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四合院确实热闹。
白天何雨柱跟何雨水的屋子被贴封条。
聋老太太五保户摘牌。
三位管事大爷不再横跳。
傍晚的时候,在大家的注视下。
棒梗进入了“造成”秦淮如被关的徐陵屋中。
刘家兄弟伙同棒梗从徐陵家中大包小包的转移物品。
徐陵屋中并没有异常的动静。
紧接着,回到家中的二大爷,挨家挨户的通知晚上院中召开全院大会。
到了六七点钟的时候。
院中各家各户的饭菜香气逐渐飘散。
全员大会正式召开。
在徐陵走进中院的时候,只看见三位大爷依旧坐在属于他们的地盘。
一脸桀骜的傻柱跟何雨水推着聋老太太的轮椅,站在三位大爷身旁。
院中的人依旧三三两两的围坐着。
唯一突出的就是许大茂竟然也在场,不过现在的许大茂毕竟不是这个院子的住户,只能靠在中院的墙角,不出声,默默的盯着院中的场景。
此时的易中海、刘海中、还有阎埠贵,三个人脸上的神色各异。
易中海一脸阴沉,毕竟今天的他可以说是散尽家财。
原本作为依仗的聋老太太现在也被剥夺了五保户的身份。
加上何家兄妹与聋老太太户口合并,人都搬到聋老太太的屋内。
现在聋老太太的震慑力肯定是直接用到傻柱兄妹的身上,自己已经彻底成为了外人。
现在让一大爷对着院中的人们露出笑脸,这才叫做强人所难。
剩下的两位大爷,其中刘海中依旧是他那副漠不关心的冷淡。
毕竟这次大会,原本就只是为了传达街道的意见,以及易中海在会前跟他,和三大爷商量的,一些关于聋老太太的事情。
聋老太太的事情更是跟他没有关系,在院子中原本就因为聋老太太偏袒一大爷,多次打消了他在院中的威严。
知道聋老太太被剥夺五保户身份,刘海中高兴都来不及,那会管那么多。
而三大爷阎埠贵则是一脸愁容,另外两位大爷怎么想,他不知道,也懒得管。
现在的阎埠贵心里纠结的是,早上焦主任在街道,暴露出来的,上面给管事补助的问题。
一大爷、二大爷作为技术工人,工资高,对于上面发放的钱粮无所谓。
但是他们家一家六口,就他那三十来块的工资,如果没了街道发放的补助,今后的日子肯定会过得更加的艰难。
更何况现在傻柱兄妹都已经知道了补助的事情,以后自己如果在院子中再以三大爷的身份算计别人,被傻柱兄妹捅出去了,那肯定会声名狼藉。
多年大家都以为院中三位大爷是为了大家的事情,大公无私的为大家服务,所以对他们比较迁就。
如果知道大爷有“工资”,那就捅破天了。
看到徐陵也到场,易中海脸上也是露出了一丝关怀的笑容,最先开口。
“好了,今天咱们院子中开的会,主要是为了传达街道的意思,大家也知道,最近咱们院子发生了不少的事情,有何雨水的事情,有许大茂和娄晓娥的事情,最后又发生了何雨柱跟秦淮如的事情。”
“要知道。自从这些事情发生后,街道对咱们四合院的印象,那是急转直下,所以街道已经撤销了咱们院子的先进。”
“现在街道的意思是,大家每天除了要过好自己的日子,也要团结邻里、心平气和、互帮互助,不给街道抹黑的同时,更不要给咱们四合院抹黑。”
易中海的话音落下,刘海中阎埠贵则是点头附和。
任谁都看出来这两位大爷只是在敷衍,完全没有将心思放在院子的大会中。
不过,此时众人都没有理会两位大爷,他们的注意力都在傻柱的身上。
要知道往常的大会,聋老太太是从来不参加的。
今天为了傻柱兄妹,聋老太太在这个还未回暖的天气,陪着她的“新家人”来到中院。
那肯定是有什么要说明的。
在结合今天众目睽睽之下,街道的工作人员摘取了聋老太太的五保户的牌子,大家心中也在猜测开这次全院大会的真正缘由。
此时,大家看傻柱兄妹和聋老太太的眼神充满了疑惑及不解。
大家都能看出,聋老太太家的三个人才是真正的主人公今天这个大会。
看到没有人搭话,甚至二大爷、三大爷也保持缄默。
易中海仿佛有种脱离掌控的感觉。
毕竟以往院中的会议都是为及解决邻里的纠纷或者帮助困难的家庭。
往往这种会议都充满了纷争、嘲弄以及吵杂,身为一大爷,自己只要安抚几句,打压几手,然后再道德绑架一下,最终就会达成维护自己在院子大爷的威信。
现在没人应声,这就把一大爷弄的不会了。
但是没人说话,自己作为大会的主持人,也不能冷场,所以就接着说道:
“这个呢,就是街道的意思。”
“今天除了传达街道的意思,还有件事情,相信大家也都知道了。”
“那就是咱们院里老太太因为户口名下有了柱子和雨水,已经不符合五保户的条件,所以被街道摘了牌子。”
听到一大爷终于说到了大家关心的话题上,院中的窃窃私语也变得安静下来。
毕竟现在易中海还没有说到真实的目的。
聋老太太被摘牌,是大家亲眼所见,心中了然的事情,根本没必要拿到大会上说明。
“大家都知道老太太是烈士家属。”
“是给我们军队送过草鞋的伟大的女性。”
“是我们院子中最德高望重的存在。”
“也是我们这些作为街坊四邻值得骄傲的榜样。”
平时院中大会就是目光所及的易中海,在说出这么一番话后,甚至都有些骄傲了。
自己把自己都给感动了。
“所以,我想让大家给街道写个联名信,帮助老太太恢复五保户的身份。”
“虽然街道撤销老太太五保户的身份是按照规定、依据程序上进行的。”
“但是要知道老太太的家人可是为了我们这个国家牺牲了。”
“虽然老太太为了傻柱和雨水今后居无所依,把这兄妹俩入到自己的户口。”
“但是这不更表示老太太的大公无私、面善心慈吗。”
易中海的话确实挑动了大家的情绪,虽然大院的众人对聋老太太往常偏袒傻柱的行为都看在眼里,但是易中海所说的也确实刺中了大家心中的柔软,众人的同情心不由泛滥。
顿时,他们一个个义愤填膺的迎合起易中海来。
“一大爷说的对,不能就这么取消了老太太的五保户身份。”
“对对,老太太也是因为善心才帮助的傻柱和雨水,不能因为这个就伤了烈士家属的心。”
看到院中人们被挑拨起的情绪,易中海的嘴角不由泛起一抹微笑。
功成名就一般坐下身子,看着院中的吵闹。
看到名利双收的易中海,剩下的两位大爷已经目瞪口呆了。
刘海中和阎埠贵根本没想到擅长小恩小惠、劝解安抚的一大爷,此时竟然说出如此大义凛然的话语。
其中刘海中的心中更是充满了纠结,眼前的群情激愤他是看在眼中的。
但是明明原本易中海最大的靠山已经倒下,而且还是被上面义正言辞、有条有理的取消了身份。
但是在易中海的一番说明之下,似乎有了转折,原本就见识浅薄的他现在是彻底的目瞪住了。
刘海中已经彻底不会了。
院子中除了刘海中,其实还有个人对易中海的言论表示厌恶,这个人就是许大茂。
在得知聋老太太被剥夺五保户身份后,原本他是兴高采烈的前来看戏的,现在看到易中海的表演挑动了大家的情绪,如果大家真的联名恢复聋老太太的五保户身份,那么街道肯定会考虑大家的意见。
这就跟他许大茂原本的目的相冲了。
他许大茂是来看傻柱的悲惨的,也是来看以往庇护傻柱的没了五保户身份聋老太太的下场的。
要论四合院中最讨厌、最憎恨聋老太太的,许大茂称了第二,就没人敢称第一。
就算是刘海中都不行。
刘海中顶多只是被丢了面子,但是他许大茂平时可是身心俱疲、满身疮痍啊,甚至在被聋老太太的“孙子”傻柱暴打后,还要遭受聋老太太语言上的人身攻击。
现在形势直接峰回路转,让原本身为放映员的他都难以联想出如此剧情。
此刻的许大茂的脸上,愁云密布,焦躁的情绪让他都差点闪了腰。
此刻大家的情绪也到达了登峰,易中海自然知道什么是趁热打铁。
轻笑一声后。
易中海严肃了自己的面容,再次站了起来。
“好了,大家先静一静,听我再说两句”
环顾四周后,看着安静下来的四合院,易中海很满意自己在院中的震慑力。
“徐陵。”
一个名字从易中海的嘴中蹦出,院中的人们将目光投向了立于一旁的挺拔身姿的少年。
听到易中海叫出自己的名字,徐陵知道这个糟老头子将主意打到了自己的身上。
虽然不知道他有什么手段,但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徐陵岂能让步。
“易师傅,您说。”
徐陵微笑着看着易中海,丝毫不给面子的称呼易中海为易师傅。
徐陵的称呼确实没有什么问题,但是在这个纯真的时代,这个闭封自首的四合院中,徐陵的称呼就有些离经叛道了。
众人不由将惊惧、错愕、焦灼的目光投向了徐陵。
而三位大爷更是一脸的愤怒。
特别是一大爷易中海,脸色黑的都成锅底了。
本来,今天他的名声都已经触及鼎点了。
大家对待自己态度都已经不是附和,都快达成恭敬的成就了。
可是徐陵的一个称呼直接将自己的面子拍到了地下!
最后,还是心中对徐陵充满怨愤的傻柱,替易中海说了句。
“姓徐的小子,你应该称呼易师傅为一大爷,简直没大没小的。”
傻柱的话没有激怒徐陵,徐陵知道傻柱的性子。
长年以来在院内无往不利的傻柱,一向都是见谁不爽就兑谁。
不愿意让矛盾被激化的易中海,赶忙打圆场。
“算了,你想怎么称呼就怎么称呼吧。”
毕竟有傻柱这个刺头,易中海也不再计较徐陵对自己的称呼了。
毕竟现在正事要紧,一个毛头小子,今后还要在这个四合院生活,等聋老太太身份恢复了,老中青三代联手,完了慢慢炮制徐陵。
“徐陵,是这样的,刚刚你也看到了大家的态度,而你身为院中唯独的党员,我希望你能担负起你的责任。”
“带头大家给老太太恢复身份。”
易中海的话让徐陵嗤之以鼻。
先不说他的党员身份在政策正确的影响下能起到多大左右。
街道办作为基层组织,刚刚剥夺了聋老太太的五保户身份。
自己作为党员就去反驳组织的决定,而且还是带头反对。
这是那政治生命在赌博啊。
如果有人不爽的话,向上一反映,自己的行为那是妥妥的聚众闹事、严重点说可以划为反动。
易中海知不知道他给徐陵的要求,会带来怎样的后果,徐陵懒得猜测。
不过徐陵知道易中海内心的阴暗。
“哦,原来易师傅叫我出来,是这个意思啊。”
徐陵面对易中海的推波助澜,也懒得跟他相互推诿。
“抱歉,我拒绝。”
徐陵的话让众人简直不敢相信。
要知道之前徐陵一直对聋老太太关怀备至。
现在只是让徐陵帮聋老太太出头这么点小事,徐陵竟然拒绝了。
难道说聋老太太选择傻柱他们,把徐陵的心伤了。
真是这样的话,徐陵的心眼也够小的。
众人不由怒目看着徐陵,最终不断谩骂起来。
各种难听的话语回荡在徐陵的耳边。
以往徐陵为了聋老太太好吃好喝的关怀,结合自己过得生活,早就让院中的人们充满了嫉恨。
现在正是大家发泄情绪的时候。
徐陵扫视了一周面色狰狞的人们,将目光投向了聋老太太。
打算看聋老太太是什么反应。
此刻的聋老太太目光中也是充满了震惊。
装聋作哑的她自然听到了徐陵的回答。
迎着徐陵的笑脸,此刻的聋老太太的嘴唇激烈的颤动。
“徐陵,也太过分了吧,老太太跟你一样都是烈士的家属,你为什么就不能帮一帮老太太。”
刚刚傻柱的行为已经被徐陵镇压,心有余悸的他怒目徐陵,但是没有出头。
作为聋老太太孙女的何雨水,可不会客气,原本就看不起徐陵与院中的“善良”格格不入。
现在涉及到自己新的家人,何雨水自然要发挥女人撒泼的特长,对着徐陵就指责起来。
何雨水的指责徐陵没有放在眼中。
面带微笑的目光看向了聋老太太。
“老太太,您真的想让我帮您向上面反映吗?”
徐陵的话让聋老太太的瞳孔紧缩,不知道徐陵有什么依仗的聋老太太,此刻也不知道如何回答。
但是,在这个院子学会撒泼是女人天性的何雨水,自然不会放过徐陵。
“废话,老太太肯定想恢复原来的身份,那是老太太应得的。”
一脸高傲的表情,一副得寸进尺的语气,倒是让徐陵瞄了一眼何雨水。
耻笑了一句:
“目光短浅!”
没有理睬何雨水,徐陵直接跟聋老太太对话。
“老太太,这样,我只说两句话,只要您最后点点头,我就去帮您说话。”
徐陵的话让聋老太太心中再次泛起嘀咕。
但是船到桥头,还有一帮人一旁观望着,老太太只能顺水推舟。
“小陵子,你想跟奶奶说什么?”
徐陵也懒得计较聋老太太的称呼了,现在的他已经选择彻底的躺平。
“老太太,第一个词,蓝色旗子。”
一句话让聋老太太的瞳孔放大。
“第二个词,74师。”
“傻柱、雨水,推我进屋。”
徐陵话音刚落,聋老太太焦急的对着何家兄妹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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