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拐龙魔杖
4.夜店长谈吓群盗(旧版)

蜗居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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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海等人惧怕“飞天魔女”,不知如何得罪了她,自是要听个明白,忙道:“请唐兄指教。”

此时有人劝西门西和张夏停手罢斗,一齐围拢过来。

唐清才看了他们一眼,道:“此事说来不能算是耿兄等人的过错,是小弟的宝物被人拦劫所引起的,此人武功高强,小弟不是他的对手……”

耿海问道:“你说这人是谁呀?”

唐清才又扫了他们一眼,缓缓的说道:“白衣怪道。”耿海等人都“啊”的一声叫起,声音极是诧异,脸色古怪,默然无语。

唐清才道:“白衣怪道武功高强,听说他和诸位又是拜把兄弟,他一人闯祸,却是要连累大家,实是不该。”停了一停,继道:“本来我也不知是怎么一回事,直到几天前的一个晚上无意之中,偷听了尖刃帮许帮主和飞天魔女的谈话才知道的。嗯,事情是这样的,有天晚上我躲过几路人马,夜里在黑风林的破庙里过夜,半夜时分,突然来了两股人马,小弟迫得无奈,只好躲了起来,过不多久,有俩人走进庙来,小声地谈论了起来,你们说说,这俩人是谁,他们说什么来着。”

耿海等人都知他说的这俩人定是许海龙和“飞天魔女”,嘴里却是都说道:“这个如何猜得到。”

唐清才道:“这俩人正是许海龙和飞天魔女,他们正在谈论耿兄和西门兄的事呢?”

西门西心里头吓了一跳,道:“事情怎会这么巧,大家都是身在绿林中,有时作事也是身不由已,可是我们哥儿几个可是从来没敢把那女魔头得罪,她既要找我们的麻烦,必是许海龙这厮从中作梗,暗害我们的。”几人都点头称是,自已等人与五梅山素无瓜葛,只有与尖刃帮利益冲突,许海龙拿自已等人没法子,却想借助“飞天魔女”之手来除掉自已等人,这手借刀杀人的妙着,正是许海龙的拿手好戏。

唐清才见他们害怕“飞天魔女”之情,显形于色,暗暗欢笑,道:“许帮主说道,我尖刃帮在江湖上厮混了这么多年,没想到这次会栽在白衣怪道的手里,实是可恨。”飞天魔女道:“白衣怪道陡有虚名,并没什么本事,许帮主的尖刃帮威震江湖,天下闻名,帮中好手着实不少,怎会栽在他的手里,这就叫人不懂了?”许海龙道:“唉,此事说来惭愧,这也是许某一时失算,给他钻了空子。”飞天魔女道:“原来如此,不知其中原委许帮主肯否详言。”

“许海龙叹了口气,道:“事以如此,在下也就不再隐瞒,数日之前,我听手下人说起金鸡派的唐清才身怀异宝,便差几个手下打探姓唐的门道,自已随后就到,没想到来迟半步,给白衣怪道和他几个兄弟捷足先登,把宝物给劫去了,他妈的,我尖刃帮看中的货物他们也敢抢,这倒也罢了,尖刃帮和五梅山联手合作的买卖,给他们抢先劫走宝物,这事儿要是传了出去,尖刃帮和五梅山就大掉面子了。”

西门西怒气难忍,大骂道:“放屁,他奶奶的,这姓许的胡说八道。”

唐清才一笑说道:“是呀,这姓许的是他妈的龟孙子。”停了一停,继道:“白寨主听了许海龙的话,只道真是诸位合伙作的,大大的生气,道:好呀,我五梅山看中的东西,白衣怪道这几个灰孙子居然有胆子横伸横来,好,真是好极了。”他见过“飞天魔天”,这几句故意模仿她的口气说话。

耿海等人听了,冷汗夹背,蜡渣子白,手足微微颤抖,显是惧怕得厉害。

唐清才继道:“许海龙道:尖刃帮和五梅山在江湖上虽不是大帮会,可也总有几分名气,这次栽在白衣怪道几个跳梁小丑的手里,面颜无存,这面子说什么也要找回来的。”白寨主道:我们栽了这个大面了,总是要找回来的。嘿嘿,十五日内如不把他们揪了出来,我就不姓白了。“

众人听得胆战心惊,耿海颤声说道:“唐兄,我们兄弟虽说曾打过你的主意,但宝物非为我等所劫,这你是知道的,何于她……。”一时不敢说去去。

唐清才道:“耿兄,这么说话可就你的不是了。”

耿海迷悯说道:“唐兄这话说得不清不楚,在下可是听得不明不白,还望说个清楚明白?”

唐清才道:“前番西门大师和耿道长与在下打得筋疲力尽,白衣怪道来个突然出手,把宝物劫了去,你们都是绿林中敢作敢当的英雄好汉,既然作下了这事,又何必推三阻四,说这说那,赖而不认。”此言一出,众人俱是失色,齐声道:“宝物给老大劫去了?”

西门西道:“怪不得前番邀他联手共事,总是推三推四,原来他是想独吞宝物。”

耿海道:“老大既然作事处处瞒着咱们,还惹出祸事连累大家,兄弟决定从今往后与他分道扬镳。”心中害怕飞天魔女,尽排斥白衣怪道的不是,余人纷纷表示与白衣怪道分手。

就在这时,房顶上磔磔怪笑,众人正欲抬头,眼前白影一闪,场中已是多出一人,正是白衣怪道,只见他脸色古怪,白渗渗的双眼翻来翻去,一脸煞气。

众人见他突然现身,想必在此隐身已久,说了许多话都给他听去了,一时之间,无不大惊失色,西门西道:“白老大,那玩意儿可是你抢去了?”

白衣怪道不答,反而冷冷说道:“你们真是相信这小子胡说八道,要和我分道扬镳吗?”耿海等人听他口气不善,怯于他往日的威严,不禁自地朝后退了两步,脸上变色,那敢答话。

白衣怪道脸色一沉,嘿的冷笑,道:“好,你们既信了这小子,认为宝物在我手中,你们是不是想把我杀了,拿了那宝物去献给那女魔头,求她饶命?”耿海等人大惊失色,又退了两步。

西门西强笑道:“白老大,我们犯不着和飞天魔女作对,那宝物要是在你手中,干脆送给她算了。”

白衣怪道一声怪笑道:“你们相信这小子的话,一心想和我作对,现在我拿不出宝物来,你们想怎样?是不是几人联手起来把我绑了去见飞天魔女,乞求饶命,作她裙下奴仆?”

耿海等人知白衣怪道行事常常耍赖,一时之间无人信他,耿海苦着脸道:“大家都是兄弟朋友,伤了义气的话也就别多说了,咱们几个在江湖上虽说是小有名气,大家陡有骨气,可本事不如人家,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再说我们作了不少买卖,便是金盆洗手了,也够我们兄弟几个下半辈子吃喝享乐,何必硬要和飞天魔女作对。”

白衣怪道翻白着双眼,道:“算是我平日错看了你们几个,遇上一个乳臭末干的丫头片子,便怕成了这个样子,如果你们还有一点骨气的话,拿起你们手中的家伙,不待那婆娘追来,我们便找她去。”

西门西等人脸现惧意,身躯抖搂,人人畏惧,不敢答话。白衣怪道大怒道:“白枉我们一起喝酒称兄道弟,大敌临头,他妈的有福同享,有难同当都是骗人的鬼话。”

西门西见他粗喘大气,嚷得口味横飞,显是气恼到了极点,且目露凶光,不觉暗暗心寒,几人相顾一眼,主意已定,耿海道:“白老大,咱兄弟几个本事低微,实在惹飞天魔女不起,其中原委,倘请见凉。”

白衣怪道一声怒喝,道:“放屁。”挥掌扫飞了一张椅子,道:“谁敢逆我,就是这个样子。”

就在这时,忽听到一阵银铃般的笑声,由远至近,来势迅速,房顶上人影俨如巨雁,翩然倏下,轻身功夫端得异常了得,众人意夺神骇,犹如窥猫之鼠,骨头都发软了,色若死灰。

西门西等人虽末见过她的面,只是“飞天魔女”的名头这一年来震天价响,令得绿林中的英豪对她闻风丧胆,知她剑法了得,手段辛辣,此时一瞧她那身妆扮,即知是她无疑,不禁吓得魂消魄散,发出一声惊叫,一哄而散,四处鼠窜,逃得半个不剩。唐清才师兄弟三人也跟随着众人一起逃走了。

白衣怪道知道她是冲着自已来的,方才怒发大言,想来以经全给她听去了,这“飞天魔女”轻功剑术都是高在已上,这次给她追上,知道无法逃得掉,心下倒抽了一口寒气,身躯抖搂,他的脸色本来就怪异,这时苍白如纸,样子十分骇人。

“飞天魔女”瞅着他不住得意发笑,道:“你这妖道的胆子越来越大,口出狂言到也罢了,还处处要我的好看,今晚给我遇上了,岂能饶你,快抽出你的铁棒来,我剑下不杀手无寸铁的人。”

白衣怪道退后了一步,颤抖了一阵,又惧又怒,明知不敌,还是抽出了短铁棒,道:“臭……臭婆娘,谁个怕你了,老子偏要和你作对。”

“飞天魔女”道:“我可没有逼你怕我。”拨剑出鞘,道:“值得我拨剑的人不多,你不知你能接得我多少招。”

白衣怪道道:“少说风凉话,道爷倒要看看你有多少斤两,是不是真的那么可怕。”欺身近前,霍然出棒,狠点胸口膻中穴。

“飞天魔女”脸色一沉,斥道:“无耻妖道。”寒光一闪,剑出如电,也不知使的是什么古怪招数,横削对方手腕,同时也是刺向胸口几处致命要害,白衣怪道知道厉害,旋棒缩手,身形紧跟着一旋,疾若风飘,险避辣招。

“飞天魔女”一声娇笑道:“身法还快得可以的嘛。”第二招刺出,一道光缕同时分幻成无数剑光,犹如万道霞光,罩住了白衣怪道,白衣怪道饶是见识广博,也不知她使的是什么剑法,变幻莫测,辛辣异常,陡见剑光耀眼,竟不知如何闪避招架,肩头上一阵剧痛,不禁惨呜一声,软痪在地,滚来滚去,不住狂嗷,琵琶骨竟是给她一剑刺穿,一身武功已废。

“飞天魔女”笑呤呤地说道:“念你这丑八怪还有几分骨气,饶你性命。”言罢,也不见她作势,身形突然拨起,消失在黑夜之中。

唐清才师兄弟趁乱走脱,不敢停留,连续奔驰了数十里外,不见“飞天魔女”追来,仍是不敢放松。

走出了神农架,路上倒是少了细探的跟踪,来到房县,投宿在一家小客栈里,始有机会叙述前情,说到汪金山的死,唐清才不觉弹泪欲泣,谁知张春却满面愤愤之色,道:“死得好,到省了咱们再去寻他。”

唐清才心下悲伤,闻言颇是不悦,道:“你们兄弟俩与他不合,可师兄弟的情义犹在,他人也以死了,你们又何必念念不忘前嫌。”

张夏道:“大师兄,你此行本来极为隐秘,除了本派弟子知道外,外人是绝计不会知道的,何于会出现这许多厉害的敌人,三番几次缠纠不休?”

唐清才路上曾几番思索过,也是想不明白,自已巧施妙计,不仅不能将敌人哄退,反惹来越多的强敌,此时听了张夏之言,微一迟疑,难于作答。

张夏道:“告诉你吧,这种种情由,却是汪金山这叛贼泄露出去的。”

唐清才吃了一惊,道:“什么?这……这怎么会呢?”此事过于兀突,一时之间,难于置信,这倒不是他不相信张夏,而是想不明白汪金山为什么要这样作?

张春道:“大师兄,你可知姓汪这叛贼的来历?”

唐清才心下乱跳,额头上渗汗,紧张地说道:“难道他投入我金鸡派时,说的都是假话?”唐清才几年前在江湖上与人单挑,偶得到汪金山缓手救了他的性命,他感于恩义,拜求师父收汪金山入金鸡派,对于汪金山在江湖上已前作过什么,却不深知,听张春这么说,猜到其中定有隐情。

张春道:“不错,这家伙说的全都是假话,他原来就是绿林中的败类,为了躲避仇家,这才混进我们金鸡派,他在我们门内几年,又作下不少伤天害理的事,只是作事小心,手脚干净,没人知道罢了,他露出痕迹,这事要从师兄下山后说起,有一天一个陌生人混上山来,给八师弟发现,当时末出声,暗中跟踪他们,原来这人是官府中的奸细,来和汪金山会面的,把大师兄下山的事也说了出去,他们商量准备如何拦路骗劫大师兄,八师弟知道事情重大,忙告诉师父,把他们抓了起来,经过审问才知这厮的真正来历,他乃是武林败类,为了躲避仇家,设计骗取师兄的信任,混进我们金鸡派来。”

唐清才一阵惊惶,事至如此,也不能不相信,道:“这……这真是叫人料想不到。”

张春知他对汪金山感于恩德,此时听到这种情由,心下难免难过,道:“师父把他们关了起来严加看管,不料半夜时分,突然出现了个黑衣蒙面人,杀了八师弟,放走了汪金山这叛贼和那奸细。”

唐清才在金鸡派人缘极好,年纪虽然不大,却是自幼在金鸡派长大,且又是身为大师兄,金鸡派的武功尽得真传,他日定能接掌金鸡派的门户,所以对一干年纪大于已的师弟,颇是投好看重,这时听说八师弟被人杀死,这全是因已引狼入室,才生出的事端,心下甚是难过,良久无语。

张夏看了他一眼,道:“汪金山这厮手段高明,他有心要混进我们金鸡派,那也是防不胜防的,师兄误中他的奸计,事以至此,也不必为这事难过。”唐清才摇头苦笑,暗自叹息。

隔了一会,张夏继道:“汪金山和那奸细一逃走,师父便知事情坏了,为了防止他们趁师兄不明真相,前来骗劫,师父早就派我们前来接应,不想这叛贼也够精细,猜到师父会叫我们来接应,在道上伏下不少高手,趁我们不备,暗中出手,我和哥哥拼命闯出重围,不想这厮也够狠毒,一路上派人追杀我们,险些儿掉了性命。”

张夏接着说道:“本来我们应该老早接到师兄的,但是敌人太过厉害,如果我们直接来和师兄会合,恐怕事情会变得更加麻烦,为了转移目标,我和哥哥作了不少手脚,把他们引到别的道路上去,这样一来他们便上当了,我们直把他们引到贵州去才绕道转回。”

唐清才暗暗点头,心道:原来如此。

张春哈哈一笑,道:“我们走时悄然无声,莫名其妙地失去了踪迹,这帮狗贼回去一定枉爹怨娘了。”

唐清才轻声说道:“说话小声一点,现在是在大道之上,不宜乱嚷。”张春伸了伸舌头,不敢再笑。唐清才问道:“我此行除了汪金山知道外,不知是如何传入绿林中的?”心里老大纳闷这个原故?

张春沉呤良久,道:“此事本就隐秘,就是本门师兄弟们知道的也不多,外人更是无从谈起,至于如何泄露了出去,就令人想不明白了。”稍微停了停,道;“我和弟弟在道上曾听到这样的传闻,汪金山和尖刃帮帮主许海龙乃是旧交,他逃走了之后,投靠尖刃帮,因此将此事说了出去,再由尖刃帮传入绿林中。”

张夏道:“另外又有另一种传闻,说是汪金山在赌场上被尖刃帮的手下耍弄,不仅输个精光,还欠了一屁股债,被迫无奈,将师兄此行说了出去,传闻虽是传闻,毕竟是汪金山的嫌疑最大,本门师兄弟足不出山,自不会泄露出去,想来是这个叛贼泄露的无疑。”

唐清才暗叫惭愧,原来这件事还是他告诉汪金山的,全没料到他是个奸细,才会生出这许多是非来。

张夏知师兄对汪金山感恩不忘,现在事已生出,路上艰难,不敢多说令他难堪的话,已免分散他的心神,强笑了一下,道:“师兄,天已不早了,我看还是歇一晚再走吧。”

次日,三人老早就起来,趁着伙计还没睡醒,在客房里留下银钱,悄悄地去牵马上道。

房县接近武当山,武当山乃是天下第二大武学发源地,也是道教之一,在武当山周围数百里都较为平静,从来没有盗匪强人出现过,便是绿林中人,也是不敢到武当山脚下生事,唐清才三人到了这里,心头上始松了口气。

过了武当山后,金鸡派又有四名弟子接应上,师兄弟们相见,自是免不了欢喜一场,路上平安无事,数日之后,回到龙门山脚下,早有人飞投上去,金鸡派众弟子都下来迎接,上山后,唐清才赶紧去拜见师父,进得养神堂,师父居中而座,旁边有一个白须飘飘,身瘦如柴的老者,他十指如钩,双目炯炯有神,太阳穴凸凹,显是外家功夫深厚,他一身儒士打扮,此人须发白如银,相貌却是显得只有四十多岁的模样,此人甚是熟眼,就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施礼过后,唐清才从怀中取出一柄短剑,剑柄十分精致,刻着双龙,双眼安着一珠,宝光夺目,两旁弟子见了,都惊呼道:“蓝色灵珠。”

白义侠脸露微笑,暗然点头,很是高兴,接过短剑,仔细看了一阵,道:“这次你可为本派争光,不负为师一番苦心,今后本派的盛衰,更要你来发扬光大了。”言下颇有将金鸡派掌门之位传他之意。

唐清才又惊又喜,道:“弟子何能何德,敢叫师父错爱。”停了停,又道:“秦老前辈除了将宝剑交给弟子外,还把一匹马叫弟子牵回,并且一再嘱咐,这匹马不能掉失,不知是何意?”

白义侠甚是不解,道:“一匹马?”思量片刻,问道:“马呢?”

唐清才道:“就在外面。”

白义侠嗯了一声,道:“除了这些,就没有别的吗?”

唐清才道:“是的。”

白义侠沉呤了一会,问道:“那么蓝色灵珠呢?”

唐清才道:“秦老前辈就交给弟子这些东西,蓝色灵珠可不曾见过,当时弟子也觉得奇怪,秦老前辈既然是叫我们去取蓝色灵珠的,何于会临时变卦,听说他老人家脾气非常古怪,到底因何不给蓝色灵珠,弟子没敢动问,既然他交给弟子这些古怪的东西回来交差,弟子一路上反复思索,终是难明。”接着又道:“师父,弟子有件事委家对不住你。”

白义侠诧道:“何事?”

唐清才惭愧说道:“秦老前辈曾交给弟子一封信,可是这封信在路上莫名其妙的掉了。”

白义侠听说掉了信件,想来定是和“蓝色灵珠”有关的,末免不悦,脸色一沉,道:“你是如何掉的?”

唐清才惭愧万分,道:“这个嘛,倒底是如何掉的,弟子委实不得而知。”

白义侠道:“什么?那有这么胡涂的,白已把信掉了居然一点都不知道,你……你是作什么去?”

唐清才见师父生气,心下惊惶,忙跪了下来,众弟子见师父气得厉害,都是不敢说话,唐清才便将和汪金山在路上相遇,在店里的奇遇,以及汪金山偷人钱财,反害自已受累,银两和信件莫名其妙的掉失的事全都说了。

白义侠听罢,脸有诧色,沉呤良久,转首问那白须老者道:“能够神不知鬼不觉的偷人东西,除了神通圣手段哈,妙手孙录这俩人,当今江湖上没人能够有这样的本事,从清才所说这人的相貌来看,此人定是段哈无疑。”

那白须汉子拈须沉呤,道:“相貌虽是相似,不过以我看来,不会是他。”

白义侠哦了一声,道:“不知……。”

白须汉子道:“段哈行事神出鬼没,他虽是个小偷儿,可他每次作案后都会留下他的记号,不知堂兄可曾记得。”

唐清才听白须汉子称师父为堂兄,这才恍然大悟:原来他是白善白大侠,他和师父是堂兄弟关系,交情深厚,只是他脾气古怪,不大愿与武林中人有往来,不知他来这里是作什么的?原来此人叫白善,一手鹤形拳很是了得,只是他很少在江湖上走动,武功虽然厉害,名声字号却是默默无闻,唐清才小时曾随他学过轻身功夫和身形步法,所以依稀记得他的样子,只是不知他何于会须发俱白,年纪虽比师父要小几岁,这时看他却是显得很苍老。

白义侠省悟什么似的道:“你是说……。”

白善接着说道:“不错,他虽是个偷儿,到也不失一个血性汉子的本色,如果信件要是他拿走的话,一定会留下记号的。”

白义侠道:“这人分明不是妙手孙灵,除了神通圣手段哈外,会有什么人有这等手脚呢?”金鸡派群弟子见师父遇事难明,都是不敢出声,养气堂内静得出奇,毫无声息。

隔了良久,白义侠把手一摆,道:“你们都出去吧。”待弟子们走后,对白善道:“秦前辈做事素来古怪,他差人来的时候说是袁大哥的遗物蓝色灵珠,现在多了柄短剑倒也罢了,还多了一匹马,这匹马便算是袁大哥生前的座骑,似乎也不应大老远的牵来,秦前辈作事真是令人费解。”拨出短剑,但觉寒气森森,顺手拨下墙上一柄青锋剑,轻轻一切,喳的一声,青锋剑即立断为两截,俩人不约而同地赞道:“好剑。”

白善道:“这柄剑倒是难得的宝剑。”稍微沉呤,道:“我记得袁大哥学的是拳脚功夫,不知他何时也爱起剑来了。”语气甚为不解,原来他俩人口中所说的“袁大哥”是白义侠妻子的兄长,叫袁自安,他在一个叫秦秉伟的武林异人门下学艺,学的是拳脚上的功夫,武功非常厉害,按说以他的武学修为,似乎不应会弃拳学剑,难怪白义侠和白善看着短剑甚是迷惑。

就在这时,门口闪进一人,张口便嚷道:“清才回来了吗?啊,这不是堂弟吗?听说你过几天才来,想不到这么快就到了。”进来的是个中年妇人,正是白义侠的妻子袁莲芬。

白善也笑着说道:“我是临时决定提前来的,我听堂哥说大嫂也要几天后才回来,我前脚跨进,你后脚跟来,是不是赶着回来见堂哥呀。”

袁莲芬也笑着说道:“都徐老半老了,天天对着面,还嫌看不够吗?”原来他俩人自小便相识,素来笑口常开,此时人到中年,仍是和少年时那般风趣。袁莲芬笑了笑,又道:“我这趟出去,还不是为了清才的事,听说外头有几股厉害的脚色在拦路劫他,这才跑去接应,没想到扑了个空。”他夫妻俩人到中年,无子无女,是于对唐清才爱护异常,视同已出。

白善道:“幸好他先自回来了,不然的话,我还不知要耗到几时呢?”三人说笑了一阵。

白义侠把短剑交给妻子,道:“这是大哥的遗物。”

袁莲芬触物如见人,心下不由一酸,道:“唉,大哥失踪十多年了,当时心里就觉得不妙,那知……。”袁自安在秦秉伟门下学艺多年,天赋极高,尽得其真传,出道不到几年,便得了个“一阵风”的绰号,只是不知何故于十多年前失去了踪迹,从此杳无音讯,数月前秦秉伟门下一个弟子奉命来到龙门山,将凶讯告知,让他们差人去将袁自安的遗物取回,至于袁自安遭何凶难,他们一再追问,来人只答不知。

三人沉默了良久,白善道:“事情都过了这么多年,死者已矣,也不宜过多难过。”一时无妥当安慰之言。

袁莲芬悲伤道:“大哥的命真苦,我们从小便没了爹娘,是他一手把我抚养长大的,我只盼他能有个好的归宿,扬我袁家声誉,没想到他这么个就……。”目含泪莹,心极悲痛。

白义侠道:“大哥的不幸很是令人难过,事情过了这么久了,秦前辈方始告诉我们,你们想,袁大哥丰华正茂,又练着上剩内家功法,功力深厚,放眼当今武林中,要找出个对手来可是不容易的,我看他不会是被什么仇家害死的。”停了一停,放低声音道:“还有,这秦老前辈不知在搞什么把戏,说好了要将蓝色灵珠还给我们,却是莫名其妙的失信。唉,总而言之,大哥死得不明不白。”

俩人都大感诧异,他会何出此言,袁莲芬抹去泪痕,问道:“怎么?”

白义侠道:“我对大哥的死有怀疑。”见他俩人诧异地看着自已,便道:“你还记得大哥失踪前的一些古怪举止和语言吗?”

袁莲芬低头沉呤,过了良久才摇首道:“我倒是没有感觉到什么?”

白义侠道:“那不过是你的感觉罢了,如果给你遇上一些真实的事情,就不能不令你怀疑。”

袁莲芬哦了一声,道:“你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却一直瞒着我?”

白义侠仰首思索了良久,方才转回头来道:“本来我答应过袁大哥不把此事说出去的,现在他人已死,而且死得不明不白,我们又是一家人,不妨说来让你们琢磨琢磨。”

袁莲芬有些不悦,道:“原来大哥失踪前有话给你,干嘛瞒了我这么多年?”

白义侠不答她,说道:“事情就在大哥失踪前的第五个晚上,也就在我们这龙门山上,那时你刚好不在山上,我半夜起来小解,突然间看到俩个黑影从墙上飞过,那俩人的身形快得无法形容,我只觉得眼前一花,便什么也看不到了,当时又惊又怕,还道是外敌入侵,由于这俩人身形实在太快了,我不敢确定是不是我看花了眼,又不敢惊动他人,便悄悄跟着黑影的去向,来到后山,搜了老半天也不见人影,正想回去睡觉的时候,忽听到有人大声说道:“你敢违抗师命,后果你是知道的,现在别的不说,光是这事你到底答不答应?”我一听果然有人,而且是陌生人的声音,从他们的轻功上看,知道他们的武功厉害,不敢走近,悄悄躲在石头后面偷听,过了一会,一人说道:“恩师,此事弟子恐怕难于胜任,再说弟子艺末学成,此事要是被那位前辈知道了,只怕……。”我听这是大哥的声音,一时不解了,原来另一人竟是大哥的师父秦前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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