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有预谋
第二十六章（旧版）
从本章开始听当程以沫赶到时屋里就只剩下孙高宏一个人，他看到屋内的场景用手机拨打了120
孙高宏坐在轮椅上，手捂着不断向外冒血的肚子，脸上写满了绝望，嘴唇煞白眼睛毫无目的的向四处乱瞟，乌漆嘛黑的屋子里充满了令人绝望的安静，一开始孙高宏还有力气喊话，现在只剩下喘息的力气，他渐渐的话有些呼吸不上，眼前的一切开始变得模糊，他张开嘴吧用力的吸气，似乎想在死前多吸走些空气
他开始胡思乱想，像是突然想到什么，扯了扯嘴角
“这个时候你也笑的出来”
喻氺推开了门，孙高宏捂着的地方的血根本止不住，喻氺连忙用从车上拿出来的备用纱布，看到有人来了，孙高宏张了张嘴
“……救…我”
喻氺用纱布裹住孙高宏的肚子，可每当他裹好一层血就渗透一层，喻氺有些着急的看了看程以沫
“程哥…”
程以沫蹲下看了一眼他被捅伤的地方，腹部主动脉，孙高宏能撑到他们来已经是奇迹了，程以沫抬眼对上了孙高宏的目光
“你撑不到救护车来，你应该也感觉的到”
“……我…”
孙高宏只吐出了一个字，就不知道要说什么了，虽然他不认识程以沫，但也知道他是来找自己的目的，他张了张嘴，最后又闭上了，像是没有力气了，又像是不能说
“你知道杀你的人是谁，对吧？”
孙高宏点了点头，眼眸黯淡了很多
“你到死也要维护？”
孙高宏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不…不是……维…护”
“我就问你一个问题”
程以沫制止了喻氺继续缠绷带的动作，血越渗越多，孙高宏呼吸声越来越小
“去报警”
喻氺退到一边拨通了110
“是第一个医生还是护士？”
孙高宏明显愣了一下，又小幅度的摇了摇头
“这也不能说？”
程以沫撇头气的笑了声，点了点头
“那你有什么要带给叔叔阿姨们的话吗？”
“……以…以后他……们就不…不用再为我……脚花…花钱了”
“……还有…我…给她找……找的工作要继…续做”
“还有……我不是…是嫌弃他…们，是……不想——”
孙高宏整个人都在发抖，他已经没有力气说下去了，他用力吸着最后一口空气，用口型说完了最后三个字
“他们累”
喻氺打完电话看到了孙高宏捂在肚子上的手垂了下来，摇了摇他
“孙高宏，孙高宏？孙高宏！”
“别摇了，让他走的时候安静点吧”
程以沫慢慢站起来，看了看四周，凶手没有在现场留下任何证据，拉着喻氺退出了房间
“别再破坏现场了”
程以沫回到车前从烟盒里拿出了一根烟点燃，吸了口看了眼旁边喻氺
“应该我一个来的”
救护车和警车依次赶到
在救护车走后，徐笛磊慢慢朝他们走来，程以沫灭了烟，低声问道
“问起你为什么来，知道怎么回答吧？”
“知道”
“认不认识我？”
“不认识”
“记得不要往自己身上揽”
叮嘱完后，程以沫微笑的迎接徐笛磊和周珂君
“傅副队这次怎么没来？”
“他等一下就来了”
徐笛磊朝向喻氺刚要解释
“流程我懂，不用说”
喻氺冷漠的点了点头，点了支烟
“警察局都快成他家了他能不懂？”
林书骐朝他们走过来
“死亡时间下午1点30分到2点30分”
“不是刚才，讲这么高级”
喻氺吐了口气，朝林书骐嗤笑了一声，林书骐似乎习惯了，没理他
“也不知道是谁包扎的，技术……啧”
“草，我要问的问题都还没出来，给他包扎就不错了”
“什么问题”
“关你屁事”
林书琪用摘了手套的手揪住了喻氺的耳朵，喻氺一瞬间装不下去了
“错了，姐，姐！痛！”
“你再给我嬉皮笑脸”
“姐，给我留点颜面”
喻氺连忙赔上笑脸，林书骐也是一个十足的可爱控松了手，程以沫看着喻氺和林书骐打闹和徐笛磊周珂君一起站在一旁
“程顾问为什么在这里？”
“我本来是要去趟朋友家，入过着好奇就下车看看就碰到他了”
“这好像没有程顾问的车”
“我打车来的，司机有急事，我下车就让他先走了，你门可以去查，车位号PSL428”
“好”
徐笛磊有些变扭，程以沫察觉到了
“你们只是例行检查而已，没什么，我已经不是程顾问了，你可以叫我程哥”
“好”
徐笛磊自然了许多，喻氺好不容易糊弄过了林书骐看到程以沫和警察聊的这么好有点不开心，这是他们的老大又不是他们的
“嘿，你们聊什么呢？”
“我们不能和程哥坐一辆车”
周珂君终于说话了
“程哥？！”
徐笛磊和喻氺异口同声说道，他俩互看了一眼对方又移开目光
“程顾问说让我叫，你不许叫！”
徐笛磊气鼓鼓的对周珂君说道，林书骐问喻氺
“你叫什么？又不是你那个智障老大”
“哈哈哈”
喻氺干笑了几声，又反驳道
“不许说我老大！”
“你们聊什么呢？”
傅寒延这时候倒是来，他刚想开口讲案情，就看到了程以沫，把话又咽了回去
“报案人是——？”
“是我”
程以沫的笑又变了个感觉，喻氺有些震惊，这么乖的笑会出现在自己老大的脸上，怎么说也有点……惊悚
“你出现的地方有点…偏僻啊”
“没办法，太好奇了”
“啧，那岂不是要在警局度过下午了？”
“嗯…嗯？”
“我的晚饭岂不是要吃泡面了？”
喻氺越听越觉得诡异，老大会做饭……还是不会毒死人的那种，还有这语气，听的他鸡皮疙瘩要起来了，这语气这么可能是老大的？！！
“看这出来凶手是个老手，一刀致命，甚至没有一点其余的动作，不过，死者手腕有淤青，生前剧烈挣扎过”
傅寒延听过林书骐的分析后，上车对徐笛磊和周珂君讲到
“凶手绑架后并不急着杀他，只是绑着他”
“会不会是绑架了，然后……撕票了？”
“可能性并不大，如果是这样，凶手为什么会没等他死透就走了？凶手甚至不怕被死者看到面容，像是哪怕是别人知道了他是谁也没有关系，如果真的是绑架，凶手就没有打算放走死者”
“我觉得更像是替别人杀的”
周珂君慢慢说到
“确实”
“凶手像是在等别人命令一样，一旦别人命令了，凶手就把他杀了”
“对，很有可能”
“可是……就算是这样，凶手为什么没等他死透就走了？不怕有人来救他吗？不怕死者告诉别人，自己长什么样吗？”
徐笛磊问道，周珂君点了点头，傅寒延开口道
“有两种可能，第一种，他知道死者不会告诉别人；第二种，即使别人知道他长什么样也没有关系”
“第二种可能很小啊，哪有这种人啊？”
“有，逃犯”
傅寒延和周珂君几乎是同时说道
“那个喻氺很可疑啊！”
徐笛磊说道，傅寒延刹住车等起红灯
“他确实可疑，但是人肯定不是他杀的”
“为什么？”
“他是程哥手下，绰号好像叫水鬼”
“那怎么了？”
周珂君开始给徐笛磊科普到
“他排名老二，而且程哥和我们是出了名的‘和平共处’，他们一般都在‘岸边徘徊’既不上去又不下来，所以他不可能但这档事就算干了，也不可能这么快就被我们发现”
“你别看他这个人嬉皮笑脸的，虽然说他经常进出警局，可是他的底细我们到现在都没有摸清”
“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听你说这么多话”
傅寒延调侃到，周珂君没说话了
“对，而且他进警局一般都是一些小事，甚至有一些是见义勇为，他在我们警局给一般警察留下的印象就是——一个还没有成长起来的傻小子”
“这不很正常吗？”
“可是就是这么个傻小子，却是他们那儿的老二，我觉得他们那是怎么样的？”
“一个傻小子是老二……感觉应该是一群二傻子组成了一个队，应该没有很大的危害”
“是啊，就是这么一个‘没有很大危害的团’势/力却占整个省的1/3，还是从两位做了这么久的人手里抢来的”
“省？不是市吗？”
周珂君皱了皱眉头
“我找人去查了查，他们的势力早就在暗地里扩大了”
“就是这么个二傻子组成的队，却这么强，甚至没有任何一丝把柄在我们这儿，甚至可以很稳的走在岸沿”
“那也可能只有他一个人这么傻”
“是啊，哪怕就他一个人这么傻，却能给我们所有人一个这么个印象，让我们对他们放下了警惕心”
“仅仅是老二就能给我们留下这么个伪面，那老大呢？我们甚至连他是谁都不知道”
“你口中所说的‘套出话是什么意思？’”
“也没什么，就是前几天他在KTV调/戏了一姑娘，被我看到了，我一时不爽，当时本来就想揍他的，结果被KTV的人赶出来了……”
“我问你说的是套话是什么意思，我问什么你就答什么”
“嗷嗷，就是我老大要找他问话，这不，我刚好没揍他，就挺不爽的，就接下这任务了”
“问什么？”
“没什么”
喻氺绞尽脑汁的在想这次该问些什么，为什么调/戏小妞？不行，上次用的就是这个理由；还钱？不行，这靠不住
“没什么是什么？”
“就是……”
“叫你说你就说”
“唉，也没什么，就私事”
“私事是什么事？”
“就是他在KTV里再吃一种……补肾的药！我老大最近肾虚，叫我去问问他是什么牌子的，就这样！”
对不起了，程哥，谁叫当时我们去KTV只搜到这个药啊，喻氺在心里默念了上百遍，对不起
“……请你如实回答”
“真的啊！”
“哈哈哈哈”
林书骐笑的直不起腰了，傅寒延也憋不住了
“哈哈哈…像是他们会干出来的事……哈哈哈哈”
只有喻氺默默咽了口气
“你就不怕你把你老大的秘密泄露出来，他把你灭口啊？哈哈哈哈”
“也就是说，你和那位程先生并不认识？”
傅寒延好不容易憋住笑问道
“我为什么要认识他呀？”
程以沫问话的地方在二楼的大厅，他突然感觉有点不对劲，总感觉有人背着他偷偷干坏事儿了
“就是说您一开始要去朋友家，结果中途看到偏僻的地方有辆车，有点好奇就下车了，结果发现房子里面有人受伤了，于是你就拨打了120，但是120还没来，那个人就先撑不住了，于是你又打了110，对吗？”
“是的”
“也就是说您和那位喻先生并不认识，只是碰巧遇到”
“是的”
突然有人打断了他们两个的对话
“确实有那辆车在那个时间段出现，小刘问好了吗？”
“好了，就是还有一些嘱咐没说”
“我来就好了，你先去干别的事吧”
“好”
“傅副队”
程以沫歪了歪头
“我和你讲你知道喻氺那小子为什么现在那”
“能讲吗？”
“可以”
傅寒延现在急需一个倾诉对象，他一时有些憋不住了
“哈哈哈哈”
“？”
程以沫有种不祥的预感
“因为他的老大肾虚，哈哈哈哈，不行让我笑会，哈哈哈哈哈哈”
“？？？”
飞卢小说，飞要你好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