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甲之殇
{第一卷}第五章:王仙芝贩盐陷官兵 黄老爹窝气丧黄泉(旧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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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第五章:金蛤蟆贩盐陷官兵黄老爹窝气丧黄泉

王仙芝,河南道濮州人。德宗贞元十六年人(公元801年)贩私盐出身。相传是瑶池金蛤蟆转世,是西王母乱唐差派下凡。母亲怀孕前,梦见一只金蛤蟆蹦到脚上,吓得从梦中惊醒。父亲在母亲怀孕俩月忽然病故,母亲把他拉扯成人。王仙芝少时好学,但家贫无力供养。爱结交朋友,喜欢打抱不平,经常惹是生非,二十几岁还没讨来老婆,后来和一寡妇结婚生有一女。自从有了家庭,王仙芝改邪归了正,干起贩私盐的营生,经常与官府捉迷藏,还练就了一身好武艺,日子越过越好,也成了当地有名的盐商大户。但朝廷的收入多数是盐税,因此朝廷对盐务严加管制,让王仙芝栽过跟头,还进了大狱。那次王仙芝喝醉了酒,遇到盐官去到盐坊查盐,和盐官发生口角,一拳打在盐官的鼻梁上,把那个盐官的鼻梁骨打断了,被收入狱中。他有一个好友叫尙君长,在州衙当差,和尙君长关系密切,经常在一起喝醉酒,二人同睡过一张床。王仙芝比尚君长大二十几岁,尙君长有个弟弟也只十岁左右,比王仙芝女儿大两岁,王仙芝把尚君长当朋友一样相处,每次出门,只要尚君长衙门无事,都不离王仙芝左右,好像一个小兄弟也像一对父子。把尙君长的弟弟-尚让当儿子一样,教他习武学文,和自己的女儿常在一起玩耍,情同家人。那次王仙芝进了监狱,多亏尙君长上下打点,进去几个月就出来了。

王仙芝对女儿视为掌上明珠,长教武习文。尚让弟兄从小失去父母,是叔叔收养了他们。王仙芝有意让尚让和自己女儿在一起培养感情,等到有朝一日年岁方长,还想招他为婿,续下香火,但这只是后话。王仙芝创下这份家业也是不易,还要长途奔波,还要守好门户,家里确实没有能替他抛头露面的人。所以尙君长兄弟对他来说,是希望也是未来,更看重尙君长的君子风度。在之前他就考虑,从青州回来要把尚让先过继成儿子,或者认成干儿子也可,只是不知道尙君长是否同意。一日王仙芝到州衙见了尙君长,邀请他到家里喝酒。名义上是这次去青州运盐,多亏尙君长相助,其实是另有目的。他让几个世面上的老友作陪,酒席之间,王仙芝向尙君长说道:“君长,有句话不好开口,但又不能不开口。想了好多天,借此机会我想说出来。”

尙君长疑惑地说:“大哥有话请讲,咱们弟兄还有什么不好说的!”

王仙芝迟疑了一下说:“就是因为你叫我大哥才让我为难的我想让尚让过继给我当儿子,或者认我做干爹也可,不知你……”

尙君长沉默片刻说道:“这件事吗还是做干儿子吧,这样也随便,无非我们改口叫你王叔就是。”

王仙芝站起来拍了一下桌子,说:“好!今天我就把此事定了,也算了却我一番心事。”

遂让丫鬟去了叫来尚让和女儿媛媛过来,把情况和尚让说了。尚让十来岁的小孩,看着个头不小,其实非常幼稚,只顾贪玩。听王仙芝这么说,有点不好意思的答应了。王仙芝让夫人给尚让身上穿了红线,封了十贯钱;让女儿向尚让施了一礼,改口兄妹相称。

行礼刚毕,忽然院外有声嚷道:“这可是王仙芝员外的家吗?”

管家听见外边有人打听,不知何事,就出门查看。黄巢下马抱拳问道:“向施主打听一个人,王仙芝家是这里吗?”管家看了来人,风流少年,衣冠锦袍,忙回说道:“正是本家,客官请!”

王仙芝在正堂听到问他的名字,就匆忙起身出来,见是黄巢,激动万分地说道:“我说今天日子这么好,原来是黄兄弟和张兄弟大驾光临,蓬荜生辉,赶快请进!”

王仙芝赶快让人把酒席撤下,从新做菜。王仙芝和黄巢叙了离别后的思念,感动地说:“我正想把事情处理完后去看望兄弟,没想到兄弟捷足先登了,不胜感激!今天我们要大喝一场,一醉方休。”

黄巢说:“王兄一别半月有余,甚是挂念。只因家中事多,延误了访期,望请见谅!”

王仙芝向众人介绍了黄巢和张子山,说了一路和官兵斗智斗勇的经过。夸奖黄巢少年英才,后生可畏。大家起身行礼,多有敬羡之意。不多时菜已端到桌上,王仙芝讲了认干儿子的经过,黄巢大笑说:“大哥咱们真是巧得很,我昨天认这位张兄的长子为干儿子,今天到这里又遇到大哥认干儿子,这莫非是天意促成你我。”

王仙芝大笑说:“好事!好事!今天我遇到你这样的兄弟,真是三生有幸!”随把酒斟上倒了一圈,端起说:“今天是喜上添喜,来干杯!”大家端起酒杯相碰,一饮而尽。大家越喝越兴奋,一直喝到日色黄昏,大家多有醉意。王仙芝安排了黄巢二人休息,并唠叨了一些酒后感情之语,方才回房。第二天早上,王仙芝安排了早饭,吃饭后黄巢告别王仙芝说:“家中还有一些麻烦,恐家父着急,还是早点回去为好。”王仙芝看留黄巢不住,只得送至街外挥手告别。

过午黄巢回到家中,见父亲闷闷不乐。黄巢问道:“父亲,事情有些眉目吗?”

黄有林半天不语。停了一会,黄有林长叹一声说:“看来这次要亏得多了,我去找姜师爷,送了他些钱,他坚持不收,说:‘这次有人告你们贩卖私盐,要全部没收,事情非常难办。’我最后追问,那这事要花多少钱能摆平,他伸出五个指头。我以为五十贯钱就不少了,他摇了摇头说:‘五百贯,那是罚金,少了没办法。’”我问:“这事是谁使的黑枪,他开始不说,最后我答应给五百贯,这才露出是候五爷告的状,这分明是想挤垮咱的生意嘛!”黄巢当时怒火万丈,非要去宰了候五爷不成,被黄有林训了一顿。黄巢想起前天散宴后旋风折断树枝,也是不祥之兆,不想因小事惹下祸端,但又咽不下这口气,就告别父亲出门,父亲一再告诫他说:“这事情你不要管,事情办妥后,你安心在盐坊经营,事情就这么办,财去人安乐。”

黄巢点了点头出门而去。黄有林拿了钱财交给了姜主薄,几天后盐坊终于解了封。但黄有林始终解不开这个疙瘩,认为候五爷太缺德了,都是在一条街上做生意,下这黑手分明是想搞垮黄家盐坊,独霸冤句城盐务经营。黄有林越想越气,加之年老体衰,不久卧床不起。吃喝拉撒都有丫鬟伺候。黄巢对此怎能置若罔闻,他找到张家弟兄,说了候五爷仗势欺人,我家花了钱,父亲也卧床不起,不出这口恶气,何以为人。

张子山说:“兄弟,这事你放心,我去做了这老东西,不让他在世上祸害人。”

黄巢忙拦着说:“仇肯定是要报,只是不要出了人命惹下大麻烦。”

张子山说:“你说个尺度,我们好下手。”黄巢说:“不要露了马脚,要暗中行事,断了他两条腿,看他还去县衙诬告!”

张子山说:“好吧,你就等我们的消息吧!”几天后,张子山带领弟兄们,先去了候五爷院墙外,把毒肉团扔进候五爷后院,毒死了候五爷的两条恶狗,又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里,十几个人手持兵器,头蒙黑布,翻墙进入候五爷院内,用刀具拨开候五爷的门。候五爷晚上和朋友喝了不少酒,平时横行街市没人敢惹,所以虽然狗死了,也没想到是有人报复,诚不想夜里有人闯进房间,个个头裹黑布,把他从床上揪了起来,当时就吓得瘫在地上尿了裤子,求饶道:“各位好汉,要多少钱尽管开口,饶了我一命吧!”张子山呵斥道:“要你的狗命便宜你了,只要你的两条狗腿,算是对你的警告!”张子山把他的腿放在一个圈椅上,用脚猛踩。只听咔嚓一声,候五爷像狼嚎一样大叫;接着又一条腿放在圈椅上咔嚓一声,候五爷高叫一声疼死过去。家丁们听到叫声赶紧起来,张子山一伙人翻墙出去,消失在夜幕里。

第二天黄巢照常在盐坊打理,张子山把事情说给黄巢,黄巢让他们在家呆着,只让一两个兄弟在盐坊照应。一连几天过去没有动静,到了第五天,县衙来人把黄巢押到大堂。

知县看是个文弱少年,开口问道:“你家大人呢,让你守在坊里?”

黄巢装出不懂事的样子,回说道:“家父有病卧床不起,又没有别人照看盐坊,我只是支应门市罢了。县令大人有何事,请明示!”

县令看了无法定案,对候五爷儿子侯东科说:“你们说黄家把你家父亲腿打断了,可有证据?”

侯东科上前说道:“分明是黄家怀疑我家告状,蓄意报复,伤害了我的父亲,请大老爷明察!”

黄巢分辩说:“谁说是你们告的状,我们没从来没有怀疑过你们。肯定你们还结有冤家,查不出来,想往我家头上栽赃,太无理了吧,请大人明察!”

县令扶了一下帽子想了想说:“黄巢说的也是,人家又没说你告状之事,是你自己想出来的,又没有人证物证,只是异想天开。你们回去找来证据,再另行开堂审理,退堂!”惊堂木重重落下,衙役威武声响起。黄巢回到家里,和张子山弟兄们畅饮一番,又拿了二十贯钱给大伙做酬劳,一帮人在盐坊各行其事。

黄有林病情越来越重,黄巢让张子山帮着打理盐坊业务,自己为父亲的病求医问药。姐姐也从乡下回来,看到父亲病的不轻,且年纪又大,在家帮着照料。黄巢和姐姐是同父异母,但姊妹俩情同一出,黄巢儿时,对大娘非常的尊重,经常到大娘房里找零食吃,有时就干脆住在大娘家里,大娘待他也视如己出。大娘现在日渐衰老,且常年有病。现在父亲病重,自己还要操心盐坊事情,姐姐回来帮助照料父亲,也减少了自己的负担。一日父亲咳嗽不止,还咳了血。

黄巢急忙去市内找了郎中,郎中把了脉对黄巢说:“你父亲的事要早做准备,恐怕不久于人世。”黄巢母亲听了暗里哭泣,还不能告诉大夫人,恐怕大夫人受了打击承受不了。黄巢一边打理盐坊事物,一边还要准备父亲后事,亏有姐姐帮助,才勉强应付得了。

转眼过去月余,黄有林病情越发严重,一日昏厥数次。黄巢为父亲打了一口柏木棺材,用土漆漆的油光发亮。一日父亲病情有了好转,脸上也有了红光,把黄巢叫到跟前说:“我不久于人世,你要好生照顾你妈和你大娘,我在九泉之下也可以闭眼了。我知道你有异志,希望你要安分守己打理盐坊业务,不得有狂妄之想,否则我在九泉之下是不会眠目的。”黄巢含泪点了点头。不几日黄有林病逝,黄巢埋葬了父亲,挑起了家庭的重担,把盐坊打理的有声有色。几个月过去了,大娘的病情也加重了,他和姐姐不停地为大娘请医医治,但大娘因知道黄巢父亲去世,也无心留恋尘世撒手而去。

黄巢和姐姐一年送走二位亲人,非常悲痛。为了安抚黄巢,姐姐一度住在家里,帮着黄巢料理家事,黄巢的外甥林言也常来舅舅家住,甥舅俩感情如同父子。黄巢对林言像对待儿子一样,管教甚严。平日里没事教他学习五经四书,每天早上教林言拳脚。林言虽然只有五岁,但学习有模有样。

一晃三年过去了,黄巢也长成了彪形大汉,脸上棱角分明,眼中常带一股杀气。但父亲的临终遗言常在黄巢脑子里回荡,让他的躁动之心有所收敛。加之母亲经常催他读书,希望他考取功名光宗耀祖,黄巢牢记在心,不敢荒废学业。转眼到了秋季,母亲把他叫到跟前嘱咐说:“巢儿你也不小了,应该成个家。今年是开科之年,你去京城应试,顺便把亲事办了。你临行前把婚事所备礼物一并置办,待你科考归来把亲娶了了事。”

黄巢点头应道:“母亲放心,我已是成人了,知道该怎么办。”正说着,忽然院内有人大笑说:“这次我要一同陪你过前去,我先有了投名状。”不知是谁,且由稍后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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