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有预谋
第二十七章（旧版）

做完笔录后喻氺看了眼手机，发现程以沫十分钟前给他发了信息，看了上面的内容他从沙发上站起来一脸心虚的拉住林书骐

“我如果给你们提供消息，你们可以饶了我犯的一个小小错误吗？”

林书骐停住脚步，转头不可思议道

“你还隐瞒了什么？你倒是学精了”

“嘿嘿”

喻氺抓紧了衣角，这是他在警察面前紧张的小动作，当然被林书骐收进眼底

“说说”

“就是，呃，我在找到孙高宏之前看……”看到林书骐的眼神，喻氺改了口“跟过他一段时间”

林书骐皱眉，示意他继续说

“……他在出现在那之前去过连桥路那里的KTV，后然被一个男的带到那的，之后因为我有事就先没有跟过去，第二天去看他的时候就那样了”

林书骐坐会沙发上，拿出笔

“具体长什么样子还记得吗？”

“具体的没看到，因为离得太远了，1米8左右，戴了顶帽子，不过没戴口罩，胡子很乱很长，头发挺凌乱的，鼻子好像有点塌，看上去大概四五十岁，左手好像有个五、六厘米的疤”

“离得远还能看的这么仔细？挺厉害啊”

傅寒延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后面还跟着程以沫，程以沫淡淡的看了一眼喻氺便移开了视线，喻氺却不知觉的咬了下自己的上唇，这次他是真的紧张了，咬上唇是他真正紧张时会做的小动作，抓紧衣角只是为了给警察造成他真的很紧张的假象的，是程以沫教他的

看到程以沫他又想到刚刚自己找的理由，也不知道程哥知不知道自己找的理由了

“好，我知道了”

林书骐并没有感觉到气氛的微妙改变，记完喻氺说的话站起来

“你可以走了”

“哦，好”

喻氺也忘了油嘴滑舌，听到这句话连忙逃离现场

“你下午还有其他事吗？”

看着喻氺逃命似的被影程以沫气的牙痒痒，傅寒延挡住他的视线问道，他收回目光

“应该没有”

“那等我下班一起走？”

“你今晚不加班？”

“加班倒是不加，不过我要去一趟被害人家属家”

傅寒延叹了口气

“忘了，你不能和我一起去了，那好吧”

“说到这个，你走后，上面好像又介绍了新人来这”

林书骐插话到

“说到这个，那个新人说好今天来的，到现在都还没有来”

“请问张队长办公室怎么走？”

有人拍了拍程以沫的背，程以沫转头

“学弟？”

“学长”

景志业，比程以沫大一届的学长，也是教授的学生，在程以沫说将自己位置让出来的时候，他就已经想到教授会请景志业了

“我不是这里的工作人员，学长”

学长二字特意加重了，程以沫压抑着自己的情绪，微笑的给他讲到

“我是来这录笔录的，不过这两位应该知道”

出来后，程以沫上了一辆出租车

果然，项茵毅把自己硬生生扯进陈俊的案子，不可能只是为了让自己退出警局，原来是腾出位置让自己的棋子可以上阵啊

景志业，出生在一个普通家庭，出国费用不是他们家庭可以负担得起的，是项茵毅提供的，拿江顾星的钱提供的，是项茵毅那是为了不让自己走出他视线所养的棋，好一个回收利用

程以沫看着窗外，突然想到了一件更重要的事情

“老、老、老大”

喻氺舌头像是打结似的

“……”

想到他找的理由，程以沫突然觉得现在最重要的事应该是——埋人

“你和傅寒延见过面吗？”

“啊，这事啊”喻氺松了口气“我和嫂子没见过面是在打游戏时认识的，只是有一次我说漏嘴了，他才知道我认识你”

“上次在蛋糕店——”

程以沫觉得他十分的靠不住，所以决定再确认一遍，喻氺连忙说到

“没，我当时看到他就躲到门后了”

晚上，徐笛磊提着大袋小袋的吃的走进办公室

“今晚小徐请客吃夜宵？”

傅寒延想伸手去拿却拿了个空，周珂君接过他手里的袋子

“不是我，是程哥”

“程以沫？”

傅寒延走上前看了一眼袋子里的食物

“不过这里可没你的份！”

“为什么？”

“你的在他那里，这个小程，想用一顿夜宵买你的一个加班时间”

张桢走出办公室，看到了一桌子吃的

“该做的也都做了，你先走吧，你留下来反倒还要给你留一份”

“……”

程以沫拎着个行李箱在警局门口，见傅寒延走了出来将手中的烟扔进垃圾桶

“你这么像个受气会娘家的小媳妇？”

“我是被娘家赶出来的”

是的，在一小时前

“杜女士，您这是什么意思”

刚回到家就看到杜成往门口搬着自己的行李，见程以沫回来，杜成手上的动作也没停

“你先出去住几个月吧”

“？”

“我想了想，你都这么大个人了，再来依我，不像话了”

“……您知道您再说什么吗？”

“所以我打算让你出去锻炼几天”

“您下次可以换个理由吗？”

见被戳穿杜成也不慌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

“这次是我的姐妹们，放心，你的房间我们不会进的”

见程以沫想开口，杜成连忙打断

“我们是要一点私人空间，你不会连这个都不给我吧？”

“……”程以沫一时间反驳不了“那至少给我点钱吧？杜女士是打算让您的孙子露宿街头吗？”

“啧”杜成扎起自己的头发“笨，现在你不能搬去你那小男友家吗？这么好的机会”

“您——”

“嘭”杜成一把关上了房门不给他反驳的机会

傅寒延将程以沫的行李箱搬上车，将副驾驶的车门打开

“走吧，回家”

“上次送你回家的时候没注意到，傅副队家原来这么大”

傅寒延打开客厅的灯

“我说过我家不穷”

“哦~也就是说，我这是傍上大款了？”

看着程以沫关上大门，傅寒延萌生出一种邪恶的想法，他故作严肃

“虽然我家很大……但我只买了一张床”

“我不介意睡沙发”

程以沫还在想着杜女士没跟上傅寒延的思路，傅寒延从柜子里拿出新拖鞋递给程以沫，却发现他心不在焉

“想什么呢”

程以沫回过神来，换上拖鞋，傅寒延没再提刚才的想法，帮他把行李箱移到了客房，程以沫看到了客房的床

“你不是说只有一张床？”

“…骗你的”

想到了刚才傅寒延说的话，程以沫大致明白他想干什么了，他走到傅寒延面前，制止了他套被套的动作，揽住了他的脖子

“我可以当做我没有看到这张床”

第二天早上，看到睡在一旁的程以沫，傅寒延感觉有些神奇，他伸手将程以沫的头发揽到耳朵后面，却发现他的额头上布满了汗水，房间里的温度并不高，甚至可以说有些冷，程以沫微微发这抖

傅寒延发现了他的不对劲，用手握住他的手，程以沫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紧紧的抓住傅寒延的手生怕抓不住

突然间程以沫猛的惊醒，急促的喘的气，看向傅寒延的眼神充满了绝望和无助，傅寒延心颤了一下，下一秒程以沫的神色慢慢恢复，他笑着的看向傅寒延

“早”

傅寒延很想问他到底梦到了什么，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最后还是只说了一个字

“……早”

程以沫拿起了床头柜上的眼镜，进了洗手间。等傅寒延洗好，程以沫已经做好了早餐

“我这是找了个贤妻啊”

程以沫觉得这个称呼有点别扭，贤妻…自己不应该是夫吗？

吃完早饭，傅寒延发现自己又要卡点了

“走了”

“等等”程以沫来到他跟前“我总感觉少了点什么”

“什么？”

程以沫抚上他的肩，踮起脚，吻在了他的唇上

“程顾问这福利发的不是时候啊”

等傅寒延走后，程以沫发现了一个问题，以傅寒延的身高，自己以后真的可以把他压在下面吗？

“昨天去过受害人家后可以断定，这并不是一起绑架，可以确认加被害人家属并没有接到任何绑架电话”

“根据尸检报告也可以看出，凶手的手法很娴熟，根据喻氺提供的外貌特征和昨天的排查，嫌疑人应该在这三个人之间”

“景飞维，今年45岁，矩形混凝土空移动工程师，没有具体的上班地点，家庭情况有一个十二岁的儿子和一个六十九岁的母亲，妻子在一年前的一场车祸中去世了，手背上的伤是在去年工作室受伤的”

“徐东，今年49岁，典型的是上班族，目前在东大公司上班，家庭情况一妻一儿，手背上的伤，听说是小时候弄去的”

“…刘茂材，今年52岁，在逃通缉犯，家庭情况家里有一个老母亲，手背上的伤…是抓捕过程中所造成的”

张桢听完傅寒延的讲述，站起身来

“前两个人就拜托你和景志业去拜访一下了”

“小徐和小周去搜集一下刘茂材的资料”

上了车，傅寒延下意识的把手中的手机放在副驾驶上，景志业看出了他的意思，缩回了想去开副驾驶门的手

“傅副队”

景志业想打破他们之间的僵局，主动开了口

“叫我副队就好了”

“副队和小程看上去挺熟”

“嗯，不只是看上去”

“我和小程是在教授家里认识的，当时我因为生病落了一节课，要去教授家补课，就碰巧遇见了小程”

“一大清早的，我还以为教授家不会有其他人呢，当时看到小程的第一眼，就觉得他好憔悴”

景志业将憔悴两个字咬的特重，傅寒延听懂了他话里的意思，刚想打断他的发言，不料他耳机里的声音却说

“打断别人发言是不礼貌的，傅副队”

刚刚程以沫打电话来问他中午吃什么，见傅寒延没有打断他，以为他还想继续听，景志业讲起劲了

“后来我发现小程是一边上学一边打工的，其实他挺辛苦的，我就是挺好奇他一边上学一边打工，这么难的东西，他是怎么回回都考第一的”

“我那时候辛苦吧，傅副队？”

“嗯”

景志业没听清傅寒延在讲什么，下意识的问道

“副队刚才讲了什么？”

“没什么”

“我就在想他这个第一拿的是不是有点过于容易了，当然我知道他很聪明，可是我记得小程考进来的时候分数平平，当然了，也有可能他在其他方面很努力”

“比如打工，那个时候啊我每天打两份工，我是不是很厉害？”

“是，辛不辛苦啊？”

“？我也不知道他辛不辛苦，应该挺辛苦的毕竟想要取得不属于自己的成绩并不是说几句话就能得到的—”

“我先挂了”

傅寒延取下耳机，徐东家到了

“—肯定还要付出点其他东西，比如——”

“我是不是跟你说过我跟程顾问关系很好？”

“啊？嗯”

“既然我跟他关系很好，你当着我的面说他就有点不太厚道了”

景志业咽了咽口水，被戳穿了，让他有点难看，他干笑着

“怎么会？我跟小程关系也很好”

“既然关系很好，上面那些话就不要再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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