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阳在前世,没少被他打屁屁。
重生后,陈震要揍他,他也无计可施。
回家告诉爸妈?
立马领取双倍酸爽!
在村里,家长们见到老师,一律嘱托“咱自家孩子,该揍就揍”,情真意切。
陈震,很不见外。
对陈阳这个本家侄子,更无需见外,打完还能登门领功!
‘挨打可以,但,坚决不能扒裤子。’
陈阳正悲壮呢。
却听徐亚飞支吾道。
“野猫抓的。”
陈震哪会相信,拎着他脖领进了教室。
李红立刻站了起来。
“陈老师,是我抓的,因为他唱很下流的歌骂小薇,还要打陈阳。”
附和声一片,许多人争相作证。
徐亚飞缩起脖子,讪讪争辩。
“我,我开玩笑的。”
陈震二话不说,一把将他按在自己腿上,伸手就扒裤子。
徐亚飞奋力扯住裤腰带。
“挨打我认,别脱……”
“裤子打烂了,你穿什么?”
一句话,就让他放弃了抵抗。
徐亚飞家里很穷,身上的衣服,还是救济品。
“啪,啪……”
一通暴揍。
徐亚飞相当硬气,从头到尾,只闷哼了两下。
“抗揍?这不是什么能耐!有学问,还能学以致用,才是真正的本事!”
陈震训诫道。
“看看人家陈阳、苏亦薇,靠着一篇篇作文,愣是引来好几万捐款,盖起了大楼……”
啊?
陈阳惊了。
他大致猜到,新学校跟苏亦薇有关,可没想到,她把自己也捎带上了。
不,听这意思,“我”还是头功。
‘奇怪,她干嘛不让自家发大财,然后直接做这些事?’
以苏父苏清远的胸襟为人,有了钱,不管是捐款盖楼,还是帮助李红,他绝对都会乐意的。
而苏家现在的住宅,陈阳特意看过,还是那个土墙老房子。
作为重生者,发财不要太容易。
遍地机遇!
家里的古董香炉,他已经猜出来历了:大明宣德炉!
它和一只宣德斗彩高足杯一起,被什么人埋在了村里土崖上。
前世,因为山体滑坡才现世,村民捡到后,仓促卖了几千块钱,后来,懊悔不已。
事实上,单是摔坏的杯子碎片,都不止这个价!
炉子,价值七八十万——90年代,再往后,能卖五六百万。
宣德高足杯没有成化的值钱,但也跟炉子不相上下。
很显然,苏亦薇带我挖出来以后,分走了杯子。
为什么不卖了改善生活?
陈阳正寻思间。
忽然感觉有人盯着自己看,循着直觉一扭头,正对上侧后方苏亦薇直愣愣的目光。
后者顿时俏脸一红,不太自在地轻轻一笑,迅速低下了小脑袋。
呃……
她在花痴我?
陈阳终于明白,为什么个子不高的苏亦薇,会坐在他的后面。
这小妮子!
不行,我得找机会换一下。
早自习结束。
陈阳载着苏亦薇,不紧不慢地往家赶,一下大路,主动停了下来。
横坐的苏亦薇跳下车,却没再上去,而是朝河边跑去。
她低头找寻了片刻,兴奋地叫道。
“阳哥哥,快来!这里有好多好多茅尖!”
茅尖……
陈阳不觉好笑。
每到初春,茅草会抽出嫩芽,里面有月牙白的花穗,吃起来清甜绵软,小孩子们非常喜欢。
可,我们都是重生者,有着三十多岁的灵魂,居然……
还好我没说破,要不然,她肯定不会有这小女孩姿态。
“来啦。”
陈阳放好自行车,跑了过去。
苏亦薇笑眯眯地举起一根花穗,轻轻塞到他的嘴里。
刚过三月三,茅尖正鲜。
陈阳嚼了一下,只觉得满口都是淡淡清香,忍不住赞叹。
“好吃!”
心思一转,故意说道。
“等我有了钱,一定雇许多人帮我抽茅尖、剥茅尖,我只管躺着吃。”
“嘻嘻。”
苏亦薇只是嬉笑,并不接腔。
一双小手上下翻飞,很快抽取了大量茅尖,又灵活地将它们逐一剥开,集合许多后,捧给陈阳。
恭恭敬敬道。
“陈大老板,请躺下享用。”
“哈哈!”
陈阳开怀大笑,忍不住伸手捏起她圆润的下巴。
“小妞,要不要当老板娘?跟着我,可以吃香的喝辣的哦!”
苏亦薇羞恼地把花穗塞到陈阳的嘴里,又拿小脑袋轻轻顶了他胸口一下。
柔柔的发梢,拂在陈阳脖颈处。
痒痒的,麻麻的。
陈阳心神一荡,忍不住张开双臂,假装玩闹,把她揽入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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