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子传
第六十三章 诸子辩经 胸怀天下（旧版）

“子曰：邦有道，危言危行；邦无道，危行言逊。先师孔子说，君主昏聩时臣子说话要谨慎。这是不是明哲保身的做法？”孟芙说。

“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你也想批评孔子？”曾文不满地看着孟芙。

“可见孔夫子不大可能支持对君权进行限制。子还曾曰：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说明在夫子眼中君比民贵。”蒙启说。

“瞧你们能耐的，居然批评起孔子来了，看来已经不需要继续学习儒学了！”曾文说。

“学问是一直向前发展的，孔子有认识不足、不对的地方很正常嘛！我们需要进行充分的辩论，从而明确方向找到方法，不要总想用权威压人。曾子曰：君子虑胜气，思而后动，论而后行。说明他是鼓励人们进行讨论的。”墨翟说。

杨朱立刻表示支持，“君子要用思虑战胜血气冲动，先思考而后行动，先讨论而后践行。这种态度才是做学问的人应该有的。”

曾文看出没一个人站在她一边，显然她辩论不过大家，生气的站起身想走人。

孟芙伸手拉住曾文，将她推回桌案边：“孔夫子教化民众尚仁守信，曾子提出修齐治平，子思师兄说贫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这不就是儒学在不断发展吗？想向前发展，自然就少不了思辨讨论。”

杨朱拍拍手，“我们都是想学好儒学的弟子，围绕儒学展开辩论本是正途。但是呢，大家不要挤对曾大小姐，应该哄着她开心，毕竟她长得好看嘛！”

曾文拿起一把竹简就掷向杨朱，“就你个混蛋最坏！”

孟芙立即又站起来，“这么严肃的探讨，被你们都带偏了，谁再跑题晚上请客啊！”

杨朱也站起身，又逐个给大家倒好茶水。“都润润嗓子，口干舌燥的不利于发挥。最后掰扯赢得，曾大小姐会奖励他大嘴巴子一个。”杨朱继续调侃道。

“先打你个没正经的。”曾文指了指杨朱。

“说正事，我怎么看这《左氏春秋》上讲占卜的事，最后都应验了，占卦真有那么厉害吗？”蒙启问。

“应验的记载，没应验的谁会记载呢！如果占卦都应验，就不会有那么多战事发生了。向来是逢战必占卜，占到凶的时候，即知必输，谁还会出战啊。各国岂不是靠占卜就安排妥当输赢，也不必劳民伤财兵戎相见了。”孟芙说。

杨朱摆摆手，“不是你这么认为的，占不准可能是解卦之人能力不够，也可能成卦之时的条件发生逆转，所谓生了变数。你没见左传里说，占到凶时作战会更谨慎。占卦的作用是不可替代的，不然为何大事必占呢？”

“占对了就是必有定数，占不准就事有变数。反正你们都有道理，但是天下大事，哪一件是靠占卜决定的。如果所有的事，只剩下听天由命，哪还来的事在人为的说法？”孟芙问。

“尽人事，听天命，懂不懂！虽然命中注定，但是如果你奋力折腾折腾，没准就生出变数，结果会有所改变。”杨朱狡辩道。

“你的说法已经相互矛盾了。既然命中注定，哪还来的变数。命中注定就否定了所有变数的价值。如果变数起到一丁点作用就是否定了命中注定。你们解卦之人，玩弄文字游戏最拿手，但是逻辑太混乱。以己之矛，攻己之盾，不驳自倒！”墨翟嘲讽到。

“打住打住，辩论这些虚无缥缈的事情，无实际意义。我觉着孟芙说的对，被记载的都是占准的，占卜错的都没记载。”曾文说。

“事情发生在前，后边给它按个卦象，进行对位解释，对学过易经的人来说易如反掌。《左氏春秋》记载的都是以前的事，依事编故事还不简单。想测试占卜到底能否预测的准其实很简单：找三个占卦人，分别占卜未来一个月内任意五天辰时的天气阴晴情况。”墨翟说。

“占卜天气，易如反掌，这有什么难得！”杨朱说。

“如果有一个人能全部预测的对，就算占卜有用。如果都不对，就将三个人都杀了，你说有占卜师敢站出来吗？杨朱你要不要试试！”蒙启问。

“咱们不玩杀人的，占得准，我们给你一千钱；只要错一个，你就给我们一千钱，杨朱如何？”孟芙指着杨朱问。

杨朱挥手戏谑道：“这种钱，我哪好意思要，还是算了吧！你们爱信不信，反正《左氏春秋》就这么写的，接下来你们还得学习它。”杨朱故意气人地说。

“无赖，有本事就赌它一千钱！”曾文生气地说。

“还一千钱，你能拿出二百钱，我就跟你赌？别总想着空手套白狼！”杨朱回击说。

曾文立即走到蒙启身边，伸手说：“借我二百钱，我非跟这个嘴硬的家伙赌一把。”

蒙启立即伸手掏钱，可捏到钱袋的同时，蒙启突然意识到这样不妥，便假装忘记带钱的样子上下摸了摸，“我身上也没钱。”并瞧一眼杨朱，问曾文，“对了，曾师姐，去年你买头饰借我的十文钱，你打算啥时候还啊？”

这把曾文问了大红脸，她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尴尬地杵了片刻，一甩袖子曾文转身推门走了。

孟芙瞧了瞧蒙启，又看看杨朱，“你们俩是不是吃错药了！把曾文呛走你俩就开心啦？”

杨朱也起身往外走，“她能走，咱也能走，反正这抄书的活是大家的！”见杨朱离开，孟芙索性也起身走了。

蒙启看看墨翟，“按这个进度，啥年月能抄写完？”“曾馆长也没规定时间。既然都走了，那咱就清静地读读这《左氏春秋》岂不更好。”墨翟说。

“墨翟师兄，依你看齐楚秦三国，哪个将来更有机会一统天下？”蒙启问。

“这我可说不上来。咱们只能就三国各自的优劣，分析下当前谁的机会更大一点。但将来此三国能不能发挥各自优势，在诸强中脱颖而出，完全无法预测啊！”墨翟说。

“那就只讲当前，齐楚秦三国谁的赢面更大。”蒙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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