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时空实录
bc488.06.25表白小光(旧版)

漂浮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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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前488年6月25日晴

······靠!

锻炼完后,气喘吁吁。

布鲁:到了未来时代,能量进入生活后,有人开始用能量整容。每个人都整的差不多,而且毫无痕迹,在一段时间内,社会因此混乱,犯罪率也飙升,这致使地球联合政府不得不取缔所有整容机构,并且将一切非医疗用途的整容都列为犯罪行为。此外,还借助刚刚提到的“素颜风波”,通过宣传让大家正视真正的自我。从结果上来看,效果还不错。

哇,棒子们要哭死了。

除了功能介绍外,布鲁还和我说了一些未来的事,比如:各国因能源短缺而关系紧张;科技发展造成失业潮并拉大贫富差距;一个潜水爱好者在百慕大发现了能量方块;经过研究,能量投入日常使用;一些科学家为了防止重蹈核弹的覆辙,成立科学派,吸收了大批成员,与政府派对抗,并因此导致了第三次世界大战的爆发,但在打了两年多后,科学派就被政府派从内部瓦解了,战争结束;联合政府成立,后改名为地球联合政府;空间、时间裂痕的发现、开发与使用;发现外星生命,并与其建交;发明能量体;联合政府内乱,五名持能者叛乱,通过时间虫洞出逃;能量方块出现神秘代码,布鲁的出现,任务的开始······

听完这些后,我想了很多,也问了不少,算是对未来有了一个初步的了解。突然,我脑中闪出一些疑问,并希望布鲁一一解答:首先,人们通过时间虫洞穿越后,原来的时间线是继续向前还是停止不动?

布鲁:在穿越者进入时间虫洞后,原来世界的时间对他来说是静止的。穿越者穿越回来时所处的时间取决于他穿越所用的虫洞,如果原路返回,那时间是不变的。

如果有人穿越到过去把自己杀了,或是穿越到他出世前把他的父母杀了,会发生什么?

布鲁:这个没人试验过,但有一个经典的理论:你现在还活着,就说明过去的你没有被杀。但如果真的有人那么做了,那他的存在可能会被抹去,守护能不会允许悖论的存在。而且,地球联合政府垄断了时间穿越,管控了所有可用的时间裂缝,并禁止任何个人去收集并利用时间裂缝。此外,任何时空穿越者都必须保留穿越时的文字和影像资料,时间穿越任务结束后,必须向民众公开一定的有关细节。

我有没有可能穿越到另外一条时间线上,那里有另外的一群人,另外的一个我。

布鲁:虽然还没有人尝试过,但理论上是可以的。任何事物都是有裂缝的。将空间裂缝打开后,就形成了空间虫洞,从而穿越第三维度;将时间裂缝打开后,就形成了时间虫洞,从而穿越第四维度;由此推断,宇宙间也会存在裂缝,打开后会形成宇宙虫洞,从而穿越第五维度。可是,未来人还没有发现过宇宙缝隙。在单位时间内,一立方米的空间里,大约存在十亿空间裂缝和一万时间裂缝,其中可用的总共不会超过五个。时空裂缝尚且难找,更何况宇宙裂缝。不过,即使找到了,估计也很难打开和利用,因为穿越的维度越多,虫洞就越不稳定。

已有的疑惑解决了,又产生了新的疑惑,刚想问,锻炼时间又到了。

又做了几轮运动后,布鲁说该休息了。

布鲁:最有效率的休息方式是采用“全关闭式睡眠”,关闭身体机能与个人意识,能量体致力于恢复能量和持能者的精力。这种睡眠的效率是普通睡眠的六十倍,算上引导时间,只需要十分钟就可以满足八小时的高质量睡眠。但是持能者在处于这种状态时会毫无防备,而且需要引导一分钟才能苏醒。现在,我们没有伙伴,不推荐采用这种高风险的休息方式,也没必要。所以,我建议使用“半关闭式睡眠”,这种睡眠方式的效率是普通睡眠的四倍,只需睡两小时就可以满足睡眠需求,而且易于唤醒,风险小。

可以啊。

布鲁:只是,这些睡眠功能会让持能者无法做梦。

永远无法做梦吗?

布鲁:不是永远,只是在使用期间。

吓我一跳,那就没问题了。我安稳地躺在了床上。

布鲁:好的,准备进入睡眠。三,二,一。

叮铃铃!

唔,怎么了,为什么把我吵醒?

布鲁:时间到了,你已经睡了两个小时。

什么?我一点感觉都没有,不过困意和劳累确实都消失了。

布鲁:使用睡眠功能的好处就是能马上入睡,马上清醒,睡眠者不会有任何感觉。就算你沉睡数年,对你来说,也都是一眨眼的事情。

细思极恐。不过,应该会有不少人希望使用这个功能。

布鲁:现在过四点了,该出发去把碎片取回来了。

不错。还能顺便做些别的事。

轻手轻脚地出门,轻手轻脚地走着。天还没亮,村里面的鸡鸭猪狗都还没起来,更别说人了。

走到小潭边,脱衣服准备下水。

布鲁:草丛里的那个监视者还在。

真敬业啊。需要改变计划吗?

布鲁:照原计划就行。你会游泳吗?

当然,我的狗刨可是一流的。不过这水挺冷的。

布鲁帮我调节了体温,还标出了碎片和玉的位置。在水里瞎摸一段时间后,捡回这两件东西,回到岸上,擦干身体,穿好衣服,坐在潭边的石块上休息。

布鲁:这块碎片储存的功能是隐身,以后行动就方便了。算上昨天的那块碎片,我们总共回收了20个单位的能量源。

回收得挺快的。

布鲁:我牵引的这三块碎片是所有碎片中最大的三块,每块包含10个单位的能量源,剩下碎片还有六块,大小不等,最小的只有3个单位的能量源,而且都下落不明。

好了,好了,别说了,是我盲目乐观了。

布鲁:事已至此,急也没用。回去吧。

走上归途。还没走出林子,布鲁提示我树上有蜂窝。这么快就找到了,多谢了,布鲁。在确认附近没人,监视者也看不见后,我直接让布鲁使用能量分子将蜂巢里一半的蜂蜜剥离,收集到瓶子里,还让一只蜜蜂蛰了我的右手。支线目标完成了,可以心满意足地回去了。

回到村子里,天已蒙蒙亮,但路上还是没什么人。

我回到屋子休息,等到夷光送早饭过来后,就走到客厅,和黄老、夷光一起吃早饭。吃完后,黄老就回自己的房间处理公务了,夷光开始收拾碗筷,而我就找准机会,将玉物归原主。

“我的玉!你帮我找回来了!什么时候?”

我将早上去找玉的事告诉了她。夷光高兴地看着玉,听完我的话后,关心道:“早上的潭水很冷,你的伤刚好,没事吧?”我当然毫不逞强地说没事啦。

看到夷光低头抿嘴一笑后,我又马上殷勤地将蜂蜜送给她。

“这是什么?”我让她打开塞子尝了一口。“嗯,好甜,是蜂蜜!给我的吗?谢谢。”夷光又尝了一口,闭上眼睛,开心地笑了。

她的笑真美,我都看呆了。

“你怎么知道······”夷光看到我呆呆地看着她,话还没说完,就害羞地侧过身,低着头。“这么看着人家干嘛?怪不好意思的。”

我意识到就算自己不表白,心里也忘不了夷光,徒留遗憾,所以我鼓起勇气说出了憋在心里的话:“抱歉,但我情不自禁。我忍不住会想你,想你喜欢什么,想看你笑。我,我喜欢你!”我用尽全身的力气说出了最后几个字,但说的声音很小,不知道她听到了没有,看不到她的脸,也不知道她的态度如何。

“你喜欢我什么?”夷光微微回过头看了我一眼,又马上转过头,一边抚弄着自己的头发,一边问道。

喜欢什么?啊,喜欢的太多了,一时不知怎么说。可恶,赶快组织语言。“我,我喜欢,你的漂亮,”啊,我在说什么啊,太肤浅了,夷光完全不为所动,“这是我醒来时最先看到的;我还喜欢你照顾我时的温柔,喜欢你害羞时的红脸,喜欢你的坚强,喜欢你的笑,喜欢你触摸我的那种感觉,喜欢你关心朋友时的那种温柔,”我在说什么啊,完全语无伦次!“总之,自从第一眼看到你后,我就忘不了你了。虽然只认识了你一天,但我感觉我很早就见过你了,我恨自己现在才见到你。我,我······”舌头打结了,脑子也打结了,完全不知道说什么,可恶。夷光为什么没反应?是不是感到很为难?唉,我的爱情,还没开始就要结束了。“抱歉,突然说这种没头没尾的话。如果我说了什么让你难堪的话,请原谅我。我,我先走了。”

“等等!”夷光转身抬头看了我一眼,又马上移开视线,看着我的右手。她的脸上没有不悦,只是眉头微皱。“你的手,没事吧?”

“没事,只是被蛰了一下,过一天就好的。”

夷光脸上露出了浅浅的笑,问我等会儿是否有时间陪她去小水潭,愣了数秒后,我赶快满口答应。“有!当然有!”

夷光笑着收好了碗筷,回了趟施母家后,就让我带上草席,一起去水潭边了。

布鲁:你不是有许多大胆的想法吗,怎么实战的时候畏畏缩缩的,这么紧张。

想象是一回事,实践是另外一回事。你不是我,你不会明白的。

我们铺好草席,并排坐在潭边,没敢看对方,沉默了好久。我让布鲁用远距离射击能量针的方式刺晕了监视者,没了电灯泡,两人独处,我幻想中最理想的情况出现了,可我手足无措。终于,我鼓起勇气,伸手去抓夷光的手。夷光下意识地缩回了手,这让我紧张起来,也赶紧缩回,但她随后又把手放了回来。我又伸出手,试探性地用指尖触碰了夷光的手背,夷光没有反应,只是小声地笑了笑,我也尴尬地笑了笑,将手放在她的手背上。

时间又一分一秒地过去了,除了自己的心跳声和呼吸声外,我再也听不到其他的声音。这段时间十分难熬,又十分美妙。我本想打破僵局,但口干舌燥,脑袋一片空白,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原本想好的台词不是被忘得一干二净,就是觉得十分可笑。

“其实,”没想到首先打破僵局的是夷光,“我对你也有特殊的感觉,但说不清楚是什么感觉。”停顿了几秒后,夷光又开口了。“我们才刚认识不到两天,你还不了解我,说喜欢也太快了吧。”

我听罢马上激动地说道:“虽然我们刚见面不久,但我感觉我们早就认识了。就给我一个了解你的机会吧!”

也许是我弄疼她了,夷光抽出了手,我才发现自己的手刚刚握得太用力了,且手里全是汗。夷光握着自己的手,不说话。我以为是自己的鲁莽惹她生气了,刚想道歉,夷光却说话了:“你才刚来两天,却做了不少事:你帮助了郑旦,帮助了小夕,让她们很开心,我好久没见到她们这么开心了;你陪我熬过了雷雨天,帮我找回了玉,虽然我是为了救你才弄丢玉的,”我们两个相视一笑,“你还帮我找蜂蜜,我猜是郑旦告诉你我喜欢吃蜂蜜的,对不对?”我笑着点了点头。“好像是你带来了快乐,不是那种表面的、平淡的快乐,而是一种事情变好时的快乐,一种强烈的快乐。”我听得有些迷糊,但还能理解。能说出这样的话,夷光真的只是一个乡野丫头吗?“我很想和你说话,可以陪我聊聊吗?”

“当然。”我愿意做的可不只是聊天。

布鲁:哈,男人。

我们开始聊夷光的身世。“我已经不记得很小时候的事了,记得最早的事情,就是跟着祖父流浪,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要流浪,只记得心里很难过,祖父也很难过,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说着,夷光把头靠在了我的肩上。

我的心中产生共鸣,犹豫再三,还是说自己能体会她的感受,并且适当分享了自己成为孤儿和失忆的经历,并开玩笑说看来我们同病相怜。

夷光没笑,却深情地看了看我,摸了摸我的疤痕,然后又枕在我的肩上。她的头发真香。

“大约十年前,我们来到了这个村子,定居了下来。祖父是村里面少数几个识字的人,村里原来的里正经常请祖父帮忙,所以日子一天天好起来了。他为了让我得到更好的照顾,还让我认村里面没有子嗣的施氏夫妇作养父母。由于我体弱多病,祖父不让我做什么重活,还种了不少草药,研究医理。他对我真的很好。”说着,夷光又看着我,她的眼里已充满泪光。“子诺大哥,如果,如果我们真的在一起了,需要到别的地方生活,我可不可以带上祖父,我想好好照顾他,我想报答他。”

“当然,”我心虚但又坚定的说,“为什么不可以。还有,以后叫我子诺就好了。我可以叫你小光吗?”

“嗯。”小光擦了擦泪,继续枕在我的肩上,我也乘势抓住了她的手,她没反抗,似乎是默许了。

“后来有一天,村子里来了不少难民,引发了暴动,还打死了原来的里正,结果祖父出面,用食宿安抚的方法平息了暴动。也是在这次暴动中,我第一次见到了郑旦和小夕,我觉得她们和我很像,于是就请求祖父收留她们。祖父看到后也于心不忍,就答应了,还出钱帮她们盖了房子。祖父把她们当作自己的孙女一样照顾,就像照顾我一样。”

“但她们现在好像不需要黄老的资助了。”

“没错,她们都很要强,一有机会就马上自食其力,遇到问题,就靠自己的努力解决,这让我自愧不如。郑旦很乐观,很关心我。我以前很自卑,她就常常鼓励我,开导我,让我觉得很开心。

我开玩笑说:“可是你现在还是很自卑啊。”小光听了之后,哼了一声,抽走了自己的手。我连忙道歉,又将手抓了回来。

“她就像我的大姐姐一样,只可惜我们年龄相仿,我没法叫她姐姐,而且她那么爱开玩笑,一点也没有大姐姐的正经。”夷光会心地笑了笑,又说道:“我也把小夕当作自己的亲妹妹,所以我们的关系就像三姐妹一样,我们三个人还常常睡在一起。”

“仲毅似乎喜欢小夕。”

“没错。仲毅大哥从小就喜欢小夕了,他们两家也早就默许两人的婚事,但是由于那次战争,两家人的长辈都去世了。越国投降后,仲毅大哥奉命召回难民,在村子里找到了小夕和郑旦,本来想将她们接回,但小夕马上拒绝了,郑旦知道她们在城里已经无亲无故,就决定留在村子里生活,而仲毅大哥后来也奉命来这一片地区当里正了。”

“仲毅和小夕闹矛盾了吗?”

“具体的我也不清楚,她们不愿意告诉我太多烦心事,似乎是仲毅大哥向小夕求婚,但被拒绝了。”

“哦。”我沉默了半晌。“那屠三呢?他似乎喜欢你,你不知道吗?”

“我知道,他早就向我表白了。”

“啊?”

“但我明确拒绝了。他对我很好,但我只把他当哥哥,我也只觉得他是我的哥哥。”

“那你把我当什么?你对我的感觉怎么样?”

小光抬起头,温柔地盯着我的眼睛看了好久。“我不知道,这是我从来没有过的感觉,让我想和你说话,让我想靠近你,让我的心怦怦跳的感觉,让我想······”

四目对视,我试图缩短我们的距离,但就在我快要亲到她的时候,她却站了起来走到水边。“这个水潭是我第一个发现的,它如此清澈,就像一只明亮的眼睛,我很喜欢它。原来只有我、郑旦、小夕知道这里,我们在天热的时候经常来这里游泳、玩耍。但现在,村子里的不少人都知道了。”小光叹息了一声,沉默了半晌,低头搓着手,接着说道:“子诺,能帮我把风吗?我想游泳。”

哦!古代的妹子这么开放?突如其来的福利让我的大脑一片空白。“那我该面对水潭还是背对水潭?”笨蛋!我为什么要问这么白痴的问题。

“你说呢?”小光说完后笑了笑,然后就转过身去,开始脱衣服。

我该怎么办?到底是能看还是不能看?女孩子的心思真难懂。虽然我大脑里一片空白,但我的身体还是下意识地背过身。小光把她的衣服、香囊和玉整齐地放在我的身边,说了声“帮我保管一下”后,就下水了。

布鲁:为什么不看,你的心里应该明白她的暗示,这是你做梦都渴望的,为什么在现实中发生了,你却虚伪地转过身?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只是觉得,如果现在看了,我就会失去什么东西。我觉得,偷看是对她的不尊重。我宁愿把这当作是对自己的考验。

布鲁:不知道该说你懦弱还是该说你纯真。

心里虽然这么想,但每次听到肉体与水面的碰撞声,听到那动人的笑声,我的心就会由内向外散发出一种痒痒的感觉,就像是有蚂蚁在爬一样,心里开始意淫,下体也不听使唤,脸上也不停地冒汗。

布鲁:天气热了,要调节体温吗?

好的,麻烦你了。

布鲁:你口渴了,要调节水分吗?

好的,麻烦你了。

布鲁:你心乱了,要开启八方视角吗?

好······不!不用了。你小子,故意给我下套。

为了转移注意力,我拿起了小光的玉和香囊。这玉是一块勾玉,首端到尾端的长度约为五厘米,首端有个洞,系着一根红色的细绳,尾端摸上去毛毛的。

布鲁:这玉的尾端有个甲骨文“光”字,刻得很小,难以想象这个时代的人能刻出这样的字。这块玉佩的质量、做工上乘,不像是平民百姓的所有物。

香囊是用白色的丝绸做的,上面绣着“夷”字,味道好好闻,小光身上的香味就是来自这里。

布鲁:艾草、凤仙花、藿香、夜来香······这里面有不少草药。

我肆无忌惮地闻着这香味,听着阵阵水声,心思越飞越远。不知坐了多久,就听到了小光出水的声音,我赶紧把东西放回原位。

“啊,真舒服!”随后,响起了“啪啪”的脚步声。脚步声越来越近,她在我身后停了下来,拿起了自己的东西。这是要干什么?我的内心激动又疑惑,而小光喘着气,用一个吻解除了我心中的疑惑。

哇,再也不洗左脸啦!我想回头,头刚动了一下就被阻止了。“等等!我的身体还没干,还没穿衣服!”我听到后马上把头转回来,像一座雕像一样坐在原地,心里不断猜测剧情的走向。

突然,她靠在了我的背上!这个触感,应该是背靠背。小光喘得有些厉害,她似乎很疲惫,将全身的重量都压在了我的背上。我的全身完全石化了,不知道该干什么,只是尽力将腰挺直。我突然想到这样小光会靠得不舒服,于是又双手撑膝,将上半身向前弯。

小光小声地笑了。为了掩饰我的害羞,我用勾玉和香囊制造话题。小光说自己在和黄老流浪时就带着这两样东西,听黄老说这是她母亲的遗物,但他又不愿多说小光的身世。我问她为什么怕打雷,她说自己从小就怕,握着玉时感觉好些。我们又聊了聊黄老。

林子里微风和煦,阳光斑碎,有几只水鸟浮在水面上嬉戏。

“我想起一个故事,你想听吗?”

“嗯。”

“鸳求笼中鸯,相守不相亲,相慰不相乐。主欲杀鸯,难得亡,行一时之欢,终为所擒,鸯死鸳亡。”

嘿,布鲁你偷懒。还好我上过高中,听得懂。

布鲁:你怎么知道这不是我翻译后的成果?

随后,小光就沉默了。讲完了?我是不是该发表什么见解?

“这个故事是我几年前看到的,原文还有几句,但我不记得了。当时不懂,只是不明白为什么有人要杀鸳鸯。后来长大了,想到的东西多了,明白了这是讲爱情的。现在,我又有了新的体会。”

“确实是个挺凄美的爱情故事,哪天能让我看看吗?”

“恐怕不行,祖父把记载故事的那卷竹简收得很好,不让别人看。我只看过一次,还是在他喝醉了之后偷偷看的。以前他每次看了之后,都会哭,现在就很少见他看了。小时候,我不理解,现在也不能完全理解。”

黄老是个有故事的老头。“至少我们的爱情没有什么阻拦,不用像那对鸳鸯,那么凄惨。”

“是的。”小光转身抱住了我,头垫在我的肩膀上。哦,这个触感,虽然很小,但我还是感觉鼻腔快喷血了。

“我从来没有和别人聊过这个故事,不知道为什么,特别想告诉你这个故事。也许是我第一次体会到了这种感觉。”

你恋爱了,妹子。

“你会不会觉得我很轻薄?”

“不会。但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我用余光看到小光正在端详我的脸。“我曾经问过祖父关于男女之间的事,”这是天朝家长的噩梦啊,“祖父说我还小,还不懂,没有回答我,”可以,这个回答很天朝,“我因此缠着他,一定要他说,他想了半晌,说如果我愿意向某人展示自己的一切,就说明我爱上了那个人;如果有人愿意守护我的一切,那人就是爱上了我。”好像有些道理,但正常的家长会这样教育小孩吗?而且这不具有普遍性,这么做的安全系数太低,容易招流氓。不过,有多少男人不好色呢?

布鲁:用性来考验爱情,很原始,也很有意思。

虽然我明白小光说这话的意思,但还是要明知故问一句:“那,这说明,我们两个是相爱的吗?”

小光笑了笑,站了起来,穿起了放在一旁的衣服。过了一会儿,我吞吞吐吐地问道:“我,可以,转过来了吗?”

“嗯,可以了。”

我转过身,看到小光已经穿好了衣服,散着头发,坐在潭边的石块上,双脚伸入水中淌水。她的脚真白,真好看。我走过去,坐在她的左边。动了几下后,她就把脚收回,甩了甩,然后脚跟着地,等水干。

“不建议的话······”我将脚伸平,拍了拍大腿,示意可以将脚架在我的腿上。

小光没有答应,也许是怕走光,但她伸手让我抱她回草席。这是我第一次抱女孩子,但见过很多次,自认为不会手忙脚乱,但当我的手指触碰到她大腿的肌肤,当她的双手抱住我,当她离我很近时,我还是心慌了,整个过程大脑一片空白。坐下后,小光搂着我,又在我的右脸上亲了一下。“你真可靠。”

哇,以后整张脸都不洗啦!

气氛不错,我想趁机亲回去,刚想下嘴,就看到小光正双手撑地坐在草席上,双腿伸向前方,脸朝天,似乎在享受透过树叶照下来的碎光。我不忍心打破这唯美的画面,就收起了自己的歪想,只是盯着她看。我突然想到一直盯着别人的脸看不好,于是转过头,看向了她的脚。她的皮肤很好,很嫩,白里透红,可以隐约看到脚上青色的血管,还有小巧的脚趾,干净的趾甲,左脚脚背上有一个绿豆大小的胎记······我看得入了迷,有种亲上去的冲动。

“子诺。”小光收回了脚。“啊,是!”我以为小光看到了我的绅士面孔,心虚地答应道。但其实她什么都没看到,我转过头看她时,她也刚看向我。

“你读过很多书,去过很多地方吗?”小光整了整自己的衣裳问道。

“不算很多,但也不少。”

“那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当然。”

“人生的意义是什么?”小光歪着头,看着我。

呃,谈话突然变得哲学了。

“我在祖父那里看过不少书,也听了不少故事,知道了不少关于神话、地理、人文的知识,可是知道得越多,就越觉得生活很无聊。村子里的人有家的就忙于照顾家庭,无家的就忙于组建家庭。那次战争之后,大家在仲毅大哥的带领下努力干活,希望能多收一石粮,多织一匹布,以此来报答越王,一雪前耻。每个人似乎都有奋斗的目标,但我却感觉不到我的目标。”

小光还有些累,她把手搭在我的大腿上,然后面朝水潭枕在自己的手上侧身躺下。这时的我已经有些习惯和她的接触了,便轻轻地将手放在她的头上。她的头发还没干透,湿湿的。

“我觉得安于家庭,或是受制于人的人生是没有意义的。人应该创一番事业。但是,我是个女的。书上面,故事里,男人可以因为立大业而被人铭记,而女人只能作为男人的附属。”

小光转过身,面朝我枕了下来。我又将手放在她的头上,并开始温柔地抚弄她长长的、黑亮的头发。

“子诺,你会不会觉得我很奇怪啊。”

我笑了笑,摇摇头。

“我平时虽然不说话,但我想的很多。我也想和身边的人分享我的感受,但是祖父说我还小,只想让我安分些,郑旦总和我开玩笑,小夕也不能理解我的想法。你见多识广,能理解吗?”

“我能,事实上,我也想过这个问题。”

小光看着我,准备倾听我的高论。我把手从她的头发里抽回,搭在她的手上。“每个努力活着的人的人生都是有意义的,而且人生意义是不分大小的。”

“嗯?”

“确实有人凭借着天赋、努力、身家背景等创立了一番大事业,有不少人会纪念他们,他们的人生确实很有意义。但是,那些结婚生子,一辈子种田织布,满足于现状的人,虽然没有人会记住他们,但他们的生活没有意义吗?不,他们养活了自己的家庭,养活了一个个国家。对于任何一个国家,任何一个时代来说,这两类人都缺一不可,他们存在的意义不分大小。所以,每个人的人生都是有意义的,而且很难分出大小轻重。”

小光抬起头,沉思着。

“如果一定要要求自己干出什么惊天动地的事,那么对于天地来说,其实所有人的意义就是一样:守旧者维持时势,创造者推动时势,最后都回归黄土,沦为人们的谈资,或是书上的几行字,仅此而已。在我看来,作为一个人,有能力的追求目标,没能力的快乐生活,这样就够了。”

小光愣了好久,还是没有回过神。我又将自己的咸猪手伸向了她的脸,触碰到时,她没有躲闪,反而闭着眼睛蹭了几下,笑了。

“我以为自己的想法已经很奇怪了,没想到你的还要不可思议。”

“你对我倾诉自己的想法,我当然也要毫无保留地分享我的。”

“那你想追求目标,还是想快乐生活?”

“和你一起快乐生活就是我追求的目标。”

四目相对,气氛正好!我捧起小光的脸,慢慢低下头,小光也向我靠近。嘴唇感觉麻麻的,她的嘴唇甜甜的,暖暖的。这种感觉,好舒服。梦寐以求,我终于亲到女孩子啦!还是这么漂亮的女孩子!亲了大概五秒,我们很有默契地分开了。亲嘴前,我还怕鼻子会碰到一起呢,还好。

我还想再亲一口的时候,小光用手指挡住了我的嘴。“时间不早了,该回去了。”

“亲一口的时间还是有的。”然后我就用力拉着她,抱住她,吻了她。小光一开始还在抗拒,用手推我,但到最后就干脆轻轻搂着我了。

亲了大概有十秒,亲得我有些缺氧。小光挣脱了我的怀抱。“你再这样突然亲人家,我就不理你了。”听得我骨头都酥了。我满口抱歉,小光才原谅我。

回去的路上,小光说自己虽然在我面前很放得开,但在别人面前还是很害羞,希望我们不要在有人的时候表现得太亲密。此外,我们都觉得关系发展得太快了,需要缓一缓,要慢慢地告诉黄老他们。路两旁开着各色野花,见小光喜欢,我摘了几朵。小光挑了其中最好看的一朵白花,戴在头上。我还想再摘几朵,但小光说多摘了也是浪费,阻止了我。

回到家,小光累了,想回施母家休息,但在我的提议下,她回到客房睡觉了,而我坐在客厅的草席上回味着上午的事。

布鲁:你是赚了,可把我累惨了。当你的翻译可真麻烦。

你会累吗?不过,多谢了。

布鲁:听你的语气,我可以理解为你在向一个老朋友道谢,而不是在向我表示不屑吗?

可以,这样你会好受些,我的形象也会好些。

布鲁:我想问你个问题:你明明有机会做一些更进一步的事,可是为什么没做?你之前还请求我去掉影像上的马赛克,可刚刚明明有亲眼看的机会,你却不看,为什么?

我也不清楚。感情这种东西,没有一个人说得清楚,更何况你这个ai呢?刚开始时,我确实有些心急,脑袋里充满了雄性动物的繁殖欲望,但在我明白我追求的不是一时的欢愉,而是长久的厮守后,我就学会了忍耐,明白了细水长流。现在的结果很好啊,我和小光都了解了对方的心意,我们的感情有可能进一步发展,对我来说这就足够了。

布鲁:好吧。聊完了感情方面的事,该说正事了。首先我想确认一件事,你想和小光长时间相处,生活几十年乃至几百年吗?

是的。等等,几百年?

布鲁:我好像还没和你说过,能量体可以使用能量不断刺激持能者的细胞,使其不断分裂、生长、更新,从而达到长生不老的目的。

长生不老?

布鲁:等到你们确定关系后,我就会要求你在合适的时机向她坦白一切,并将她训练成一个持能者。虽然现在我无法分裂出另一个基本的能量体,但通过分析现在的形势,我觉得一年内再回收20个能量源不是问题。到时候,就可以完成分身了。等找到合适的沉睡点,回到执行任务的时代,与接头人见面讲明情况后,就可以申请提前使用持能伴侣方案,将你们的能量体都补充完整。

持能伴侣方案?这是计划好的?

布鲁:差不多。人的情感比较特殊,不易控制,很容易影响任务。未来人考虑到了这一点,所以制定了相关方案,允许你在执行任务期间寻找长期伴侣,从而满足内心欲望,培养积极情绪。

这一点都考虑到了?可是你们想过没有,人的感情是脆弱的,那些说要相守一辈子的人相处几十年都困难,而我现在需要和同一个人生活几百年。我真心爱小光,有信心和她不离不弃一辈子,正常人的一辈子,但几百年,太长了,谁也说不清其中会出现多少变故。如果我哪一天变心了,后悔了,怎么办?

布鲁:你想得挺远的,也担心得很有道理。但你忽略了几点:第一,正常人感情衰退的重要原因包括没有充分了解对方、生活的枯燥、身体的衰老等,如果你真心爱小光,那丰富的冒险、短期的分离、不老的身躯都会大大延长你们感情的寿命;第二,虽然说要一起度过几百年,但在其中的大部分时间中,你们都在沉睡,真正活动的时间也就十几年;第三,即使到了最后,你们的爱情衰退了,但感情还在,而且你的身心已经成长,在伴侣的帮助下能够更好地控制自己的欲望。等到任务完成,回到你想回到的年代,在双方的同意下,你们可以解除伴侣身份。这一切,我们早就想好了,关键就在于,你找到自己的伴侣没有,你确定小光就是你的伴侣吗?

我回顾着这两天的经历,回想着小光的举手投足,但也想到了“闪婚闪离”这个词,又想起一个可疑的传说。面对这么重要的决定,我的心中突然出现疑惑,一时无法决定。可不可以让我再和小光相处几天后再决定?反正也不急于一时。

布鲁:可以,毕竟不是一件小事,但你要确定之后,才可以告诉她你的真实身份。还有,如果你真的和小光在一起了,那你打算怎么对待黄老?

哈?我没想过。

布鲁:你刚刚还和小光说过情话,答应帮助她照顾黄老,还没过半天就忘了?

哎,你都说了,那是情话,男人说的情话是为了讨妹子开心,怎么能全当真呢。

布鲁:你们这些男人,真是太善变了。

请不要用男声说这种话,听着很别扭。

布鲁:我懒得变女声说你。我说说我的建议:由于我无法制造两个基本分身,所以只能让他自然老死,我们可以和他说明情况后,将他安置在一个地方养老,有时间就去照顾,或是干脆让小光陪伴他的晚年。你觉得怎么样?

行,可以,到时候再说。

布鲁:真随便。

随你怎么说吧。你刚刚说了一件我很在意的事:我需要沉睡几百年?我们不是有时间虫洞吗?

布鲁:我之前说过,联合政府禁止一切个人私自使用时间虫洞,所以我们在未经允许的情况下使用时间虫洞是违法的。更重要的是,打开时间虫洞需要300个能量源的持续不断地提供能量,一般只有能量方块能满足需求,所以虽然我能够收集和鉴定时间虫洞,却没有足够的能量打开它。综上所述,孤立无援的我们,是不可以也不可能使用时间虫洞的,所以,沉睡是跨越时间的好方法。你已经体验过沉睡了,应该明白。

确实,使用沉睡可以在感觉上穿越时间。布鲁,你还有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没告诉我?别每次都让我这么吃惊行不行。

布鲁:还有很多,就先告诉你一件让未来人都纠结的事吧:能量源是放射性物质,一切能量制品、能量体都会向四周辐射穿透性能量。能量制品是由能量分子组成的,不会产生新的能量,因此辐射能较小;能量体是由能量源组成的,在正常情况下可以源源不断的创造能量,辐射能很大。除了能量方块外,人体在面对超过100个能量源组成的能量体时,需要能量体的保护才不会受伤。值得一提的是,能量体之间的辐射不会相互叠加,所以人体在面对多个能量源不超过100的能量体时,是不会受伤的。

不受控制就会伤害人类,受控制却能保护人类。面对这把双刃剑,未来人确实会纠结。

布鲁:刚刚说的只是前奏,下一句话才是重点:即使是最微弱的能量辐射,也能杀死生物的生殖细胞。

哦,这样啊。什么!你再说一遍,说明白些。

布鲁:只要距离任何能量制品、能量体少于两米,生物体内的生殖细胞就会被立即杀死,且该生物三十天内无法再制造生殖细胞,即使是在能量体的保护下也没用,因为能量体本身就是辐射源。

天哪,这件事情的影响很大吧,你昨天好像说过未来人已经将能量广泛运用于日常生活了。

布鲁:确实很大,但局面很快就被控制了。在未来,人们的生育欲望普遍较低,“培养皿婴儿”也被越来越多的人接受,人们也越来越不关心“繁殖”。相比生育,永生更具有吸引力。在权衡了使用能量源的利弊后,联合政府迅速颁布相关法律,建立“零能量区”,供不愿意使用能量、想要自然生育的人生活,并在那里建立生殖细胞库,以便培育“培养皿婴儿”。同时,联合政府督促各国精确统计出生人数和死亡人数,如果有人口泛滥的趋势,则每年提供给使用能量的人一定的生殖名额,且优先考虑伴侣间有人去世、儿童早夭、为国捐躯、因公殉职等特殊情况;如果有人口匮乏的趋势,则在取得生殖细胞主人的同意或主人及其伴侣已死的情况下,培育婴儿。此外,政府还规定不使用能量的家庭不得生育超过三个后代。

未来世界已经发展到我快无法想象的地步了。照你说的,人类似乎在使用能量源后,逐渐抛弃了原来“繁殖”的生存方式,而开始追求“永生”,总人口保持着低死亡率和低出生率的平衡。

又聊了几句后,我去看看小光醒了没有。轻轻开门,进屋后站在帘外轻叫两声,没答应,应该还没醒,我又退了出去。正当我站在屋外无所事事的时候,黄老从外面回来了,看到我后就邀请我到他的屋子里坐坐。

岳父······哦,不对。岳丈不会又要找我麻烦吧。

进屋,行礼,面对面正坐。黄老微笑着询问了我这两天的生活情况,抱歉说自己这两天太忙,没有做好待客之道,并且感谢我昨天帮助了郑旦她们。我一一回应,气氛还算不错。

“你觉得光儿怎么样?”黄老面不改色,冷不丁地问我这个问题,让我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小光······呃,夷光很漂亮,很会关心、照顾朋友,她很温柔,也很害羞。她好像体弱多病。其他的,我还没看出来。”

“观察得还挺仔细,不过我问的不是她怎么样,而是你觉得怎么样。”

“我觉得,挺好的。”

黄老突然表情一紧,语气加重:“说准确些!”

面对岳丈的逼问,我有些招架不住了。“我,呃,咳,我喜欢她。”

“哈哈哈!”黄老突然笑了起来。“我就说嘛,看你这两天努力讨好她,不是喜欢她是什么。”

黄老对于这件事的反应出乎我的预料。

“您,您不生气?”

“我为什么要生气?我还没有······难道你对她做过什么了!”

“没!没有!我不敢无礼。”

“哦,我说嘛,看你待人斯文,关键时刻也愿意挺身而出,应该不是那种会随意野合的人。很好。”随后,黄老又笑了,我也附和地笑了几声。

接着,黄老又说了小光体弱多病,生活得不容易;小光是他唯一的亲人,如果我们两个能成,希望我好好照顾她。虽然他表示不会过多干涉我们两个,但还是问我们关系的发展程度和接下来的打算。当我说我们两个想要更多的时间相处后再做决定时,黄老连声同意,并且表示他也是这么想的。

黄老突然笑着向窗外喊道:“窗外的小老鼠,我早就看到你了。想听为什么不进来,何必偷偷摸摸?”

顺着黄老的视线,我看向窗外,看到有黑影闪了一下,过了约十秒后,门开了,小光走了进来。

“听到多少啊。”

“断断续续听到一些,刚刚他去看我,我就醒了,然后就跟出来了。”小光低着头,搓着手,听着训。

“想听为什么不进来啊?是怕我,还是怕你的情人啊?”黄老笑了起来。

“祖父,你怎么也跟郑旦似的,开始爱开玩笑了。”

“我说的不对吗?”

小光没有回答,只是坐到了我的身边。“祖父你同意吗?”

“从小到大,我有几次反对过你?只是事情不能办的太急,急必出错,明白吗?”

“明白,谢谢祖父!”小光站起来,坐到了黄老身边,把头靠在黄老肩上,黄老则拍了拍她的手。

聊了几句后,黄老就有事出去了。黄老走后,小光表示既然黄老答应了,她也就放心了。我说对于我们的事,自己还要考虑几天。小光听到后收起了笑容,有些失落,但表示理解,说这是负责的表现,毕竟事关终身,而且自己的身体状况比常人要差得多,需要人照顾。我听到后马上一把搂住她,说道:“这不是你的问题,我愿意照顾你一辈子。是我的问题,我还没有做好准备。我彭信今生要么不娶,要娶就娶施夷光!”

夷光吻了我,我安慰了她几句后,她也离开到施母家去帮忙做工了。

什么负责任的表现,我只是太懦弱,害怕担责任,害怕守护能罢了。

布鲁:你总结得很到位。你身负的责任不只是照顾一两个人,而是完成一个关乎未来世界走向的任务。你害怕会被不可见的力量阻止,害怕把她扯进来,但又情不自禁地爱上了她,这对于没有相关经历的人来说,确实挺难处理的。其实不用这么纠结,如果喜欢她,就接受她,其他的事可以以后再考虑,且都会有解决的方法,但是一旦在正确的时间错过了对的人,后悔就来不及了。

布鲁,你又转职当情感咨询师了吗?

布鲁:哈,没有啊。你们人类不是很讲缘分吗?你们其实挺有缘的,首先,你们本来是那种根本不可能相遇的人,但是因为接连的机遇和意外相遇了;她救过你,你也帮过她;你对她一见钟情,她也对你心生情愫;你们两人的身世有不少类似之处;你们两人的血型相同,可以相互输血······

停!本来听一个ai讲缘分就够别扭的了,你还越讲越离谱。让我一个人在想想吧。

布鲁:也对,不急,多想想。

我想回屋休息,但还没进门,就被人叫住了。“嘿!姓彭的!”回头一看,是李狗蛋和张土。

“有事吗?”

张土在一旁双手抱胸,凶狠地看着我,李狗蛋一手按住我的肩膀,一手拿着木棍,威胁着说道:“昨天你很嚣张啊,弄得我很没面子。”

“面子是你自己丢的,和我有什么关系。”

“还嘴硬!”说完,狗蛋用力推了我一把,想抡起棍子打我。我本来已经想好了应对方法,刚要出手,就看到屠三快步冲了上来,一手拉开张土,一手拉住了狗蛋拿棍子的手,并将他推开,把我挡在身后。如果我是女孩,我大概会为他的行为感动吧,但他的相貌就······

屠三大声的说道:“你们想干什么!”音波夹杂着口水,迫使狗蛋后退了两步,本来严肃的气氛,搞得我有点想笑。

李狗蛋指着屠三说:“屠三,你别多管闲事!这和你有什么关系。”

“怎么没有关系,昨天是我叫他去帮忙的,你怎么不找我的麻烦?不就是看他好欺负吗。”

想不到看上去傻傻的屠三,也会有说出漂亮话的时候。

他们又争论了几句,狗蛋理亏,又自知打不过屠三,就指着我,放出“你给我等着”的狠话,准备离开。事情到这里就可以结束了,但如果真的这样结束,就只会没完没了。

“等等!”我叫住了狗蛋和张土,又作揖对屠三说:“谢谢屠三哥的帮忙,但我想自己解决这个问题,请你不要插手。”屠三听完后抓了抓后脑勺,看了看我,站在一边。我面向李狗蛋,说道:“不必等下次,现在你就可以找我算账,屠三哥不会插手。来吧。”

李狗蛋看了看屠三,又看了看我,双手握紧木棍,慢慢向我走来,冷笑道:“这可是你说的。”张土跟在他的后面。走到离我还有约一米距离的时候,狗蛋抡起了棍子向我的头打来,我后退一步轻松躲开。趁两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我一个箭步冲向狗蛋,左手按住他拿棍子的手,右脚伸到他的脚后,右手一个直拳打在他的喉咙上,打得他倒在地上不断咳嗽。接着,我右脚踩在狗蛋的胸口,右手夺过他手里的木棍,挥向过来帮忙的张土,木棍都打断了,打得他左小腿骨裂,倒在地上,捂着腿,痛苦地叫喊着。狗蛋用双手撕扯着我的衣服,不断叫骂着。我用左手按住他的双手,右手掐住他的喉咙,慢慢用力,他不停地挣扎,嘴里发出嘶哑的求饶声。

“你还想找我的麻烦吗?”

他痛苦地吐出一个“不”字。

“你还会找郑旦和夷光的麻烦吗!”

吐出又一个“不”字后,他就伸出舌头,两眼翻白了。

在一旁的屠三过来阻止我之前,我放开了狗蛋,他躺在地上猛咳了好久才缓过来,扶着张土走了。

屠三看着离开的两人,对我说:“想不到你还挺厉害的。”

“哪有,只是运气好。”我向他道谢,他说有事求我,他想让我帮他的母亲看病。我二话不说,拿起药包就跟着回他家了。

他家是卖肉的,门前是一个肉铺,猪肉、羊肉、狗肉,都有,还有好几只苍蝇在在肉上跳舞。有个妇人在看摊子,大概有四十多岁了。那应该就是屠母吧。

“老妈呀,我不是叫你进去休息吗?”

屠母有气无力地骂道:“我进去休息,让苍蝇给你看摊子啊!这么大的人,做事还乱七八糟的,前两天说什么要帮夷光,不摆摊,今天又丢下摊子走了,真是的,我还以为你去找媳妇了呢。”

屠三没有争论,只是顺着屠母的意思,劝她进去休息,让我给她看病。

“请什么医生,你钱很多吗?我这小病自己会好。”

屠三好说歹说,才把屠母劝回去,自己在外面看摊子,我也进屋假装诊脉看病。据布鲁分析,她只是淋了雨之后感冒发高烧,吃点药,睡一觉就好了。我给了她一瓶药,说只要她喝了后去睡一觉,出点汗,就好了。屠母看着药,没有喝,反倒问:“这药很贵吧,我喝不起,我还要攒钱给三儿娶媳妇呢。”真不知道她是不是在说胡话。我说自己是屠三的朋友,看病不收钱,而且如果她真的关心屠三的话,就应该快点好起来,不让屠三担心。她听了我的劝,终于喝了药,进去睡觉了。

走到屋外,看见屠三裸着上身,正从一块肋骨上刮肉下来,他的动作很娴熟,只用了十几秒,就完成了刮肉、剁肉、给肉等一系列动作,还将剩下的骨头收拾好。做完这单生意后,他放下刀,擦了擦手,走过来向我询问屠母的情况,我回答完后,他松了口气,邀我到一旁的草垫上坐下。

我很好奇,问他为什么只是常见的感冒,平时都不会叫医生,现在却要叫我来。他不好意思地回答说平时不清医生,是因为请不到医生,这次听说我是医生,看到屠母病得很痛苦,就来请我了。他问我要多少钱,我说想和他交个朋友,不要钱。他憨憨地笑了。

我问他和小光的关系怎么样,他犹豫了,没有告诉我,我就告诉他我和小光相爱了,他吃惊了一下,但又马上恢复了平静,淡然地说道:“也对,你这么有本事。”他说自己从小就喜欢小光,喜欢她的美丽、温柔,他想接近她,好好保护她,但他知道这只是单方面的喜欢,小光和黄老都饱读诗书,而自己却大字不识一个,他们不会看上自己,自己也配不上小光的,但他还是忍不住向小光表白了,和预想的一样,小光拒绝了,但没有嘲笑他,反倒安慰他,感谢他的关心和照顾,说自己只是把他当作自己的哥哥,没有那种想法。从那时起,屠三觉得要当好这个哥哥,好好守护小光,不再抱有非分的幻想。

我听完后,指出了一个矛盾点:“既然你已经不抱有幻想,那为什么还不娶妻?你的年纪不小了,你的母亲也挺着急的。”

屠三瞪着眼睛吃惊地看着我,沉默了。

这时刚好有人来买肉,他就去招呼客人了。处理好手里的黑皮猪肉后,他又回来坐下,笑了笑,说道:“不愧是读书人,这么快就看透我了。我虽然脑袋不灵光,但也想过这件事。我心里还是放不下夷光妹子,只有等她嫁人之后,我才能放心娶妻。不过,这天就快来了。”然后,他右手抓着我的肩膀,说出了金牌备胎的座右铭:“你一定要好好照顾夷光,如果你敢欺负她,我绝对不会放过你。”我看着他的眼睛,语气坚定地答应了。

我们还聊了不少事情,我知道了他的父亲死于吴军之手;他有两个兄弟,都早折了;他知道了我所谓的身世。

屠三说话坦诚,没什么心思,我喜欢和这种人交朋友,我们聊得很愉快。

布鲁:我发现你很有交际的天赋,这些人都愿意敞开心扉和你聊天。

是吗?只是碰巧这些都是愿意分享的人吧。

不知不觉两个多小时过去了,屠母走了出来,笑着向我道谢。从她的大嗓门来看,她的病确实好了。屠母让屠三收摊,请我吃顿饭,我还没拒绝,屠三也过来挽留我,在两个高音炮的围攻下,为了我的耳膜,我屈服了。

我打算回去和小光打了声招呼后,再回来坐等晚饭,结果刚进小光的屋子,就看到张母站在屋内。我早就猜到她会来找我了。她看到我,扑通跪下了,低头向我行礼,请我原谅张土。我从来没有恨过张土,只是他来找我麻烦,我才还击的。我是这么想的,也就这么说了。张母听到后,抬起头,流着泪,求我治好张土,说他腿肿得很厉害,村里面也没有医生,她怕他的腿会断。我心里挺同情这种母亲的,再说这是个化解仇恨的好机会,在和小光说了几句后,也就跟着回她家了。

张土躺在床上,一看到我,居然破口大骂,冷嘲热讽,说我是来看他的笑话,是来砍他的腿的,看到张母不断向我道歉,他还骂张母没出息,让他很没面子。听到这里,我就气不打一处来,上去就给了他一个大嘴巴子,骂道:“是你到处惹事,你的母亲才低声下气去求人的!是你不自量力去当混混,才让自己没面子的!自己的错不要推到别人身上,特别是那些愿意帮你承担错误的人!”骂完后,我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离开摸着脸、愣在一边的张土,向默默流泪张母道歉,说自己本不应该干涉她的家事,然后给了她一瓶药,说明用法,就离开去屠三家了。

屠三家的晚饭做好了,菜大多是用卖剩下的肉、内脏、骨头做的,但做得很好吃。吃饭的时候,屠母夸我医术高明,心地善良,还抱怨屠三太笨了,好多事都做不好。她还提到很希望屠三快点成家,她想抱孙子,想了结自己的心愿。屠三宽慰她,说快了。

吃完饭后,道别,回去趁没人偷吻小光,被骂,哄她,抱她。

布鲁:你狗粮发够了没有?

回屋,锻炼,又快到半夜了。

布鲁:今天就锻炼到这里吧,还有特殊任务。

嗯?

布鲁:通过扫描,我检测到西北方十公里外有能量反应,消失的那块碎片,很可能在那里。

那么,出发。我想带上武器,但被布鲁阻止了。

布鲁:这只是用来掩人耳目的,不用带上,到时候如果需要,再做就是了。而且我们这次的任务是潜入并找回碎片,不是去打架。你只要记住这几天学的东西就行了。

好吧。布鲁从空间仓库里取出一个和我一模一样的假人,好像是它早就准备好的,还会做打呼噜、翻身等简单的动作和简单的回应。还没惊喜完,布鲁就催着我出发。没办法,开启隐身模式,从窗户爬出,起飞,退出隐身模式,飞向目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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