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没规定一朵花一定要长成向日葵或玫瑰。
就在吴星战猜测林泗瀚的去向时,林泗瀚来到了江边的红军渡口遗址旁边。
渡口依旧,却不见当年阵阵的销烟。
不远处,长征公园里一大群大爷大妈正在跳着舞。
林泗瀚靠在栏杆上,美丽的晚霞照在了脸上,深秋的晚风吹拂在脸上,江面波光粼粼,偶尔有打捞垃圾的船只从面前经过,激起了浑黄水面上的阵阵涟漪,船突突地开过,冒着黑烟。
林泗瀚没有告诉程芳他要去哪,就从学校出来,他实在不想待在这所学校。也没有地方可去,就来到了上次来过的江边。
黑暗从天边涌了过来,直到吞噬了最后一丝光明。
旁边的中影嘉莱国际影城亮起了灯,江对面的枫叶花园国际酒店也开启了五彩斑斓的夜灯。
林泗瀚看了看天色,就往回走,他感到了一阵轻松。
回到家,林泗瀚躺在床上,给程芳发了一条信息:头痛恶心,请假两天,特请批准。
不久收到回复:不准假,晚上可以休息。明天早上比赛前必须到达教室。
林泗瀚看了看屏幕,无言以对。
谁都没规定一朵花一定要长成向日葵或玫瑰。
而自己连花都不是,自己是仙人掌。
太阳有无数朵向日葵面对它,但是每一朵向日葵却都只有一个太阳。
第二天,林泗瀚到底还是去了学校。
林泗瀚无精打采地搬着桌子,一路上人声鼎沸,十分热闹,但这一切仿佛和林泗瀚无关,他把桌子搬到指定地点后便返回了教室。
林泗瀚刚返回教室没多久,副班长张一辉返回教室拿水杯,他看见林泗瀚在教室里睡觉,但是他什么也没说,回头就向程芳打了小报告。
程芳什么也没有表示。
实验楼旁边,运动员整装待发。广播站的工作人员正在忙着调试着设备。在操场的径赛起点旁,两个裁判员正在拿着比赛的安排表指指点点。
一上午林泗瀚都在睡觉,以后的比赛都没有去,但是他总是能在晚上放学前几分钟醒过来。
就这么睡到运动会结束。
生活就像抹布一样,抹布有多脏,生活就有多乱。
张翠刚开始还会去上班,但是从上次他逃院开始,她就再也没有去上班,一门心思扑在麻将上。
运动会结束的时候正好是星期六下午,学校用它那资本家的仁慈破例没有让他们补课。
林泗瀚把自己锁在了房间,他知道张翠已经出去打麻将,家里没人。
屏幕亮了,是齐雅的消息,林泗瀚揉了揉眼睛,按开了密码。
“一起出去走走?”
林泗瀚停顿片刻,回复:不了,我想一个人安静安静。
随即又一条消息:这样可不行,老闷在家怎么行,快点出来,我等你。
手指在键盘上打字如飞,刚打了几个字,又觉得不妥,删掉重输,最后回复两个字:去哪?
她回复:秘密!
林泗瀚他打开房门,简单的收拾了一下自己,就出了门。
齐雅从对面出来,她推着电动车,林泗瀚很惊讶,难道很远?
齐雅扔给林泗瀚一个头盔,林泗瀚笨拙地系好。
她要带我去哪?
见林泗瀚在发呆,齐雅说:“还在发呆?走了!”
车一路疾驰,在一家照相馆旁停下。
林泗瀚满脸疑惑,不是出去玩吗?
齐雅下了车,她看见林泗瀚发呆,就说道:“走吧,进去。”
林泗瀚什么也没有说,默默地跟着。
突然,他瞳孔一缩,心跳和呼吸都急促起来。
林泗瀚看到了父亲林文善。
他为什么在这儿?难道是巧合?
林文善仿佛是知道他们要来,专门有备而来,齐雅说:“伯伯,我们来了。”
林文善点点头,然后让林泗瀚坐在椅子上照相。
“照相干嘛?”林泗瀚问。
“证件照。”齐雅简洁明了地说。
林泗瀚突然想起那天父亲的突然造访,专为此事而来,但是齐雅为什么对自己如此关心?这中间难道有什么联系?
“好了,可以了。”摄影师的一句话把林泗瀚从沉浸的思考中拉回来。
照片立刻就出来了。
他们拿着照片出了照相馆,随即去了警署。
出来以后,林泗瀚终于忍不住问齐雅:“齐雅姐,我办身份证好像和你没有关系吧。”
齐雅没有理他,而是载着林泗瀚行驶在了回家的路上。
回到家,林泗瀚默默地把头盔摘下,然后打开了家门。
回来没多久,母亲就回来了,身后一大堆人,他们吵吵闹闹地来到了家里。
林泗瀚没有理会母亲,也任由她怎么样。那些人估计是赌场里的,母亲八成是欠了钱,赌场来要债的。
这些本来和林泗瀚没有关系,但是没过多久,他的房门就被粗暴地敲门声所打扰。
但林泗瀚没有开门,他一直等到他们离开。
临近傍晚,林泗瀚才出来做饭,母亲并不在家。
母亲好长一段时间没有回来,林泗瀚也没有再理她,因为分班考试已经近在眼前了。
【各位读者,第十一章匆匆来到,各位给个催更好不好?以便提醒在下续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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