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灭我满门，还想我镇守边关？
第15章：先行一步，面东而亡！（旧版）

在华夏，遭逢大难，尤其是碰到战乱，总是男子先在前边战死，为的就是能够拖延一些时间，让老弱妇孺逃出去。

而到了实在没有办法的时候，能够离开的，就只有女人跟小孩！

毕竟老人的身体状况没那么好，经不起连番折腾，很容易就成为了队伍的拖累...

“娘，我...我不走！”

“爷爷！”

在马背上的女子跟小孩都在哭哭啼啼，那一句句哭声仿若杜鹃啼血，使人听着心里边也不由一酸。

“二牛乖，听话。”

“好好活着，活下去！”

“婆娘，你男人都窝囊了一辈子。这次，可让你失望了？”

依依惜别！

许多人都在互相望着对方，眸中带泪，目光之中也仅有彼此，似乎是想将那个容貌给牢牢记住了。

因为，以后就再也见不到了！

她们，她们怕自己会忘记，忘记那个曾经心心念念着的人，究竟是长什么样。

她们也并不会忘记！永远都不会忘记这一晚，族里的男人...

拼了命的，想要让她们活着！

好好活着，活下去！

一声声、一句句，那无比殷切的嘱托，久久在耳边回荡着。

终究！

余下的时间不多了，将该交代的事情交代完，这一行人也要上路了。

前边，还有更为严峻的考验！

“保重！”

戈泉抱了抱拳，又看了那个老伙计一眼，微微颔首，随即率领手下的精锐，就往包围圈外杀去。

“快...快走！”

“跟上！”

男人们在大声呼喊，而在见着那一匹匹矫健的战马，没入了夜幕之中后，总算是长出了一口气。

好歹，也没有牵挂了...

“弟兄们，杀！”

“报仇！”

“宰了这帮畜生！”

这一刻，并没有人畏惧死亡！

这些人留下，本就是为了赴死！

“哈哈哈，诸位，老头子先行一步！”

一个老人正了正衣冠，大笑着就往敌人的方向杀去，那瘦弱、步履阑珊的身影，令人见了不禁肃然起敬。

“你个老不死的，等等。”

一个老妪紧随其后。

纵然是飞蛾扑火，那又如何？

兴许在浩瀚的岁月长河中，这些人显得无比渺小，乃至于渺小到了尘埃之中，再过个上百年甚至是几十年，就没有人会记得。

但...

这精神却是烙印在了民族的血脉之中，代代相传。

而这，也铸就了民族的脊梁！

宁折不弯！

矢朔静静地望着这一幕，看着那些跑上来送死的人，脑海中也不禁有了疑惑。

他并不清楚，这些秦人究竟是为了什么。

在这紧要关头，不应该是各跑各的吗？

至于这么拼命？

但莫名的，这一幕又让矢朔的心里边一阵烦躁，亦或者说，是出于羡慕？

“全杀了！”

既然想不通，那索性就不想了，都宰了，一了百了。

羌人的两个将领并没有阻拦，对于矢朔，他们还是比较欣赏的。毕竟这一次能够攻进阿阳县，他功不可没。

又鏖战了近半个时辰，这些汉子的身上都伤痕累累、血迹斑斑，还有不少身影，已经倒在了血泊之中，生死不知。

洪淮的手中拿着一把断了的剑，半跪在地上，还在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他的状态并不好，几近油尽灯枯，看上去随时都有可能倒下。

“如何？洪县令，可还有什么遗言？”

矢朔直接走了过去，脸上还挂着轻笑，也有一抹惬意。

毕竟往日，这位可是需要他仰望的主儿！

“畜...畜生！”

不远处，张刚也还没有死去，浑身都是血、倒在地上，那双眼睛还在恶狠狠盯着。

直恨不得生啖其肉！

“吾乃华夏的臣子，自当面东而亡！”

洪淮好似也认命了，身上散发着威严的气势。

他的岁数并不小，身上的伤势也不轻，又哪还有反抗的余力？

矢朔原本想着拒绝，再好好凌辱一番这个老家伙，但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竟然心生怯意。

“好。”

他退缩了，又是一阵沉默。

洪县令朝四周望了一眼，在见到那一幕幕凄惨的场景时，那双浑浊的老眼也不禁泛起了泪光：“辛苦了，都...辛苦了...”

“咱们...咱们一块上路。”

“武安君，一定会给阿阳县报仇的！”

他颤颤巍巍、坐了下去，望向了东边，挺直了有些佝偻的背，好似是想要眺望。

可惜，自从始皇帝死后，那个大秦，就没有了...

“唳~”

忽的，夜空中响起了一声尖啸。

那好似是一只老鹰，正俯瞰着下方。

洪淮也猛地神情一震。

有传闻，在燕云十八骑出没的地儿，天上会飞着一只老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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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了，都没人看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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