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更十八载，我一指斩龙
第2章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旧版）

林尘怔了怔。

系统？

梦里好像听过这个词。

养炁诀？

正想着，林尘便觉得脑子猛地一顿，紧接着一篇玄奥的文章突兀地浮现在脑海里。

“天地自然，秽炁分散，洞中玄虚，晃朗太元……”

只默念着，林尘便感觉周身暖融融的。

老赵头递着个碗儿，瞧着林尘愣那儿，没忍住微微皱眉。

“你这孩子，喝点儿酒没事，驱寒的。”

李福茂也劝着：“是啊尘哥儿，喝点儿。”

说话间也顺手拉了林尘一下。

林尘一个不查踉跄了下，眼见着脸要着地，一个转身，双手撑起，挺腰站了起来。

周正李福茂老赵头都愣了愣，紧接着老赵头叫了声好。

“原就听说林家功夫厉害，往日里叫你父亲展示一番，他老推三阻四的，我还道是假的，瞧瞧，这才是真功夫哩！”

周正眼神灼热：“可以啊尘哥儿，再来一个我学学？”

李福茂瞪了他一眼。

“你要学狗啃屎啊？”

旋即怜爱地看了林尘一眼：“尘哥儿别管这家伙，来，喝口酒暖和暖和！”

他们再三要求，林尘到底不好推脱，只得恭敬地接过酒碗，小口喝了口，只觉得喉咙一阵灼痛，紧接着一股气儿直冲脑门。

舔了舔嘴唇，林尘微微皱眉。

酒是这味儿吗？

见他皱眉，老赵头哈哈一笑。

“尝出来啦？”

李福茂解释：“尘哥儿，既然你入了这行，有些事叔也不瞒着你了，这酒水里啊，加了符水。”

林尘心中一惊：“……啊？”

周正斜眼：“啊什么啊？这可是去长生观请的平安符！”

长生观，位于清河县城外清凉山山麓间。

传闻观主是一位修为高深的老道，鹤发童颜，可腾云驾雾，挥手间鬼怪无所遁形。

林尘略一思索：“所以……夜里真有妖魔鬼怪出没？”

老赵头他们对视了眼，李福茂轻咳了声。

“是不是妖魔鬼怪我们没亲眼瞧见，不太平倒是是真的。”

“前两年打更时，有的一整夜在一处地方转圈，有的夜里去山里坟冢堆里睡了一宿，也有的去了渡口，寻着河里的石子一颗颗往肚子里吞，被发现时肚子跟大肚婆娘一般。”

李福茂开了匣子，老赵头也不瞒着了。

“前两年夜里不安稳，更夫病的病走的走，都不敢当值了，不说清河县，便是咱们阳溪镇，也是多了许多工钱也才勉强留下四五位。”

“这些平安符是我去长生观求的，两年下来每夜当值大伙儿都喝一口掺着符水的酒，这才没出什么大乱子。”

林尘狐疑地看着李福茂和周正，二者齐齐点头。

显然是相信了这个说法的。

林尘默默端着碗，在老赵头殷殷期盼中，将碗中剩余的酒水一口饮下。

到底是没经验，很快就呛着了，咳得满脸通红。

李福茂哈哈笑了起来：“好好，喝了便好，走吧，正好戌时了，这里画个圈，咱们就出发。”

周正哀嚎了声：“李哥，那我呢？”

“你？你自然是还走你的石头街那边！”

“我不是说这个，我就一个人！”

“难道你要跟我们一起啊？我倒是不介意，但这么大的镇，咱们能走的完？你那边街道的要是听不到打更声音，小心找你算账！”

周正又是一阵哀嚎。

很快目光看向老赵头：“赵老头儿，要不你跟我一起？”

李福茂见状，悄悄拉着林尘就走。

下楼时林尘还听到老赵头的声音：“你还想我这把老骨头跟你一道打更？不说这夜里外头多冷，就我这腿脚我能走几条街？”

“去去去，走快一点好回来多喝几口酒……”

才下楼梯，一股寒风扑面而来。

李福茂抖了抖，林尘也下意识捂紧了外衣。

可很快他就顿住了。

好像……不冷了！

莫非是那个养炁诀的效果？

正疑惑着，就听李福茂嘀咕了声：“这个小周……胆子也忒小了些！”

“尘哥儿，我们快点走，不然就被扒上了。”

“对了，你嗓门小，我来喊，你敲铜锣，就早上我跟你说的，记得吧？”

林尘颔首：“一更天一慢一快，连打三次。”

他将灯笼递给李福茂，一手抓起铜锣，一手拿着锣槌，很快响亮的敲锣声就传遍了整个富贵街。

等三次敲完，李福茂这才扯着嗓子喊了起来。

“夜深人静、插好门窗、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俩人复往前走了百来步路，林尘再度敲响了铜锣。

李福茂等喊完了，这才满意地点点头。

“不错不错，就得隔这么二三十丈。”

“不然这嗓子一晚上都得喊哑。”

林尘笑了笑，视线却不由自主落在了不远处那挂着白灯笼的院门上。

李福茂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旋即就是一阵叹息。

“这场春寒，寒人心啊。”

“不说咱们穷人家，便是家里有钱的，也躲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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