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鹰做梦都没有想到:
自己穿越到妖魅城才七天,仅仅七天就一下成了死囚一个!
豪魅城——真尼玛妖气十足!一听就不是什么个好地方!
可我有选择吗?
在人间我就只有擅长发传单,一下穿越到豪魅城为糊口也来不及多想,于是也选择发传单!
发就发吧!
发传单何罪之有?
不问青红皂白,也不过堂庭审!
不仅有罪,还是死罪!
死!
来了就要老子死?
来到尼玛豪魅城只让我活蹦乱跳了七天,就得死?
死,可不是闹着玩的!
人死不能复生!
“算命先生明明冲着我掌纹说过世寿九十一,可怜我今年才一十九!”
为何要倒转乾坤?
为何一切偏要倒过来?
倒来倒去?
捣来捣去!
可把我这完全有可能是光辉的一生,就这么好端端被捣毁了!
冤枉啊!
一时间,唐鹰仰天长啸。
唐鹰戴着镣铐锁链的双手,紧住两根笔直的铁栏发抖。
仿佛他眼下的厄运,都因为这两根漆黑四方的铁栏所造成的。
恨啊!
恨!
唐鹰紧紧攥着的双手捏出一朵朵无形的水花。
忽地。
唐鹰猛然发现两手四周渐渐飘出淡淡的蒸气,还夹杂一丝铁腥的味道,深感两根方形铁栏在掌中发热发烫。
似乎还能隐隐听见手中有水壶要烧开前“咕噜噜”的响声。
就在此时。
唐鹰头顶的上空,无端出现一条奇怪的白云。
白云,奇怪就奇怪在它的样子!
那样子——仿佛就是一条无限放大的蚕茧!
一条蚕茧!
蚕茧云?
唐鹰自从离别家乡后,还真没有一次能够静下心来好好面对着天空发呆,顶多也就一扫而过?
思念!
绝望!
愤怒!
可眼前这一团蚕茧云,都不像从前看到过的样子。
蚕茧云不急于飘散也不随便游走,就那么孤零零悬浮在那里,一动不动。
蚕茧云,仿佛也会入定一般。
它那厚似棉花胎一般的外表下,隐隐透出一大片的光晕,朦胧之中似乎还有人在里面行走。
俄而,从中还断断续续向唐鹰射来一道道银灰色光线。
唐鹰眼前一亮:
“会不会发生奇迹?”
可那一道道光线,就那么一闪而过,也并未出现其他后续。
蚕茧云还在哪儿,似乎不曾晃动过。
“你又何必来作弄一个将死之人?”
可恶!
唐鹰瞪了一眼那巨大无比的蚕茧云,可心里依然期待着奇迹的降落。
就在此时。
蚕茧云里,有两人面对面坐在舷窗前。
是一男一女。
是一老一少。
一位白发苍苍的瘦老头正襟危坐,两只三角眼里仿佛有两只蝌蚪四处游动,对着刘海微曲、明眸皓齿、楚楚动人的少女道:
“莎伊拉,我已经给他射入三道流注!”
“咦?”莎伊拉不解,“我看到不是有许多道吗?”
“前面是阵法,迷惑妖精而已!”瘦老头答。
“为何大人要选择他?”莎伊拉疑惑道。
“因为他是异人!”瘦老头浅笑道。
“一个发传单的异人?”莎伊拉掩口捂住笑脸。
“可千万别小看发传单的!”
“这是为何?”
“行行出状元!一般人都容易理解为行行出第一!”
瘦老头两眼水光流转,耐心道,“其实还有另一层意思,那就是行行都可拥有脱境——没有脱境,就很难去主动兼容,更难以跨界。”
“当今世界,人才辈出!我真不明白,我们找来找去就找来这人?”莎伊拉嘟哝道。
“他的骨根,他的神魂,他的灵异,谁人具备?”瘦老头牵动嘴角道。
“他的骨根、神魂、灵异?”莎伊拉喃喃道。
瘦老头告诉莎伊拉。
在豪妖城东面千里之遥,有一座咕嘟岛,方圆数万平方公里。
那里是妖怪的发祥地,各种大小妖怪无以计数。
自古以来,就没有一只活物能从咕嘟岛百丈之内的上空飞行
“这么说,那里就没有鸟了?”莎伊拉好奇道。
“也不是。”
“那大人,刚才,不是-?”
“那里的一切,只要打上妖王的封印就可以做主,也只有具备妖王封印的活物才能在那里生存下去。”
“那我知道了!”莎伊拉道,“大人是想用我们的三支流注从而抵制妖王的封印,看看到底谁更厉害,而我们又不需牺牲如何代价,是不是?”
“嗯!算你猜对一半!”瘦老头欣慰道。
“那还有另一半呢?”
“另一半嘛,也正是我此次带你独自一人前来观察的原因!”
“我?独自?原因?”
莎伊拉随即翻动一双清澈的大眼睛,忽地摇头道,“我想不出!”
瘦老头娓娓道来:
你父亲是一把府不起墙的烂泥,为此我魔界大业必须由你莎伊拉继承!可无论你如何出色,你的配偶同样起到决定性作用。
为此,我不惜一切代价为你寻觅三界最好的人选。
多界嫁接,必然去利!
他成了,就选他!
不成,再来,反正妖界就连各种树木到时都要成妖,人满为患,天天斩杀,还是杀中不尽正好为我所用,从中遴选。
“那大人您,不是吧我当作赌注了!”莎伊拉撅嘴生气道。
“哪里是什么赌注?”瘦老头一脸严肃道,“这分明是一种选择!”
“选择?”
“嗯,选择!”
瘦老头放松又道,“你我身为祖孙二人,今天之事绝不可让第三者知晓,也切不可私底下妄加猜测。”
“嗷!”
“这不仅关系到我们石氏家族安危!更关系到我们整个魔界生死存亡!知道不?”
“是爷爷!”莎伊拉肃然起身,叩首恭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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