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炼无岁月,转眼间,在异度空间的三年就过去了。
而在外边,也过了三日。
今天正是三月初二,梁山伯行冠礼的日子。
刚刚从异度空间出来,便听见四九在不停的敲门。
“少爷,少爷,都日上三竿了,再不出来,就要错过行冠礼的吉时了。”
“主母邀请的宾客都已到齐,就等你了。”
四九在门外焦急的喊道。
“吱呀”一声门开了,梁山伯走了出来。
正欲说话,只见四九迅速用手掩住口鼻往后退去。
“少爷,臭死了,你难不成又掉进了粪坑不成。”
梁山伯闻了闻身上的味道,简直臭气熏天。
在里面一直专心的修炼,物我两忘,还不觉得有什么。
可是一经四九提醒才发觉,自己三年没洗澡了,可不是臭的跟掉进粪坑吗。
“四九赶快准备水,少爷我好沐浴更衣。”
梁山伯催促道。
行冠礼乃是人生中的大事,如果错过了吉时,少不得挨老娘一顿训斥,更主要的是会丢梁家的脸面,让人瞧不起。
士族门阀,极其注重脸面名声。
梁家前厅
此时厅中已经坐满了人,主位上正坐着梁母,另一位是会稽书院的院长陈平之。
屋内人虽不少,大多是左邻右舍,乡里乡亲的,被请来充个场面。
真正的士族豪阀却连一个都没有,就连以前与梁父交好的几位士族也没有人来。
原因无他,皆因梁家现在式微,甚至有可能在士族除名,所以,亲戚,以前交好的士族好友无一人前来。
人情之冷暖,可见一般,正所谓富在深山有远亲,穷在闹事无人问。
而陈平之能来,因为梁山伯已经踏入灵文师的门槛,等到书院开学,就会成为他的学生,所以卖几分薄面给梁家,毕竟灵文师如果有潜力成长起来,未来还是有可能成为世家大族的,顺便看看自己的学生如何。
“哼,都有可能成为庶族的人,架子还这么大,让我们等这许久。”
“可不是吗,小小年纪就如此目中无人。”
宾客中有人开始窃窃私语。
“哎,我可听说,梁山伯这小子,心上人都被人抢走了,前些日子去上门提亲,人家连门都没让进,丢人。”
“对,我也听说了,那个叫祝英台的女子,被许配给了马太守之子,马文才。”
宾客中有人开始三五成群,交头接耳。
“哎哎,快说说,怎么回事。”
有那好事的人立刻就伸长了脖子,竖起了耳朵。
“听说那马文才长的一表人才,风流倜傥,五岁时就觉醒了天赋,成为一名双系灵文师,再加上显赫的家世,未来成就不可限量啊,哼梁家小子拿什么和人家比,不自量力。”
“前些日子听说,从上虞祝家庄回来大病一场,卧床不起呢,今天多半是下不来床吧。”
说着马文才的人忍不住的赞叹,提到梁山伯时竟是一脸的鄙夷。
起初交头接耳的人还能有所顾忌,窃窃私语,到后来说到精彩之处,竟忍不住加大了音量,谈话的内容一丝不落的传到众人耳朵里。
梁母听在心里,一脸的暗淡,侍女三七在身后站着听到这些闲言碎语,气的俏脸通红,狠狠的瞪着嚼舌根的人。
当梁山伯沐浴更衣出现在众人眼前时,所有的人都闭紧了嘴巴,细细的打量起来。
但见此子生的唇红齿白,面如冠玉,仪表堂堂,一身白色儒衫加上修长的身材,更显得气宇轩昂,飘逸出尘,尤其是经过洗髓丹和造化丹对身体的改造后,说不出的绝世风流,翩翩美少年。
刚才还在鄙视梁山伯的人,也小声嘀咕着,有一副好皮囊如何,家道中落,注定无出头之日。
而坐在主位上闭目养神的陈平之,此时也睁开双眼,看向梁山伯。
此子气度不凡,定非池中之物。
“伯儿,还不见过陈院长以及诸位长辈。”
梁母眼见自己的儿子气质出众,脸上的暗淡之色也一扫而光。
三七的俏脸更红了,不知道是刚才被气的红晕还未消散,还是兴奋的。
梁山伯分别与司徒正平以及众位相邻长辈一一见礼。
梁母见吉时已到,命仆人三牲祭祀,焚香祷告,开始行冠礼。
此时,梁山伯披发于肩,焚香祷告完毕,正待陈平之束冠、祝辞。
“且慢!”
一声大喝从梁府大门处传来。
众人闻声望去,只见一红衣锦服少年,生的仪表堂堂,手中轻摇一把紫金折扇,一脸的阴冷笑容。
此人正是马文才。
来者不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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