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岛
四十一 旅伴远梦好烟月(旧版)

胡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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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这章开始改用第三人称叙事的方式了,虽然没人看,但还是说明一下。】

看着远远离去的路,眼前尽是风吹过黄沙的的声响,徐云松开着车窗,口中小声的哼着听不懂的歌谣,他的音感很差,至少那样的声音并不好听。醒来时他已经越过了北苏的国境线,而且并不是按照原先的路线,原先的路线被堵截了,现在只能是偷渡回去,变化过多,胡行有种很不好的预感,但更多的疑问是这辆车的油量很显然并不能支撑穿过整个荒漠。

终于,车子彻底不动了,果然是没油了,只见徐云松从后备箱又提出一桶油,胡行好奇的看了看,并不算是整桶,一半多一点而已。倒是车上挺多吃的。

“这点油,咱们能顺利回去吗?”胡行好奇的问他,期待着他能有什么神奇的后手能让胡行安全的回到国内,

他戴上墨镜,将空透了的油桶随意丢弃在地上:“腿着,总会到的。上车。”他转身不在说话。一路也无话,黄昏的时候终于是彻底失去了探险者的踪迹,胡行们已经深入了荒漠腹地,接下去的路开车还没有人走得快,当然,如果它还有油的话,胡行还是选择让它带上胡行。入夜最好还是在车里睡一觉,连夜赶路不是理智的选择。

第二日正午,艳阳高照,胡行完全是行尸般的跟着徐云松在走,时不时的打开手机看着指南针判定方向,中途有几次改换了方向,大体上还是在往南走。两个人慢悠悠的在荒漠的边缘,徐云松反倒是轻车熟路似的。

就这么走着走着,周围全是巨大的沙丘,胡行算不上路痴,但是一眼望去全是沙子胡行已经分不清方向了。

人都是有瑕疵的不完全体。胡行的情况很糟糕,已经快被热浪冲昏了,接连几天的赶路,胡行已经接近崩溃了,虽然白天走走停停,晚上休息很久,但是白天真的太热了,晚上真的太冷了,这几天胡行们俩根本就没有好好休息过。虽然胡行是一个二十几岁的的健壮青年,可还是遭不住着昼夜温差的轮番攻击,所有的精力都放在防暑御寒上,早就忘了过了几天。

应该是不久前,胡行还问过徐云松,显然现在的情形并不在他的预料中,他也是处于崩溃的边缘。

走马灯很神奇,或许晕过去了醒过来就是走马灯,醒不过来就是醒不过来了,就没有走马灯什么事了。

忽然置身于小学时候的儿童节,应该是四年级的时候,应该是记忆力唯一一次过节,投篮,投乒乓球,吹蜡烛,钓带磁的假鱼,猜谜……,好多想不起来了,睡着的思维非常跳跃,胡行已经飞快的播放了十几个场景了。

胡行在一间破旧的屋子里醒来,浑身无力,只是双眼睁开,天花板是深褐色的木板,以胡行多年前见过类似的经验,木板上方应该还铺着一层土。如今倒是没法拆开木板去验证了。

身上盖的被子很有年代感,但是非常干净,扶着床坐起来发现徐云松正睡在角落的另一张床上,显然是没有死。

门口走进一个灰袍的中年男子,红褐色脸透露着一股野生的感觉,看他的第一眼就觉得他能在沙漠里活上一年半载,总之就是死不了的样子。他的普通话发音也是异常的怪异,倒是能让人听懂。

忽然门口又走进一个中年男子,一眼看过去就不是荒漠讨生活的人,一身的黑衣黑裤,瘦瘦高高的,还带着一副墨镜,腰间挂着一把长刀,给胡行的感觉是身手肯定极好的。

“嗯,醒得挺快,气色也不错。”说完他便转身就走房间,透过开门的缝隙,门外还坐着两个人,看上去也都不是普通人。

“这是在哪?”门关上之后,胡行仰头看着灰袍男子问道。他倒是回了胡行一句话,但实在是写不出那几个字,至少还没有回到国内。

两天前,徐云松背着胡行走在荒无人烟的沙漠里,胡行可能是在三四天前就半晕过去了,被路过的那三人救起,正好在此处修正,打算在几天之后回国,这样正好胡行就可以搭他们的车回去,算是个好消息,至少离国境越来越近了。

路上胡行仔细观察过他们,裤子和鞋子上沾着白色的沙子,还有后备箱还有一种很特别的味道,不是臭,就是很特别,反正闻着很不舒服。

好几天的路途颠簸,关老板的车终于在通辽市入境了,与他们互相加了好友之后就分开。徐云松联系了通辽分区的人,很快就有人开着车来接他们,不过,来的人未免太多了,而且,手铐脚镣的迎接也太不礼貌了。

为此,在他们“逮捕”胡行的时候,胡行本能的还打伤了好几个人,毕竟是有伤在身加上他们人多,双拳难敌四手。就这样被他们绑押回了通辽的分部,徐云松也没好到哪去,一样的五花大绑着。

说起来胡行是第一次来通辽,而且赶上从国外出任务逃回来,本以为是回家了,谁能想到二话不说就被人绑起来了,这让胡行对通辽的印象很不好,特别是眼前的的人,让胡行有一种非常不舒服的感觉,更甚于在北苏追杀胡行的人。这发生的太过于离奇了,完全找不到思考的出口。

毕竟胡行从来没被自己人抓过,还用如此强力的手段,以前被监察部门带走传话也是有正规程序的,从来不会这样突然的抓走,胡行能预感到出了大事,但始终找不到方向。脑子里想过很多理由,也都被自己反驳掉了。

车子开进通辽分部,一样的陈设,一样的字体一样的腐朽的气味,确信是六区无疑了。就是里面没一个人是胡行认识的。不过“牢房”的配置还挺好,胡行和徐云松并没有关在一起,所谓的牢房也只是常驻分部的职员居住的房间临时改成“监牢”,除了门口多了一个看守,其他的并没有多大的变化。

早在胡行之前,很多的房间都住满。看来胡行并不是第一个被“逮捕”的,看防守的程度,事情还没有太糟糕。

在胡行躺在床上思考之际,房间的门开了,走进来一个中年男人,后面是一个面无表情的女人,看年纪不过二十来岁,短发,看起来很干练,有一种胡行惹不起的感觉。

胡行看了他们一眼继续闭目,中年男子径直坐下,也没有立刻开口说话,而是翻看着胡行刚刚在桌子上胡乱写的一些思考。他翻开纸张的声音很大,沙沙的声音真的很影响思考。

“字写得不错。就是思路太乱了。好奇心太重也不是什么好事,这里有些话够你记好几次大过了。这些话想想得了,你还写在纸上。”

胡行刚坐起身,想问他些什么的时候,他却是收起桌上的手稿,转身径直走了出去,没回头,却是用低沉的语气回答胡行:“不用问胡行,这都是从帝都直接来的命令,保证你们都活着是胡行的职责,过来看你们只是例行检查。不要想着从这里逃出去,这里不只有分部的人。”

门关到一半又转过头过来继续说道:“你还很年轻,不要做傻事。”

说到此处,胡行忽然觉得他的话实在暗示胡行逃跑,转念一想还是算了,现在的情势还没有到逃走的地步。有意思的是桌上的手稿并没有全部收走,只是收起其中几页,凭胡行的记忆,其中一页写的是:“清洗。”

这是一种很可怕的言论,想到这里的一个很重大的原因是国内的风气出现了一种近乎迷信的个人崇拜现象,神明,甚至是象征。当“伟大”、“天才”、“正确”集于一身的时候,总会有不同的声音出现,权力、金钱总会被人所觊觎,蛋糕就那么大,排错队的人最后可能没有蛋糕吃,所以会有一股暗流,新旧队伍之间的博弈,涉及的层面很多,牵扯的势力和人也很多。

据胡行所知,一号非常的年轻,而京城里的人也越来越年轻,年轻干部和老一代的人总会有冲突,这几年来,冲突越来越具象化,新一代的思想,行事方式,决断力都都比老一辈的人干脆。胡行想其中更多的是千年来固化的官家思想,很多站了好队的人几年时间无论是官职还是人脉之类的比那些摸爬滚打二十几年的老干部还有多。

这种“地位”、“面子”带来的落差感使得矛盾越发激烈,不要小看这些东西,生存困惑全部解决之后,这些干部想的不外乎是名利,地位、面子。

不知风声是从何处传出来了,似乎是中央的某些委员秘密谈论撤换一号的事,一号通过直属的秘密机构得知了那些谈话。

起初并没有人在意,大家也是当作笑话在谈。

第二天,胡行见到了从京城来的人,虽说的简单的谈话,但是手上的手铐还是没有解开。眼前的人在翻看着资料,能猜到应该是胡行的档案,非常的厚,想必连胡行三年级获得优秀学生的事情都写上去了。

“胡行,履历很丰富嘛。现在,把你在从南方去北苏到回来的事情都讲一遍吧。不要撒谎,从北苏回来的其他人都接受了审查,放宽心,按例审查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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