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明照青来
设计陷阱巧夺太子权(旧版)

岳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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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南的第一只公鸡打了第一声鸣,人们都从睡梦中醒来,这日的沈府尤其的忙,实际上,几日前就已经在清扫府邸了,只不过后几日公主到达后要吃的膳食还未安排人去喊送菜人上门,于是一早就安排了下人出门购置菜品准备迎接公主大驾了。

街市上那位白菜西施正横着柳叶眉,泼辣得对在她菜摊上挑挑拣拣的妇人插腰呵道:“这位大娘,你不去打听打听我白菜西施手里的菜,哪样不是当天摘当天卖的,你这般挑拣,我还如何卖人?”

那妇人听了此言不由有些讪讪,丢下正在挑拣的青菜,摆着身子,哼声离去。

沈府的下人也在后脚赶到:“施娘子,过几日的菜我们沈府包下了,有贵客到达,你挑拣些最精细的送来。”

白菜西施闻言大喜:“哎哟,既然是府上需要,那自然是送上最好的。”又听贵客二字,不由对那下人八卦道:“是哪位贵客如此重要?公子的朋友吗?”

下人拱手向同南城门那一方向一俯首:“我家公子都称之为贵人的,那自然是天大的贵人咯,施娘子不要多问,只管准备些最好的来,贵人用得高兴必还有重赏。”

菜摊上其余卖肉卖鱼卖鸡鸭的小贩闻下人此言,不由都围了上来:“小哥,我这有当日最新鲜的肉....”

“小哥,这几日到的鸡鸭都是最细嫩的,保管贵人用的喜欢......”

“这位小哥,沈府的鱼鲜往常都是从我这拿的,这几日的鱼鲜必定送最好的去......”

一群人都七嘴八舌的,吵得下人头疼,挑拣了平日里常买的那几家,要他们送肉菜上门,便拱手离去了。

今日天气好,日头灼灼得晒在地上,车驾一行十来人,晃晃悠悠得进了同南城门,今早出门采买的那下人早就跟着管家守在城门口了,接到队伍后便领着人进了城门。

这样的大阵仗唬住了街市上的行人,纷纷为队伍让行,行人们第一眼看到的是领头的燕鹰和逐奴,这是认识的,他们在同南待了一段时间,对外说是镇辽郡王府在同南沈府的幕僚,后一眼看到的是车驾后离得最近的那少年,少年束着扎高的马尾,穿着青衫有些文气,可眉目的精致又盖过这股子素淡,他的狐狸眼,眼型狭长,眼尾微微上翘,内眼角朝下,外眼角朝上,眼梢上翘不明显,看着瘦弱却直挺挺地骑在高壮的红棕大马上,让人心生艳叹,真是鲜衣怒马少年郎。

这样一个少年守在马车后,街市上的行人不由得猜起车上是哪位贵人了。

微风吹起车帘露出一张稚气未脱又娇美的侧脸,那少女端坐在车内,发髻挽起,头上戴着垂着银色流苏的玉冠,身上穿着华贵的锦袍,戴着镶红珠璎珞项圈的白颈顺着脊背下去,挺得直直的,忽然她端起茶杯,宽大的衣袖掩了半张脸,轻抿了一口,又放下,一连串动作下来将行人们看呆了眼,同南不过小城,如何来了这样一位神仙?

方才让步的人中正有施娘子,她对身旁的人耳语道:“今早沈府叫我送了菜,说是迎接贵客,想必这位便是了,当真好风采,我家的菜若是入了她的口,真是前世修来的福分了。”

她这言一出,一传十十传百,整条街都知道了沈府这几日大阵仗要迎接的贵人正在眼前了。

车驾平平稳稳地到达了沈府门口,沈府所在的一条街早已命人清了场,此时除了贞吾君领着府内的下人侯在正大门前,这条街并无其他闲杂人。

沅月搭着阿青的手臂,踩着脚下的矮凳,下了马车。

贞吾君拱手俯身,府内下人皆行跪拜大礼,齐声道:“恭迎衡山公主大驾。”

“免礼,平身。”沅月扶起贞吾君,又对下人们摆手,礼就算过了。

“厝表兄,你这么大阵仗,是生怕太子那个废物不知道本宫达到同南了?诶,若这事又被黄谆俞那个老贼添油加醋往皇帝面前摆折子,本宫不知又要几年才能回京了。”沅月携着贞吾君进了沈府,边走边絮叨。

“殿下放心,同南是再安全不过的,在接到公主说要来同南接头的消息时,人员就已排查过了,并无可疑的人。”贞吾君摇了摇手中的折扇,附上沅月的耳,笑道:“同南的知府是祖父幕僚林先生的故交,早就交代过你来此地要低调,他都假装不知道,窝在他的衙门不出来呢。”

“本宫就是知道才敢来同南接头,这一路坎坷,全凭阿青相护,本宫才能到这。”沅月回头拉过身后跟着的阿青向贞吾君介绍,“阿青,这是我表兄,贞吾骑掌印的贞吾君。”

二人相对着拱手见了礼。

贞吾君仔细打量着眼前这个风姿艳绝的少年,总觉得这个人在哪见过,却又有些想不起来。

一下人小跑至贞吾君面前,才打断他的思绪,“公子,午宴备好了。”

贞吾君点点头,对沅月做了个请的手势:“午宴备好了,殿下请移步花厅用膳罢。”

沅月在首位落了座,贞吾君也在侧座落座,阿青还负手站在沅月身后,沅月便拉着他一同坐在了首位,阿青还未坐稳,拎起筷子夹了块鱼肉喂进他嘴里,有些突兀,但肉中无刺,还是顺着嗓子咽了下去。

他抬起眼眸,见贞吾君有些打趣得看着他,不由有些脸红,赶忙垂下眼,也拎起双筷子帮沅月小心得挑着鱼刺。

“哈哈哈......青公子不必忙了,殿下不是小孩子了,这种事她可以自己做。”贞吾君见阿青害羞也不打趣着看他了。

“这是家宴,并无外人,青公子不必多礼,一同用膳吧。”

阿青看了沅月一眼,见沅月颔首赞同,这才端起碗来用饭。

“厝表兄,太子送了本宫这一路坎坷,不如我们也回敬他一份大礼,让他知道知道,即便本宫不在京中,也能同他礼尚往来。”沅月停了筷子,单手撑着脑袋,玉冠上的银流苏漫不经心的垂下,她笑眯着眼看正在专心吃饭的阿青。

贞吾君点点头,敲了敲手里的折扇:“太子这人就是这样,每次都自以为聪明的做下一堆留下痕迹的聪明事,又从不长教训,他这次将江南贩官案牵扯到殿下身上,却还是做得错洞百出。”

“太子好大喜功,若不是谦王帮他事后擦屁股,只怕他这太子的位置早就轮了几回了。”

“殿下说的是,参谦王擅自带影卫离京的折子属下已让左敏中呈上了,陛下看了会明白的。”说到陛下这了,贞吾君不由在心中皱眉,本不该开口,却还是说了出来:“这次的圣旨说殿下分明不是主犯,只是帮凶,如何这样要贬出京这样严重,大有殿下一力承担的意思在里头呢……南边都传遍了,全是殿下的坏话,主犯的镇南侯却无人提起。”

左敏中是公主老师,也是内阁的计相,当年沅月会算差劲得很,皇帝便派计相亲自教会公主,也就将左敏中间接拉进明容公主党。

当初贩官的也确实是镇南侯,只不过镇南侯是太子一党,和她并无干系,当时她只是看那文举人可怜,出手想相救,又想借此事踩太子一脚,却不曾想一脚就落入谦王设好的圈套,直接将那些进京为学子平反的官员害死,本与她无关,偏此事因为她的一时心软将她牵扯进来做了替罪羊,与人博弈就是这样,技不如人罢了,只可怜了那些清流好官,堂堂太子一国储君呢,自己给未来自己的地盘挖坑。

沅月掩袖轻抿了一口贞吾君专门为她准备的果酒,想到这里又有些想笑:“咱们陛下自然是想如何就如何,他不想本宫入局,那本宫便顺他意出局好了。”

“至于为何无人说镇南侯?他早就被陛下一刀子送去见那些冤死的好官了,本宫活着,骂名自然本宫担下了,死人有什么八卦好说?”

主犯的镇南侯早在沅月出京前问罪阶段就被皇帝抄家斩首以儆效尤了。

“确实,出了这样的事,总归是活着的人受罪些,人死灯灭,又有殿下被贬做前,此事自然是殿下一力担下骂名。”

......

二人就这么聊了一会贩官案的事,又互敬了几杯果酒,阿青终于放下了碗筷,刚刚他们说的事他听得清清楚楚,他回思了一顿,开口道:“姐姐不如将今日同南接驾的事添油加醋些传给太子吧。”

“哦?”这话让贞吾君有些好奇了,这个闷闷的少年看着像个木美人呢,他会有什么好主意吗?“青公子有何见解?”

“我方才听姐姐与贞吾君谈论太子,我想,我之前折了他一员领头的影卫,这消息估摸着时间也该到了他耳边,以太子的性格定会气极,左计相又以谦王无诏出京参影卫,陛下的惩罚也会让他不服气,如今殿下声势浩大入同南的消息若是传到他那去,他必定不顾手下劝阻要找陛下告状以此掰回一局......”

接下来的话阿青没有说,但沅月和贞吾君都已明白了,皇帝才骂过太子,太子再不知悔改去告沅月的状,只会让皇帝对他更加失望,兄妹阋墙,一国储君如此心胸,皇帝对他必定在心中另有掂量。

小狐狸眼闪着亮亮的光,薄唇微微勾起,沅月认识他这段时间里,这是他难得提出自己的意见,这不再是个木美人,像个运筹帷幄的军师,他有意思极了,面对自己时是个含羞带怯的木讷少年,在碰到要思考的事情时,他又是另一副模样,这到底是何人将他送来她身边呢……

沅月绯红着脸,眼神迷离,一只手端着半空的酒杯,整个人慵懒地靠在阿青身上,抬着杏眼看他,身上香膏的味道混着淡淡的酒味,醉得阿青的脸上也带了些红。

贞吾君见沅月醉了,当即安排人送她下去小憩,她半倒不倒的身子软软地靠着阿青,阿青将她打横抱起,要向贞吾君告辞。

贞吾君却拦下他:“你的建议不错,我会命人执行,只是我对你很好奇,一个小流浪汉,出手就折了一名影卫,脚程比小鹰还快,一路上护着殿下到此,如今看起来还有些小聪明。”

怀中人一只手不听话地在他脸上乱摸,一只手捏着他的衣袖不放,不让他有所动作,阿青也顾不得在他怀里烧着的小暖炉了,正着神色对贞吾君冷声道:“贞吾君不必管我是谁,只需要知道,我与君同一目的,都是为殿下好就行了。”

“好吧,可我总觉得你面熟,”少年有些坚定的话语倒让贞吾君没法往下说了,“既然你不说,我也不问,殿下相信你我便相信你,一路上,多谢你对殿下的照顾了,公子好意,厝不该怀疑,公子在此受厝一礼。”贞吾君向少年拱手作揖,行了一大礼。

阿青点点头,不说话,就随着领路的下人抱着醉了的沅月向安排好的绣楼走去,一路上他都有些心绪不宁,想不到那故作冷淡的话竟真唬住了贞吾君,他竟看自己面熟,他会认识阿娘吗?或者说,贞吾君会认识他素未谋面的阿爹吗?

“阿青,阿青,美人如斯矣。”

怀中人的醉话打断了他的思绪,他回过神来才发现早已进入房间多时,他赶忙将沅月放在床上。

这让侧立在身旁的侍女不由松了口气,方才不敢惊扰他,早听回来的人说了,这是公主侍君,她们怎敢出言打断,如今这位公子自己放下了公主,她们才敢上前服侍。

她们要给沅月换寝衣,锦袍脱至一半露出了沅月凝脂如玉般圆润的肩头,他见侍女们毫不避讳自己,又脸红起来,大步走出门外顺便拉上门把手,大口大口的背对身子按着门把手呼气,这些女子怎么回事,这种事都毫不避讳自己,虽说与沅月共房而眠了一段时间,可他都以礼相待,两人都和衣而眠,这种事对他来说太刺激了,简直是不能忍。

见阿青如此,侍女们皆捂着嘴吃吃地笑起来,这侍君好生知礼啊,与殿下这么久,居然还出门避讳。

被换衣服的那位并不听话,嘴里喊着门外人的名字,手脚弹来弹去,这样换寝衣可不好换,累得侍女小声哄她了好一阵才将衣物换好,给她掩了被角才鱼贯而出。

玉案被重重的掀倒在地毯上,案上的竹简文书满地都是,这样并不能解这个暴怒的男子的气,他又踢翻了案旁的放置器物的架子,陶瓷玉器破碎的声音回荡在殿中,宫人们远远的无声静立着,生怕男子的怒火蔓延到自己身上。

“本该万无一失,本该万无一失,分明都摸准了那贱人的位置,又从哪跳出来个喽啰,折我影卫,如今还被父皇罚了.....”

男子一脸不可置信,额头上爆着可怖的青筋,怒火终究还是蔓延到了离得最近的宫人身上,他抬脚踩去,那宫人像那些倒霉的器物一般被掀翻在地,与器物不同的是,他嘴里喊着“太子饶命”这样的话犹如助兴一般,让太子踩得更加兴奋了。

黑衣男子在门口听了许久,将折扇插回腰间,深呼一口气,进了书房,太子见来人,也停了踩踏太监的脚,大步向男子跨去,“啪”得一声给他来了沉重的一个耳光:“为何不做的干净些,你跟你阿娘都是没用的废物!”

来人正是谦王,太子的一耳光并没有把他打懵,他直接俯身给太子跪下:“太子殿下,臣弟错了,此事再无下次。”

“下次?早知你如此废物,就该孤亲自出马,孤就不信明容那个贱人还有命活,你知道父皇说孤什么吗?身为储君犹如妇人,说孤不如明容那个贱人。”太子越说越来气,最后踩踏的对象变成了谦王,他一边在谦王身上发泄怒火一边怒骂:“父皇总是如此,明容这个贱人,她再好她也是女子,储君是孤,是孤!她再好父皇也不能将天下给她!总是如此!总拿她与孤比!”

谦王被他踩得蜷起身子,他不敢还手,默默地承受着太子的暴怒,听着他的胡言乱语,心内不由冷笑不断。

门外闪进一影卫,他在太子耳边低语几句,太子暴怒的神色不禁转变,弯的嘴角笑得有些诡异,最后竟然冷静下来,一边小跑出东宫一边嘴里低低的吐话:“孤就知道,明容这个贱人不会一直幸运,孤这就去面圣。”

蜷在地上的谦王见太子这般不由心生不妙,强撑起身子,跌跌撞撞追了出去。

殿内的小香炉冒起一阵阵袅袅的白蒙蒙的烟雾,环绕在金龙殿,烟雾的香味蒙得满殿都是,让人平复了心情又安心不矣。

皇帝放下手中的折子,端起茶杯抿了口,又放下后擦了擦嘴,对一旁的太监笑道:“你说,月儿到哪了?吃了这么多苦头也该到旧京了吧?”

那太监弓着身子,笑容堆在褶子脸上:“回陛下,派出去的纵何骑士回来禀报,公主已经到旧京了。”

皇帝点点头,“她的能力朕一向相信,只是此次做得太明显了,朕也是不得不罚她,做事不干净还被谦王抓住了尾巴。”

“陛下苦心,公主会明白的。”

皇帝也不再说话,静静得端着茶杯看向窗外向南的位置。

殿外传来一阵嘈乱的杂音,打断了他的思绪,他不由皱了皱眉头,示意太监出去看看。

太监得令出去,见来人有些震惊,这是刚刚才被陛下下令禁足的太子,如今闯出了东宫出现在金龙殿前,被殿外守着的纵何骑士压住了身子,嘴里还在乱喊,这叫人怎么不震惊?

“太子殿下,陛下才下令禁足,殿下这是在抗旨吗?”太监甩过拂尘,厉声问道。

“放孤进去,孤要见父皇,孤有要事,待父皇知道了再问罪也不迟!”太子挣扎着身子,面色上满是对骑士压住自己的不满。

“让他进来。”殿内传来皇帝的声音,侍卫这才放开太子,太子理了理身上的衣服,确认整齐后大步跨进殿内,路过太监时还高昂着头哼了一声。

“朕将将才禁了你的足,你又闯过来,是觉得朕老了?你的位置稳坐了?”皇帝冷着神色,连带着说出来的话也是淡淡的。

“父皇,这样觉得的可不是儿臣,是沅妹妹!”太子跪在地毯上,俯身不去看皇帝,嘴上的话硬气,心内却有些害怕。

皇帝心中冷笑了几番,还是开口道:“你妹妹又怎么你了?别忘了你方才因何禁足。”

“沅妹妹待罪之身,却声势浩大进了同南,同南沈府那条街都传遍了,那天整条街都喊着什么天人下凡,什么公主千岁呢!这般大阵仗,知道的是公主威仪,不知道还说她要谋反……”太子摆着手上的衣摆,想起皇帝刚刚骂他的话,语气越说越激动,跪着也没个正形。

皇帝面上依旧无表情,只是将手里的茶杯往他头上一丢,直接砸出个红肿的印子,太子被砸出一声痛呼。

“蠢货,可还有其他人提起你妹妹谋反?你妹妹天人之姿,同南偏远未曾见过这样的人,夸她几句罢了,倒是你好重的话,即便她是待罪之身,可路过她外祖家如何有过之不入的道理?她外祖家又如何有见驾不接的道理?莫将你无德无孝的话套进她身上。”皇帝连续反问了好几句,倒把太子问住了。

他面目怔怔,迷茫地抬头看向皇帝,他本想过来告个状,好让父皇怀疑上明容,可后面那些事他完全没想过,他怎么会知道父皇会问这些。

皇帝见他这样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他与皇后都不是个莽撞愚蠢之人,怎的生出这样个蠢物来,真不知当初沅月怎么中他的计,被他牵扯进贩官案这一错处百出的闹剧的。

皇帝不想说话了,仿佛一开口就能要他的所有力气一般,他摆摆手,殿外的守着的纵何骑士将他拖了出去。

太监进门时刚好路过被纵何骑士拖着的太子,又抬头看着皇帝扶着脑袋,面色很是不好,当即心下明白了许多,也不敢开口说话,静立在皇帝书案一侧。

良久,皇帝才开口,“传旨下去,太子出宫立府,撤去太子金印,收影卫,保留太子名号,不准他行使太子权力,罚他宫外禁足一年,两年内不准上朝议政。”

太监得了令正要出门去传旨,皇帝又喊住他:“谦王的罪一同免去罢,金印,影卫,暂时交给他,让他行太子之权。”

左敏中自然不止参了太子,帮凶的谦王也被罚了俸禄。

太监了然,捧着皇帝交给自己的诏书,快步退出殿外去。

东宫这头太子颤抖着身子接下了圣旨,一脸不可置信地瞪着谦王,此时的谦王也好不到哪去,他也一脸不可置信,这是一道对他看上去再有利不过的圣旨,实际上,在听完圣旨的那一刻他就明白了,这是一个坑,父皇给他挖了个天大的坑。

事情容不得他多想,一旁的太子就扑上来对他拳打脚踢,他依旧不敢还手,只敢听太子的怒骂,“你不过是母后的洗脚婢生的孩子,莫以为今朝得意,你出身就是洗脚婢生的,永远改不了!”

改不了吗,真的改不了吗?

他出身微寒,母妃并不受宠,从前一切依仗太子和皇后,可如今,若是权利在自己的手中,母妃也许不用再在皇后面前伏低做小了,太子愚蠢他比太子优秀许多,若非出身......也许他能用在权利谋来更好的路,如今虽成了父皇利用他来让太子和明容博弈的棋子,可棋子本身若是能利用自己所在的绝佳位置,也许能闯出生路呢?也许呢,也许可以呢……

谦王不应太子的话,却在细细地思考这个坑能给自己带来的好处了。

他躲过太子的怒打,一个人神色匆匆,跌跌撞撞地冲出了东宫往宫外冲了出去。

此时的旧京皇陵宗庙内,少女直挺挺地端着身子跪在冰凉的蒲团上,身旁有个漂亮的少年在给她研磨,她一笔一划认认真真地抄着经书。

面前这个年轻人叫辟辛,他肩头上站着一只白鸽,他手上拉开一张纸条,轻声念着上面的字:“太子夺金印,禁足,两年不议政,谦王接印接影卫暂代太子之责。”

少女勾了勾嘴角,拎起手上的笔,往阿青眼角画了朵小花,那朵小花衬得他的小狐狸眼多了几分妩媚,少女看他无措的样子捂嘴偷笑道:“阿青的法子奏效了,效果比想象中更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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