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幻：最强守门翁，打卡三千年
第五章：你还是留下吧（旧版）

“哐当”一声，碗口粗的铁链已被抛到了地面之上。

柳管事惊愕地望向浑身裹着黑纱，笔直站立的秦思苏。

他恍惚了，那虽然消瘦却挺拔的身形，那光洁白皙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乌黑深邃的丹凤眼眸，泛着迷人的色泽；那浓密的眉，高挺的鼻，绝美的唇形，身着破烂黑纱依旧是难以掩饰张扬出的高贵与优雅。

那一刻，他仿佛从秦思苏的眉眼中间，看见了那个从牙牙学语小女孩长成大家闺秀的纳兰苏。

“小...小姐...”

柳管事嘴唇颤抖着，其眼眸中，透露出多年不曾流露过的慈祥。

“柳爷爷，我是思苏。”秦思苏一边轻声说着，一边弯腰探出手臂，轻轻扶起瘫软在地的柳管事。

这是柳管事第一次见到会开口说话的秦思苏。

他的嘴巴大大的张着，已经说不出话来，面部肌肉的无规则的颤动，表明着他此时的激动与惊愕。

“啊...苏...苏...你...”

“柳爷爷，我不傻了。”

秦思苏眯着眼睛，笑意温和，语气轻柔地说着。

柳管事朝着秦思苏脸庞伸出的手，僵直在半空，千言万语似哽在喉咙难以吐露，只艰难地从口中吐出了几个“好，好，好。”

秦思苏将柳管事扶到床沿坐下，这才向着地上快要燃尽的烛台走去。

“柳爷爷，谢谢你这么多年对我的照顾。”秦思苏一边举着烛台走向柳管事，一边恭声说道。

从激动情绪中缓和过来的柳管事，紧紧握住秦思苏的手，眼神慈爱地望着秦思苏，就像在看待自己的亲孙子一般。

“苏苏少爷，真是太好了。小姐当年要是没有寻短见，不知道现在看见这样的你，该有多么的开心。对了苏苏，我们这就去见你的父亲。他一定也会很开心的。”

一直保持着温淳笑意的秦思苏在听到“父亲”两个字时，脸色瞬间沉了下来，眼中充斥着阴寒，牙齿也不由得紧咬在了一起。

“短见吗？哼...倒是有趣。至于父亲，我从来都不知道我还有所谓的父亲。”

秦思苏态度的骤变，令柳管事有些惊讶。

思绪回转间，便是明白了其中道理，但柳管事仍是压低声音试探性问道：“你都知道了吗？”

“是的！你们知道的，我知道！你们不知道的，我也知道！”秦思苏紧握拳头，愤然站起身来，咬牙切齿说道！

“唉...”长叹一声后，柳管事重重地低下头，不再言语，脸上神情却变得有些耐人寻味起来。

“对不起，柳爷爷。有些事情，是没办法当做没发生过的。与其说是上天怜我，使我恢复心智，我更愿意相信我是娘亲在天有灵，庇佑于我。有的事，身为儿子的，不能原谅，也没有资格替娘亲去原谅。”秦思苏平静地说着，言语间不掺杂一丝情绪。

柳管事默然。

对于秦思苏所说，他没理由去反驳，也没有想过要反驳。

这些年秦思苏与纳兰苏的遭遇，他都一一看在眼中。

虽然他一辈子见过许多，经历过许多，但仍是有许多事情，在他的意料之外。

意想不到那个当年与自家小姐牵手进入纳兰家族的青涩男子，竟是会在正道崩落之后以武道成为一方巨挚。

意想不到武道大兴之后，看似与自家小姐天作之合的男子，却是多情之人，对于妻妾之事，本着多多益善的原则。

意想不到被在外义薄云天的男子，竟是薄情寡义之徒，会做出将妻儿如牲口般对待的行经。

更是意想不到痴傻的秦思苏竟然会在十八岁生日当晚恢复心智。

“苏苏少爷，老朽年纪大了，记性不好。我先回去休息了。”

柳管事眼神闪烁游离，含糊其辞地说着，随后艰难地从床沿颤颤巍巍起身，缓慢地挪动着步子，向屋外走去。

看着柳管事的背影，秦思苏脸上温淳柔和的笑脸逐渐散去，取而代之的是阴寒残忍的狞笑。

“柳爷爷，我看...您还是别走了。”秦思苏的声音很小，但是却很清晰地传入柳管事的耳中。

柳管事手中的拐杖，应声脱落于手掌，摔在地上，佝偻的身躯不受控制地哆嗦了起来。

他转头看去，只看到宛若恶鬼狰狞冷笑的秦思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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