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甲之殇
{第一卷}第三章:误考期打擂结义友 长安城乡八开眼界(旧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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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第三章:误考期打擂结义友长安城乡八开眼界

黄巢正在和丫鬟说话,忽然听到丫鬟说:“冤家宜解不宜结,这不是给曹家找麻烦吗。”小姐正好路过听见,问了声:“谁又在给曹家找麻烦吗?”也是小姐有意搭讪说话,想和黄巢他们一起交谈。丫鬟看了一眼小姐,说道:“我正在和黄公子说闲话,让你贼听到了。”小姐走到丫鬟跟前,用手去挠丫鬟的胳肢窝,丫鬟笑的上气不接下气,连喊求饶。

黄巢站起来笑着说:“放了她吧,我们只是说笑而已。”

小姐说:“这妒妇静说我坏话,看我让她还说!”

黄巢给小姐拉了把椅子,小姐坐下问道:“哥哥的病情怎模样了,烧退了没有?”

黄巢回说:“我是练武之人,没那么娇气,停几天也就好了。”

丫鬟嗔怪道:“你这病不单是感冒,是出天花,没有十天半月不会好的。”

正好小姐母亲来到后花园,小姐对母亲说:“妈!我哥哥说病轻了,要走了,你说呢?……”

小姐母亲嗔怪道:“这孩子急什么,你这病不只是感冒,是出天花,迎了风,轻则落一脸麻子,重则有生命危险。”

黄巢对出天花不曾知晓,听小姐母亲这么说,也感到非同小可,也不想落个麻子脸,更怕要了小命不值得,想来想去,不管是真是假还是留下养病。黄巢在曹员外家一住就是半月,张子树心野,只顾去野坡上打猎,打些狡兔狐狸之类,运气好了还能打一些狍子,香獐之类的野味,给黄巢调节一下伙食,日子过得还算舒服。久而久之,黄巢整日和小姐、丫鬟在后花园闲聊,丫鬟对二人的心思如明镜。

一次暗地里丫鬟和小姐开玩笑说:“我看小姐见了黄公子那眼神,八成是心里放不下他。”黄小姐听说,满脸羞红,追着丫鬟用手拧,丫鬟连连求饶。常言说日久生情,这话不假。三月初,鲜花盛开,月牙半弦在秀楼顶上,花影零乱,清风送来阵阵花香,黄巢相思未眠,来到后花园内稍坐,坐在一个石桌旁望着那半弯月儿,正在发痴,忽然丫鬟和姑娘也是全无睡意,下了绣楼,看到有一个人坐在花园里,丫鬟蹑手蹑脚地走到黄巢身后,猛地拍了黄巢一下,黄巢猛然回头,看是小姐和丫鬟,慌忙起身说道:“这么晚了,还没休息呀!”

丫鬟嘴快,挤兑道:“这么晚了,你不是也没睡吗,莫不是在这里想我们姑娘了。”

姑娘嗔怪道:“死奴儿,看我撕烂你的嘴!”丫鬟也不示弱地说:“不是吗!不是吗!你俩的心事能骗过我吗?”姑娘低头不语,用纤手撕扯着花瓣,一片一片的落在地上,丫鬟是个鬼机灵,看准时机留了出去。黄巢和曹小姐先是无语,停了一会姑娘说道:“给你做了一身衣服还在楼上呢,走时你带上,春天风大,要注意伤风感冒。”

黄巢说:“你的心意我知道,我这里有母亲传下的玉坠,给你藏好。”

姑娘接了玉坠,从腰间取出自己绣的香囊,交给黄巢说道:“这是我专一给你绣的,独一无二,希望你带在身上,不要丢了。”

黄巢接过,藏在内衣里。黄巢和小姐一直私语到月过女墙,丫鬟装着咳嗽两声,二人才道了晚安,各自休息去了。黄巢的病基本痊愈,心急火燎地想着科考之事,走前告诉了曹员外夫妇,又和姑娘告了别,说了很多私房话。

其实黄小姐的母亲早已看出女儿的心事,只是没有挑明而已,黄巢告别时,曹夫人送到官道上对黄巢说:“你和我女儿的事,我早就看出来了,你俩郎才女貌非常般配,我也有意成全你们,不知你有何想法?”

黄巢说:“多谢伯母的知遇之恩,黄巢无以为报,只能这生对小姐不离不弃,精心呵护作为报答了,感谢伯母的成全,等我去京回来,告知父母,把亲定下来。”

小姐母亲叮嘱黄巢,路上多加小心,又叮嘱张子树说:“你和黄公子一路相携,要时时提醒他吃好睡好,功名的事尽力而为,不要太劳心费神。”张子树谢过黄夫人,二人骑马上路,朝京城而去。

不一日到了一个市区,只见街市上车水马龙,黄巢和张子树以为是到了长安,找了个旅店住下,问了店掌柜,才知道是万年县,比起冤句可大多了,繁荣景象更是无法相比。黄巢和张子树去到市区,找了个餐馆吃了饭,喝了少许的酒,看看天气尚早,就去到街市看景致,忽然看到街边围了一群人,黄巢和张子树不由自主凑了上去。黄巢向里边看了一眼,只见一个壮汉,头戴紫色幞巾,光着脊背在耍大刀,黄巢看了一会,笑着对张子树说:“走吧,都是花架子,有什么好看的。”

旁边有一个卖烧饼的人看了黄巢和张子树一眼,说道:“你们是远路客吧,县衙边有个打擂的,谁能打败他,愿将一匹蒙古马相赠,至今还没有打败他的。”

张子树听说,非常好奇,就撺掇黄巢说:“咱们去看一看,到底功夫有多了得,你去会一会,也是一个检验吗。”黄巢本身生性好斗,经不起张子树鼓动,就让那个卖烧饼的引路,去了县衙边的擂台哪里。几人到了擂台不远,只见围了很多人,有几个被打伤的睡在地上。黄巢向擂台上看去,只见一个大汉头戴青色幞巾,身穿青布长衫,腰里系着一个腰带,看上去四楞八板,让人看了生威。

那人抱拳说道:“南来的,北往的,老不欺,少不哄,谁打赢我,愿以蒙古宝马相赠。谁上来!-谁上来!”

擂台下边的人面面相觑,张子树对黄巢说:“要是我有那两把刷子,非上去教训他一顿不可,看他那耀武扬威的样子!”张子树用眼瞥了一下黄巢。这激将法非常灵,黄巢本来就蠢蠢欲动,遇到张子树一敲边鼓,心中猛然一动,把佩剑交给张子树说:“我上去会会他,我就不信邪了!”

黄巢把浅灰色长衫挽在腰间,嗖的一声跳到了擂台上,双手抱拳说道:“大哥承让了,跟你学两手。”那大汉看有人上来,抱拳施了礼,俩人拉开架势,那汉子来了个“公牛鸣脚”左下爪,右兜拳。黄巢急忙闪过,来了个“搭桥过河”左扣桥,右竖撞拳。那大汉侧身躲过,凭着蛮力来了个“泰山压顶”左擒掌,右鞭拳。黄巢看来势太猛,急忙躲过,来了个“金刚出世”左架桥,右竖撞拳,出拳如疾风,打在大汉的脑门上。大汉踉跄了几步,后退转身,来了个“霸王敬酒”左掀桥,右勾拳。黄巢感到左耳生风,急忙侧耳躲过,来了个“横扫千军”左横拳,右斜拳,打在大汉的两耳边,大汉晃了一下,没稳住,黄巢来了个鸳鸯连环腿,把大汉从擂台上踢了下去。

黄巢抱拳说:“承让了,大哥!”从擂台上跳了下来。

张子树要去拉那匹蒙古马,被黄巢拦下说:“咱不是为赢马而来,就是以武会友的。”拉着张子树要走,被那大汉上前拦住说:“今天我是比武赌马,既然你赢了,马就归你所有,拉走就是了。”

黄巢说:“我打擂不是为了马,是为了开心而已,不要你的马。”

那大汉激动不已,说道:“既然不是为了输赢,请好汉报上姓名,我也好投师学艺。”

黄巢抱拳说道:“在下黄巢,是曹州府冤句县人,来京城参加科考路过此地,请大哥多多指教!”

那大汉说道:“哪里,哪里!在下程武举,是这万年县人,是程咬金第十三代孙,在县郊有一处庄园,请兄弟到庄园一叙。”

黄巢回说道:“科考已到了期限,我要赶快过去,晚了怕误了考期。”

程武举笑了一笑说:“正好我也准备去京城会一会朋友,咱们也好同路。”

张子树看俩人越谈越来劲,急忙说道:“这样更好,咱三人一道去京城,程大哥正好路熟,也好有个照应。”

黄巢说:“也好,咱俩到京城眼前一抹黑,有程大哥随行,一切都好办多了。”

三人越说越投机,程武举把他们拉到醉仙酒楼,要了一桌子菜,拿了三坛长安名酒“阿婆清”三人对饮起来。三个人喝了三坛“阿婆清”都醉的一塌糊涂,相携歪歪扭扭去到旅店,程武举和黄巢同榻而卧,张子树半夜滚到地下睡着了。半夜黄巢醒来,看到张子树睡在地下,赶忙推醒他,张子树闭着眼睛不情愿的回到床上。鸡叫三遍黄巢叫醒张子树和程武举,三人洗漱一番,收拾行李骑马上路。一路清风习习,路边的花花草草都是那么新奇。黄巢三人中午吃了些干粮,喝了自己用皮囊装的水继续赶路,到了下半晚到了长安城中。长安城里更是热闹非凡,人潮如海,花团锦簇,街市上五花八门的做生意人,吆喝着南腔北调,让人感觉就是一场大戏在上演。公子们穿着丝质长衫短褂,头戴小冠,骑着马招摇过市,显得富贵气派,充满朝气;小姐们身穿罗裙,肩披丝帛半露雪胸,靓丽华贵,光彩照人。更有那杂耍卖艺的,算命打卦的,斗鹅斗鸡的,耍猴卖当的,应有尽有,目不暇接。

黄巢和张子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场面,感到自己是井底之蛙,忽然游进了大河里,觉得有无限的思绪。黄巢三人先找了一个旅馆住下,程武举带他们去了一家酒楼,考虑到黄巢明天要去赴考,晚上三人喝了少许酒,吃了饭回到旅馆睡下,第二天早起,在长安的街市上喝了豆腐脑,吃了煎饼,骑马向贡院而去。三人骑马到了贡院门口下马,去到贡院内打听科考时间,一个小吏对他们笑着说:“科考早就结束了,就你们这样做贼都不合格,还科考什么呢!”说的黄巢面红耳赤,三人一同退出了贡院,黄巢情绪非常低落,怕回去受到父亲的责骂。张子树劝道:“兄弟别灰心,咱年轻有的是机会,这次只当来京城长长见识,回去我替你兜着就是了。”程武举说:“张兄弟所言极是,你第一次科考,也是情有可原,很多老秀才考到老死才中举人,早着呢!趁着青春年华,浏览一次花花世界,也未尝不是人生乐趣,何必计较得失呢。”黄巢听了,心结打开,想想也是第一次来到京城,就随程武举满大街的逍遥自在。

程武举领他们正走着走着,忽然看到街市边围了很多人,几个人饶有兴致的凑了上去,一看是在斗鹅,那鹅脖子伸的老长,把嘴向对方夹去,落了一地鹅毛,受伤的鹅仍不服输,拼着命撕扯,最后斗到一只鹅瘫卧在哪里才算结束。黄巢看了一会,觉得也没什么情趣,就和程武举、张子树继续向前溜达。他们看到长安的大街上车水马龙,人潮涌动,漫无目地的向前晃着,忽然程武举提议去演马场看一看,并提示说:“这演马场可是皇家的乐园,进去是要门票的。”

黄巢兴奋地说:“管他呢,只要能进去,花多少钱也值得。”

张子树说:“就是,好不容易来一趟京城,回去也给朋友们留点话资吗。”

程武举高兴地说:“好!今天就领你们去开开眼界。”几个人骑马向皇家演马场而去。皇家演马场是在勤王楼广场举行,周围都是用牛皮围子隔子,外面有神策军把守。黄巢三人到了门前,程武举买了牌子,几个人进到里面,都是把头削尖了往里钻。三人刚刚进到里边,只见一群马头戴花饰,统一颜色,身上穿着锦饰,马踏舞步,随鼓点起舞,整齐划一,看上去让人心旷神怡。真是:“万王朝宗凤骢,千金率领龙媒,眄鼓凝骄躞蹀,听歌弄影徘徊。”一阵鼓点结束,又上来两匹白马,头戴红花,身披彩妆,项上系着铜铃,马踏鼓点,铜铃齐声,载歌载舞,有诗为证:“天鹿遥征卫叔,日龙上借羲和。将共两马参争舞,菜随八骏齐歌。”

黄巢三人看的眼花缭乱,忽然程武举惊叫道:“你看对面那些旗帜下,有一个穿黄马褂戴黄色小冠的少年,那就是宣宗皇帝的大儿子李傕,旁边那个穿紫色小褂的,是小太监田令孜。”黄巢看去,身边有很多神策军护着,威风八面。

张子树问道:“那太监不是半男半女吗,让我当二意子,还不如死了好。”

程武举说:“兄弟糊涂了,人各有各的道,这田令孜也是穷人出身,弟兄两个,一个哥哥叫陈敬萱,还在卖烧饼,他这也算一步登天了。”

黄巢说:“程兄所言极是,但不知道这弟兄俩一个姓田,一个姓陈有何讲究?”

程武举说:“这田令孜本来姓陈,只是认了一个姓田的太监为义父,就改了姓田而已。”

黄巢点了点头。几个人看了一晌,看天气快接近了正午,三人商量后起身向马术场外走去,三人骑上马刚走不远,一个骑马人笑着拦住了程武举的去路,程武举一看是霍公子,说道:“霍弟这么巧,就说要去拜访你呢,谁知在这里凑巧碰到。”

霍公子笑道:“兄长会打哑谜呀,不是存心去我那里吧,今日碰到,倒会说些客套话了。”

程武举急了,发誓道:“我有半点虚言,可问两个公子。”

霍公子说:“好了,好了,逗你玩呢,这就一起去家里吧。”

程武举介绍黄巢说:“黄巢兄弟,曹州冤句县人,来京赶考误了行期。这一位是张子树兄弟,是黄兄弟的朋友。”

三人抱拳施礼,霍公子邀请道:“既然都是程兄的朋友,一起到家里一叙。”

黄巢矜持的推辞一下,程武举急忙说道:“霍兄弟不是外人,就一起去吧,将来霍兄弟还要你教他武艺呢。”

黄巢见霍公子和程武举都是真心相邀,就跟着霍公子去了家里。霍公子家在长安西市口,祖上是洺州曲周人,做生意来到长安,现在已是西市口有名的富商。黄巢到了霍公子门口,只见一排七间门面,三层木楼,朱漆大门,雕梁画栋,中间有一大门进到院内。院内足有两亩地那么大,两边种着梧桐树和常青树,中间一条甬路直通后花园,后花园有一个拱形门,从拱形门望去,鲜花盛开,枝繁叶茂。院内两边各有五间厢房,都是镂心花窗。后边有六间后堂,分开左右,黄巢和张子树看去,赞叹不已。霍公子把他们让进正堂,只见从后堂出来两个长者,一男一女,四十岁左右。那男的慈眉善目,头戴幞巾,美髯飘逸;那女的半老徐娘,风韵犹存,莲步轻盈。二人后边跟着一群丫鬟仆人,见来了客人,到前庭相迎。黄巢、张子树和他们施了礼,程武举介绍说:“这是霍公子的父亲和母亲,二老都是积福行善之人,对待我就像亲儿子一样。”

黄巢见礼道:“伯父好,伯母好,给你们添麻烦了。”

霍父说:“哪里,哪里!你们来了,蓬荜生辉,我们求之不得呢。”

霍父让管家安排酒席,到了正午时分,一桌丰盛的菜肴端到了桌上,霍父把长安有名的酒“西红腔”倒了一圈,正要端起,忽然外边有人说道:“好你个霍云飞,程大哥来了也不通报一声!”不知何人,且由稍后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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