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座天狼星之黑洞来客
第五章 野狼谷(旧版)

一叶春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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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夏季节,太阳已经狠毒了,赵沨两人走得很早。但很早的时候前面已经有人过去了,倒伏的茅草和茅草上没有露珠:不止一人,很多。

干什么呢?打猎?没有十几人成行的猎人。砍柴?现在砍出的柴火也是湿的。游山玩水?吃多了才会去这几乎没有路也没有风景的地方。所以肖占峰就多了份小心,而他又恰恰是千里眼顺风耳,就活该这些人倒霉了。

肖占峰骤起伤人,响声才起,敌人动作不慢,肖占峰人在空中一支箭就射到。

肖占峰空气中劈出一脚,借空气阻力硬生生拧身,含胸收腹,一支箭从胸腹间射过,但他弹出石子的左手不回,顺势斜抓,生生抓了箭尾,人借箭势惯性身体向左横飞,右手再抓,左手把箭当镖打出,一声痛哼响起,右手已经抓住一根树枝。

肖占峰眨眼间伤三人,眨眼间,赵沨也有了动作,“砰砰”两声枪响,没错,是枪响,还是两支,短火枪——别怨我,现在已经步入了热兵器时代。虽然只是火药枪,还是填充式、打一次装一次铅弹,但威力不是弓箭可比,再加枪法足够好的话,老式的武林终将被淘汰。

欧洲早在十几年前就火枪手遍布,有肖占峰在,不管是要还是买这种火枪都不是问题,打坏无数支枪后就是笨鸟亦手熟矣,何况他赵沨不是笨鸟,岂止不是,还是数十年中难见的高材生,被多国名校留聘,只是不知出于什么原因,他还是回了国。有人说,他舍不得国内那个正八品,屁,国外哪个学校开出的待遇都要好上许多。有人又说,他是舍不得家里那个温柔乡,又屁,他一个人跑去穷困潦倒的晋州干吗?或许,只有肖占峰才知道,赵沨是为了那个“九峰山”。

两声枪响,群山回应,惊飞远处的树鸟。赵沨枪法很好,两声鬼哭狼嚎还在枪声余音中他已和肖占峰一样一样的拍马踏鞍向左侧扑出。枪已不在,左手短剑,右手攀枝躬身弹出后竟然踏枝而去。貌似,比肖占峰还要轻灵几分。有箭射出,无需他狼狈,或轻摆杨柳,或出剑横格,举手投足间恰到好处、妙到毫巅。又貌似,这人也不排挤冷兵器,相反,还把冷兵器时代的轻身术练到了毫巅,基本可以忽视两把弓箭的存在,纵跃枝丫间直趋一个箭手而去。又一声惨嚎短促。肖占峰叹息:这人动了杀气,下一声惨嚎不会太远。

心念间,肖占峰下手不慢。左手打出一只箭,身体已经荡出几米外,左手顺势抓树接力,空出右手食指再弹,一粒石子直击奔面门而来的一支铁簇鸾尾重箭,“砰”然声处,石碎箭偏。中指再弹,弹指惊雷,三丈外持弓于树外的一个箭手手背血花灿烂。而赵沨那边也响起一声哀嚎。

或许,只有两个眨眼间,又或许,那原本沉寂的群山间还有暴戾的枪声缭绕,九个箭手已是三死六伤。

对方没有了战力就无需再战。赵沨拢马,口哨处两匹老马从来时的路后奔出——前途不明,何必犯险,狡猾的老马。

肖占峰立于空旷处,负手看天:“滚出来”,王者之气,余音袅袅。死寂,不,有伤者止不住的哀嚎,还有,几处止不住的抖抖索索。赵沨跨马,开枪,毫无征兆。又是两枪,又多出两声哀嚎。

“什,什么人呀?讲,讲点规矩不?”一颗大树后探出一颗人头,居然无发。不,有,该是秃头,后周围有稀稀拉拉几根,披散了肩上,丑陋之极惹赵沨差点开枪打死。而后,一阵窸窸窣窣后,居然从小道两边爬出二十几人,其中有六个,不,又被赵沨打伤两个后是八个碎手断肩的人。

秃头显然是头目,别人都是钻出来后就丢了刀刀棒棒,只有这人还提了把鬼头砍刀,份量不轻,光看膀大腰圆还有几分蛮力。

这是一股土匪,没成大气候,城镇不敢去,平时就守着几条大道干些绑票抢劫,打家劫舍的勾当。遇大点的买卖都有镖局护镖,不敢下手,稍不注意就青黄不接,所以又间或打猎,训练了些不错的箭手。昨晚听镇上的眼线说有两只肥羊要赶路抄捷径走清风口,只是说肥羊稍微有些棘手。

当然棘手,不是棘手之人谁敢走清风口?但是肥羊呀!那还不馋上了牙齿?只有两只。老子有九把弓,无数箭,还有十几把刀,好几条棍,群殴可以不?可惜,刚藏好身形两只羊就到了。秃头还在想,是直接射杀还是出声恐吓,不战而屈人之兵?千想万想不想这两只羊竟然毫无征兆的暴起伤人,瞬间废掉了引以为傲的九个箭手。还讲不讲点道上的规矩了?

秃头凶恶,还是知道鸡蛋碰石头的道理。对面是石头,坚不可摧。但身为老大,不可能都做一块儿趴伏了发抖吧?今后还混不混了?如此不讲规矩,总得说叨说叨吧?

其实秃头既然知道自己是鸡蛋,想说两句“我们认栽,不要赶尽杀绝”场面话而已,那知道才抱拳拱手就被马上的赵沨一马鞭甩在手腕上。马鞭缠腕,手挥出,把个还算壮汉的秃头摔了个狗啃泥。蛮不讲理。

肖占峰趋前,一脚踏在秃头脸上:“说,怎会此地设伏?”这小道明显荒芜,久无人走,不是预谋不能为。肖占峰之前和赵沨行不多远看路上倒伏的茅草和草上有露水无露珠就知前面有人刚过,而且多人,为啥?早起了警戒之心。

地上腐叶,肖占峰一脚下去秃头直接淹没了头,双手乱抓几抓后显然要死得很了才手指一个方向。肖占峰看,这个地方爬着一人,头差不多也埋在了腐叶里。老肖上去一脚踢翻,正是昨晚在酒肆遇见的那个泼皮。明白了,多半是当时向小二打听路径时被这人听了去。无需再问,左脚自泼皮身下踢出,偌大汉子被凌空抛起。肖占峰收脚,转身,右脚踹出,泼皮向荆棘丛中飞出,中途,头上溅起一蓬血花:我放你两命,你还我一命。

静,因为没人敢出大气。肖占峰负手,问:“抬头,谁有命案?”没人敢不抬头,只有一个受伤的箭手,略抬一抬就慌乱的低了下去,还有,秃头翻滚两圈跳起来想跑。赵沨不动,皮鞭挥出,居然硕长,两丈外缠住秃头脖颈,后挥,很帅气的长鞭。

秃头没有惨叫,也叫不出惨叫,身体在空中划过弧线,脑壳撞上一颗大树,“砰”然开瓢,比老肖还血腥。

箭手晕,老肖捡秃头鬼头刀,抖腕,“铿”然一声,颇沉颇厚的鬼头大刀断为两截,刀头不偏不倚直直贯入了那个箭手胸膛。

肖占峰上马,不管有吓昏的还是闭眼的,言:“有案的投案,无案的哪来哪去,去吧。”

小路,昏鸦,两骑。日头渐高,草上两条萧瑟的人影。越走山越多,有密林,也有裸露着大片大片岩石的开阔地,小路蜿蜒。日头当午,蝉叫得欢了,燥燥的热,昏昏欲睡。马也老了,打着响嚏。

一处密林,一处山上流经的水洼。赵沨也脱了风衣,难怪,他那紧身的短靠里有枪、剑,阔皮带上左右还有皮盒,皮盒里是火药和铅弹,那能改变长度的帅气马鞭在手里,马鞍枕在头下,马在水洼边的青草旁。肖占峰在假寐,嘴里嚼着蚕豆,还有牛肉干。

老马老了,受不得惊吓。对面,山坡上有东西引起了牠们的不安。赵沨蛰出树林看,山坡上有一小牛犊子,不,是狼,巨大的狼。

“叔”。赵沨话不多。

“知晓了。狼”,肖占峰话也不多,两个枯燥的人。

“呜......”。狼嚎了,其声绵绵。

“走”。肖占峰终于鱼跃起身,没忘了拍拍屁股。

“走吧”。赵沨难得说了两个字。两人牵马,上鞍。马不安,奋力的打着响嚏,奋力刨着蹄。赵沨拍拍马脖子,用了些力,马昂昂头,安静了许多。肖占峰的马要烦躁些,看那边没了声音,人立而起,“咴嘘嘘”叫一声后也安静了。这是匹母马,显然和赵沨那马老夫老妻,而且唯他马首是瞻。

“走吧”。肖占峰也脱了布衣,精赤的上身左右还各有一挂镖囊,斜插24把飞镖。镖是重镖,三寸许,重头细尾。毫无疑问,贯穿力极强。收拾混混和小土匪老肖想都没想要用镖,杀鸡焉用牛刀?但现在不同,狼如牛犊,只这一会儿前后左右就聚了四五十头,狼视眈眈。

赵沨跨马,左手枪,右手提了马鞭:“走”,提僵开路,马不前,前有数狼挡道。赵沨抬手一枪,如雷贯耳。一狼死,其余向两边退。赵沨夹马提僵,马吃痛,向没有了狼的小道奔出。

枪声虽响,但忍不住到口的猎物,狼稍一犹豫又去而复回。狼动了,左边斜坡上一狼飞扑,竟然一跃三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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