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罪
第五章 咄咄逼人(旧版)

足下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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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车上,我一直盯着有些像蔫儿了的土豆一般的杨启航,想要看出一点什么来。然而很可惜,这家伙没有漏出一丁点破绽。似乎是在告诉我他和这件事情没有关系。

“启航,那天你离开以后找了哪些朋友喝酒?”

“四个小混混。”

“花黎爸爸告诉我说花黎曾经劝阻你与他们来往,而你也同意了。对不对?”我问。

“是。”

“那天晚上的四个人是你曾经拒绝来往的所有的朋友了吗?”我眯着眼睛,像一只狡猾的狐狸,我盯着杨启航,我想他大概知道我想做什么了。

“先生聪明,他们主动打电话给我,并约我出去喝酒。说不定是在制造机会杀害花黎。”

我点了点头,不过我的心却总是不安。几个混混而已,我想得到,袁清明更应该想得到。可是为什么她要为几个混混开脱呢?杨望也不是会为混混而威胁侦探的人啊!我隐隐觉得此事牵扯甚多,而这几个混混十有八九不是凶手。但是,他们挑这个时间把杨启航带走,确实值得怀疑。

“启航,我在昏迷之前去找过你那些朋友吗?”我想知道袁清明在这几个混混的事情上究竟是怎么处理的。

“没有,先生听说了整个案件,想都没想就把他们四个排除在外了。况且他们同我在一起,有不在场证明。”杨启航似乎有些奇怪我怎么会这么问,毕竟在他的眼里我就是袁清明,对自己所做的事情应当是心知肚明啊!

我没有理会他那疑惑的眼神,开始低头思考。

这样明显的谋杀案就连普通人都看得出来,袁清明也肯定明白。她想都没想就排除了四个混混,究竟是已经看清楚了事情的真相,还是另有隐情呢?

“启航,你觉得是谁杀了花黎?你不是凶手,而花黎除了这几个你的混混朋友也没有其他的仇人了。会不会是他们合起伙来做的?四个人拖住你,其余的人趁着花黎爸爸离开卖花的时候杀了花黎,再伪装成自杀案。这么说可是合情合理啊!”我勾起了嘴角,故意这么说。在外人的眼里似乎整件事情就是这么简单,而在杨启航和杨望的眼里只不过是又多了一个酒后伤人的事件。

杨启航突然把车停了下来,害得我往前扑了一下,还磕到了自己的脑袋。不过我也顾不得头疼,急忙往后缩,做出了防备的姿势。这家伙不会是想要杀人灭口吧,我这么想着。

只见他低下了头,痛哭流涕,不能自已。

我稍稍松了口气,看着他的背影,竟然有了些心疼。可是我不能手软啊,启航。你可知道还有一个更无辜的少年郎还昏迷不醒地躺在医院的病床上,这件事情牵扯太多了。倘若你们不曾买凶妄图杀掉我和小栗子,或许我们早就离开了这里,你和你的爸爸也能在李琪漾伪造的错案里安然无恙。可惜你们心有不足,妄想蛇吞象,非得要我死。

“你为什么要哭?心疼花黎,还是你自己,再或者是你那些混混朋友?”

杨启航擦了擦泪水,转过头来看着我,说:“先生是这世间难得的好人,一辈子过得坦坦荡荡。可是我不一样,我的世界里满是污秽和黑暗。自从妈妈死后,我便放纵了自己,本想着气一气一直对妈妈不好的爸爸,可是爸爸太厉害了。我抬头看着他就觉得害怕,到现在不仅没有气着他,反而把自己变成了现在这个鬼样子。我喜欢花黎,她善良纯洁,是一个自带玫瑰香气的女孩,美丽得就像是遗落在人间的仙子。和她在一起,我就会有一种回到从前的感觉,仿佛世界都不重要了。只要她在,我便能安心稳当地过着日子。我心里也明白,爸爸是肯定不会让花黎进杨家的门的。所以我就想着自己干一番事业,混出个模样,然后光明正大地带着花黎进杨家。”

“你所谓的事业不会就是成为我的助手吧?”

杨启航点了点头,双手握紧了方向盘,似乎很纠结。

“先生聪慧乃世间无双,就算是我们这些混混也很是崇拜您,爸爸也是。所以成为您的助手,学到您的本事,爸爸就无话可说了。”杨启航说这话的时候眼眸里的泪花闪着晶莹的光芒。我看着他惊呆了,心中竟忍不住泛起了一阵阵的酸涩。那是对未来的期望,是一种奔向美好生活的蓬勃动力。我突然想起了很久之前那个看着镜子的小女孩,她梳着两个朝天辫,目光闪烁着朝气。我想起来了,在爸爸妈妈还没有离婚之前,我也曾经是一个对未来充满了希望的小女孩,也曾经无比得幸福,也曾想要奔向我期盼已久的明天。

“可是,花黎死了,我所有的期望都没有了。”

“既然如此,你为何还要成为我的助手?”

“花黎一定恨透了那个凶手,我想留在您的身边找出凶手,为她报仇。还有一个原因就是花黎生前一直希望我能有正经事去做,我想我现在所做之事定能安抚她的心。”

“你怎么不随她一起去死呢?”我突然这么问。

杨启航似乎没听懂一般,很是惊讶地又问了一遍:“先生,您能把刚刚的话再说一遍吗?”

“花开花落会有时,缘起缘灭总会散。”我收了收眼神,说,“死者已逝,生者还得好好地活着。”

“嗯嗯,花黎也一定是这么想的。”

“走吧,回去吃饭。”我冷着脸,闭上了眼睛。我害怕启航看到我埋在眼底的黑暗。是啊,花黎这么一个单纯善良的姑娘当然会这么想,可是我却不这么想。

你怎么不随她一起去死呢?这句话一直盘旋在我的脑海里,久久地回响着。似是在问杨启航,也像是在问我自己。林支死了,我为什么还活着。或许我已经死了,不由自己的意愿而死。这就是报应吧,林支之死我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难过,甚至还有一丝丝开心,他离开的那一刻,我竟然觉得我将永永远远地拥有他。

我紧闭着的双眼落下了泪水,我皱着眉头,理智和情绪互相撕扯着我。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又该成为一个什么样的人?

????这个夜晚我安然地度过了,最近应该不会再犯病了。不过这样的工作和压抑的生活状态也说不定,算了,不想了。等这件事情过去后,就带着妈妈和小栗子一起去别的城市玩玩,就去排名第二的离城吧!我深吸了一口气,穿上了那件格子衣服,戴上我的格子帽子。这样装扮的我像极了一个知名的侦探,睿智精明。我照了照镜子,对自己做了一个加油的手势,便带着一个自信的大大的微笑表情走出了房门。不过,房门外的世界却并没有那么简单。它总是出其不意,攻其不备。

我刚刚推开了门,一大群记者就冲了进来。我有些慌,毕竟我从来都没有面对过这么多的记者。更何况,我根本就不知道他们是来做什么的。

“请问清明先生,花逝一案有了新的发现是不是真的?”

“清明先生,听说花逝一案的死者花黎并非自杀,这与您最开始的判断不一样。您能解释一下是为什么吗?”

“请问,花黎曾经是富二代即您现在的助手杨启航的女朋友。您是否故意转移大家的视线以保护他呢?”

“清明先生……”

“请问……”

……

他们七嘴八舌地说着,把我硬生生地又推了回来。我的脑袋有些发懵,不过他们的话虽然杂七杂八,我却听出了很重要的东西。

我皱着眉头,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任由着这些人把我团团围住。

“清明先生,李琪漾侦探和您对此案的判断一致。如今您说这并非自杀案,是否是发现了什么端倪?”一个有着金色的烫发大卷的大眼睛女人直勾勾地盯着我,仿佛要看透人心一般。不过,我脸上的表情也同样充满了防备。这些人除了费尽心思到处扒新闻再添油加醋地大肆渲染,根本就不会真正地关心这个案子,很不会关心可怜的花黎。我想他们巴不得世界上多出些这样的事情,好让他们的钱包变得鼓鼓的。

“记者小姐,你是从哪里听来的这些疯言疯语,我自己都不知道的事情居然被你们知道了。”我冷冷地笑着,靠着沙发看着她。想从我这里看出些什么来,那是不可能的。

“先生,这可是您的助手杨启航亲自透漏的。而是我市首富杨望杨董事已经请了警察去审问犯罪嫌疑人了。”她没有丝毫的尴尬,反而丢出了一个有些吓人的炸弹让我接。

犯罪嫌疑人?难不成是杨启航那四个混混朋友?

我有些心慌,倘若杨望动用私刑逼迫那四个人承认了罪行,那可就是冤假错案了。最重要的不是冤枉几个混混,而是我与小栗子两个人出车祸一事以及我,不对,是袁清明昏迷三天的事情就没有继续检查下去的理由了。这可怎么办?这该死的杨启航,懦弱还管不住自己的嘴。

记者们这下子可看出了我的不安,这些人的眼神和鼻子总是比狗还灵。

“清明先生,您能正面解释一下您的助手所公布出来的消息吗?”

我看着这些像饿狼一般的记者,突然心生一计。这些人显然已经对找到新的犯罪嫌疑人这个消息深信不疑,然而若是花逝一案就此结案,他们肯定会有一阵子没有事情可做。我往后伸了伸头,看着一直塞到门口的近五十多个人,个个都像是好奇的猫。不如以进为退,就让这些人所谓的“职业道德”帮我一个忙,一个既可以找到真正犯人并能查清发生在我与小栗子身上的祸事的源头。

“首先,我要澄清一件事情。杨启航只是我的代理助手,还是一个稚嫩的新手。没错,昨日我的确说过有关犯罪嫌疑人的推论。不过,那只是推论,无凭无据。各位若是真有一份赤诚之心,不如继续跟进这个案件。说不定会有意外的惊喜哦!”我这么说着,面带笑意。这些记者果然面面相觑,个个的眼中都展现出了极大的动力。

很好,我想在明天早报上的头条就与花逝一案有关。只要有人牵制住杨望,我便有时间去查这个案子。

很明显,袁清明选择放过这四个混混,就说明他们并不是犯人。但是,她连提都没有提到过这四个人,便是有意在掩盖些什么。他们的确不是杀人犯,但也绝对非无辜之人。

记者们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却仍然不满足。

“先生,您能方便透漏一下您下一步的动作吗?”

我看着满眼激动的记者,忍不住在心里咒骂。这个人的脑袋是有问题吗?这种事情能光明正大地说出来吗?倘若真正的犯人得知了,那我岂不是一直都得跟在他的背后,被他当做狗玩嘛!亏得我一直觉得凡是做记者的人都是些机智且知进退的人。却不曾想,他们居然如此愚笨。真亏得他们不是我自家的孩子,要不然还不得被气的吐血。

“你们是罪犯的亲戚吗?”我还是忍不住讽刺了他们。

我的脸色一定不好看,以至于那些记者渐渐平息了得知了大消息的激动心情。

“先生不想说,是害怕犯人得知您的计划而逃走吗?”那个金发美女的心理防线坚强得很,没有因为我的话而忘记此行的目的,反而像只斗鸡一般精神抖擞。

我点了点头,拿起了桌子上的一本书看了起来。我就坐在这里一动不动。我倒要看看一群记者的耐性是不是如传说中的那般一样。我不动他们也无可奈何,只能面面相觑。我也没有什么心情看书,脑子想得全都是刚刚记者们说的话。

若是他们所说不假,杨望一定冲着那些小混混去了。还有他为什么不和我一起去找证据,而是自己去了。等等,那个记者说杨望带着警察去了,凭着杨望的财力和地位收买几个警察简直绰绰有余。而这些记者极有可能是用来拖住我的脚步的。想到这里,我的心里很是不安。若是我猜想的没有错,那么杨启航对外一定说那四个人就是犯人,而不是什么嫌疑人。他们是想早点结束这件事情,并且借着我的地位和名望摆平所有针对他们杨家的不利渔轮。

这才应该是杨望的目的,他根本就不在乎谁是凶手,也根本不在乎杨启航是不是能成为我的助手。从始至终他在乎的只有他杨家的声望。

????真是大意了!我愤愤不平地合上了书。杨启航来到我的身边极有可能是为了打探消息,不,或者是说找一个可以完全洗脱罪名的理由。比较袁清明的名声地位足以让这个城市翻天覆地。可能袁清明没有把这四个人带进这个案子里,就是为了不伤及无辜。还有他迟迟不肯收杨启航为助手,也有可能是深知杨望的为人,不想在身边养一只传信的鸽子。

然而事情已经发生了。怪只能怪杨望是个伪君子,怪就怪自己考虑不周到。

我得马上离开,想办法把这个错误的消息全部都掰回来。我抬头看着一直等着我开口的记者们,有些为难了。对于这个案件来说,还有什么消息是比找到犯人还重要的呢?到底怎么办啊?

“先生,您还没有回答刚才的问题呢?”美女记者接着问。

我看了看她,沉思了片刻,说:“这位小姐问的问题很是犀利。大家都知道猫喜欢吃老鼠,倘若有一天猫的行踪被老鼠得知,你们觉得猫还能抓到这只害虫吗?”这样的比喻既简单又充满了讽刺。美女的脸终于开始发红了,她闭上了嘴巴,不再发问了。

这时候,突然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一个小不点,看起来是个穿着西装的侏儒男人。不过这样的身高真是尴尬,若不是他年轻的脸庞已经显露出来成熟的意味,我还以为他是一个偷穿爸爸西装出来捉弄人的小孩。

“清明先生,听说自从您昏迷以后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我们本来都不相信,但是您面对我们的态度的确比以前要强硬很多。您变得有些像黑道上的老大的感觉,您觉得呢?”

小侏儒倒是敢问,不过他的确问到了点子上。我并不知道袁清明是个什么样子的人,也不确定自己和她相差多少,所以没办法回答他这些问题。而且他所说的我像黑道老大的事情才是真正让我惊讶的,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我从来都不是很清楚。

按照以往我对自己的评价,我是一个容易走极端且有焦郁症的人。再往深了说,我自己也不清楚。我像小侏儒说的那样吗?或许是,也或许是他夸大其词了。

不过这个小家伙倒是给了我一个转移大家注意力的好主意。

我站了起来,微笑着握了握小侏儒的手,说:“这位小,记者的问题非常好。自我醒来之后我这头脑就不是很清楚,很多事情也记不明白。本来只是一个因操劳而引起的小小昏迷,按理说不该造成这样的后果。那么,我到底是怎么变成这个样子的呢?”我挠了挠头,做出了一副自己也想不通的模样。

还是小侏儒机灵,他说:“先生的话我听明白了。或许是那家医院的医生偷偷动了手脚。先生如此疾恶如仇,公正廉洁。在平时报案过程中与人结仇也是极为可能的。那个医生也许被人收买了也说不定。”

他这话一出,大家都连连点头。似乎没有人再提花逝一案了,不过聪明人的头脑永远都是清醒着的。

一个长得眉清目秀的小伙子正冷静地看着我,他没有参与大家关于黑心医生的讨论,而是直直地盯着我。看起来他应该是明白我想要做什么。

正在我想对策的时候,他开口了,说:“清明先生是我市地位和名望都极高的侦探,大家能如此幸福地生活着,也离不开清明先生的奉献。如今先生收到了迫害,我们也该发挥我们的能力,找出幕后指使者,让渔轮来击垮他。”

“那花逝一案呢?”

“等清明先生有了结果以后我们自然有机会再来询问。如今先生把能说的都告诉我们了,我们可不能先生成为那只抓不住老鼠的猫。所以我们现在最重要的任务就是找出迫害先生之人。”

大家都十分赞同。可能在他们的心里一个德高望重之人的名声和安全远远大于一个无足轻重的卖花的女孩的死亡。

这个小伙子可真是聪明,有觉悟。大家在小伙子的带领之下都离开了,不过小侏儒却没有跟着他们一起走。

对于他的留下,我的内心是忐忑不安的。这个小不点儿分明就是有意转移话题。

“你还留在这里做什么?再晚一步,最劲爆的新闻可就要成为别人家的了。”我装模作样地拿起了报纸,随便翻着。

小侏儒把他的摄影机和麦克风都放在了我的茶几上,然后很自然地坐了下来,拿起桌子上的茶杯为自己倒了一杯茶。

“你果真失忆了!”

小侏儒的话吓着我了,我忍不住擦了一下额头上的冷汗。这小不点如此不客气,极有可能是袁清明很熟悉的人。

“想不到人人敬仰的清明先生居然失忆了,就连她最关心的侏儒都记不得了。”

我咧开了嘴巴,勉强露出了一个笑容,不过我笑得应该很难看吧。我没有反驳,也没有同意。我要弄清楚这个小不点儿的身份,还有他与袁清明的关系。

“你怎么不说话?”

“那么,你想听我说什么?”我反问他说。

“我想知道你是不是真的失去了记忆?”小侏儒的眼睛里闪着光芒,看起来很是迫切。

我眯着眼睛,也为自己倒了一杯茶。

“小记者你说笑了,哪里有什么失忆的事情,只不过一时伤着了脑袋,要一段时间才能完完全全地康复。”

“那么,先生您为什么要对外隐瞒真相呢?”

“第一,害怕这个城里的人们得知这个消息以后会慌乱。第二,我并不愿意因为我自己的事情麻烦别人。第三,我们两个人根本就不认识,你只不过是想检验一下我是不是真的失忆了。不好意思,我还是有很多东西记得住的。”我仔细地品尝着着绿茶,还时不时地偷偷看着小侏儒的脸色。

小侏儒像是被戳破了谎言一般无奈地点了点头,说:“清明先生还是这么精明,既然您的心里清楚得很,那么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告辞!”他站起来,向我鞠了一躬,留下一张名片就离开了。

我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心里不安。他很聪明,行为举止充满了理智和优雅,看起来并不像一个普通的记者,他的心思深沉得很啊!我喝了一口茶,扶着额头,有些乱。这些天的事情一件接着一件,根本就是理不清。现在那对杨家父子又添乱,这对我来说无疑是雪上加霜的事。一直躲在二楼的妈妈也趁着我空闲的时间下楼了。

“小轩,刚刚那些记者又为难你了。这些管不住嘴巴的人总是这个猴急的样子,简直不分青红皂白,不明是非。”妈妈这话就是在告诉我这种事情多得很,往后我要应付的事情还多着呢。不过,花逝一案我就很难侦破。这第一步都迈不出去,对于一个侦探来说,这可是要丢饭碗的大事啊。

然而,这一遭倒是让我明白了一个道理:一个不愿意直面生活的人哪怕逃到天涯海角,也依旧抬不起头来。

“妈妈,我该怎么办才好?”我忍不住问了一声,然而妈妈那吃惊的眼神却分明告诉我袁清明可从来不会在这种事情上征求她的意见。而且妈妈应该也给不了我什么好的意见吧!我这么想着,摇了摇头,就准备离开了。

“妈妈,您就安心待在家里,我得去解决一点儿小事情。”我露出了一个带着些疲惫的笑容对着妈妈说。

妈妈点了点头,虽然她的眼中满是心疼,然而却没有拦着我。我这心里忍不住地开心,这一生能有这么一个明事理的妈妈也是一件美好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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