帘布般的漆黑夜空,夜风静静地吹着。
辰锟孤独地往前走着,步伐轻盈,不知觉,就走到了以往最喜欢去的地方。这里,人影熙攘,流客络绎不绝,灯火通明,就像C城永不断灭的烟花那般,在这个孤寂的夜色里填充了辰锟心中的孤独。
辰锟走进了人群里,鼻息间清晰可闻可口的羊肉串的味道,顿时勾起了辰锟的食欲,但是摸了摸空无一物的口袋,辰锟只是摇头一笑,继续向前走去。
穿过嘈杂的人群,越过飘香的小吃摊。
周遭的一切看起来真实又虚幻,似乎触手可及,又遥远无望。在很久以前,她单身来这里,还会有些单独的窃喜,如今再来,已经不复以往的心情,自从跟他来过以后,没有他的世界,什么都索然无味,这段日子就像刚刚失去胤运那般的痛苦。
辰锟看到离她不远的一个小吃摊,一个身高约莫一米六的中年妇女在忙碌着,额头上细细密密的汗珠在昏黄色灯光的洗礼下,明亮而璀璨。她的动作利索,可以见得对于这样收拾碗筷的工作她早已经轻车熟路了。
她热情地接送和送走一批批客人,满脸的阳光,不似上次辰锟来时的苦闷和哀苦。
四目相对。
“清歌,怎么在那里单站着呢?”她热情地招呼着辰锟。
这么久了,她还是这样亲切地呼着她以往的名字,夜清歌。无论是辰锟或者是夜清歌,她都喜欢。相比与以前自力更生,勤俭努力的夜清歌而言,辰锟还是喜欢当以前的她,没有这么多的包袱和痛苦,那么简单地活着。
“抱歉,张嫂,我这次没有带钱来,只能等下次再来你这里消费了。”辰锟举步难移,心里很想过去那里坐坐,但是又碍于现在身无分文,她不想占张嫂的便宜,张嫂是个勤俭持家的人,家中有两个儿子还要上大学,赚的又都是血汗钱。
“清歌,你这么说我可不高兴了。”张嫂板下了脸,有些不悦,“你能够来我就已经很高兴了,消不消费只是次要的事情,况且你真以为张嫂会在意这些钱?”
“张嫂,不是的,你误会我的意思。”辰锟连忙说道,心底担心张嫂会生她的气,又继续道:“我去还不行嘛?”
“我给你安排下座位,想要吃点什么?不然的话我给你上你以前常点的那几样?”张嫂热情地拉着辰锟的手,手上的汗水粘在辰锟雪白的手掌之上,辰锟反倒没有嫌弃,倒感觉到一丝温暖,在你无助困难的时候还有那么一个人真心对你好,辰锟不觉有些热泪氤氲在眼眶中。
辰锟想起了她亲生的父母,在她回到这个家以后,她鲜少有时间能够跟她们在一起,她们大多都在为工作为事业忙碌着,一个月只有短暂的几天留在家里,辰锟感觉跟他们越来越陌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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