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罪
第七章 袁清明被禁止探望邱栗子(旧版)

足下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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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到医院了,我下了车,让杨启航在车上等我。然后我就自己一个人进去了。

那个医生也不知道怎么的,居然远远就看见我来了。然后把我拦在了二楼的楼梯口处。

“清明先生可是去看望邱栗子的?”他笑的一脸贼相,但是又略显慌张。

我忍不住打量了他一遍,点了点头,就要往三楼去。然而他却拦住了我。

“你这是干什么?”我皱着眉头看着他,这个从一开始就心怀鬼胎的医生。

“先生,您不知道,邱助手还没有清醒。您去也是浪费时间。”

浪费时间?我看着这个没有人情味的人,心里的怒火难以压制。我拧着眉头狠狠地盯着他,很快他便心虚了。

“先生这么看我,我也得说。您可是大忙人,花逝的案子才该值得您费心。至于邱栗子,他虽然是您的助手,但却是我负责的病人。他现在的状态并不好,我自然不能让您去打扰他。”他这么说,倒是平息了我的怒火。我也懂得,小栗子这样的病人需要重症监护,不是随时都能去看望的。

我正准备向他说明此次前来的目的,就看见从三楼走下来了的李乔。

他向我鞠了一躬,我好奇地看着他。他那光亮的大脑门倒是一点都没变,还是那般肥腻得让人恶心。

“先生可有很久没有去新合酒店住了。”他上来就带着谄媚的笑容对着我说。我有意无意地低了下头,缓了缓恶心的感觉。然后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说:“我妈妈在家,我要陪她。倒是你,来这里做什么。”

“哦,李乔是来——”医生急忙插嘴说,然而却被李乔打断了。

“人吃五谷杂粮,难免会生出疾病来。这不,最近我这肚子很不舒服,就来看医生了。”

我挑了挑眉,心里默默地说:长这么胖,一看就知道天天大鱼大肉加啤酒。还五谷杂粮呢,这肚子难受也不奇怪了。

“李老板要注意身体,新合酒店还得靠你经营呢。”

“那是自然,既然清明先生还有事情,我就不打扰了。希望您有时间还是得光顾我们这新合酒店,您的房间我们每天都有专人打扫呢。”

“多谢,会有机会的。再会!”看着李乔一颤一颤的肥肉渐渐远离我,我忍不住长出了一口气。没有他,似乎周围的空气都干净了。

“清明先生要走了吗?”这个医生老是不想让我上三楼,难不成是小栗子出事了?

我一把推开了他,往三楼去了。奇怪的是,他再没有动手动脚地拦我,只是说了几句不让我打扰小栗子的话。

我也不是个不懂事的,自然懂得这类病人的脆弱。我站在小栗子病房的门外,从窗户口看着躺在病床上还未清醒的小栗子。他的身上插着各种各样的管子,就连腿部都被固定在了架子上,我这心中忍不住得难过。

小栗子,若是那时在你身边的是真正的袁清明,或许你就不会一动不动地躺在这里了。是我无能,救不了你,也找不到伤害你的凶手。

正当我难过的时候,我却意外地看见小栗子腹部的管子没有插进去。

“这是怎么回事?”我指着小栗子,很是生气地对着医生说。

“怎么了?”杨医生顺着我的目光看了过去,竟然没有发现这个问题。

“你这医生到底是怎么回事!算了,我要进去仔细地检查一下。”说着,我就要推门往里面去。

这下他着急了,急忙叫来了护士,一起拦住了我。

“你们做什么?”我看着他们,万般无奈。我不明白他们为什么非得拦着我,我只是去查看一下,又不动他。

“清明先生,您不能进去啊!”

“我不能进去?我再不进去小栗子就得被你们这群庸医整死了。他肚子上的管子没有插进去,你们居然都看不见?”

那个医生抱住我的腰,把整个身体的重量都压在了我身上,让我举步维艰。

“清明先生误会了,邱栗子恢复得极好,他腹部的管子是刚刚拔掉的,还没来得及收拾。我大老远就看见您来了,怕您坏了邱栗子的治疗,才拦着您的。”

“不对,你这样子根本就不像是刚刚拔完管子出来的。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我直勾勾地盯着医生。

“得了,看来清明先生今天不进去看一眼您那亲爱的助手是铁定不会放心了啊!”医生叹了口气,那模样仿佛在看一个什么都不懂只会添麻烦的家属一样。不过我才不管,遇到这样的医生我当然得多一个心眼了。

“没错。”

“行,您请。”他拗不过我,只好让开路请我进去了。

不过我知道小栗子的伤势很严重,所以万分小心地靠近他。小栗子的头上包着厚厚的纱布都让人看不出他原来的面貌,鼻子里插着的管道让人看着都觉得难受。不过,话说回来,小栗子究竟严重到了什么地步,我还不是很清楚。只是本能地觉得他这辈子怕是很难站起来了。

我叹息着走出了病房,医生正不满地看着我。

我皱着眉头,向他道了歉。

“对不起,刚刚是我太着急了,以后小栗子的康复工作还得靠你。对了,你能和我说说小栗子的具体情况吗?”

医生说了很多很多,大概的意思与我的猜测也差不多。用“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来形容他此时此刻的处境最为贴切了。

“我还有一事需要你帮忙。”我缓了缓悲伤的心情,严肃地拿出了两根头发,对着那个医生说。

“您这是,要做DNA鉴定?”

果然还是医生,虽然人不怎么样,但该有的专业技能和经验还是一样不落下。只一眼就明白了我的目的。

我点了点头,说:“这件事情务必要保密,两周后我来拿鉴定结果。”

“我明白了。清明先生请放心,我一定把这件事情做得漂漂亮亮的。”那个医生拿着头发,并不怀好意地看着它们。这让我忍不住打了个寒战,然而这只是一个与他的个人利益完全无关的事情,应当不会引起什么邪念才对。

杨启航还在车里一动不动地等着我,看起来很有耐性。

我上了车,忍不住长长地吸了一口气。

杨启航从后视镜里看着我,我正用拇指按压着眉心,这里正在发痛。应该是那些记者的错,当时他们把我紧紧地围在最里面,而且居高临下。让我有些缺氧,再加之我本身就有家族遗传性的偏头痛。此刻的我头痛欲裂。

“先生,您看起来很不舒服。”

“没什么大问题,送我回去吧。睡会儿我就没事了。”我只能这么说了,毕竟我的头疼是治不了的,只能喝药缓解了。

“好的,先生。”杨启航说完就开着车离开了医院。

“先生,您知道刚刚我在医院里碰见谁了吗?”杨启航似乎有些兴奋,对着我说。

我想了想说:“李乔!”

????“您连这个都猜得到,不愧是名侦探啊!”

“我哪有那么神,只不过是在医院二楼的楼梯口和医生争执的时候刚好碰到他下来了。他是来看病的,这也值得你这么兴奋,真是的!”我摇了摇头,这小伙子的确是挺幼稚的。

杨启航转过头看着我,似乎感觉很不对劲。

“先生,本来我还想不通,但是您刚刚这么一说,我就明白了。”

“你明白什么了?”

“李乔心里有鬼。”

杨启航的话音刚落,我就忍不住笑出了声。

“先生,您得相信我。”他看起来是真得很着急,一直挠着头,还满头大汗地费尽气力想要解释他来医院的目的。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挑了一下眉说:“行了,送我回家吧!”

“真的,先生。我说的都是真的,您一定要相信我。”

我摸了摸下巴,带着玩味地靠在牛皮座椅上,又揉了揉发痛的额头说:“行行行,给你一分钟时间,赶紧说。”

杨启航似乎是回忆了片刻说:“李乔与我也算是相识,他一直都是一个很稳重的人。从来都没做出过什么失礼之举,可是我刚刚居然看见他满头大汗地从医院里出来。而且他回过头查看了一圈放松地松了口气。我本以为他是因为身体的缘故才会如此,直到您告诉我您在医院二楼见过他,我才觉得不对劲。以我对他的了解,这里面绝对有事。”

或许杨启航这次是对的,那个医生把我拦在了二楼楼梯口,偏偏不让我上三楼。而且李乔正好也是从三楼下来的,就在李乔走后,医生便不再那么费尽全力阻拦我了。这个李乔说不定与医生两个人有什么约定不想被人知道。我的心里直打鼓,也顾不得头疼,一直费尽心思地想着这其中的事情。让我最担心的就是他们在打小栗子的主意。

“先生,您在想什么?”杨启航看我心不在焉,就用手在我面前晃了晃。

“没事。你这小子有长进啊!继续努力,说不定以后你真的可以成为一个出色的侦探呢。”

“嗯嗯。”

“回家。”我忍不住扭过头去看着黑暗中屹立着的建筑,本来是治病救人的地方,可偏偏让我不寒而栗。不知怎么的,我总觉得这个我一睁眼就看见的这个始城医院藏着太多秘密了。

我这额头真是痛得厉害,只好靠在沙发上缓解。我睁开眼睛看着头顶上的天花板,那古老的建筑风格和现代化的家具显得格格不入。同时也时时刻刻地提醒着我,我现在是袁清明,不是林且轩。

妈妈拿来冷水浸透的毛巾放在了我的额头上,我闭着眼睛,放空了自己。现在我实在没办法再费心思想其他东西了。

妈妈很担心,忍不住在一旁碎碎念:“这孩子怎么突然会头痛呢?”

“妈妈,我以前很少头痛吗?”妈妈的话一下子把本来放松了的我又拉回了残酷的现实之中,我认真地看着妈妈,我想要知道一个答案。

她把坐起来的我按倒了,说:“你这孩子,还生着病呢,别起来。你的身体好得很,怎么会生病呢!”

“嗯。”看来我的躯体应该就是我林且轩自己的,因为我太熟悉这种头痛的感觉了。

那么,袁清明去哪里了?

我在躺下的瞬间,偶然看见了放在茶几上的名片。这是小侏儒记者留下来的,他似乎也是个能人。

“妈妈,您认识那些记者里的那个小个子记者吗?”

“认识啊!他是你的朋友,以前经常来我们家的。怎么你……忘记了?”

我摇了摇头说:“妈妈多虑了,我只是不太能想的起来罢了。或许过段时间就会好了。”

经历了这样繁忙的一天,我终于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然后站在镜子前仔仔细细地看着这张熟悉的脸庞,心里满是疑惑。我脱掉了上衣,背上那块指甲盖大的菱形胎记赫然出现在了镜子里。

我,还是林且轩啊!我猜医生最后给我的鉴定应当也是毫无血缘关系。

我躺在了床上,望着黑压压的屋顶。眼睛里全都是那个小侏儒记者的身影。他既然是袁清明的朋友,为何今天会装作不认识我?难不成他相信这种荒唐的穿越之事?接下来的路对于我来说似乎举步维艰,花逝一案必须重新开始查,而我已经没有多少时间去挑战局长的耐性了。

想到这里,我的额头又忍不住发痛。我怎么也睡不着,就来到了窗口前。高大的古树正好盘踞在我的窗前,倒让我这小屋子有了一种陋室不陋的感觉。街上的店铺慢慢地都关了门,只有还没休息的人家亮着几盏灯。这个地方到处都透漏着诡异,一个偌大的城市到了夜晚怎么会黑暗且安静到如无人之境的地步呢!

心思烦乱的我叹着气在屋子里走来走去,我要重新找到花逝一案的突破口。首先,花黎死于六月十三日的下午,大概晚上八点发现了尸体。问题一来了,花黎具体的死亡时间不清楚。第二,花黎死时赤身裸体,且没有被侵犯的痕迹,只有满身和嘴巴里的玫瑰花刺。问题二,经过袁清明对此案件系统地调查,发现花黎在大家的眼里都是个洁身自好且注重个人形象的好女孩。假设真的是自杀,究竟是什么原因能让她放下所有的一切,不顾面子地想出这样的自杀方式?倘若是他杀,又是什么人能与一个普通的卖花的女孩子有那么大的仇恨?另外,那个王赫应该知道些东西。第三,花黎的尸体只是简单地被法医看了一眼就确定被自杀,而那天在警察局的停尸房里看到的却与尸检结果不一致。或许是自己的知识太少,但是就个人常识也是说不通的。

想到这里,我马上拿起了手机给值班的警察打了个电话。前段时间让他们处理好尸体,现在就要派上用场了。

我松了口气,接着思考。

第四,花黎死后,袁清明也得出了自杀的结果。然后就在案发后的第七天,她就晕倒了。医生和其他所有的人都说自己是因为操劳过度才会出现这种现象,可是只有我才知道他们面前的人根本就不是袁清明,而是从一个他们没人知道的地方来的林且轩。这个问题想起来确实是太困难了,我怎么会来到这里呢?是谁要害袁清明?袁清明现在身在何处,会不会已经遇害了?还有袁清明的那个小个子朋友究竟知道些什么?

第五,那一辆大货车的车牌号我拍了下来,但是交警却始终没有给我带来消息,着实让人着急。最重要的就是我想知道那次车祸的背后主谋与导致真正的袁清明消失的是不是同一个人,或者同一个集体。

第六,医生为什么要那么极力地拦着我去看小栗子,而李乔走后,他便只是用话语拦着我,并非像刚开始那样激进。这个李乔和医生之间究竟达成了什么约定?

我抬头看了看挂在墙上的钟表,已经是凌晨一点半了。然而我却因为头痛和重要的事情毫无睡意,这可不好啊。我不是袁清明,自然也没有那么好的身体,这样下去明天我必定头疼死。

想到这里,我赶紧爬上了床,闭上了眼睛。不过我的世界并没有因为眼睛的闭合而变黑暗,我的眼前始终有李乔那标准的谄媚的笑容。

杨启航说得挺对的,这个人看起来像极了传说中的“伪君子”。

第二天一大早,我便穿着我的格子衣服出门了。而杨启航也是早早地就被我拉了出来,看着他睡眼惺忪的模样仿佛就看到了前不久的我。刚上大学时候的我以为出了高中以后便没有人再能管得住我了,所以每天都吊儿郎当地混着日子。说起来就和前段时间杨启航的样子差不多。

“先生,我们现在去哪里啊?”杨启航打了个哈欠,眼角还挂了一滴不经意间挤出来的泪水。他揉了揉眼睛,就像个小孩。

我清了清嗓子,郑重地说:“去警察局验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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