手的话,别说一招,便是连手指头动一下的机会都没有,秦秉伟要来找麻烦,他白善那能帮得上个屁忙。

白义侠道:“堂弟说哪里话了,这件事如真是个大祸事,天下没人能够帮得上忙,我只是想把清才交给你照顾罢了。”

白善听了暗暗点头,白义侠道:“我和芬妹无子无女,素来把清才当作亲生的一般,今后金鸡派的重担子恐怕要落在他的身上,眼前这件事是福是祸,倘难揭晓,如果金鸡派真有祸事,实在不忍心让他就这么陪着我们送命,堂弟近十年来足不出户,江湖上认识你的人不多,我们又是亲戚,把他交给你照顾最是放心不过了。”袁莲芬听罢,也不觉滴下泪来。

白善道:“多谢堂哥看得起小弟,别说是照顾清才,就是水里火里,小弟也是万死不辞。嗯,事不宜迟,待会把真相告诉他,就带他下山去。”

白义侠道:“不可,清才自小和我们在一起,情同亲生,如果他知道要他下山的原因的话,那他一定不肯走的。”

袁莲芬着急道:“那怎么办才好?”

白义侠道:“这个你不用担心,待会我作做样子,把他赶下山去,堂弟暗中保护他就行了。”沉呤了一会,悲伤地说道:“如果我们真遭了不测,就把真相告诉他,要他远走高飞,至于这个仇嘛,不报也罢。”试想秦秉伟一派武学宗师,武功何等厉害,金鸡派的雕虫小技,就是练了几辈子,也别妄想与他动手,枉送性命。

白善心想自已几岁的时候,秦秉伟就已经威名天下了,至于他的武功传说有如神仙一般,到底有多厉害就没人知道了,但他数十年前就威震四方,想来自是非同小可,金鸡派便被他灭了,这仇又如何报得了,白义侠要唐清才远走高飞,亡命江湖,这是上上之策,当下点首允应了。

沉默了一阵,白义侠强作笑容,一笑说道:“现在我们不是好好的吗,猜想总归猜想,想来也不就至于这样,秦前辈也不知在搞什么明堂,还送马来,走,我们一起去瞧瞧。”但想宝剑已经如此锋利,这匹一定是难得千里马了。

出了养神堂,到了门外,早有门下弟子等候多时,把马牵来,三人一见,心里的诧异到了极点。袁莲芬道:“刚才我进来的时候还以为是匹丑驴,谁想是匹马精,这秦前辈果真是个怪老头儿。”

白善伸手在马背上一按,那马长啸一声,便即跪倒,不觉愕然,半响方道:“真是莫名其妙。”

袁莲芬道:“这种精怪般的马,便是拿去白送人,也末免必肯有人要,他拿来给咱们作什么用处?”

白义侠道:“果然古怪,看来他其举定有深意。”

袁莲芬道:“会是什么用意?”

白善心念一动,脱口说道:“难道他把蓝色灵珠藏在马身上?”

袁莲芬省悟道:“对,一定是这样子,试想一路上惊险万状,难保不出问题,所以东西藏在马身上,又有谁会疑心到马的身上来。”说着就要叫人拿剑来杀马。

白义们拦住道:“不必这样费事,蓝色灵珠是否在马身上,这还很难说,秦前辈是个聪明的人,绿林豪客惯用的这种手法,他们岂有瞧不出之理。”

白善忽道:“这只怕又是一条明显的……。”说到这里,住口不言了。

白义侠和袁莲芬知他下面的话,不由一凛,总觉每一件隐秘的事都有破绽所在,不由不信秦秉伟此举大非善意。

三人把马看个仔细,不见有何蛛丝马迹,袁莲芬沉思了一会,道:“我看十有八九东西便在马的身上,不然他不会无原无故送这样一匹马来,那岂不是诚心开玩笑吗?”

白义侠道:“如果把东西让马咽到肚子里去,过不了两天它便会拉了出来,如果在马身上某一处割裂皮层,把东西塞了进去的话,那么它身上一定有痕迹,我们不妨再找找看。”可是找了老半天,仍是一无所获。

白善暗自思索,偶尔低首,看见地上有几滴鲜血,血色新鲜,倘末凝结,不觉诧道:“这是那来的血?”

众人一看,都称不知,有个弟子道:“是从马的嘴里流出来的。”

白善为之愕然,道:“难道是我刚才用力过重,伤了它?”

那弟子道:“想来不是的,大师兄上山的时候,弟子就看见它的嘴一直在滴血了。”

白善暗道:该不会是清才在路上不小心,让人把它打伤了吧?隐隐觉得极是不象,一时心血来潮,双手板住马嘴,稍一用力,即将它拉开,但见里面有颗比平常稍大的黑齿,鲜血正是从那里流出来的,不觉叫道:“你们快看,马嘴里有古怪。“

众人都争着想看,马齿里果然是有古怪,那马先前被白善按倒,对他甚是怯服,此时竟不敢动,任由他摆弄。白善伸手进去,把那颗黑齿摘了出来,着人取盆清水来洗净,回到养神堂,仔细瞧来齿上有裂缝,向袁莲芬要来短剑,轻轻地将黑齿削成两半,谁知里面空空如也,竟是什么都没有,弄了半天功夫,得此结果,众人好生失望。

白义侠拿起黑齿,小指头轻轻一勾,掉出一张小纸团来,众人见了无不称奇,白义侠摊开一看,纸上竟有“谢赐”两个蝇头小字,众人都是哗然,这分明是“蓝色灵珠”藏在里面,却被人偷去了。

袁莲芬不解道:“咦,这是什么意思?”

白善道:“古怪,这下可真是令人猜想不透了。”

袁莲芬道:“怎么?”

白善道:“以这般情况来看,蓝色灵珠是真的给送来了,就是太过古怪,令我不解。”

袁莲芬道:“别废话连篇了,你到底不解什么?”

白善道:“果如象堂哥先前所说那样,现在实有其物,这两者之间有着许多蹊跷,叫人越想越不明白了。”袁莲芬和白义侠心想果是如此,会不会是自已过于多虑了?

唐清才听到师弟们来报,大感诧异,急忙跑来,首先拜见了师娘和白善,问白义侠道:“师父,果真有蓝色灵珠吗?”

白义侠斯条慢理地说道:“说有嘛,又没人看见,说没有吧?这平又实在令人好生怀疑,还是你自已来看吧?”说着将黑齿和纸片给他看。

唐清才拿在手中,怔在当场,眼见师父满脸怒色,心里极不好受,深感有负师父的重望,一时愕在那儿,不知如何是好。

白义侠忽然一拍桌子,大声说道:“信件掉了到罢,又掉了蓝色灵珠,居然还敢拿谎话来骗师父,说什么秦前辈没把蓝色灵珠交给你。哼,你什么时候学会说谎了的?”

袁莲芬见丈夫生气,大是憔急,正欲出言,白善轻轻扯她衣裾,她愕了愕,方始省悟。

唐清渚满脸惊惶之色,跪了下来,道:“师父,弟子并没骗你,秦前辈曾交给弟子两颗假珠,说遇到危险时可用来蒙骗过去,至于蓝色灵珠藏在马嘴里,他老人家可没有说起过,是于弟子并不知道,这是实情。”金鸡派群弟子见白义侠对唐清才素来爱护有加,这次护宝不力,以致丢掉了“蓝色灵珠”,虽是有过,似乎不必大动肝火,愤愤于色,都是不解白义侠此举何意?

白义侠神色激动,大声道:“别说了,明天一早你就给我下山去,找到那个高瘦汉子,蓝色灵珠必是他偷去的,你把东西给丢了,就得把东西给我找回来,不然就别再踏进龙门山半步。”一挥衣袖,转身入内,金鸡派弟子见师父发怒,那敢出声,也都悄悄地退了出去。

袁莲芬一阵心酸,满腔悲伤,几乎滴下泪来,亦自强忍着,扶起唐清才,道:“你现在已经长大了,但是,有许多事情你是不能够明白的,你师父这么作也是为了你好,今后你会明白的,虽然掉了蓝色灵珠,师父要你下山去找,正好借这个机会磨练磨练也是件好事。”

唐清才感到无比委曲,心里异常难过,讷讷欲言,转念又想:这事有首无尾,自已没能把事情办好,这也难怪师父要生气,师父要自已下山找回“蓝色灵珠”,这档事不知要猴年马月才能办得到。一时悲从中来,只得忍泪允应。

次日一早,只有袁莲芬来送唐清才下山,唐清才想起往昔,自已深得师父的痛爱,众师弟纷纷殷献,现在一有过失,人人远就寡疏,想到人情淡薄,心里更是难过。

袁莲芬把包袱给他,心酸地说道:“往后你要学会照顾自已,在江湖上人心险恶,每作一件事你都要谨慎考虑,切不可鲁莽行事。”

唐清才很是难过,道:“弟子罪该万死,掉了师父的东西,弟子发誓一定要把蓝色灵珠找回来,只是弟子走后,不能再待候师父和师娘了。”

袁莲芬道:“这个你就放心好了,我们只希望你能磨练得象条汉子,不负师娘和你师父的一番苦心。”

唐清才忍不住滴下泪来,道:“多谢师娘的关心,你请回吧。”曲膝跪了下来拜别师娘,正欲上路。忽然有人高声大叫:“师兄,请你等等。”从山上跑下俩人,正是张春张夏兄弟俩。

唐清才诧道:“你们来作什么?”

张春道:“师父说大师哥此行历险,你一人下山他老人家不放心,就叫我和弟弟陪师兄作个伴儿。”唐清才心下感动,朝山上拜了几拜,和师娘挥泪而别,与张春兄弟俩一道下山,直奔大道上去。

袁莲芬望着他们的背影,颇感胸意稍宽,回到山上,众弟子正练功练得起劲,喝喊之声不绝,目环四周,不觉幻起浮思,隔了一会,脸上才露出无可奈何的苦笑,转过后堂,见丈夫和堂弟脸现沉重忧虑之色,似乎发生了意外之事,忙问道:“怎么了?”

白义侠叹了口气,道:“事情变得越来越糟,本来不想让堂弟露脸的,这下恐怕是躲不掉的了。”

袁莲芬着急问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白善道:“刚才我和堂哥正说着清才的事,忽听到一丝十分轻微的响声,我一时心急,喝了声便追了去,不想这人的轻功十分高明,我们只觉眼前一花,这人就走得无影无踪了。”

袁莲芬大惊失色,作声不得,白善练就鹤形拳,身形步法比之丈夫还要高明,居然有人在他们眼前一晃便走得无影无踪,来人以这分轻功而论,实是江湖上罕见的高手,只怕是秦秉伟本人亲自出马来了也说不定,一时越想越是心惊。

白义侠道:“这人身法实在太快,根本瞧不清楚什么,不知堂弟你可看出这人的来历?”

白善沉呤良久,道:“这人是高是矮,是胖是瘦,根本无法看得清楚,到底是什么个样子?我也说不上来?”

袁莲芬道:“别的不说,就不知这人的来意?”

白义侠缓缓说道:“这个嘛……就很难说了。”不觉摇头苦笑。

袁莲芬大声说道:“如果这人是怀着敌意来的,难道我们就坐以待毙不成,是躲是拼,还是说一声的呀?”

白义侠苦笑道:“这人的武功只能以深不可测四个字来形容,想来他们早就布下天罗地网,躲是躲不过的了,拼嘛也不见得就拼得了。”

袁莲芬心乱如麻,着急道:“那如何是好?”白义侠和白善相视苦笑,摇头不答。

隔了良久,白义侠显得忧心重重,坐立难安,道:“清才这一下山,恐怕也是凶多吉少。”

袁莲芬心下震撼,颤声说道:“你是说敌人早埋伏在山下,只要有人下山,他们就……。”一时不敢往下说去,但意思明显,谁都明白。

白义侠道:“清才如果不能幸免,不论是谁下山都是一样的。”

袁莲芬大声说道:“不,不一样,至少我们可以知道实情,不用坐在这里等别人来割来宰。”

白善道:“大嫂这话说得有理,虽然生死难测,但也不能坐以待毙,我看事不容缓,我现在就下山去。”

白义们脸现忧色,道:“就只怕你末必能够下得了山?”

白善道:“怎么?”

白义侠道:“现在这种情形,还用得着我来多说什么吗?”

袁莲芬道:“生生死死,现在乱猜毫无用处,不管怎样,堂弟马上就下山去,别的就不用管了。”

白义侠叹道:“现在……。”话末道出。

白善抢着说道:“堂哥不要多说了,现在走一步算一步,究竟要发生什么事情来,咱们无法预知,我看就不必费心煞想了,是福走不了,是祸躲不过。”

袁莲芬道:“为了防止万一,堂弟就从后山的小路下山,那条小路你过去曾走过的,想必还记得吧?”

白善道:“记得,不过倒不必走小路,要下山就从大门堂堂正正下山,如果从后山小路走的话,被人看见了,必会笑话的。”他虽不是什么成名人物,临到有事却这么走人,传了出去也是惹人笑柄。

袁莲芬道:“这是为何?”

白善道:“对头要是早作准备的话,不论大路小路都会有埋伏,既是这样,到不如从大门走出。”

白义侠讷讷欲言,转念一想:堂弟之言有理,既然敌人作了准备,走小路反显得胆小怕事,还不如从大门走大路,显得光明磊落,凛然无惧。这么一想,也就不语言了。

当下,白善打点了路上所需之物,准备下山。袁莲芬拿出唐清才带回的那柄短剑,强笑对他说道:“本来想等事情平静后,才给清才的,只是还不知有没有这个机会,既是这样,也不能让它落在别人的手里,就托你替我交给他了。”

白善接过短剑,道:“堂嫂放心,除非是我死了,不然我不会让清才受到伤害的。”袁莲芬双眼一热,滴下泪来。

白善迈开大步,下了龙门山,直奔大路而去,路边两旁风吹草动,似乎隐藏了不少敌人,他微微冷笑,挺起胸膛,哼着小调,一付若无其事的样子,行了十余里路,末见敌人一兵一卒,颇感意外,暗道:难道是堂哥猜错了不成,其实根本就没有这么一回事?

当晚,白善来到河津,在一家最大的客栈里投宿,暗道:反正事情难索明白,就不必费神煞想了,就是有高手来杀我,死前得好好享受一番。要了一桌丰盛的晚餐,白善虽不饮酒,此时也要上一杯,品尝品尝,不然便是被人杀死了,连酒的滋味是什么样子都没尝过,人生在世,岂不冤枉得很。

酒饱饭足,便蒙头大睡,虽是如此,睡梦之中仍留意四周动静,那知睡到天明,竟是平安无事。

白善满腹狐疑,百思不得其解,向店家打听唐清才三人的行踪,恰巧唐清才三人也是住在这家客栈,刚刚离去末久,心下稍宽,在店里又多住了一晚,第二天才起程,在镇上买了一匹健马,到了通化,打探了几家客栈,便有了他们的形踪。

如此数日之后,到了荆紫关,路上平平安安,他心下更感诧异古怪,在家酒店里歇腿小饮,他进店后对每个人都仔细打量,并无什么可疑的脚色,却有一个白衣书生,独自一桌,腰袋鼓鼓,似是银钱装了不少,竟惹起俩个闹井无赖的注意,低头咬耳,白善知道他们在打那书生的主意,可笑那书生喝得晕头转向,摇来摆去,十足醉态,浑然不知歹徒在打他的主意。

不一会,那书生扔下一锭银子,脚下踉跄地出店去了,那俩个汉子打了个眼色,会了帐也跟了出去。

白善暗道:那俩个汉子分明是打那书生的主意,他手无缚鸡之力,可别闹出人命才好。也会了帐,随后远远地跟着,却见那俩个汉子紧紧跟住那书生,行了数里,进了一片树林,猛听得那书生大叫救命,近前一看,一人拿着尖刃对着那书生的心口,道:“活该你这小子倒霉,遇上了大爷我,只能把你抢个精光了。”

那书生吓得酒意消了大半,道:“你们要谋财害命,不怕王法吗?”

另一个哈哈大笑道:“王个屁法,老子手中的刀连皇帝老儿也一样能宰,你这个酸丁便是喊破了喉咙,又有哪一个不要命的敢来坏老子的好事。”说着大笑不止,动手搜那书生全身。

那书生嘘的一声,醉眼朦胧说道:“这话在没人的地方说了到罢,如被人听了去,那可是要杀头的。”敢情他的酒还没醒来。

那汉子嘿嘿地笑道:“老子要是怕杀头的话,也不用来干这勾当了。”动手摘下他的腰袋,和另一个汉子在那书生身上乱摸。

那书生大急,叫道:“喂喂,你们要干什么?抢钱吗?救命,快来人呀,救命呀。”手足无措,却那强得过那俩个汉子。

一个笑道:“你就再大声一些吧,反正不会有人来救你的。”得意笑个不停。

那知就在这时,白善现身跳出,大声喝道:“放开他。”

那俩个汉子同时一惊,转头来看,见白善须发俱白,欺他年迈,只当好欺,嘿嘿笑道:“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进。嘿嘿,老子就成全了你这老家伙。”猛扑了过来,举起尖刃便刺去。白善微微一笑,蓦然出手抓住了尖刃,那汉子用力虽猛,竟也刺不过去,用力一拨,分毫末动,用双手抓住刀柄,任由他如何拨弄,终是不能拨出,窘态百分,甚是狼狈。

揪住白衣书生那汉子见状,黯然失色,也拨出尖刃,大叫道:“老不死的,我送你上西天去。”也扑了过来。

白善放声一笑,道:“你来试试也好。”也抓住了他的尖刃,那俩个汉子使尽了吃奶的力气,竟是动不了分毫,看白善身瘦如柴,手劲居然大得出奇,心下不禁倒抽了一口寒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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