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时空实录
bc488.06.24从零开始(上)(旧版)

漂浮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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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前488年6月24日雷阵雨

“该醒了。”

嗯,谁在说话?我想睁开眼,但却怎么也睁不开。这种感觉,好熟悉。我,是在做梦吗?

“小信。”我认识那个声音,是那个温柔又熟悉的声音。没错,我又在做我以前做过的那个梦了,真令人怀念。我感觉有人在抚摸我的头,真舒服。睁开眼,发现我正趴在一个人的怀里,一个温暖的地方,散发着淡淡的香气。微微一抬头,看到了一张模糊的脸。我习惯性地闭上了眼,低下了头,抱紧她。

“该醒了。”

我的眼泪不争气地流了下来。“为什么我一定要醒!为什么我不能在梦里面陪着你!一个人活着好累啊!”我哭出了声,完全不顾这只是一个梦。或者说,我只有在梦里才有哭诉的对象,才有痛哭的机会。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要坚强。”

“不!我不要!哇······”我失声痛哭了起来。

我的额头被亲了一下。

叮铃铃,叮铃铃·····

嗯,闹钟响了。好久没做这个梦了。这次感觉跟以前的不一样,更具体,更真实。哇,头好晕,全身酸痛。几点了?外面还是漆黑的,闹钟坏了?今天星期几了?好像在这个梦之前还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梦见自己差点······等等,难道说那不是梦,刚刚是我死前的幻想。我已经死了?不是吧,我的大好人生还没······

布鲁:原谅我在你放飞思想前打断你,但之前发生的不是梦,你也还没死。

一块发光的蓝石突然冒了出来,周围的环境也发出了幽暗的蓝光,我似乎能看清自己的身体了。“布鲁!”也就是说······啊,好吧,我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难过了。我现在在哪里?

布鲁:这里是你睡梦中的意识世界,是我通过调节你睡梦中的思维形成的。在这个意识世界中,你的思维速度可以提高到原来的二十倍,未来人就是通过这个功能提高学习效率的。

清醒梦设定?

布鲁:随你怎么理解。从你的心率和刚才的反应来看,你的身体应该没有大碍了。你昏迷了四十多个小时,直到刚才为止,我终于修复了你身上全部的伤口,并用你熟悉的闹铃引导你从混乱的意识中进入这个有序的意识世界。我看到了你刚刚的梦境,鉴于你现在心绪不稳,时间也不充裕,等到下次方便的时候可以和我聊聊吗?

嗯,就这样吧。诶,不是,你怎么像一个心理医生一样啊。

布鲁:放心吧,我不收费,而且效果绝对比你接触过的那些心理医生要好。好了,先让我说明一下现在的情况。

此时我的面前突然出现了一块很大的屏幕,就像走进了电影院一样。我试图走向那块屏幕,但它就像是长了脚一样,会根据我的位置来调整自己的位置,我走它也走,我跑它也跑。这似乎是为了确保我能看到完整的画面。在我还想尝试调戏这块屏幕时,布鲁有些不耐烦了。

布鲁:别闹了,现在还有心情玩,真不知道该说你什么好。我将结合影像记录来说明这几天发生的事。

虽然心里有些不服,但我从布鲁的语气中感觉到了形势的严峻,于是闭上了嘴,原地盘腿坐了下来。

布鲁:很好。在飞行时,我们遭到了一个不明物体的撞击,误入一个不稳定的时间虫洞,我在虫洞中的一个薄弱处制造了一个新裂缝,穿越到了三天前。

屏幕上播放的是我受到撞击时的画面,并且定格在了那个神秘物体上。那看上去像是一个蓝色的能量球,直径一米多。

布鲁:那个能量球以极高的速度突然从虫洞里冲了出来,让我无法及时躲闪或者防御。我分析了好久,但除了知道它是个高速、圆形的能量球之外,无法获取更多的信息。球体外层的能量物质具有屏蔽外界能量的功能,严密保护着中心的物体,我无法通过现有的技术透视到其中的内容。

嗯,这部分我还记得。画面又开始正常播放。接着,我就进入了漆黑的虫洞。

布鲁:那个能量球正好撞击在我身上,导致能量体破碎。不稳定的虫洞环境让我分身乏术,只能用尽全部的能量来保护你,所以错过了回收碎石的最佳时间,现在,那些碎片应该已经分散到不同时间的不同地区了,我自身也只有40个单位的能量源了。

嗯,嗯?你什么意思?你刚刚的话让我很慌啊,说清楚你身体破碎后的影响。

布鲁:唉,好吧。我之前说过,我是A型能量体,A型代表综合型,即我可以实现多种功能,比如战斗、意识交流、身体调整等等。至少需要30个单位的能量源才能组合成一个最基本的A型能量体,40个单位组成的能量体是最稳定的,这也是我还能保存40个能量源的最主要的原因。但是,我需要50个能量源才能同时使用多种功能,100个能量源才能组成一个完整的能量体。也就是说,现在的我是个不完整的能量体,无法同时使用多种复杂的功能。而且,能量源减少后,平时能够储存的能量也会减少。此外,一些重要的资料和功能系统也丢失了,导致无法使用一些功能,比如隐形、融合、激素调节等等。

也就是说,如果把你比成一台电脑的话,你的硬盘容量减少了,内存减少了,电池不行了,软件也丢失了。

布鲁:呃,差不多。你这个比喻用得不错,想不到你的理解能力这么好。

哇,我怎么感觉自己要死了。啊,为什么我这么倒霉!

布鲁:虽然现在形势严峻,但我们暂时是安全的。经过这几天的调查和分析,我发现在这个时代的亚欧大陆上没有其他的持能者,这样虽然我们找不到帮手,但也不用对付强力的敌人。以我现在的状态,还是可以在普通人手中保护你。

“呵,我好欣慰啊!”

布鲁:你就别嘲讽我了,知足吧,至少你还活着。那么,接着刚才的话题。

屏幕上出现了我冲出虫洞后的画面。

布鲁:虫洞的出口处在高空,而我也没有足够的能量维持飞行状态了,只能通过多阶段减速来紧急迫降。但你还是以超过5m/s的速度落地了。不过还好,你没有直接接触地面,而是掉入了一个水潭。可是那时我已经没有能量来控制你的身体移动了,我还以为你会溺死。万幸,很快就有人发现了你。

屏幕上的画面里,我以第一人称的视角在空中翻滚,急速下降,耳边充斥着空气的爆裂声。随后,“砰”的一声,我落入了一个小水潭,触底后又面朝下浮上水面。我落水时好像听到了“啊”的叫声。没过多久,我的身体就被人翻了过来,是那个救我的人吧。翻面后,我才看清那个人的样子。那是个妹子!而且还很漂亮!她穿着米白的衣服,浑身湿透。妹子用一只手搂着我的脖子,努力把我往岸边拽。等到了岸边后,她将我平放在地上,附身查看我的状况,并且抱起我的头,想要唤醒我。她的声音真好听,让我觉得很安心。凭借着高清的画质,我看清她的衣服并没有穿好,胸口那块似乎快要松开了。画面中的我突然吐了一口水,把那个妹子惊到了,她“啊”地一声撤回双手,向后倾倒。我的头磕到了地上的石头上,发出了沉闷的声响,我无力地哀嚎了两声后又没声了。妹子站了起来。等等,她的衣服散开了,而且没穿裤子!哇,她没穿裤子!两条白花花的腿直立在我面前!我的血液快要沸腾了,我怀着一颗绅士之心朝那两条玉腿中间看去,看到了一团······马!赛!克!“我靠!停,停!布鲁,这是怎么回事!这些影像为什么是有码的?”

布鲁:马赛克是我后期加上去的。

为什么?我,我知道未经别人同意看她的私密部位是不对的,何况她还是我的救命恩人。但是,唉······身为你的持有者,身为一个性取向为女、单身17年的老处男,算我求求你行不行?

布鲁:你的样子好像一条狗啊。

嘿,你还骂人。

布鲁:冷静一点,我这样做是有原因的。

原因!嗯,那就在我和观众老爷们生气前,解释清楚。

布鲁:原因有两点。第一,虽然我这两天修复了你身上的主要伤口,但是你的身体还是很虚弱,受不了太刺激的场面。

那我还要谢谢你喽。

布鲁:第二点,每个执行任务的持能者都必须留下即时的文字记录和影像记录,以此来记录整个任务过程,并且监督持能者的行为。

也就是说,以后会有人看到我所看到的东西和所做的事?

布鲁:是的。而且由于这个任务花费巨大,资金来源除了有地球政府的资助外,还有三家资金雄厚的大公司,其中一家是“至死娱乐公司”,它提供资金的条件之一就是在任务结束后,将整个任务过程中非敏感性的文字记录和影像记录交给他们,以便他们推出相关的产品。

WTF,也就是说我现在所做的每一件事,所说的每一句话,到最后都会被人围观,甚至被制作成娱乐产品?

布鲁:没错,为了使记录更加完整,我还把你穿越前写的日记也加入了文字记录。

我还有隐私吗?

布鲁:放心,我会删减掉有关你私密生活的影像记录,所以你上厕所时不用担心。

私密生活只是上厕所?

布鲁:现在,你还希望观看无码影像吗?

唉,算了。

布鲁:放心,我只是会对影像记录进行特殊处理,不会影响在现实生活中看到的东西。

那有什么······等等,你是在暗示我什么吗?想不到你还会说这种暧昧的话。

布鲁:为了能更好地和你交流与合作,我研究了你所处时代的大部分文学作品和影视作品,还有你的说话方式和性格。适当的时候开个车,调节气氛什么的,对我来说还是轻而易举的。

有意思。

布鲁:好了,接着看影像吧。

接着看片吧。妹子蹲了下来,用手试了试我的鼻息。她胸口的衣服散开了,露出了两团白花花的马赛克。唉。妹子穿好衣服跑开了,此时影像开始加速,并在妹子回来时恢复正常播放速度。妹子带了两男一女过来,女的穿着淡橙色的衣服,长得也很漂亮。其中一个男的一个穿着棕色的麻衣,块头挺大的,满脸横肉;另一个男的穿着青色的衣服,长得还算清秀,体型也要瘦弱些。青衣男过来检查了我的身体状况后,他们商量了几句,随后,棕衣男扛着我走到路边,将我放置在一辆牛车上。然后,影像就没有了。

布鲁:后来他们将你带到了这里。经过这几天的观察,可以确定的是,这里是一个村里有声望的老人的家,结合老人桌子上的竹简中的内容,经过分析可以得知这里是苎萝山,在越国境内,现在是勾践九年,经过干支运算,可以大致推算出现在是公元前488年的6月24日,上午8点左右。

哇,你这个大致推算得真精确。

布鲁:我就当你是在夸我吧。其他没什么重要的,现在,你需要醒过来和周围的人处好关系,然后想办法去坠落点,那里有能量体碎片。还有,你要记住,你是一个来自南方小村子的医生,你家世代行医,医术高明,最擅长用针。你家有外出闯荡的传统,你远行到这里的小树林时,想捉只野兔充饥,但失足摔入水潭,并且磕到潭底晕了。大概的剧本就是这样,剩下的就靠你自己发挥了。还有,别忘了说你来之前去过村子的西方。这是我根据目前的情况能编出的最好的身份和来历了。

嗯,虽然不太明白,但我相信你。对了,古代人说话都是什么样的?我会不会听不懂啊。

布鲁:这个你放心,我会处理收到的语言信息,将古语、方言翻译成普通话直接反映给你的大脑。同样的,我会转换你想说的话,控制你的嘴说出相应的语言。

真方便。这是不是意味着未来人都可以不用学讨厌的英语了?

布鲁:理论上是的,能量体的翻译功能能够直接向使用者的大脑双向翻译所有已知的语言,或是通过收集信息来翻译新的语言。好了,准备退出意识世界吧。

退出意识世界。

我睁开双眼,发现有人正在擦我眼角的泪水。

“诶,你醒啦。”我看了看坐在床边的这个人,是救我的那个妹子,她长着一张瓜子脸,白皙的皮肤,大大的眼睛,小小的嘴,典型的古代美女形象。她太美了,就像是我见过所有美女的最好看部分的组合。

布鲁:那不就成怪物了吗?

妹子转身说道:“祖父,他醒了。”然后又回过头说道:“刚刚看到你流泪了,正帮你擦呢。”说完后就继续帮我擦泪。

好温柔啊,她的莺莺细语甜甜的,听得我浑身发软。

布鲁:那是你两天没动了,身体机能退化了。

别破坏气氛行不行。对了你在哪里,我怎么找不到你。

布鲁:别找了,我在你的胃里。

不是吧!

布鲁:我需要藏到一个离你很近又不会被人拿走的地方,人体内最合适。入口只有两个,我不从上面进,难道还从下面······

别说了,我明白了,你是对的,感谢你英明的决定。

我闭上眼睛配合妹子。她的手真香。我正享受时,后脑突然阵痛,我下意识地摸了摸,抱怨了声:“好痛。”此时原来看着我的妹子把脸转向了一边,小声地说了一句:“是吗?”

我微微笑了笑,说道:“这不怪你,我还要谢谢你救了我。”

妹子听到我的话后愣了一下,突然站了起来,很生硬地转身走到了水盆边洗毛巾。她白皙的脸上似乎出现了红晕。

布鲁:哈哈,蠢货。

怎,怎么了,发生什么了啊?

布鲁:你刚刚承认了你看过她的裸体。

啊,怎么······不是吧,我没看到啊。血亏!

这时一个头发花白,长着山羊胡,眯着眼睛,但看上去十分精神的老人家走了过来。“哦,你醒啦。”

妹子放好了毛巾,走向老人家,小声说道:“我去告诉大家这个消息。”

老人点了点头,妹子就向外走了。老人咕哝了一句:“真是的,看到陌生人还害羞了。”

妹子摸了摸脸,但没有停下脚步,快步走出去了。

老人走到床边,坐了下来。“小伙子,身体感觉怎么样?”

“嗯,好多了,谢谢你们救了我。对了,我叫彭信,字子诺。请问你是?”

布鲁:你怎么给自己取名就取得这么好,给我取名却像是小孩子过家家呢?

哥也曾幻想过穿越到古代创一番事业,没个好听点的字号怎么行。

老人听后,微笑着说:“哦,大家都叫我黄老。不是我救你的,是我的孙女夷光,就是刚刚跑出去的那个,是她和她的朋友救了你。”

我忍不住问了“夷光”是哪两个字。“平和之光,好好听的名字。”黄老听后笑了笑。

布鲁:不是蛮夷之光吗?

诶,不懂别瞎说,破坏气氛。

老人关心了几句我的身体,说我体质不同寻常,恢复得很快。我笑着应付了几句,没多说什么。“对了,小伙子,”老人凑近了些,两眼看着我,让我觉得有些不舒服,“你是哪里人,为何到这儿来,又为何会摔下山坡?”

我尽可能地不移开自己的的视线,让自己僵硬的面孔保持微笑。

布鲁:放心,我来控制你脸部的肌肉,帮你露出自然的表情。

“我来自遥远南方的一个小村落,我家族世代行医。按家族传统,每个继承医术的子孙弱冠后都要外出行医,周游四方。”

“但你似乎未满二十。”

“黄老好眼力。由于家中变故,家父早亡,家母改嫁。我刻苦学习,十二岁便学完家族医术,随族中长辈外出学习。十六岁便请族中长辈准我盘发,并赐字。我今年十七岁,想来已经离家一年了。我行走的方向很随意,前几天我一直向东走,进入一片树林,想捉只野兔充饥,却一时大意,失足落入水潭,头磕到了潭底,晕了过去。”

布鲁:想不到你的口胡能力这么好。

那是,不要小看高中生的想象力,800字的无聊作文都能编,何况这区区一段话。

黄老摸了摸自己的胡子,“嗯,出门在外肯定很辛苦吧。”

“做事都是辛苦的,外出闯荡是我唯一的出路,再辛苦也要闯。”

“哈,说得好。你脖子上的疤痕也是闯荡中留下的吗?”

疤痕?不是被掩盖了吗?

布鲁:掩盖层在事故中脱落了,后来也一直没有多余的能量和机会去重新生成掩盖物,而且即使掩盖了,也很可能会在检查身体时被发现。

好吧。“那是在我幼时的一场意外中留下的,幸好有医术高超的长辈帮我治疗,要不然我就没机会在这里和黄老说话了。”

“你都到过哪些地方?”

布鲁:他在试探你。说什么不要紧,关键是不要说自己去过什么大地方做过什么出风头的事。

“哦,说来惭愧,也没去过什么大的地方,都是一些偏远山村。长辈们说我医术火候不够,教导我要多到乡野地方走走,多采采草药,多看看病人,不要学了些医术就想到大地方去显摆,要戒骄戒躁。所以这些年我都只去过一些村落,也没治过什么大病,还不知道自己医术如何。”

黄老又问:“你说你十二岁就随家长外出,十六岁就开始独自外出闯荡,那你差不多已经外出了四五年了吧。”

“是的。”

“那你的脚上的老茧为什么这么少?”

布鲁:这老头果然不是省油的灯,不过你似乎已经想好怎么回答了。

我面露疑惑地说:“我们村女子的制鞋手艺可是一流的,穿在脚上不磨脚,加上我每天晚上都会用秘制的草药泡脚,怎么会长老茧呢。这有什么问题吗?”

黄老笑了几下,头微微偏向一边:“哦,没事,我只是好奇问问。”随后,他的头又偏了回来,又开始看着我说:“对了,你出游有带什么东西吗?”

“当然,虽然带的东西不多,但行医工具还是不离身的。”

“可是为什么我们想帮你找回行李,却什么也找不到呢?”

那老头又靠近了些,双眼死死地盯着我,好像我脸上有花一样。

“呀,不是吧,”我假装惊讶,“会不会掉到谭水里了?黄老,可以麻烦你带我去那里吗,我得赶紧找到我的包袱,那里面虽然没什么贵重的物品,但里面的药品和银针对我来说十分重要。”

老头站了起来:“哈哈,不急这一时,先把身子养好。”

他似乎还想说什么,但在窗外看到了什么,就咽下了要说的话,走向了对面的书桌。

布鲁:呜,不容易啊。这老头绝不简单,他在你昏迷期间检查了你的全身。

全身?我脑中浮现出怪老头抚摸我全身的画面,感觉后背一凉,头皮发麻。

布鲁:为什么你总是会想到一些奇怪的东西呢?没你想的那么恶心,他只是在检查你的身上是否有伤口,还特别关注了你的手脚,这是两个最能体现职业的部位。你手脚上的老茧都不多,肯定不是从事体力劳动的,更不可能从事士兵、杀手等长期握兵刃的职业,所以他看不透你的身份,才会问你这些。你刚刚的话绝没有说服他,但也足以迷惑他了。我还真怕你会不知所措,但你刚刚的表现很好。

谢谢你的夸奖。如果你夸人的话能比损人的话要多就好了。

布鲁:我怕多夸了你,你会受不了。

也对。

“哈哈哈,那个小帅哥在哪儿?”

门外传来一阵清脆的笑声,接着门边冒出了半张看向我的脸,然后整个人都进来了,是那个橙衣妹子。她脸型微圆,身材相对丰满,淡橙色的衣服已经褪色,而且还有补丁,但很干净。对了,该大的地方大,才叫丰满,全身都大,那叫胖。

布鲁:解释那么多干嘛,生怕别人不知道你是老司机。

“哦,在这里。”橙衣妹子的右手还牵着一只手,她回过头,使劲拽着门外的人。“进来啊,嘿,害羞得连人家的脸都不敢看啦?”

“才不是呢。”门外的人甩开了橙衣妹子的手,自己进来了。原来是夷光。

“还说不害羞,人家刚醒你就羞得红了脸,跑来叫我们给你的未来夫婿看相。”

“才没有呢。臭鸡蛋,烂鸡蛋,整天就知道取笑我。”

“还没有,你看,你的脸越来越红了。”

“你!”夷光开始用小拳拳锤橙衣妹子。橙衣妹子也不反抗,就让那绵拳落在自己胸口,还轻轻地抱住了夷光的腰,并怪叫道:“哇,救命啊,夷光为了抢老公谋杀亲友啦!”

在两人说话时,门外又走进来了两个人,是那天帮忙救我的两个男人。听完妹子们的话后,黄老摸着胡子笑了,那个较瘦的男人用手捂着嘴笑了几下,较壮的男人端着一碗粥,笑着向我走来,用铜铃般大小的眼睛打量了我一番,颇有一股李逵气质。他回头对橙衣妹子说:“郑旦,别瞎说啊,这位兄弟长得确实可以,但还不至于让夷光妹子脸红吧。”

原来她叫郑旦。

“屠三哥,”郑旦严肃地看向那个人,“和你说话真没意思,你没听出来这是个玩笑吗?”

屠三看向郑旦,右手摸了摸头,尴尬地笑道:“啊,是吗?抱歉。”

摆了三秒扑克脸后,郑旦又笑了起来:“哈,逗你和逗夷光真是两种感觉,都好好玩。”

此时夷光已经满头大汗,也不挥拳头了。

“累了吧,”郑旦左手搂着夷光的腰,右手擦了擦她头上的汗,温柔地笑道:“每次开玩笑都当真。我扶你到床上去坐坐。”她的动作十分熟练。

她的人物形象转换得真快。

此时大家都走到了床边。屠三将手中的碗递给了我:“几天没吃东西,肯定饿了吧。来,吃吧。”

我慢慢坐了起来,接过碗,里面只有白粥。等等,似乎还有蛋花。

布鲁:农家小地方,能给你这么好的东西,就已经很看重你了。

“谢谢屠三哥。”

屠三惊讶地说道:“你知道我的名字?”

他的反应倒让我有些懵了:“刚才郑旦不是说了吗?”

屠三恍然大悟:“哦,对哦。”

郑旦指着屠三,看着我,微笑道:“他呀,性子直,头脑还不灵光。不过你的耳朵倒挺尖的。”

我笑了笑。“对了,忘了自我介绍了。我叫彭信,字子诺。”

“子诺。”夷光小声咕哝了一句。

“记住了没有?这么重要的名字可别忘了哟。”郑旦抓住机会,从后面抱住坐在床边的夷光,又开起了玩笑。

夷光挣脱了郑旦的双手:“哎呀,别闹了。”她的脸红的就像一个成熟的樱桃一样。

屋子里又传出了一阵笑声。

那个较瘦的男人走近了些,自我介绍道:“子诺,你好,我叫公孙坚,字仲毅。”

“孙坚兄,你好。”

“嗯?”大家都一致发出了疑惑的声音。

“哦,不是。抱歉,刚醒,还有些昏昏的。仲毅兄,你好。”

仲毅微笑道:“哈,没关系,你就在这里安心养伤吧,苎萝山虽是个山野地方,但我们都很好客,你需要什么可以跟黄老说。”

仲毅看向黄老,黄老向我点了点头。

郑旦回头看着黄老:“咦,原来黄老也在啊。”她走向黄老,微微地鞠了个躬,“抱歉,黄老,刚刚没看见你。今天还没向你问好呢。”

黄老又摸起了自己的小胡子:“嗯,夕儿还好吧。”

“托你的福,她很好,还叫我来看看有什么可以帮你的。”

“帮我?哈哈,你没把我的屋子拆咯,我就谢天谢地喽。”

郑旦用双手握着黄老的手说:“我没拆你的房子,谢天地干什么,谢我呀。”

大家愣了一下,然后又都笑了。“你真是我们的开心果。”黄老摸了摸郑旦的头。

这种氛围让人觉得很舒服。对了,我应该道个谢。“刚刚听黄老说是大家救了我,多谢。”

屠三说:“说什么谢不谢的,那天夷光妹子跑过来,喘着气说天上掉下个人,掉到水潭里昏倒了,我就拉着牛车跟着她去救人了。”

郑旦走向屠三,说道:“那是,屠三哥心里全是‘夷光妹子’,听见夷光找他帮忙,放下手里的活立马就走了。”

“嘿,你还说我,你听见后不也跟来了吗!”

“我就是好奇,还以为天上掉下个神人,没想到就是个昏倒的凡人。仲毅大哥不也好奇地跟过来了吗?”

仲毅笑了笑表示同意,然后说道:“大家先聊,我还有事,告辞。”就向门外走去了,黄老拿了桌子上的什么东西也跟了出去。

郑旦表示自己还要回去做饭,也走了。我开始喝粥;屠三说这是刚刚才熬的粥,很新鲜,然后就看着我吃;夷光低头摆弄着自己的衣服,似乎在想着什么。不会是在想有关我的事吧,嘿嘿。

布鲁:别犯花痴了,听听这个。我在那老头身上装了窃听器。

我听到了仲毅和黄老的对话。

“这是这次运送货物的清单,我都整理好了。”是黄老的声音。

随后又响起了竹片相碰的声音:“条理清晰,不愧是出自黄老之手。”

两人笑了几声,然后又有竹片相碰的声音。那是竹简吧。

“怎么样,问出什么了?”

“没有,那个子诺说自己是来自南方的行医世家,除此之外,我还没有问出什么。”

“可信吗?”

“不清楚,他的话充满矛盾,却又没什么可调查的破绽。来自偏远村落却又出自医药世家;身处蛮夷之地,却懂得行冠礼;未到二十,却提前弱冠;来自南方,却又突然出现在村子西北;行走四方多年,双脚上却没有老茧,手上也没有什么特殊的老茧或是伤疤,不像是苦力或土匪。我看不透这个人。”

“来自南方吗?我们的人手大多派到北方的大国中去了,不可能为了一个小角色特意派人进入南方调查。他会不会在说谎?你觉得他有可能是吴国的间谍吗?或是‘黄天教’的人?”

“不像是。刚刚交谈的时候,他的神情很自然,一点也没有说谎的迹象。但可以肯定的是,不管有没有说谎,他都不是等闲之辈。你那边怎么样了?”

“救他的时候就派人去潭边了,搜了两天,守了两夜,一无所获。”

“会不会那个小伙子没有撒谎?”

“希望如此。”

“他说自己带了行李,还想亲自去找,可为什么我们找不到?”

“让人带他去找,我会安排手下跟着。越早弄清楚他的身份越好,如果是敌人,就尽早除掉;如果是人才,就尽力拉拢。我们现在很缺人啊。好了,我该出发了,耽搁了不少时间了。”

“不在乎再耽搁一会儿。给。”

“嗯,好香的艾草。”

“夕儿家的艾草该换了。”

“哦,对,前两天她生日的时候就看到那些艾草干枯了,本想帮她换的,谁知又发生了那种事,竟然忘记去换了。谢谢你的提醒。”

“有些耐心,她会接受的。老夫的双眼不如从前了,但看人还是很准的。她嘴上拒绝了你,但我能看出她的心是属于你的。有时间多和她谈谈。”

“真的?这几天我还为这件事难过,却没有再和她谈谈。多谢黄老提醒。”

“还是那句话,很多事情······”

“要靠自己努力。”

两人默契的笑了。

“告辞。”

“路上小心。”

布鲁:收集了许多有用的信息。

吴国间谍?黄天教?这些都是什么啊。

布鲁:暂时还不清楚,但这里没有看上去那么平静。

嗯,但黄老他们担心的事,夷光他们似乎并不知道。

布鲁:“官”与“民”的区别吧。

我喝完了粥。诶,饿了两天,居然喝一碗粥就不饿了。

布鲁:我已经调节了你的饮食系统,所以就算你五天不吃东西,也不会觉得饿;就算一次性吃下五天份的食物,也不会觉得撑。现在,理论上能量体能够满足你的饮食需求,也就是说,你不会再感到“饿”或“渴”。

那我吃喝都没有意义了吗?

布鲁:还是有的,比如享受美食,获得满足感;从食物中获取的能量可以以脂肪、蛋白质的形式储存在人体里,以备不时之需等等。

哈?也就是说必要时会消耗人体里的脂肪和肌肉来补充能量?

布鲁:是的。虽然能量体自身就是能量源,但使用能量时是入不敷出的,必要时会将人体内储存的能量作为应急能量使用。其实之前迫降的时候我已经消耗了一些,你没发现自己变瘦了吗?

什么!我赶紧掀开被子,低头查看自己的身体,好像确实比以前瘦了。等等,我没穿衣服!我去,裸睡惯了,到现在才发觉自己还没穿衣服。等我再抬起头时,夷光已经转身走开了,屠三还在看着我。

该起床了。我请屠三放下床边的档帘,开始穿衣服。这衣服好像和之前的不一样啊,裤子怎么没裆啦!

布鲁:这个时代只有骑马打仗的士兵和一些少数民族才会穿有裆的裤子,显然你不是这两种人。为了不让人怀疑,那天,我在夷光离开时,改造了你的衣服。

可是我下面凉飕飕的呀。

布鲁:习惯就好。等离开了这个村,我再调整你的衣服。对了,为了方便活动,我还将下裳改短了,并把靴子换成了草鞋。

“祖父,”夷光小声地和黄老商量着什么,“小水潭那边安全了吗?我可以去那里了吗?”

“为什么一定要去那里?这两天你问了好几遍了。”

“因为,因为,两天前,我把玉丢在那里了。”

“什么!”

我拉开档帘,看到黄老怒视着夷光,夷光也双眼含泪。屠三在一旁不知所措。

黄老的表情很快缓和了,他摸了摸夷光的脸蛋:“好了,又不是几岁的小孩了,说两句就哭。”

“嗯。”夷光应了一声,一只手擦泪,一只手捂着肚子,开始平复自己的情绪。“我可以自己去找吗?”

“光儿啊,玉丢了可以慢慢找,你要是出事就糟了。我不放心你一个人去啊。”

这是个好机会。“黄老,我也恢复得差不多了,想出去走走。刚好要去那边找我的行李,也需要有人带路,不如就让我陪夷光去吧。”

布鲁:这只会让他更担心。

妹子听到我的话后面露难色,这可伤了我的心。眼看这个方法行不通了,还好屠三也愿意同行:“夷光妹子的事就是我的事,我也一起去。”不知怎么,有种备胎的既视感。

“嗯,”黄老考虑再三,终于答应了。“但看天色估计会打雷,一定要提前回来。”

夷光马上答应道:“没问题,我不敢晚回来。”

可以出发了,我终于再次晒到了户外的阳光,呼吸到了新鲜的空气。诶,两千多年前的空气就是不一样,特别新鲜,还夹杂着花香和,呕,屎味儿。

布鲁:禽畜露天养,种菜有机肥,还好公厕在下风口,要不然味儿更大。

你好像已经熟悉过地形了。

布鲁:当然。

那为什么你不直接带我去呢,还要找人带路?

布鲁:这当然是为了掩人耳目。一个昏迷的人怎么会认得路?况且,你觉得有人带路不好吗?

我看了看身旁的夷光,嗅了嗅她身上的香气,不再说什么。

黄老的家是有着三间瓦房的小院,在村子里算是比较奢侈的民宅了。说是院子,其实就只是在屋子周围围了一圈篱笆而已。院子里除了种了一些蔬菜外,还种了不少花花草草,还有两棵树:一棵梓树,一棵桑树,上面的桑葚有的已经成熟了,真让人眼馋。这些植物让这间院子看上去与众不同。

布鲁:这些植物大多都是由药用价值的,治风寒的,止泻的,化瘀的,还有用来防蛇的,清洁的。这老头有一定的医学知识。

那你还让我冒充医生!

布鲁:放心,他只是初学者,他学医似乎是为了更好地照顾夷光。

嗯?

布鲁:你没发现夷光的身体特别虚弱吗?我怀疑她从小就体弱多病。

我看着她想了想,好像是的诶。

这时我看到了一个坐木轮椅的小姑娘,她穿着接近白色的淡蓝色布衣,衣服上有一块补丁。轮椅?这个时代就有轮椅了?她正在试图回家,似乎推得有些吃力,还差点打滑。由于靠的近,我就顺手帮了帮她。

“谢谢,但请不要帮我,让我自己来。”她的声音不高,但很坚决。她回过头来,向屠三和夷光打了声招呼。

“你好,小夕。这位是我们前几天救的那个人。”夷光站在原地微笑着说道。

“哦,你好,我叫彭信,字子诺。”

“嗯,我听说了。”小夕向我点了点头,就推着轮椅进屋了。她的家是一间长方形的瓦房,门上还挂了一把新鲜的艾草。

继续上路。“你别生气,小夕是个坚强的女孩,她不会轻易接受别人的帮助,特别是不熟的人。”夷光向我解释道。

“啊,不会,刚刚是我鲁莽了。不过她为什么说知道我的名字?”

这时屠三说话了:“哎,肯定是郑旦告诉她的,她们两个是姐妹。就郑旦那张大嘴巴,最晚到明天,全村的人就都知道你的名字了。”

我不知道怎么接话,只是笑了笑。夷光也抿着嘴笑了笑。她笑得真好看。

一路上遇到不少人,有的站在门口吃饭,有的拿着农具走在路上,大家都互相打了招呼。天气很闷,天上叠着厚厚的云层。走了没多久,屠三就开始冒汗了,夷光流的汗更多,用手擦了两回,而我有布鲁的帮助,觉得很清爽,没出什么汗。快走出村子的时候,路旁有两个男人用轻蔑的口气一唱一和地说道:“哎,西施大美人,男人找到了吗?”“再找不到公家可要来治罪喽。”“那个小伙子怎么样?不满意的话可以来找我。”“去去去,哪有你的事,明明是我先来的。”

西施?不会吧。

屠三听不下去了:“嘿,张土,李狗蛋,你们吃饱了撑得没事做啊,再说信不信······”

“算了!”夷光握住屠三举起的右手,阻止了他。随后,她看向了那两个人,冷冷地说道:“不用二位操心,我会找到心上人的,但肯定不是两位。”然后她就继续走了,我们也跟了上去,不理满嘴骚话的两人。

我问道:“真的就算了?”

夷光倒挺平静:“不用管他们,他们只是无聊找人逗乐而已,我见得多了,不理他们就行了。我们还有事要做呢。”

既然夷光都这样说了,那就继续上路吧。

出村后向小溪上游走了一会儿,走进小树林,沿着小路下坡、拐弯,可以看到水潭了。水潭近似一个直径十多米的圆形,一边被约五米高的小山坡包围,开口朝南。潭边满是大小不一的石块,小的像鸡蛋,大的似水桶,整个潭边相对平整。有人在林子和小谭间清理出了一条路,路上只有细沙和小石子。潭水来源是从山上落下的小溪的分流,水很清澈,可以看清浅水处的潭底。诶,潭水不会一直扩大吗?

布鲁:落水并不急,落水处有许多小孔,连接着地下水,地下水又连接着小溪的一处,所以这里的水位会和相连的小溪保持一致。

我看着小溪说道:“好美啊,这个湖被小山包围,就像一只明亮的眼睛一样。”

夷光听到这话后看了我一眼,嘴角带笑,随后像怕我看到似的,又将视线转向别处。

好美。

布鲁:别急着把妹行不行,以后有的是时间,现在的首要任务是回收能量体碎片。

抱歉,情不自禁。

布鲁:现在,直接爬上旁边的小山。

为什么,不能绕上去吗?

布鲁:后面那个人从村子里一路跟到这里,直接爬山可以甩开他一段时间,方便我们做事。

啊,后面有人跟着?我想到会这样,但一路上都没发现。好的,出发。

“屠三大哥,你陪夷光在这里找玉和我的行李,我去上面找找。”

“嗯,你小心。”

“嗯。”

轻松爬上小土坡,走进树林。布鲁让我走到一棵大树下,蹲下捡一颗小石子。为什么要捡它?没等布鲁回答,石子内部涌出的一股淡蓝色吞噬了外层的土黄色。原来这是一块能量体碎片。

布鲁:在坠落的时候,我设法牵引了三块储存着我们现阶段最需要的三种功能的能量体碎片,并将它们伪装成普通石头的样子。很幸运,第一个捡到的就是这块具有远程精确搜索功能的碎片,现在我可以大范围搜索并定位能量体碎片和其他有用的事物。

太好了。我刚想站起来,就被布鲁开启五倍速思维阻止了。

布鲁:别动!有人在附近草丛中盯着你!贸然站起来会引人怀疑的。怪不得下面的那个人没有跟上来,原来上面还有人。

现在怎么办?

布鲁:简单,我们离水潭不远,可以就在这里捡回我们的行李。看到北边······

等等,北边?我现在分不清东南西北,你还是说前后左右吧。

布鲁:好吧。看到你左手边的那棵大树了吗,树下有个树洞,把手伸进去。

好主意。回到正常速思维,我蹲着走到树旁,将手伸进不深的树洞。布鲁从我的嘴里蹦了出来,又变成了项链,回到了我的胸口,那块碎片也从我的手里飞向布鲁,与他融为一体。他操控着能量分子在洞里组成了一个蓝色的包裹,包裹渐渐鼓起。

布鲁:银针,针袋,药瓶,备用衣服,差不多了。啊,还需要武器,但这个洞太小了。

武器?需要多大的空间?

布鲁:你先拿着包站起来,朝四周看看,然后走到背后草丛中那块大石头那里蹲下来。

我照着布鲁说的那样做了。布鲁又在石头边造出了两根约六十公分长的棍子,并伪装成铁质。

布鲁:好了,这就是你的武器了,具体用法回去再说。现在,我们还要采集一些草药,以便我培育草药,提取药粉。

采草药?好吧,要采什么?

布鲁:看到右手边树荫下的灌木丛没有,其中混有十大功劳,想不到这个低海拔的地方居然有十大功劳。

十大功劳?哪十大功劳啊?那么小一块地方居然有十种植物。

布鲁:呃,十大功劳是一种植物的名字。

哦,哦。我有些尴尬。哪一种是那个什么,十大功劳?

布鲁:就是那几株叶子呈倒卵披针形的灌木。

哈?

布鲁:唉,就是这几株。

布鲁用红圈把它们标了出来。

哦,原来是这些啊。

布鲁:看来你不是个喜欢认识自然的人。

做作业都来不及呢,哪有时间了解这些。而且我也没什么兴趣。

我照着布鲁的指示连根采了一整株小的。

布鲁:它还没有开花或结果,只能这样了。现在,放到这个空间仓库里。

布鲁在我面前凭空打开了一个黑黑的洞,我将草药放了进去。这个洞安全吗?

布鲁:空间仓库是一个小型空间虫洞,空间虫洞要比时间虫洞稳定很多,而且我已经将它所有的缝隙都补上了,除了这个放东西的入口。那个监视人看不清我们这边的情况,动作小一些,多采一些草药。现在去采那边的山······

好了,你不用说名字了,说了我也不会认识的,你就直接标出来吧。

布鲁:懒鬼,好吧,不过你还是多学些东西比较好。

下次吧。

我在布鲁的指示下采了十多种草药。想不到这里地方不大,草药倒挺多的。

布鲁:奇怪了。

怎么了?草药出问题了。

布鲁:不是草药的问题。我刚刚扫描了附近区域,只发现了一块碎片,在水潭里,还有一块不见了。

会不会不在这附近?

布鲁:不可能,那天落水前十秒这三块碎片都在你的身下,不可能掉出方圆一里的地方,我已经扫描了方圆一公里,还是没有找到。

那,是有人捡走了?

布鲁:这个可能性很大,但为什么会捡走一块小石头呢?等等,右转,向前走两百米。

我按照布鲁的话走到了一棵树下,这树大约四米高,枝繁叶茂。布鲁又让我检查了树前的泥土,发现了一个小坑。

布鲁:果然没错,我刚刚扫描了方圆一里的地面,发现这里有能量残留,这个坑应该就是坠落点。这棵樟树确实枝繁叶茂,旁边就是通往村子的大路,是个监视的好地方,关键这树有人爬过的痕迹。在所有的推测中,可能性最大的是当能量体碎片坠落时,正好被躲藏在树上的人发现并捡走。其目的要么是好奇,要么就是对能量体有所了解。如果是后者,那就麻烦了。

会是村里的人吗?

布鲁:可能性不大。我已经扫描过了整个村子,没有检测到碎片或是能量残留。现在能做的,一是在这里设下监视器,希望那个捡东西的人会再来;一是加大扫描范围。

为了不让监视我的人怀疑,我带着行李去和屠三、夷光会合。夷光在岸边找玉,而屠三则脱了鞋,撩起下裳在浅水处找玉。由于天上已经乌云密布,夷光不想让黄老担心,我也没有什么好的借口下水,而布鲁也想测试是否还有人会对能量体碎片有反应,于是我们回村了。路上,屠三拿过一根棍子,好奇地观察着,夷光也看了几眼,但她不时看看天上乌云,似乎有些紧张,让我们加快脚步回村。

快到村口时,可以看见之前调戏夷光的两个人正在和郑旦有说有笑。

“郑旦妹子,你刚刚说的是真的吗?只要谁采到林子里的五彩花,你就会嫁给谁?”

“林子里真的会有那种东西吗,你别又是在骗我们啊。上次你说谁捉到浣沙溪里的独眼鱼,你就会去谁家过夜,结果我们在半夜捉了三天的鱼,没有一条是只有一只眼睛的。”

“谁在骗你们啊!自己捉不到就别怪别人。这次的五彩花可是只有在雷雨天才会开,十分稀有。女的喝了五彩花煮的水,就会青春永驻;男的喝了,就会强身健体。”

郑旦用目光上下扫了扫那两人的全身,笑了笑。想不到她也是个老司机。那两个人低头看了看,也跟着笑了。

“这可都是黄老的书上说的。黄老是谁?全村最有见识的人。他的书上写的肯定是我们连见都没见过的东西。我知道这花很难找,光靠我一个人肯定是找不到的,所以我才找别人。你们不答应,那我就去找别人。比如新来的那个,他看上去比你们壮多了。”

这时我们离他们只有不到十米的距离了,郑旦说完话就看着我,那两个人也转身看了看我。

“别,他那么瘦,肯定找不到的。”

“就是,看我的,马上就要下雨了,我肯定能找到五彩花。”

“这么好的事你可别独吞,我也会去找,还不一定是谁找到呢。”

“拜托两位了,帮我找到五彩花,谁找到了,我就嫁给谁。”

郑旦说完就用手摸了摸那两人的手,还抛了个媚眼,看得我都有些站不住了。那两个人都盯着郑旦傻笑了一会儿,然后就向村外树林跑去了。

“真的有五彩花吗?”屠三问道。我们刚刚就在他们身边停下了。

“屠三哥哥,你也想帮我去找吗?”

夷光上前握住郑旦的手说:“别闹了,屠三哥是经不起逗的。和你说过不止一次了,你再像这样和那些混混开玩笑了,早晚会出事的。就算他们两个不找你麻烦,李母可不是好惹的,村里人没几个敢惹她的。何况她还不喜欢你。”

郑旦:“哼,她就没喜欢过我。放心,不会有事的。他们敢欺负我的夷光,我就要教训教训他们。”郑旦望了望天,又和夷光说道:“快回去吧,快下雨了,也许会打雷。我要去小木匠家接小夕,就不送你了。”

夷光应了一声,郑旦就走了。屠三看到要下大雨,夷光也回到了村子,就回家帮忙收摊了。我跟着夷光快步走回家,路上遇到不少想赶在下雨前回家的村民。凉风阵阵,天上的乌云越来越厚,天色越来越黑,雷声由远及近。等到我们回到出发的屋子时,随着一阵强光,“轰隆隆”一个响雷炸开了,吓得夷光直接瘫坐在地上的麻布毯子上。雷声过后,夷光发现我在看着她,也许是觉得自己有些失态,迅速席地正坐,勉强地朝我笑了笑,叫我也坐。她的声音有些颤抖。

天上顿时泻下了倾盆大雨,打在地上、屋顶上,“啪啦啪啦”地响,一股雨水冲刷地面后散发出的水汽味和尘土味混在一起,扑鼻而来。我关上门窗,在她身边坐了下来,还没说话,又是“轰”的一声巨响,夷光吓得抱紧了我的胳膊,但又很快松开,还带着哭腔向我道歉,然后在自己身上快速地找着什么,但什么也没找到,愣了一秒后,捂住耳朵低着头,小声哭泣起来。

我在旁边不知所措,但突然,我似乎明白了什么。我将布鲁从身上取下,安慰夷光道:“别哭了,你看。”

夷光擦了擦泪水,抬头看着布鲁。“这是我家祖传的宝石,它是有神力的,会守护着心里想着它的人。它虽然不能代替你丢失的玉,但只要你双手握紧它,闭上眼睛,心里想着它,嘴里念着‘帮帮我’,它就会守护着你。试试,很灵的,小时候我也怕打雷,家父教了我这个方法,我慢慢就不怕了。”

夷光接过布鲁,擦了擦泪水,开始尝试我说的方法。

“别怕,我也会坐在你身边。”

又有一个雷打了下来,夷光害怕的把头一缩,又捂住了耳朵,开始颤抖了。我把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安慰道:“别怕,慢慢来,它会保护你,我也就在你身边。”于是夷光又闭上了眼睛,开始喃喃自语。几个雷打过后,夷光虽然还在颤抖,但比之前要冷静很多。

布鲁:你面对女性时的反应要比你面对狮子时的快多了。你是不是把天赋点都点在怜香惜玉上了?

哪有,只是碰巧而已。再说了,妹子可比狮子可爱多了。

布鲁:你不是喜欢她吗,那直接顺势抱着她不是更好,何必这么麻烦?

我是喜欢她,想和她亲密接触,但我想让她抱着我时感到安心,而不是害怕。再说了,抱着她并不能减轻她的负面情绪,但是给予精神寄托和转移注意力却可以。

布鲁:有意思。对了,以后请不要随便脱离与我的接触。两米是我能量可顾及的最远的距离,如果你离开我超过两米,我很难保护你的安全。

哦,抱歉,我以后一定注意。

过了不知多久,雷声远了,雨渐渐停了。

我将手收回,问道:“怎么样?没事了吧?”

夷光抬起头,我才发现虽然她没有发出声音,但还是哭得梨花带雨,真让人心疼。她看了我一眼,又低下了头。我起身去拿旁边盆架上的毛巾,过水拧干后递给了夷光:“给,擦擦吧。你好像还在哭,还害怕吗?”夷光不说话,一边哭一边接过毛巾。我突然想到屋子里这么黑,她和我这个相处不到一天的可疑人物独处一室,可能会感到害怕。“是不是我刚才冒犯到你了?我马上离开。”

“不是的!不是的。”夷光看着我,拉住想要起身的我。我坐下来后,夷光又松开了手,开始擦泪。“我刚开始很害怕,但后来就不怎么怕了,只是我的眼泪还是忍不住会流下来,我也说不清为什么。”擦完泪后,夷光想起身去洗毛巾,我伸手示意把毛巾给我,她递毛巾时才意识到自己手里还拿着布鲁,于是就将布鲁也给了我。她的手指碰到了我的手心,马上像触电似的缩了回去,左手握右手,贴在胸口。“谢谢,”她抬头看了我一眼,看到我正目不转睛地看着她,马上又不好意思地低下头:“谢谢你。”我看得入了迷,又看了几秒后才发觉盯着妹子看的自己有多么不堪,想说些什么来缓解尴尬,但又不知道说什么,只是“嗯”“啊”了几声。

起身洗毛巾,外面突然传来很嘈杂的声音。还没洗完,就听到门外有人在喊:“黄老!黄老!”声音越来越近,很快就进了屋,是屠三。

“夷光妹子,子诺兄弟,黄老在吗?”

“我们回来后就没见到他。他不在自己的屋子里吗?发生什么事了?”

“李狗蛋出事了,好像是摔断了腿,李母听说是郑旦搞的鬼,正在她家闹呢,我想黄老有没有什么办法去处理这件事。”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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