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小冬在年小丽家里养了近两天的伤,星期天的中午找到黄平,跟着一起到了工地。
路上黄平问何小冬脸是怎么回事,何小冬也只是随口敷衍说,“我妈打的。”
这一点黄平也没多在意,他有听说过何小冬他妈秦月的厉害之处,在工地转了一圈,问何小冬回去不。
何小冬摇了摇头,黄平一个人开车走了。
一晃又是一周,何小冬脸上的伤势已经差不多好了,可就是高兴不起来。
黄依依的事情占主要原因,两人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见面。
年小丽也有一部分,何小冬很想知道周六和周日年小丽到哪里去了。
又过了几天,黄平来的时候给何小冬带了一辆旧的摩托车,何小冬有摩托车打发时间,心情好了不少。
没事就骑着摩托车出去玩,时间倒也过的快。
中途他爷爷何国强来看过何小冬,见他在工地上也没哭没闹,待着还挺适应,心里倒是有些欣慰。
转眼到了十二月中下旬,天开始冷了起来,何小冬没骑车模特车出去疯了,倒是爱上了山上的野兽。
没事就用下铁套子,一周能下两三只兔子。
这天,何小冬正在林子里看套子上有没有货,就给黄平派人的人找到,说有事让他去会议室。
说是会议室,不过就是二十平方不到的砖房。
临时搭建用的,除了吊灯,里面就一张桌,几张板凳。
“这有个变更方案,上报没通过,你去试试。”
屋内没其他外人,就黄平,张哥,还有搞技术的老董,何小冬一进来,黄平直说道。
“变更方案..”
何小冬在工地待的有段时间了,平时除了玩也跟着老董晃悠。
对这些不说全懂,五六层有的,狐疑一声,接过方案看。
是将一段一百米的桥架引水渠变更为山体开挖,至于理由就是架设存在安全隐患,施工难度高等问题。
可这段造价只增长了一点。
何小冬看完,纳闷的说,“哥,这么改,这不是要亏本嘛。”
“你都不去实地看,你怎么就知道要亏本了?”黄平笑了笑。
一听这话,何小冬就明白了,他跟着老董跑,对这里面的门道有些明白了。
像是这种活,除去所必要的费用,得益也就在两层左右。
可因为出图规划时,采样是大圈大点,实地有偏差。
施工过程中会有调整,价格会浮动,要控制得当,得益可能到四成,甚至更多。
原本三四百万的活做到最后就成了五六百万。
这也是当初为什么黄平他们要不惜代价拿下的原因,甚至分利。
何小冬有利可图,自然接下了。
黄平想开车送他回去,给何小冬拒绝了,他自己骑摩托车,来去方便。
从工地到镇上,骑车都不用半小时,何小冬十多分钟就到了镇上,把摩托车停好,拿着东西进大院。
看守大门的王大爷看见何小冬又叫他过去玩。
何小冬有事在身,自然不去了,回了一句就马不停蹄跑到年小丽的办公室。
正要敲门,门从里往外推开,门框差点撞何小冬脸上,好在他反应快。
“对不对,对不起。我不知道外面有人,请问你找谁?”
廖佳没想到门口会有人,开门的时候都没在意,看到一脸慌张的何小冬,低头连连道歉。
“没关系,门也没撞到我。”
对于这么讲礼貌的人,何小冬自然也礼貌。
他偷偷向办公室里瞥了一眼,说,“我找我姐。”
“你姐?”
廖佳狐疑一声,正要继续问,就听年小丽说,“你去忙你的,让他进来。”
“哦。”廖佳听年主任这么一说,明白这少年是来找谁的了。
何小冬进了办公室,还用脚把办公室给关上,正要叫。
可看到年小丽的时候整个人都傻了,好半响才说,“姐,你去整容了?”
“何小冬,你故意来气我的是不是?”
一听这话,年小丽就生气的瞪向何小冬。
何小冬一时没接话,就傻愣愣的看着年小丽,把人都年小丽都看的害臊了。
变化实在是太大了。
一个月前的年小丽,说不上漂亮,也说不上丑,就普普通的类型。
若非关系变好了,何小冬会认为年小丽很土。
可就这么些天没见,完全就变样了。
从发型到穿着,里里外外都不一样了。
以前是村姑,那现在就是时尚女郎,何小冬甚至偷偷瞟了眼年小丽藏在办公桌的下腿,看她有没有穿丝袜。
结果自然是没有得逞,额头还给年小丽扔过来的笔打中。
意欲未尽的何小冬听年小丽似怒非怒的叫,“瞎看什么!”
“姐,你现在变得好漂亮!”何小冬由衷的说。
年小丽盯着何小冬说,“你这话的意思,就是姐以前不漂亮了?”
“也不是不漂亮,就是没现在漂亮。”
何小冬嘿嘿的笑,“以前姐最多算是耐看,不丑。可现在换了发型,不穿那些老土的衣服之后,就不一样了,都可以演电影了。”
“跟抹了蜜似的,说把,又有什么事。”
年小丽虽然吃这套,可知道何小冬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来她办公室,必然有事。
“姐,我想你了,回来看看你。”
何小冬讨好着说。
“少来这套,还想我呢?也就话说的好听,咋不见你回来。”
年小丽哼一声,“快说,一会我可得开会了。”
“其实事情是这样的...”
何小冬一听要开会,也不绕弯路,把变更方案拿出来,把事情率了一遍。
“真白疼你了!说,他们又给你许了多少好处,转手就把我卖了。”
年小丽生气着说,“你这不是让我犯错误吗?”
“姐,我怎么舍得把你卖了。再说了,对你不利的事,就是给我天的好处,我都不做。”
何小冬赶忙表忠心,这话他是摸着自个良心说的。
“你个小白眼狼有什么事情做不出来的,尽说好听的。”
年小丽用手指指了指何小冬的额头,说,“姐姐虽然不懂这些,可知道无利不起早,就没有做亏本买卖的事,他这样非偷工减料不可,你这不是逼我犯错误,是什么?”
“姐,你这就不懂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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